正如飛雪猜想，衛維和21局局長對視著。
    衛維拿出一個小小的隨身聽，按下播放鍵。
    “許勁榮是怎麽死的？”
    身穿灰藍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騰地站起，起身慢慢向衛維走，還仔細的聽著隨身聽裏的內容。
    他拿過衛維手中的隨身聽打量，一直等隨身聽裏的內容放完，他才輕輕道：“這是個好東西，小夥子，你是怎麽進來的。”
    衛維點點頭，“隨身聽是從朋友那借的，聽完你得還我……我是走進來的。”
    局長一愣，上下打量著衛維，“你在哪裏工作？”
    “城郊軍區一個小營長。”
    “喲，年輕有為啊。小夥子不錯。”說著按下隨身聽的一個鍵，哢噠一聲，磁帶倉門打開，他將裏麵的磁帶取出來。
    抬手將隨身聽還給衛維，“以單伯恒的能力，他是怎麽心甘情願的說出這些的？”
    “自大狂傲目中無人。”
    “他人現在在哪裏？”
    “那邊的廢棄廠房。”說著指向一個方向。
    “想加入我們嗎？”
    “不想，我現在挺好的，不想當一個無名英雄。”
    局長微笑著點點頭，轉身走到桌前打開一個抽屜，拿出一個信封，又走了回來遞到衛維手上。
    “你想來的時候，隨時歡迎你。”局長定定的看著衛維。
    衛維點點頭，“告辭，打擾了。”
    局長禮貌笑笑。
    衛維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局長一直在窗戶目送著他，整個大院裏，所有人對衛維視而不見，衛維就這麽很自然的出了大院。
    局長回到座位上，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不久，便有一個人敲響了局長的門。
    篤篤篤。
    “進來。”
    來人提了一台錄音機，一進門恭敬站好，“局長，東西拿來了。”
    “過來坐，來聽聽這個。”
    來人提著錄音機，將局長手裏的磁帶接過來，將電插好，放進磁帶，按下播放鍵安靜的站在一旁聽。
    聲音一起，來人眼睛睜大，看看局長，局長點點頭。
    很快錄音放完，來人一臉疑問。
    局長道：“單伯恒在那邊廢棄廠房，派特研所小組的人去現場勘察。”
    “您是說人死了？”
    局長笑笑，“能讓單伯恒將老底都自揭出來，他還能活嗎？沒聽到嗎？他幹了多少惡事，說不定就是尋仇，或者他又看上了什麽人想奪人超能力被人反殺了。”
    來人點點頭，“我這就去辦。”
    傍晚的時候，飛雪正準備炒菜，聽到樓上有了動靜。
    她悄摸放出一縷精神異能穿過樓板一看，原來是呂慶賢、董明輝、李易飛和朱鵬。
    他們全都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看著單伯恒生活的蛛絲馬跡。
    飛雪撇撇嘴，下午的時候，她早就用精神異能探查過，並沒留下什麽線索，連生活痕跡都很少。
    單伯恒不講衛生，不刷牙不梳頭，住下的這些日子也沒有洗澡，連他的床單上，除了一些體油，並沒留下什麽。
    以現在的醫學手段，也沒有痕跡鑒定技術，他們所做的都是徒勞。
    果然，沒一會兒，四個人停了下來。
    呂慶賢：“單老師並沒留下什麽，他沒在家吃飯，隻是睡了幾晚。”
    其餘三人沉默不語。
    半晌，李易飛道：“林組長要是知道……”
    朱鵬看向呂慶賢：“你接電話的時候，上麵是怎麽說的？”
    呂慶賢：“隻說讓我們過去勘察現場，別的什麽也沒說。”
    朱鵬道：“你仔細回憶回憶，當時他是怎麽說的。”
    呂慶賢：……
    董明輝趕快圓場，“是有些奇怪，既然說讓我們勘察現場，就說明上麵知道是什麽事，明天我們一起去局裏問吧。”
    四人沉默下來，不一會兒便離開了。
    一天沒露麵的兩個哥哥回來了，後麵跟著的是衛維。
    飛雪見來了客人，又加了個臘肉炒酸菜。
    衛維還是穿著早上的那身衣服，進到屋裏，脫掉棉衣，裏麵隻穿了件深藍色襯衣和一件煙灰色毛背心。
    他話不多，但兩兄弟說什麽，他不是點點頭，就是笑笑，每次都給予回應。
    路庭川本就話多，與沉穩的路庭舟搭配，話題和氣氛都把握的挺好。
    小菲菲一見到衛維便明白是什麽意思，上下打量著衛維。
    衛維大大方方讓菲菲打量。
    路北放打來電話，晚上不回來並說媽媽也不回來吃飯。
    飛雪一聽和小菲菲一起擺上飯。
    因為有客人，也因為和兩位哥哥不熟，飛雪吃飯安安靜靜的。她並沒有提白天遇劫匪的事情。
    菲菲有眼色的照顧姐姐，不時的和姐姐說句悄悄話。
    而衛維一直被兩個哥哥照顧著。
    見飛雪和衛維就像兩條平行線，兩個哥哥愁啊，但兩人都沒有表現出來。
    衛維其實心裏清楚，飛雪並不喜歡他，僅限於不討厭。而他和飛雪的幾次接觸，覺得飛雪太清冷，話少和他一樣也不多問，對他不關心也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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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去也想過，以他這樣的工作，以後會常常出任務不在家，而飛雪不管是思想和生活都非常獨立，還能自我保護，對他來說這樣的人非常合適。
    可這樣冷漠的人，若一直這樣生活，可以一眼看到頭，他都想像不到到時候想要孩子的時候，兩人怎麽親密。
    可除了對方冷漠外，還真找不出別的毛病。他覺得如果自己放下臉麵，對方也許會有所改變。
    於是，飯後衛維看向飛雪，“你喜歡下棋嗎？”
    飛雪搖頭。
    “你喜歡看電影嗎？明天有場《地道戰》想看嗎？”
    飛雪還沒說話，菲菲激動道：“姐，我們去看吧，有同學看了，可好看了。”
    飛雪見菲菲這樣隻得道：“好吧。明天早上，你把當天作業寫完咱們就去。”
    路庭舟和路庭川一副你很上道的表情看向衛維。
    衛維不語，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衛維又待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
    兩兄弟將衛維送上公交車才回來。
    一進來，路庭舟便問飛雪，“小雪，你不喜歡他？”
    飛雪眨眨眼，“隻見了這麽幾麵就喜歡上的，都是好色之徒，人與人之間，要相處或者經曆些事情，才能看清對方，喜歡上對方才是正常的。
    人都會老的，僅憑看得順眼、好看的那種感情長久不了。”
    說到這，飛雪笑笑，“你們兩個還知道問喜不喜歡，挺時髦的嗎？你們的戰友大多都是回家相親，然後就結婚吧，像你們這樣能說出喜歡不喜歡的不多，怪不得到現在也沒結婚？”
    菲菲有些嫌棄，“他們這應該是姐你說的那種，僅憑看臉就喜不喜歡一個人，如果遇上個娘家一家子多事的，看你怎麽辦？我倒是覺得相親靠譜一點，至少是要打聽對方家的人和相親對象。”
    說到這，菲菲白了兩個哥哥一眼，“你們倆要是在街上看到一個看得順眼的就交往，以後就隨軍，別來禍害我們。”
    路庭舟、路庭川立刻擺手，“不會，絕對不會。至少要打聽對方家的人好不好相處，打聽對方的人品，你們同意才行，不然弄回來個攪家的，我們工作都沒心思了。”
    飛雪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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