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四力士敗陣橫海郡,武二郎負氣滄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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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寒笑手中三尖兩刃刀前端有三叉刀形,刀身兩麵有刃,三叉刀可做鎖、鏟之用,構成其訣竅獨特,此時雖然以一敵二,不落下風,眼見著三尖刀劈、攪、衝、紮、撩、點、崩、摔、纏、繞、撥、攔,隻見道道寒光,好似千條瑞雪,那刀身上的銀絲隨刀身舞動而反射四麵光芒,一時間滿院子流光溢彩,瑞氣千條。
    那兩個壯漢被密集的刀鋒砍得都招架不住,手中兵刃被李寒笑砍得火星亂冒,連連後退。
    李寒笑這一交手便看出來了,這三個人武藝招數平平,沒什麽精妙的招數,相反力量上確實不俗,要是讓他們三個猛攻自己,那可就是“亂石穿空,驚濤拍岸”自己無論如何都扛不住。
    所以,他先快速破其一點,幹掉其中的一個,然後迅速搶攻,用速度去壓製他們剩下的兩個人,讓他們連還擊的機會都沒有。
    李寒笑這邊壓製成了一邊倒的局麵,而林衝那邊則是戰鬥激烈。
    林衝手中的槍和對手的槍攪在一起,不斷碰撞,這人的鐵槍少說三四十斤,十分沉重,林衝也暗自讚歎此人武藝不俗,力氣不小。
    但是林衝終究技高一籌,在交手二十幾招後逐漸找到了此人槍法之中的破綻,所謂“槍乃百兵之賊”,本是非常需要技巧,非常巧妙的一種兵刃。
    但是眼前這人槍法路數大開大合,十分剛猛,頗有點猛槍的意思,一招一式隻見破綻太大,雖然他的力氣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給他彌補,但是有些太大的破綻依舊是沒辦法忽視的。
    林衝看準了機會,虛點了幾槍,轉身往牆壁放向就跑。
    那人見林衝主動後退,真是大喜過望,畢竟他要是能打敗名滿天下的“豹子頭”林衝,那他可就算是揚眉吐氣了,這樣的好機會怎能放過,挺槍大踏步便追了過去。
    而林衝眼看著就要撞牆了,突然縱身一躍,雙腳踏上牆麵,居然踩著牆向上走了幾步,用起輕功提縱之術,同時雙腳一蹬牆壁,自身向後便飛去,手中長槍一個精妙槍法“龍轉身”,直取那人心窩。
    那用鐵槍的漢子嚇了一跳,他追的太緊了,沒想到林衝還有這一手,距離太近,已經是避無可避了,有心舉起鐵槍去擋,可那大鐵槍何其笨重,根本來不及,林衝的槍又像是一條遊龍,直接繞過阻礙,正中他胸口膻中穴上!
    膻中穴乃是人體死穴,輕微擊打就可以讓人氣息潰散,那漢子被捅得飛出五尺開外,倒在地上。
    “咳咳!我沒事?”
    那漢子倒地之後,軲轆一下捂著胸口爬起來,剛剛那一槍應該直接給他刺死才對,自己怎麽隻是受傷。
    他看向林衝,林衝此時手中對著他的並不是槍尖,而是槍尾,林衝適才不願意傷他的姓名,故此隻用了槍柄捅中了他的膻中穴,而不是槍頭,否則此刻那漢子早魂飛魄散了!
    “多謝林教頭,咳咳,手下留情!”
    那人知道林衝手下留情,當即下拜,謝過林衝。
    而李寒笑那邊也同時解決了戰鬥,他先是用三尖刀挑飛了其中一人的鐵棍,隨即一個“大力朝天蹬”把沒了兵器那人踢中下巴,使其仰麵朝天。
    隨即身子往後一仰,三尖兩刃刀刀柄戳中了高舉板門刀那人的左臂腋下“極泉穴”,此處乃是是手少陰心經的穴位,被用力戳刺,那人左手立刻酸麻脹痛,使不得力氣。
    李寒笑又是淩空二踢腳,兩腳把那人踢翻在地,解決了戰鬥。
    在場的其他莊客看到了如斯戰果,一個個是麵若冰霜,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一聲。
    這四個人也是進來投在了柴進門下的高手了,武藝在眾莊客裏麵堪稱佼佼者,此時都被打敗,讓他們再不敢上前了。
    尤其是李寒笑,他一個人打敗了三個人,這實力當真是恐怖如斯。
    那門子心中一涼,其實這四個人已經不是二級莊客,而是一等莊客,隻不過剛剛把他們叫到了這裏來而已,連他們都贏不了,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但那門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衝進了另一個院子,不多時便拽出一條大漢來。
    那大漢一身煙熏火燎之氣,臉上還有不少炭灰,顯然是剛剛就在烤火來著,胸脯橫闊,八尺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隻是看著臉色不佳,有些蠟黃的顏色,似乎有病。
    “身上正冷!你叫我去做甚?”
    那漢子不滿道。
    “你去打,打贏了我在大官人麵前作保,把你奉若上賓,再不追究你醉酒打人的事情!”
    那門子連推帶拉的說道。
    “什麽鳥人,還叫我來動手?”
    那大漢一邊說,一邊看,看見那四人被打得身上都帶了傷,不禁皺了眉頭。
    “滿莊子除了你,怕是沒人打的過他們,這是大官人的意思,叫我們給他們下馬威,打不贏,咱們莊上的臉便丟盡了,你去,你快去!”
    那門子把那條大漢推上前去,李寒笑和林衝一看,真是一條好漢,雖然眼見著那大漢還在咳嗽,似乎有病,但是在病中他這身板也堪稱銅澆鐵鑄,極其雄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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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兩個便是?一起上,老爺不怕!”
    那大漢看了看李寒笑二人,從地上踩中那條八楞鐵棍,用腳一搓,一踢,那棍子自己就飛了起來,半空中一抄,便穩穩的拿在手裏。
    李寒笑看著眼前的這個漢子,有病,又好似天神下凡,在這個時間節點上,他腦子裏麵好像還真有一個人物能和這個人對得上號。
    於是李寒笑開口便問,“好漢尊姓大名?”
    “老爺沒名沒姓,要打便打!”
    那漢子說罷,便揮舞鐵棍,一個“羅漢叩首”,出手便是極其剛猛的少林棍法,掄砸李寒笑。
    李寒笑一看就發現裏麵的門道,看似這人是用棍掄砸自己,其實發力全在棍梢之上,不是砸,是點!
    所謂“槍怕搖頭棍怕點”,以點破麵,在一個點上把力量驟然釋放出去,其殺傷力是最大的!
    李寒笑本來可以躲閃,但是他想要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看看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個人,於是一個“擔山趕日”,硬生生迎了上去,硬抗了一棍。
    兵器相碰,發生的爆鳴之聲猶如虎嘯,讓在場所有人的耳膜都為之一震!
    李寒笑後退兩步,後腳踩的方磚因為卸力的緣故,已經是被踩斷了,足見對方這一棍的強勁。
    林衝也看出來對手這一棍的力道強的恐怕,剛剛那四個人的力量已經很大了,但是和這個大漢一比,幾乎是業餘選手和拳王泰森的區別!
    “果然是他!”
    李寒笑吐出一口濁氣,低語道。
    他猜對了,這種力道,隻可能是那個人才能打得出來。
    既然如此,他更不能輸了!
    李寒笑這邊剛剛一停頓,對方的鐵棍就接踵而來,對手的棍實在是太重,李寒笑隻得刀守住中門,刀不輕揮。
    因為三尖兩刃刀這般兵器刀頭重,杠杆力矩大,一旦中門失守回手慢了,對手闖進中門,再想抵擋就很困難。
    李寒笑一邊抵擋,一邊想辦法破局,於是下麵出腳去來了個“截腿踹”,想要分散那人的注意力,好扳回一城。
    但是李寒笑剛剛出腿他就已經後悔了!
    因為他班門弄斧了,這個對手的下盤功夫也是好的離譜!
    那漢子眼見李寒笑出腿攻擊,自己也出腿,來了個“腿對腿!”
    這一對上,力量差距就出來了,李寒笑差點因為反作用力坐在地上,論腿法,他和這人比不了。
    李寒笑身子一晃,那人便主動出擊,大棍“揉”的一下從李寒笑頭皮上掃了過去,看得旁觀眾人心驚肉跳。
    李寒笑穩了穩身子,雖說剛剛對腳自己失了便宜,但是那人確實手上棍法因分心而慢了些。
    李寒笑抓住機會,單手把三尖刀往上一揚,自下而上用另一側刀刃反挑那人手腕,這是“割股療親”的招式。
    那人急忙後退躲避,李寒笑立刻矮下身子,在劈砍後,立刻縮手收刀用外側刀尖拖割其腿,這招叫“倒曳九牛”。
    這兩招的出刀角度刁鑽古怪,那大漢險些中招,連退了數步,而李寒笑趁機逼近,接了一記劈砍後,又是放低身位,撥砍對手膝蓋,走了下三路打法。
    那大漢原本可以應對自如,但是似乎因為有病在身,身子虛弱,躲閃得慢了,打了一通後,身上汗出如漿,力氣也漸漸的不如剛開始打時厲害了。
    李寒笑見到這一情況,猛劈八刀,那大漢舉鐵棍連擋,李寒笑趁機刀杆拄地,一個“撐杆跳”,跳到了半空中,借著下落的勢頭,使了一招“劈山救母”。
    這一躍,可有近兩米高,劈下來這一刀的力道非同小可!
    那漢子掄起鐵棍去擋,刀棍相碰,那鐵棍居然被三尖刀砍得削去一截,畢竟這三尖兩刃刀是二郎顯聖真君傳給的仙家寶器,不是凡鐵可以比擬。
    這一刀下去,那漢子也承受不住力道,鐵棍脫手而出!
    千鈞一發之際,李寒笑的三尖兩刃刀卻穩穩停住,離那漢子頂門隻有一絲距離。
    “不打了,不打了,這位兄弟有病,李二郎勝之不武!丟人現眼了!”
    李寒笑驟然收回刀去,拱手行禮。
    那漢子打了一通,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輸了……就是輸了……要是沒這勞什子病在身上,真想與你打個痛快……”
    這大漢說罷,因為用力過猛,居然脫力,往後一倒。
    “唉!”
    李寒笑和林衝連忙上前,手忙腳亂扶住那漢子。
    這人是誰?也不是外人,此人乃是清河縣人士,姓武名鬆,排行第二,人稱武二郎的是也。
    隻因他之前在家鄉喝酒鬧事,打傷了人,隻道是把人打死了,故而逃到了柴進莊上,住了半年多。
    不過這半年多他過的不算怎麽好,初來投奔柴進時,柴進剛剛見他時,見他是條好漢,故而殷勤接納管待。
    次後在莊上,武鬆因為酒品差勁,但吃醉了酒,性氣剛,莊客有些顧管不到處,他便要下拳打他們。
    因此滿莊裏莊客,沒一個道他好,眾人隻是嫌他,都去柴進麵前,告訴他許多不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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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進雖然不趕他,隻是相待得他慢了,而武鬆近來心情不好,再加上眾人都排擠他,吃了點不幹淨的東西,吹了些冷風,結果還患上了瘧疾,病倒了。
    柴進雖給他請了大夫,卻沒有派人照料,那些莊客一個兩個擠兌著武鬆,武鬆這病情便是反反複複,總是好不了,把武鬆一個好漢,被欺負的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有心打他們一頓,自己卻又病得少有這力氣,熬得熬淘得很。
    今天他帶病出戰,也是想給柴進掙點麵子,到時候好讓柴進另眼相待,給他請一個好些的郎中,治好了病,他便一刻也不願意在此處逗留,不如回清河縣老家去尋哥哥去,縱然惹了官司,也比在這裏矮著身子度日要強百倍。
    武鬆眼下這又勞累打了一場,力氣用的多了,他本來就在病中,瘧疾這病本來就是耗元氣的慢病,武鬆此刻是耗盡元氣,這病情不由又得重了些。
    “莊上可有郎中,速速請來!”
    李寒笑對著周圍莊客詢問,這些人平日裏與武鬆都不對付,居然沒有一人應承,都在那裏看著武鬆,暗地裏譏笑。
    唯有剛剛被李寒笑和林衝打敗的那四人過來,幫著扶起了武鬆,李寒笑見周圍人冷眼旁觀,不由得怒罵四周莊客道,“人言橫海郡滄州柴進柴大官人門下招天下之客,是個熱心腸仗義的去處,沒想到如今這般好漢病倒,汝等如此竟然冷眼旁觀,不顧其死活,真乃鐵石心腸,狼心狗肺,今日我李寒笑來此處真是來錯了!林教頭,走,四位幫著扶起他,這莊上沒人管他,我們自帶他去看郎中,離了這無情無義,名不副實的是非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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