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魯提轄邀請打虎將,楊製使激辯老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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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魯大師與曹正兄弟都已經準備投奔我梁山去了,自是兄弟,沒什麽不能說的,我們此來,專為奪取那生辰綱。”
    李寒笑話音未落,魯智深便大叫一聲,“好啊!那蔡京老賊禍國殃民,他的生辰綱,劫得!”
    李寒笑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前來取生辰綱,也是知道此為不義之財,盡是些民脂民膏,我想取之後,留一半與山寨日用,再拿出一部分來救濟百姓,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魯智深聽完,直接非常豪放的摟住了李寒笑,“灑家去投梁山便是投奔得對了,難得你李二郎有如此俠義心腸,最對灑家的胃口,不如灑家也陪你走一遭,去取這生辰綱如何?”
    魯智深,那是《水滸傳》裏麵人所共知的第一俠義之人,行俠仗義,扶危濟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此時怎能不參與劫取生辰綱的義舉呢?
    “有魯大師相助,便又多了幾分勝算,不如這樣,叫曹正兄弟帶著家小先行前往水泊梁山,大師便與我們一齊去取生辰綱如何?”
    李寒笑把詢問道眼光投向了那“操刀鬼”曹正,曹正遲疑了片刻,納頭便拜道,“寨主哥哥,小人投奔梁山,卻沒有半點功勞,此番這般劫取生辰綱的大功勞,小弟正可從哥哥而去,立點功勞,也好上山,至於我的親人,他們自己便可尋路去梁山泊。”
    李寒笑明白,曹正這是覺得他是林衝推薦上梁山的,但是寸功未立,怕是上了山他的師父麵皮上不好看,所以也想跟著去混個功勞。
    “曹正兄弟有此心,我也不便拒絕,不過這世道不太平,你的親人在路上,不可無人保護,這樣吧,馬汴兄弟,勞你走一遭,護送曹正兄弟親人回山,這次立功的機會,便讓給曹正賢弟,你看如何?”
    李寒笑也不好打消曹正這急於立功的積極性,所以問了問馬汴。
    “聽憑寨主吩咐。”
    馬汴隨著李寒笑等人上了梁山之後,其實也沒有什麽別的心思,任勞任怨的,也不搶功,也不貪權,對於他來說,前半輩子做刺客,不義之事太多,後來又被蔡京操控,現在在水泊梁山,多少能做些行俠仗義之事。
    對於他來說,也算是一種救贖吧……
    於是,馬汴護送曹正家眷前往梁山泊,把跟隨同去的機會直接讓給了曹正,李寒笑等人進入村中,找到了一間鄉間小鋪,吃點東西。
    “店家,先打一大桶酒,豬羊狗肉,但有便端上來!”
    到了酒店,魯智深第一個就喊人點菜起來,看來是真餓了。
    “對了,諸位英雄都如何稱呼,煩勞李二郎給我介紹一下!”
    魯智深詢問起來,和眾人認識一下,李寒笑一一介紹了起來,魯智深沒想到水泊梁山已經聚集了這麽多的英雄好漢,大為震撼。
    “灑家因為那高俅老賊追捕,逃在了這江湖上,最近到了青州,原本這青州我還有兩個相識,便是那桃花山的‘打虎將’李忠和‘小霸王’周通,但是他們兩人為人吝嗇,與灑家秉性不對付,便沒有去找他們,後來在村中酒館吃酒,遇上了曹正兄弟,才知道了林衝兄弟的事情,方才結伴而行。”
    魯智深說起自己的遭遇,李寒笑不由得給李忠和周通辯護起來,“我也聽說這二人似乎有吝嗇之名,不過他們二人出身寒微,不似提轄曾經做官,不缺錢花,我聽說那李忠是江湖上耍槍棒賣藝的出身,那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窮慣了的人,也怪不得他吝嗇,至於那周通,聽說他強娶民女被你魯大師教訓了一番,折箭立誓後,也沒聽說他再有犯過此類案子,足見也是個守誓約的人啊,我看還算是兩個能交朋友的人。”
    魯智深聽了,一想也是,開口道,“不錯,在渭州城灑家救那金老漢父女時,李忠兄弟也曾給了二兩銀子,灑家嫌少,覺得他不爽利,現在聽你一說,他身上怕是也沒幾個銅子,也算是盡力了,倒是灑家的不是。”
    魯智深就是這樣的人,能知錯改錯認錯,跪在自省,是有大慧根的人。
    “不錯,這桃花山也是有一山人馬,但是桃花山在青州,青州官府厲害,兵馬統製‘霹靂火’秦明武藝高強,清風寨‘小李廣’花榮神射非凡,他們在青州隻怕早晚守不住山寨,魯大師既然與他們二位有交情,不如他日走上一遭,勸說他們也入夥梁山如何?”
    李寒笑當初就想著通過“花和尚”魯智深這層關係去收服桃花山,現在正好可以實現了。
    “好,既然李二郎有此心思,不如灑家現在便走上一遭,去叫他們兩個與灑家同投梁山泊。”
    魯智深是風風火火的性子,打定主意就要去幹,李寒笑一想,這劫取生辰綱的高手也不少了,應該沒什麽問題,不缺魯智深這一個,先讓他去勸說李忠和周通來投也好。
    “此去桃花山有一兩日路程,大師可快去,回來時大概是六月初四,正是劫取生辰綱的時候,要是李忠和周通肯帶領兵馬前來,則是更加多了一分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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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智深回來,大概就是趕上六月初四正式劫取生辰綱,到時候估計黃泥崗上都已經打翻天了。
    屆時,再加上這桃花山的生力軍,便更是錦上添花的好事了。
    “好!事不宜遲,灑家帶上些吃的,立刻就走!”
    魯智深這邊一邊說,一邊把剛剛端上的一隻雞拿起,撕下一隻雞腿送進嘴裏,又要去拿碗喝兩口酒。
    “大師,喝我這個,好酒!”
    李寒笑見了,把隨身攜帶的酒葫蘆遞給了魯智深,魯智深嗜酒如命,這個李寒笑是知道的,而這酒葫蘆裏麵裝的正好是他在梁山泊上帶下來的高度白酒。
    魯智深伸出兩隻油手接過酒葫蘆開了塞子一聞,大喜過望,“果然好酒,就憑這好酒,灑家腳下也能多出三分力來,灑家這酒去了!”
    魯智深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酒,把葫蘆挑在禪杖上,左手撕著雞吃,右手橫擔禪杖,大踏步便往那桃花山去了。
    王寅看著魯智深的身影,不由得說道,“久聞花和尚大名,今日一見,名不虛傳,這根禪杖,少說有六十多斤!”
    “魯提轄氣度灑脫,不凡!”
    武鬆也誇獎起來,原著裏麵他和魯智深那就是搭檔,梁山泊步軍頭領的最高水準,必然是對脾氣。
    “哈哈,魯大師自然不是凡人,快,吃些酒飯,好趕路!”
    李寒笑招呼眾人吃飽了肚子,再行上路,走了兩日,在那四六月初四前一日,幾支隊伍便都在那黃泥崗往白沙塢處匯合。
    那“鐵笛仙”馬麟和“錦豹子”楊林也已經趕來,李寒笑詢問他們兩個那邊的情況,他們告訴李寒笑,“金眼虎”鄧龍和“海夜叉”孫園已經親自率領人馬啟程了。
    而之前李寒笑派出去探查生辰綱運輸情況的“赤發鬼”劉唐在黃昏時分也找到了此處。
    “寨主哥哥,小弟自尋得了那生辰綱後,小心謹慎,那楊誌果然小心,楊誌這一行人要取六月十五日生辰,隻得在路途上行,自離了這北京五七日,端的隻是起五更,趁早涼便行,日中熱時便歇,後來五七日後,人家漸少,行路又稀,一站站都是山路,楊誌卻要辰牌起身,申時便歇,那十一個廂禁軍,擔子又重,無有一個稍輕,天氣熱了行不得,動輒楊誌便是打罵,上到梁中書的都管、虞候,下到眾軍漢,沒有一個不埋怨他的,如今已經在此處不足五十裏處歇息,明日中午必到。”
    “好,你路上看到其他山寨的人馬了嗎?”
    李寒笑繼續問道。
    “有,黃泥崗北邊樹林中藏了些人馬,小弟沒有上前,但是聽得他們說話,乃是河北口音,怕不是河北一邊的賊人,許是紫金山上的,在西側崗子上,是二龍山的人馬,已經在那裏駐紮半天,再往遠去些,還有一批人馬,不知道是何方兵馬。”
    李寒笑聽那“赤發鬼”劉唐如此說,心中有數,看來這些參與者已經陸陸續續的到齊了,為了劫取生辰綱,這些人倒也是小心謹慎,都好好的隱藏起來了,單等楊誌一行人上黃泥崗就動手。
    想來,“托塔天王”晁蓋和“智多星”吳用一夥也應該是到了附近,不知道在哪裏躲藏起來。
    李寒笑傳令,眾人提高警惕放哨,暫且安歇,但夜裏不可舉火,他們是來準備最後收割的,不能過早的暴露他們的目標和身份,一生火,又是煙,又是光,太惹眼了。
    這也是李寒笑他們上輩子特種兵隱蔽作戰的必修課,很多時候你明明可以鑽木取火,但是為了不暴露行蹤,也不得不放棄生火,到最後拿著肉也隻能吃生的。
    次日正午,楊誌等人就踏上了黃泥崗,正如那《水滸傳》原著裏一樣,這天那是萬裏無雲,晴空高照,難得一見的豔陽天,這要放在後世那霧霾遍地的天氣裏都少見。
    這天氣,熱氣蒸人,囂塵撲麵,萬裏乾坤如甑,一輪火傘當天,李寒笑他們埋伏在林子裏麵都已經像是蒸桑拿一般難受了,就更別提楊誌他們還得趕路挑擔子了。
    所以,在看到崗子上有樹林可以乘涼時,那些都快脫了水的軍漢都一個個衝進林子裏麵,把包袱放下,躺了一地。
    “混賬!起來!起來!知道此地是什麽地方嗎?”
    “青麵獸”楊誌拿著藤條,衝上去就是毫不留情的對他們狠狠地抽。
    但是,這些軍漢太累了,根本起不來了,就當楊誌這是撓癢癢了,一個個齊聲的喊道,“你便是把我們砍成臊子,也起不來了!”
    “好你們這些殺才,知不知道此地乃是強人出沒的地界,倘若遇上了賊人,我怎地辦!哪個再不起來!我真剁了他!”
    楊誌這邊發起狠來,亮出樸刀,旁邊那兩個虞候扶了老都管來,見了楊誌這般模樣,嚇了一跳,
    老都管喝道:“楊提轄,且住!你聽我說!”
    楊誌見是老都管,知道他是太師府裏麵的奶公,不能輕易得罪,便回身過來,那老頭子見楊誌給他麵子,便倚老賣老起來,“且不說,我在東京太師府裏做奶公時,門下官軍,見了無千無萬,都向著我喏喏連聲,不是我口剗,量你是個遭死的軍人,相公可憐抬舉你做個提轄,比得芥菜子大小的官職,值得恁地逞能!休說我是相公家都管,便是村莊一個老的,也合依我勸一勸,你隻顧把他們打,是何看待?他們身上有百十斤的擔子,天氣又熱,不似你空手走路,你怎的生出這一副鐵石心腸來?”
    楊誌這次把護送生辰綱當成了自己翻身的本錢,所以他就是拚了命去,也不肯叫生辰綱有半點閃失,於是焦急的說道:“老都管,你須是城市裏的人,生長在相府裏,那裏知道途路上千難萬難,那些強人的勾當,不怕賊偷,就怕賊想,你老不清楚。”
    見楊誌反駁,那老都管隻覺得失了麵子,反要是和他楊誌一爭長短,便氣勢洶洶,懷著一顆挑刺找茬兒的心,在那裏和楊誌賭氣道:“呸,老夫活了這麽大歲數,還沒曾出過遠門?想當年隨太師公幹,便是四川、兩廣也曾去來,還去過交趾,那可是異域他國,見過人物不少,不曾見哪個似你這般賣弄。”
    “我的爺,如今須不比太平時節……”
    楊誌隻是想趕緊解決這口角,沒想到反而叫那老都管抓住了語言上的岔子,揪住不放。
    “你說這話,該剜口割舌,今日天下恁地不太平?你說!你且說來!你這是誹謗君父,存心不良!到了東京太師府上,老夫要去告你!”
    “老都管啊!楊誌不是此心!”
    楊誌氣得不行,還不敢與他叫罵,卻不料,此時一支利箭直插進那老都管胸口,往後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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