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登州城砸牢反獄,孫提轄逼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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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隻有如此了!”
    那“鐵叫子”樂和歎了口氣道。
    於是,便依計行事,“出林龍”鄒淵回山召集人馬,把家當帶上,到孫家老店集合,準備明天砸牢反獄,登雲山不要了。
    顧大嫂明天就在這裏準備騾馬車輛,保護老小,隻要所有人出來了,便是立刻上路離開。
    樂和和孫新則是帶著一包上好的蒙汗藥回城去勸說姐姐樂大娘子,並試探一下孫立的態度,如果不行,直接下藥,孫新就把孫立和孫立家小運送出城,樂和再回牢裏做內應。
    至於其他人,那就是今晚養精蓄銳,製定計劃,到了明天早上,悄悄抹進城門,準備劫獄。
    卻說那“鐵叫子”樂和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和那“小尉遲”孫新趕回了城裏去,直接到了那孫立家中。
    “噢?怎麽你們兩個在一起來了?”
    孫立看見自己小舅子和兄弟一起來了,頗為好奇。
    “姐丈,近日我父親忌日將至,我來尋姐姐,想說說些祭奠的事宜,進城正遇見了孫新兄弟。”
    樂和伶牙俐齒,隨口說道。
    “好,你姐姐在屋內,你自去尋便是,孫新,你來找我做什麽?”
    孫立又把目光轉向了自己親弟弟。
    孫新也並不笨,開口道,“聽說哥哥近日在前程上有些煩惱,特地來陪哥哥喝兩杯!”
    說罷,孫新便把提來的酒和點心放在了桌子上。
    “唉,還是自家兄弟知曉我的難處,兄弟,坐下!”
    孫立因為那“捉鬼手”卓天雄誣陷他通匪的事情煩心,也是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正想找個人說說話呢。
    “哥哥,來,小弟敬你一杯,一醉解千愁!”
    孫新給孫立斟酒,開口說道。
    孫立拿著酒盅,看著杯中酒,在手裏又轉了轉酒盅,歎氣道,“哪有什麽一醉解千愁,酒入愁腸愁更愁啊!兄弟,我的事情你大抵也是聽說了些吧!”
    “正是,要我說,哥哥當自證清白才是!”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事情總有大白於天下的那天,隻是……”
    孫立雖然是嘴上這麽說,但是心裏麵也唐突得很,怕知府真的信了讒言,對他怎麽樣。
    “哥哥,兄弟說句不好聽的的話,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憑著哥哥一身的本領,到那裏不能容身,何必在此處吃這等窩囊氣?”
    孫立聞言,搖頭揮手道,“哪裏的話,我學得一身的本領,本該是報效國家的,去他處,去何處?落草為寇啊?”
    孫立一句玩笑話,孫新倒是抓住了機會,試探了起來。
    “對啊,哥哥,這落草為寇也好,聽說漢高祖就當過芒碭山草寇不是!”
    孫立聞言,冷哼一聲,“土匪流寇,我不為也!”
    孫新一聽,明白了,自己這個哥哥是決計不肯自己走的了,隻能是用蒙汗藥了!
    於是,那邊“鐵叫子”樂和勸說這樂大娘子,這邊“小尉遲”孫新與“病尉遲”孫立飲了半夜的酒,趁著那孫立去如廁的機會,孫新給他哥哥下了點蒙汗藥。
    孫立哪裏知道這些,回去又和孫新吃了五七杯酒,早就說頭重腳輕,一下子栽倒在椅子下麵,被麻翻了去了。
    見那孫立被麻翻了,孫新和樂和連忙收拾了細軟,此時正是清晨已至,孫新上街雇了一輛馬車,把孫立與樂大娘子安置進去,便護送出城。
    至於那被安排來盯孫立梢的衙役,早被“鐵叫子”樂和打暈了,綁在了孫立家的米缸裏麵。
    辦完了這些事情,那樂和便又回了牢裏,隻等著來劫獄。
    而李寒笑等人埋伏在城外,見得孫新趕著車輛出來,眾人便陸續進城,齊齊到了那監獄外頭聚齊。
    “鄒淵兄弟,你和鄧飛兄弟帶人去城門處,一旦動手,殺死守城官軍,控製城門,否則一旦關了城門,我們就是甕中之鱉了!”
    “好!”
    “解珍、解寶兩兄弟,你二人帶上幾個弟兄,在軍營附近埋伏,一旦動手,立刻放火,引起騷亂,若是有軍兵出來,就地放翻,但不可戀戰,事成之後,立刻撤退!”
    “看我們的吧!”
    “剩下的人,隨我一起劫獄,聽三聲銅鑼響為好,一起動手!”
    卻說李寒笑看的真切,下令動手,三聲鑼響後,李寒笑金弓銀彈打翻了獄卒,那“金麵佛”秦致率領人馬直接便衝向了那監獄。
    “有人劫獄!”
    那裏頭的公人,獄卒紛紛出來抵擋,可是哪裏抵擋得住,秦致兩根銅鐧揮舞如風,打倒七八人,碰見就死,擦著就傷。
    “關門,快關門!”
    那包節吉和孔目王正都在牢裏準備刑訊逼供那“獨角龍”鄒潤,見了如此凶惡勾當,嚇得不輕。
    這王孔目王正是登州城毛太公毛仲義的女婿,就是原著裏麵的毛太公,那毛太公本是登州的一個地主,因想把解珍、解寶射殺的老虎據為己有,與他人合謀誣陷二人,翁婿兩個都不是什麽好人。
    至於那包吉,更不是好人,原著裏就是他還和毛太公勾結押,想謀害解氏兄弟的性命,後來孫立、孫新等人劫牢時,被鄒淵、鄒潤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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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不得了!”
    隻聽得後麵大叫一聲,正是那“鐵叫子”樂和動了手了,樂和抓起那水火無情棍來,照著那王正孔目後腦之上,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棍子。
    “啊!”
    一聲脆響,盡是骨裂之音,那王正王孔目被樂和一棍打得腦漿迸裂,死在當場。
    “啊!樂和!你!”
    那包吉還沒來的及躲閃,那“鐵叫子”又是高喊一聲,一棍打在包吉腦門上,打得包吉頭上血流如注,靠著牆根,慢慢軟了下身子去。
    樂和隨即把牢門打開,放進來了李寒笑等人,那些擋路反抗著都被亂刀殺死,樂和直引了眾人到那“獨角龍”鄒潤的牢房裏去。
    “哥哥,我沒有鑰匙,打不開枷鎖!”
    樂和指著牢房外麵的大鐵鎖鏈說道。
    “無妨,鑰匙在這兒呢!有大鑰匙!”
    李寒笑抖了抖手中的三尖兩刃刀,運起氣力,一刀便把那門連著鐵鏈都給劈開了。
    眾人進得牢房去時,但見那“獨角龍”鄒潤已經被打得是遍體鱗傷,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兒好地方了,已經處於昏厥狀態,但還有氣。
    “快,救下來,殺出去!”
    李寒笑這邊救得了人,而在“兩頭蛇”解珍與“雙尾蠍”解寶那邊,他們兩兄弟聽得了三聲鑼響後,四下裏帶人在軍營附近放火,一時間燒了不少房屋。
    那軍營裏麵的軍漢,都大喊走水,要去救火,也有往軍營外麵跑的,都被二解手持鋼叉,刺死在當場。
    暫時抵擋了一下那些軍漢後,二解也是快速帶人撤退到那大街上,迎麵正撞上了那“捉鬼手”卓天雄。
    那卓天雄吃了一驚,質問起來,“你們是何人?”
    解珍、解寶對視一眼,也不搭話,那“雙尾蠍”解寶往前衝去,一躍,帶著慣性,一叉便把這個害人的“捉鬼手”卓天雄給朔下馬背。
    眼見那卓天雄肚破腸流,眼見著是活不成了,二解也是迅速往城門跑去,正好碰上了從牢裏殺出來的李寒笑一夥人,雙方合兵一處,往城門而且。
    而此時城門那邊也是一陣騷亂,“火眼狻猊”鄧飛和“出林龍”鄒淵正在帶人搶奪城門的控製權。
    這登州城的城門與其他城池不一樣,當年是隋朝的“靠山王”楊林在此地駐守,留下了四道千斤閘,每個門各一個。
    這千斤閘一旦是合上了,你就是有多大的力氣你也推不開城門,所以他們必須保證這門合不上。
    “殺!殺!”
    那“出林龍”鄒淵手揮利斧,把守城的軍士砍倒無數。
    而“火眼狻猊”鄧飛衝上城牆,看的真切,那千斤閘原本是用絞盤來控製的,他便用刀劍把那絞盤給死死的卡住,叫那千斤閘沒辦法落得下來。
    “弟兄們,風緊扯呼!”
    “出林龍”鄒淵遠遠的就看見李寒笑一行人正在朝這邊飛速跑過來,而且,李寒笑還親自背起來了那昏迷不醒的“獨角龍”鄒潤。
    鄒淵不由得濕潤了眼眶,帶著眾人迅速匯合。
    一行人跑出了門外,但是由於登州城內軍營起火,再加上兩個提轄,一個“病尉遲”孫立已經提前被送出了城去,一個“捉鬼手”卓天雄已經被“雙尾蠍”解寶一鋼叉戳死了,士兵群龍無首,根本沒追出來,眾人得以安全。
    一行人直接跑回了孫家老店,在那裏時刻整裝待發的“小尉遲”孫新和“母大蟲”顧大嫂立刻準備上路,一行人極速啟程,前往梁山去了。
    “哎呀,怎麽打成這樣!”
    在馬車之上,“出林龍”鄒淵看見那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的“獨角龍”鄒潤,氣得想把那“捉鬼手”卓天雄砍成十八段。
    “無妨,那廝我們兄弟殺了,也算是報仇了!
    解珍、解寶說道。
    “啊……怎的吃了這幾杯……就醉了……”
    就在此時,那“病尉遲”孫立的蒙汗藥藥勁過了,已經醒來了。
    由於這蒙汗藥喝多了傷身體,所以“小尉遲”孫新給自己親哥下藥的時候並沒有下得太多,導致孫立醒來的也比較快。
    “哥哥,哥哥,你沒事吧?”
    孫新問道。
    “沒事……兄弟,這是在哪裏?怎麽如此顛簸?”
    孫立感受到了馬車的顛簸,不由得問道。
    “哥哥,我們是去水泊梁山……”
    “嗯……什麽?!”
    孫立反應過來,骨碌一下爬了起來。
    結果,他又看見了那“出林龍”鄒淵。
    “哎呀!你這廝怎麽在這裏,快隨我去見官!”
    “病尉遲”孫立認得鄒淵,差點跳了起來。
    “見什麽官啊,如今你我都是一路人了!”
    鄒淵剛剛開口,孫立就反駁了起來,“誰和你這強盜是一路人!”
    “伯伯,恐怕我們現在就是一路人了!”
    “母大蟲”顧大嫂也開口說道。
    “嬸子?這話什麽意思?”
    孫立小小的腦瓜裏麵瞬間因為眼前的場景出現了無限個大大的問號。
    “哥哥容稟,我們砸牢劫獄,救了‘獨角龍’鄒潤兄弟,殺了王孔目和包節級,還宰了那陷害哥哥的‘捉鬼手’卓天雄,現在正要去投奔水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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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尉遲”孫新的解釋,讓孫立血壓一下子就高了,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哥哥,因為怕你不肯,我們救了鄒潤,你免不了也要吃官司,故而把你麻翻了,一起帶走,哥哥生氣,要打要罵兄弟都受著,但是我請哥哥想一想,要是你就在那裏,就算是兄弟我不這般做,你的官位還能坐得長穩嗎?”
    孫新的話直擊要害,因為之前孫立所處的局麵就是個反未必是死,不反就必死無疑的狀態之下!
    孫立也沒辦法否認這一點。
    “孫提轄,在下是梁山泊之主李寒笑,久聞孫提轄大名,你試想一下,那‘捉鬼手’卓天雄誣陷你與登雲山的兄弟暗通款曲,還捏造證據,你這是不給自己辯護,那天他自然是在知府麵前說什麽就是什麽,你可知他在獄中,對‘獨角龍’鄒潤兄弟是屈打成招啊,把他打得一身傷損,就是要他簽字畫押,承認你孫提轄確實跟他們暗通款曲。”
    孫立瞪大了眼睛,“我沒有啊!”
    李寒笑搖了搖頭,“你有沒有,不重要,但是他能夠拿出證據,你就死無葬身之地,盡管你沒有,但是你沒有證據證明,盡管他的證據是捏造的,但是他有,你說知府會信誰的?今天你不走,明天在牢裏的就是你自己。”
    李寒笑讓他孫立仔細的想了想裏麵的陳述厲害關係,想透了,也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那孫立坐在車上,半晌都沒有說話,最後歎了一口氣,木已成舟,他還有什麽辦法,雖然說自己這個兄弟孫新辦的這件事情對自己來說不太地道,但是也是為了他的安危。
    “唉!我還能說什麽?你們真是……你們真是……害苦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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