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祝彪巧取扈家莊,三娘求救撲天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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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濟州府人馬落荒而逃,所以勞軍之禮被李寒笑照單全收。
    你說這東西李寒笑拿了就算是拿了,但李寒笑還非常殺人誅心的叫人衝著濟州城的方向齊聲大喊,“謝大人相贈。”
    濟州知府聽了,差點氣得癱瘓,直接昏過去了。
    戰敗後的“急先鋒”索超帶著殘兵敗將返回了大名府,被暴怒的梁中書連降三級,帶罪留用。
    而梁中書那邊也果然如李寒笑所料,索超說自己敗陣是因為輕敵,梁中書也是這麽看的,認為隻是索超輕敵了,才給他丟了人。
    梁中書肯定還是想要拿回生辰綱的,但是現在遼國又重兵壓境,他還得主要麵對遼國事務。
    可是就這麽放過梁山泊賊人,他這心裏麵還非常不痛快。
    而他手下的兵馬都監“李天王”李成則是給他了一個建議,上書蔡太師,給那濟州府換一個厲害一點的知府過去。
    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梁中書也覺得這是個辦法,濟州官府居然打不過土匪,都是濟州知府太過於廢物。
    於是,一紙書信被梁中書遞上去給了自己老丈人蔡太師,那原本的濟州知府就被倒黴的流了三千裏,發配嶺南去了。
    而梁中書給物色的信任濟州知府則是目前的海州知府,張叔夜。
    此人可是個青史留名的大能人!
    要說這張叔夜,蔡京也是非常熟悉他的,因為就在大觀三年,張叔夜從弟張克公彈劾宰相蔡京,蔡京則是遷怒於張叔夜,找出張叔夜的小過錯,將他貶為西安草場監司。
    數年後,張叔夜被召回京師擔任秘書少監,後又升至中書舍人、給事中,後來升任到了禮部侍郎,但是張叔夜又被蔡京忌恨,以徽猷閣待製身份再次到海州任知府。
    這兩個人原本應該是個水火不容的關係,但是蔡京考慮到此人能文能武,且有真才實學,要去剿匪,那還真的用得上他,蔡京也希望自己給他點好處,能使其歸心。
    而且蔡京知道,張叔夜年輕時喜歡談論兵法,長大後以父蔭被任命為蘭州錄事參軍,蘭州地處宋朝邊境,依靠黃河天塹自固,每年黃河結冰時,都要處於戒備狀態,以防羌人入侵,士卒幾個月不離武器。
    後來是張叔夜獻策,巡視地形後,謀劃攻取戰略要地,在此建了一座叫做西安州的可戍守城池,從此蘭州再沒有羌人之患,論軍事實力,絕非一般屍位素餐之輩可比。
    而且早年的張叔夜曾出使遼國,在宴射中,張叔夜與遼國一眾王公貴胄比箭術,是首先射中目標,能文能武,堪稱人才。
    於是乎,蔡京老賊就同意叫張叔夜接任濟州知府,前往上任。
    不過這件事情還需要辦結,張叔夜在一個月內還是上不了任的,水泊梁山暫時還不用麵對這一大敵。
    但就在水泊梁山蓬勃發展之際,在梁山泊附近的獨龍崗三莊卻產生了極大的動蕩。
    之前說過,“一丈青”扈三娘雇傭了袁朗和糜勝去刺殺祝家三子祝彪,結果,卻因為不識得祝家莊路徑而失敗。
    而這兩人也沒有被祝家莊抓住,按理說也是沒有對證的事情,但是壞就壞在他們動手之前,在祝家店吃過點酒飯,結賬的時候用的是扈三娘給他們的銀子。
    這扈家莊的銀錠上麵有著扈家莊的專屬記號,祝家莊內部一查就發現這件事情和扈家莊有關。
    而那祝彪則是不動聲色的和自己的兄弟們商量了一條毒計。
    那就是,假裝並不知道這件事,以搜查刺客為名,帶人去扈家莊搜查,然後突然發難,生擒扈太公和扈家兄妹,逼他們就範。
    對於祝家來說,原本他們還可以慢慢蠶食扈家莊,但是現在出了這件事情,這正是個一舉吞掉扈家莊的機會。
    事後,他們甚至可以拿著銀子去官府告他們扈家買凶殺人,謀財害命,而且還是一告一個準。
    故而祝家三子和教師“鐵棒”欒廷玉全體出動,帶著三十個精幹的莊客,攜帶了兵刃,直奔扈家莊而去。
    “是祝家三位兄弟和欒教師啊,不知道今日前來是為了何事啊?”
    祝家三子和欒廷玉到了扈家莊,“飛天虎”扈成見了他們前來,心說不好,但也在表麵上沒有流露出來什麽跡象。
    “一丈青”扈三娘雇凶殺人的事情他和扈太公已經都知道了,現在祝家三子上門來,肯定沒有好事,但想來他們應該沒有什麽證據,扈成抱著僥幸心理,還想拖延到這件事被淡忘。
    “扈成兄,前兩日有殺手到我們莊上殺人,至今不知下落,今日不知可否能進貴莊搜尋一番?”
    祝彪不懷好意的說道。
    扈成微微一笑,“兄弟說笑了,你我兩家是親家,怎會如此來害你們莊上呢?”
    “是啊,想來扈成兄也不會害我們,隻是我們要去那李家莊查探,李應非說要我們先查了扈家莊,才能去他那裏探查,我們來人也不多,走個過場罷了!”
    祝彪這麽一說,扈成倒也是相信了,因為李應確實早就和祝家莊不對付了,祝家莊要是真的上門找李應要搜查,李應絕對是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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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祝家三子確實也就帶了幾十個人來,對他們扈家莊也構不成什麽威脅。
    “既然如此,我便開了莊門,諸位進來吃些水酒如何?”
    此時的扈成還想對付過去,於是就吩咐開門了。
    “最好!最好!動手!”
    祝彪見扈家莊的大門緩緩打開,大吼一聲,他兩個哥哥祝龍和祝虎,並教師“鐵棒”欒廷玉都是一下子衝進扈家莊。
    “殺!”
    祝龍手握鋼槍,戳死大門附近的莊客,奪了大門,祝虎率領一眾祝家莊莊丁,直衝進了莊園內部。
    “唉?這是做甚?”
    “飛天虎”扈成沒有料到祝彪居然動手,連忙跳下城牆來阻止。
    “著!”
    卻不曾想,旁邊的“鐵棒”欒廷玉一棒就把“飛天虎”扈成給掃倒了在地上。
    “祝彪,我們兩家是親家,你這是做什麽!”
    扈成一邊掙紮,一邊喊了起來。
    祝彪一臉陰森冷笑,揪住扈成,掄圓了就給了他兩個大耳帖子。
    “親家?有謀害自己親妹夫的親家嗎?”
    祝彪這話一說出口,扈成驚得麵如土色,不由得語無倫次道,“你,你,你怎知曉?”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祝彪把扈成推倒在一旁,便聽得一聲嬌喝。
    “祝彪!放開我哥哥!你們卻待怎地!”
    循聲而去看,正是那青春貌美的“一丈青”扈三娘,正手持著日月雙刀,怒目而視祝彪。
    “哈哈,我的好妹子,今日哥哥我便是來娶你的!”
    見了那扈三娘的美貌,祝彪便換了一副浪蕩嘴臉,笑嘻嘻的開口。
    扈成大喊起來,“妹妹快跑!眼下這光景不是頭哇!祝家不懷好意,你快走!”
    “嘭!”
    “哇!”
    扈成話音未落,就被欒廷玉一腳踢在了肚子上,差點背過氣去。
    “去李家莊!”
    這是扈成昏迷前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駕!”
    “一丈青”扈三娘知道這大概是因為事情漏了餡,才引來了祝家人,那邊祝虎已經把扈太公拿到了屋外,這邊祝龍挺槍要來捉她,她此刻若不跑,必然落入他們手中!
    於是,那扈三娘跳上自己的胭脂馬,手揮雙刀,殺開條路來,那些祝家莊的莊客,都知道這女人是未來三少爺的老婆,不敢上去動刀動槍,便紛紛避讓開。
    這倒是也給了扈三娘一個方便,她一催動戰馬,胭脂馬一下便跳上了城牆,隨即縱身一躍,便跳出圍牆之外,直奔著東邊李家莊而去。
    “給我追啊!”
    祝彪眼見著自己到嘴的天鵝肉居然跑了,氣得火冒三丈,帶著人馬,親自追趕上去。
    “駕!駕”
    “一丈青”扈三娘沒跑幾步,便見得身後祝彪帶著十多個騎兵親自來追,料定自己不是對手,便往那李家莊跑去,想要尋求“撲天雕”李應的庇護。
    “給我追,誰追上了,我賞十兩金子!”
    祝彪眼見著“一丈青”扈三娘是往李家莊跑,有些焦急,現在雖然祝家莊敢和扈家莊硬碰硬,甚至還敢於用計拿下扈家莊,但是對李家莊,他還是頗多忌憚的。
    一來是“撲天雕”李應武藝高強,不好對付,二來是李應實在是有錢,要是準備不充分,和他李應打了起來,他們還未必能占上風。
    “李伯父,救命啊!”
    “一丈青”扈三娘這邊馬上高聲喊喝,求李應救命,那邊李應早就聽到了西側的動靜,上城牆觀看,但見祝彪帶著人馬在追趕著扈三娘,十分急迫。
    “主人,扈家莊如此雜亂,這定是那祝家莊用計奪了扈家莊啊!”
    旁邊大管家“鬼臉兒”杜興看著扈家莊的方向極其雜亂,當即便猜了出來是什麽情況。
    “是啊!”
    “撲天雕”李應見了這情況,也是心中暗自驚歎,這祝家莊果然膽大,不動聲色就已經動手了。
    “主人,救不救那扈家莊的‘一丈青’?”
    “鬼臉兒”杜興詢問起來。
    “今日是扈家莊,明日怕不是輪到我李家莊了?這幫祝家小子,實在欺人太甚,唇亡齒寒啊,開門放祝家那丫頭進來!”
    “撲天雕”李應短短片刻時間,也是權衡利弊了一下,要是不救“一丈青”扈三娘,那就叫她被祝家三子給抓了去,到時候祝家莊並吞了扈家莊,實力大漲,也就沒有必要和他李家莊保持平衡了,早晚是要過來打的。
    而若是救了那“一丈青”扈三娘,則是給他們祝家埋藏了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原本扈家莊的人馬得知扈三娘還沒有被擒獲,心中便會有希望,也就不會全心幫助祝家。
    屆時,李應對抗祝家莊,也就算是還有些翻盤的可能。
    “嘎吱!”
    李家莊大門打開,扈三娘見了門開,一陣風一般便是衝了進去。
    而等到了那祝彪殺到了門前時,李家莊的大門又是一下子關上了。
    祝彪見李家莊收留了“一丈青”扈三娘,氣急敗壞,手握鋼槍指著城牆上的李應怒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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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應!你這賊骨頭!扈三娘是我的女人,你快快開門還了他出來,否則小爺便踏平你李家莊,進去尋覓!”
    “撲天雕”李應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見他祝彪出言狂妄,不由得訓斥起來,“呔!祝家三子,你這好不曉事的小畜生!我論起輩分與你阿爺平輩,你一個小輩,怎能恁地不懂禮數?”
    祝彪也所幸罵了起來,“李應,實話告訴你,你們李家莊,他們扈家莊,都不在我們祝家莊的眼裏,抬舉你便叫你一聲李莊主,不抬舉你,你算是個鳥!”
    李應氣得渾身顫抖,原以為他從中調停,祝家看在他的麵子上,多少會給他一點薄麵,沒想到被身為晚輩的祝彪如此數落了一通,幹脆也就撕開臉皮了。
    “你這廝口邊奶腥未退,頭上胎發猶存,你爺與扈太公我結生死之交,誓願同心共意,保護村坊,你家但有事情,要取人時,早來早放,要取物件,無有不奉,但今日你不分青紅皂白,驅趕扈三娘到了我莊上,我收留她,指望著兩家有機會罷手言和,怎知你卻如此不曉事,在此喋喋不休,恥辱我名,是何道理?”
    “李應,少呈口舌之利,有膽的,下來與小爺過上幾個回合!”
    祝彪也是過於囂張,甚至已經忘記了他與李應之間存在巨大的實力差距了。
    “小畜生!今日不給你點顏色,你便不知道什麽叫做太歲頭上動土!”
    李應突然掣飛刀在手,猶如鷹擊長空,居高臨下,發飛刀直奔那祝家三子祝彪麵門。
    李應這飛刀,乃是其絕技,百發百中,此時這麽近的距離,那祝彪斷然沒可能抵擋得住,正閉眼時,虧得旁邊的教師“鐵棒”欒廷玉發飛錘打偏了那一把飛刀,才算是救了祝彪一命。
    “李應!你等著!我必殺汝!”
    眼見著祝彪差點喪命,那十幾人立刻把祝彪護在後頭,徐徐撤退,留下欒廷玉壓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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