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撲天雕投山索交椅,李寨主引賢展奇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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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慢,李寨主……我,我還有兩句話想問問林教頭和魯提轄可否……”
    李應突然叫住了起身的李寒笑,他想知道,林衝和魯智深這樣的人物,為什麽願意上梁山。
    在他看來,林衝曾當過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魯智深也是江湖裏麵有頭有臉的人物,能夠上梁山,似乎是他眼中不太正常的事情。
    “哈哈,李大官人,你沒聽說過林衝的遭遇嗎?隻因為拙荊叫那高俅的幹兒子高衙內所看上,直害的在下發配滄州,野豬林中險些喪命,幸虧魯達師兄相救,否則早已命歸西天,後來他們又火燒大軍草料場,想燒死我,叫我殺了個幹淨,被逼得雪夜上梁山啊!”
    林衝說起自己曾經的悲慘經曆,情緒仍然非常激動。
    “原本是那王倫在梁山上,嫉賢妒能,又不容我,我也隻是尋一個安身之所罷了,可你李大官人知道嗎?李寨主聽聞了我的遭遇,在東京城不顧惹上殺身之禍的危險,救我了家小出城,還綁來了高衙內叫我發落,如此深恩厚義,林衝百世難報,所以我的這一腔子血,便是李寨主的他何時要拿去,林衝二話不說!”
    林衝的這番話,可謂是字字泣血,叫“撲天雕”李應聽得唏噓不已,他此前對李寒笑了解不多,但是聽見林衝說李寒笑能如此義氣,也不禁對其刮目相看,心中已經把李寒笑當成了天下英豪。
    “林教頭是為了報恩,那魯提轄又是為了什麽?你身為出家人,為何要在綠林中廝殺?”
    李應對於林衝還是比較理解的,女為知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嗎,但是魯智深的選擇叫他非常不明白。
    魯智深聞言,則是哈哈大笑,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皂袍直裰,在李大官人麵前晃了晃,問道,“大官人,這染過色的布匹,還能洗的幹淨嗎?”
    李應沒有毛病魯智深的意思,下意識回答道,“自然是洗不幹淨的啊。”
    魯智深點了點頭,說道,“這世道就像死這個灑家身上染過的直裰一般,已經染色,洗不幹淨了,灑家往日在五台山時,常想著,自己打抱不平,卻落得個削發為僧,名字都改了的下場,後來吃醉了酒,嘴打山門,打碎了兩個金剛天王泥塑,卻發現他們吃著人世間的供奉,卻實在是個空心泥胎,沒心沒肺,那些和尚卻因為兩個泥人,他們便忘記了往日裏的修行和滿口的阿彌陀佛,來打灑家活人的骨肉,豈非怪哉?”
    魯智深這話說的恰似前言不搭後語,但是“撲天雕”李應卻隱隱聽出來了些許道理,所以並未發問,反而是靜聽魯智深說下去。
    “灑家後來明白了,什麽叫本想穿上袈裟了卻紅塵事,誰料想穿上袈裟事更多啊,什麽在家出家,不都是在那黑沉沉的世道裏麵嗎?便是念經送佛千萬遍,也未曾見到渡出一個更好的人間來,但灑家知道,這人世間的種種不平之事,灑家見一件,管一件,便少了一件,灑家手中的禪杖戒刀,能多砍幾個狗官壞蛋的頭顱,就有幾個百姓能少受罪些,這便是所謂的懲惡揚善,除惡行善吧。”
    “所以,灑家此生,路見不平,必要拔刀相助,便是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也是泰然自若,反而死得其所,灑家這一生,隻願禪杖打開危險路,戒刀殺盡不平人,灑家上梁山前,也在江湖上聽聞李寨主打出替天行道四字,隻殺貪官汙吏,土豪劣紳,不害百姓,灑家知道我們是一路人。”
    魯智深說到了此處,李應已經是頗受震撼,魯智深這番話裏麵看似粗獷,其實蘊含著大智慧啊!
    “大師之心,是為造福天下啊!”
    李應不禁感歎起來。
    “沒有那麽大的誌向,灑家但求問心無愧。”
    魯智深說道。
    “李寨主,我思考了一下,我李家莊確實若不上梁山,要遭受大難,可我這上了梁山,一輩子家業也就歸了梁山,能換一把什麽樣的交椅呢?”
    李應此時也權衡利弊,已經明了,現在確實就是魯智深說的狀態,他和李家莊現在的狀態,如果沒有一塊法外之地作為靠山,基本上所有應有的都會失去。
    而就這樣把一切拱手相讓,為梁山做了貢獻,李應怎麽也得有個相應的回報,畢竟他是個善於經商的人,商人本色,討價還價。
    實際上,他是想靠著自己的家當,盡可能的換一把好交椅坐坐。
    這也是人之常情。
    畢竟,無論從哪方麵說,李應雖然沒有功勞,但是卻絕不弱於目前梁山泊的任何一個頭領。
    論武力值,李應的武功很高,與祝家莊的祝彪交戰時,十幾回合就輕鬆將他擊敗,隻是不慎中了冷箭。
    祝家三兄弟的武功,都是很不錯的,祝龍戰林衝連鬥三十餘合,不分勝敗,祝虎戰“沒遮攔”穆弘也鬥了三十餘合,又沒分勝敗。
    雖然這二位有詐敗放水的嫌疑,但是如果這倆人真是完全不是對手,那也叫人看出來了。
    祝彪的武功比兩個哥哥還要強一些,李應能夠打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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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見,李應武功還是很高的,至少是林衝、秦明、呼延灼一級,準五虎將。
    原著裏李應在梁山有很多戰功:關勝為解北京之圍,率軍征討梁山。宋江聞訊,連忙撤軍回援,用計俘獲關勝。李應衝入官軍寨內,救出被擒的張橫、阮小七等人,奪取一應糧草馬匹;智取大名府時,李應扮做客人,混進北京為內應,與史進一同奪取東門;征討遼國時,李應隨關勝攻破太乙混天象陣中的土星陣;征討田虎時,李應隨盧俊義攻破玉門關,刺死兵敗逃到此處的大同關守將睦輝;征討王慶時,李應配合柴進,以火炮擊殺淮西大將縻貹;征討方臘時,李應以飛刀殺死守將伍應星,仗也沒少打,而且原著裏馬步作戰他都不錯,在“玉麒麟”盧俊義上山時還被宋江當做梁山一流步軍戰力拿著樸刀去步戰盧俊義過。
    這其實就是李應在作者眼中的實力定位,別看他出手少,卻是絕對的高手,不然不能安排他去和“玉麒麟”盧俊義打。
    而論江湖地位,以前的李家莊是同祝家莊平起平坐的地位,李應又是莊主大當家,足可見江湖地位之高,另外,李應在江湖中的名氣也很大,幾乎人人都知,“撲天雕”李應武藝高強,在江湖上也稱得上有名有姓,原著裏楊雄作為押牢節級,算不上江湖人士,對他都有所耳聞,大概率是李應年輕時在外闖蕩過,而且闖出了不小的名氣,相當於一個高配版的史進,而且他還打下了殷實的家業,這點比史進強多了。
    李應和祝氏三雄的父親祝朝奉結為生死之交,並且大罵祝彪乳臭未幹,祝彪怎麽也得十八九二十多了,可見李應的年齡應該已經不小了,大概三十多,四十歲的樣子,隻能更老不會更小,江湖資曆是夠老的,所以你讓他上山去做個位置不高的交椅,他肯定是不幹的。
    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家產,原著裏抄撿扈家用馬車裝搭有四五十馱,作為三家同盟唯一的“幸存者”李應的家資肯定不少,而且書中提到梁山泊帶了二百多士兵去李應家抄劄家私,搬了老半天才搬完,家底實在是豐厚。
    “李大官人既然願意上山,我李寒笑也該拿出誠意來,今後大官人便是山上第四把交椅如何?今後大官人在水泊梁山,倒也不要操心戰陣事宜,隻要管理錢糧和生意便是。”
    之前第四把交椅是王寅,第五是司行方,這倆人也算是李寒笑的嫡係,變動一下,他們兩個也不會怪罪李寒笑,再加上這些日子梁山上也新增添了不少好兄弟,這座次也需要重新排列一下了,到時候回到山上,統一變動才是。
    “第四把交椅,這第二和第三時誰,可否告知……”
    其實這第四把交椅倒是比較符合李應心理設想的一個地位,但是還是想打聽一下這在自己前麵的人都是什麽情況。
    老大是李寒笑,這毋庸置疑了,老二老三總得知道一下是誰。
    “第二把交椅是軍師聞煥章聞先生,第三把交椅正是林教頭。”
    李寒笑說道。
    “原來如此,李應服氣。”
    李應也明白,軍師那是一個山寨的智囊,基本上不出意外的情況下都是二把手居多,一顆聰明的腦袋那是非常重要的。
    而林衝往日裏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那也是帶過千軍萬馬的人物,論江湖地位不差他“撲天雕”李應,可以說壓製梁山泊其餘的武將,是沒有問題的。
    把李應放在第四位,李寒笑也想過了關於他能否服眾的問題,原著裏李應不但能夠帶兵作戰,是個戰將,還掌管錢糧,職務上,他是後勤部長,總管梁山錢糧的大任。
    在實職中梁山掌管錢糧有兩個人:“小旋風”柴進,“撲天雕”李應,但柴大官人感覺是那種比較散漫的富家子弟,經常下山什麽的,不會兢兢戰戰的親力而為這些瑣碎的賬目,隻是掛個名而已,實權應該是在李應掌心攥著。
    而李應的江湖地位和能力擺在第四位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哪怕是王寅和司行方,武藝上也不敢說能穩贏他李應,而其他能力更不需要多說,說來說去,梁山可以打仗的人很多,像李應這樣能文能武的太少。
    而且,李寒笑還準備讓李應總理各項生意,這可是以後梁山興旺發達的保障,算是負責單獨的一個部門了。
    “好,既然如此,李應便也去梁山泊聚義,隻是之前李寨主說,要讓我管理生意,是什麽意思?”
    這李應不愧是個老生意人了,一下子就感覺到了敏銳的商業氣息,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商業敏感度”吧。
    “是這樣,大官人上山之後,我們梁山上有些奇貨,可以賣些好價錢,到時候肯定要些渠道和手段賣出去,畢竟我們梁山不隨意劫掠,隻打貪官汙吏,土豪劣紳,收入畢竟有限,土豪劣紳和貪官汙吏在附近州府也有限,總要有些生財之道吧?”
    李寒笑一邊說,一邊向林衝一伸手,接過了林衝遞過來的酒葫蘆,將酒葫蘆打開,遞給了“撲天雕”李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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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官人看看,這就是其中之一,梁山泊所釀造的烈酒,叫天河玉釀。”
    李寒笑說道。
    李應因為身體裏麵餘毒未清,所以還是不能直接上去就喝一口,但是光聞了聞這濃烈的酒氣,李應這個老酒鬼就得克製著自己強烈的想要呷一口的衝動。
    “好酒,像是窖藏三十年的珍品啊,這樣的酒能有多少,不能量產吧?”
    李應倒也頭腦清醒,直接問出來了產量這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因為這玩意雖然隻要轉手就能賣個好價錢,但是這東西要是產量低下,沒什麽大用。
    要真是窖藏三十年的珍品,那還得等三十年才能賣出去一批?等下一批出窖能賣了 怕不是“撲天雕”李應還活不活著都不知道了。
    “這個李大官人盡管放心,隻要糧食足夠釀酒,這酒,要多少有多少!”
    李寒笑非常認真的說道。
    “李寨主不是耍戲我吧?”
    李應也是開過一家酒坊的,清楚釀酒流程,好酒那都得窖藏,剛釀出來的酒和老酒的味道那是有天壤之別的,完全不一樣。
    “絕無戲言,實不相瞞,這種酒,現在我們梁山泊正在和橫海郡滄州的柴大官人合夥售賣,往北地遼國賣,可謂是一本萬利……”
    還沒等李寒笑說完,那“撲天雕”李應就一臉難以置信的打斷了李寒笑,問道,“誰?柴大官人?可是橫海郡滄州那個後周皇帝的子孫,江湖人稱‘小旋風’柴進的柴大官人嗎?”
    “正是他柴大官人與我們做這烈酒生意,而且我們梁山的奇貨,還遠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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