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張知府尚方寶劍立威信,承信郎鐵棍受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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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我來濟州府就職,乃是蔡太師欽點,此番最為重要的責任,便是剿匪,因此,但凡用人,必然是人盡其才,要你衝,便一往無前,要你戰,便陷陣先登,要你退,便撒腳如飛,要你拚,便與敵人同歸於盡,賞功罰過,絕不容情,太師已經授予我臨機專斷之權,殺四品以下官員不必請旨,獎罰四品以下官員也不必請旨,含四品,你們這些人,好好想想,這個官還要不要做,若是要做,真叫你率兵迎敵,督辦糧草,你們這些人能否勝任,若不能勝任,自己的腦袋又舍不舍得拿出來賠上?若是識相的話,今天給你們機會,自己辭官走人 把位置留給能人。”
    張叔夜來了濟州府,因為背後也是有人撐腰,所以也沒有害怕得罪濟州當地的官員,說話是直來直去的。
    “大人這是要逼著我們辭官啊!”
    濟州通判李先聽了張叔夜這番毫不客氣的話,不由得起了對抗的心思。
    畢竟 這些人雖然屍位素餐,但是他們的官位他們都是買來的,或者是苦巴巴的熬資格熬出來的,憑什麽就讓你張叔夜這樣給逼著自己辭官啊?
    “你們德不配位,難道還想霸占著官位一輩子嗎?”
    張叔夜說道此處,也是站起身來,怒視那通判李先。
    “萬事自有朝廷做主,我要參你!”
    那李先指著張叔夜的鼻子罵道。
    “好,你參你的,我罷我的,我的臨機專斷之權,為蔡太師請朝廷之命,你,罷官!”
    張叔夜也不和他客氣,手一揮,就等於把他從官府裏麵踢出去了。
    “張叔夜,你個獨夫,你大膽,我!我!”
    那李先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家夥,此時和張叔夜如此劍拔弩張的對質,他的脾氣已經是到了臨界點,故而抓起腰間的一塊玉佩,直接往張叔夜臉上砸過去。
    這玉佩,不偏不倚,正砸中了張叔夜頭顱,直接碎裂,雖說玉的硬度未必有多高,但是割傷皮膚是在所難免的,所以張叔夜的額頭上也出現了一道自上而下流下來的鮮血……
    “這……”
    李先也是愣住了,他當時氣得頭腦發熱,沒想到自己確實幹了這麽不明智的事情,現在估計是徹底撕破臉了……
    北宋時,通判與知州同領州事,職掌兵民、錢穀、戶口、賦役、獄訟審理等事務。各州公文,知州須與通判一起簽押,方能生效。通判還有權監督和向朝廷推薦本州官員,如果知州不法,通判可以奏告朝廷。
    按說這小子的權力還是挺大的,說他是濟州府的二把手,完全沒有問題,但是他現在毆打上官,這個問題可就嚴重了。
    當然,他不是練家子,以張叔夜這種能開三石弓的人相比,別管是力氣還是速度,他都是比不過的。
    按說他扔的東西,張叔夜應該是可以非常輕易的就躲避開來的,但是張叔夜似乎並沒有躲開,反而是主動迎上去了……
    這其實也是張叔夜的一個計策,這也是他事先跟蔡京請示過的,因為他要放手去幹,那就得讓身邊不能有人掣肘,而這濟州府通判李先就是一個最大的阻攔張叔夜做事的阻力。
    他張叔夜和蔡京兩人之間也因此產生了一種默契,一是張叔夜想辦法把現在的濟州府通判李先搞掉,然後這個空缺的位置由蔡京操控著,始終不補缺。
    這樣,濟州府的各項軍政財權,張叔夜才能抓在手裏。
    張叔夜摸了摸自己傷口上的鮮血,眉頭居然舒展開了,反而笑了,一邊笑一邊說道,“本來不想拿出這東西……奈何……伯奮,請尚方寶劍!”
    張叔夜此話一出,那些官員的眼神都被張叔夜身後的兩個少年人所吸引。
    這兩人,乃是張叔夜的兒子,都是年方一十六歲,長的叫做張伯奮,此人生得額闊腮方,劍眉插鬢,瞳神閃閃有光,聲如洪鍾,自幼張叔夜便請人教他習武,其雖然年紀尚不大,卻能使兩柄四十斤的赤銅溜金大瓜錘,威武雄壯,此時他把手中握持的一條長條形狀的黃布一拉,把上麵的黃布扯下來,裏麵的正是那尚方寶劍。
    小的那個,叫做張仲熊,生得是細眉窄眼,猿臂狼腰,麵色白白靜靜,沉穩內斂,與他那哥哥一樣,也是自幼蒙老爹張叔夜請人教學習武,能用一口五尺長短的戰馬窄刃刀,隻不過是他比起她哥哥,反而是更加的心思深沉些,也多有智謀,也因為是幼子,而且更有腦子,更受張叔夜的喜愛。
    “尚方寶劍!”
    在場的眾官員應該是沒想到張叔夜的手裏居然能有尚方寶劍,此刻更是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鑒於漢、唐時期地方勢力、武將坐大後威脅皇朝的曆史教訓,宋朝大幅度地從地方以及武將們手中收回了權柄,如財稅權、司法判決及處罰權等等。集權讓皇朝變得安穩的同時,也給皇朝帶來了麻煩。
    例如武將在率軍出征的過程中,如何執行軍法?難道都向朝廷稟報並等待指示麽?如果這樣不但會削弱主帥的威信,不利於他指揮軍隊,而且很容易貽誤戰機,導致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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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解決問題,宋朝皇帝們開始製度性地授予出征武將尚方寶劍,賦予他們代天子殺伐的權力。
    不過這個時期尚方寶劍的威能還很有限,遠遠達不到戲曲中包龍圖包青天憑尚方寶劍就可以斬殺各種“不服”的程度。
    首先,尚方寶劍隻是授予出征武將,而且時效性很強,武將在完成軍事任務後就需要立即上繳尚方寶劍。
    其次,隻能專用於處罰“犯令者”,武將不要說用它去處罰、威脅朝廷文官,連非自己職權範圍內的將官、士兵都不可能。
    處罰後也需要向朝廷、皇帝解釋緣由,如果他們不認可,武將一樣要被治罪。
    而張叔夜的尚方寶劍就屬於這種,是蔡京稟報了宋徽宗給他張叔夜求來的,而他通判李先以下犯上,毆打上官,正好撞在了槍口上,正好是在尚方寶劍的行刑範圍之內。
    蔡京給他這把尚方寶劍,就是讓他服眾見血的,不然沒有用。
    “毆打上官,以下犯上,以尚方寶劍斬之!”
    張叔夜冷冷的說道。
    “啊?不可,不可!”
    李先並不是知道自己做錯了,而是他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於是便想要往府衙外麵逃跑,但是由於他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夥,現在嚇得根本跑不動,腳下移動都困難。
    “殺!”
    那張伯奮拔出了尚方寶劍,對著那李先後心就是一劍,他的力氣著實是不小,隻一劍下去,就給那李先連肩帶背的給砍成了兩節。
    “媽呀!”
    李先這回是血濺當場,在場的官員誰見過如此血腥的勾當,都嚇得叫出聲來。
    “諸位,還要不要辭官,你們三思而後行啊!”
    張叔夜漠視著地上的屍體 ,而是把目光投到了其他人身上。
    “以大人馬首是瞻,你讓我們往東,我們不敢往西,你讓我們打狗 ,我們,我們不敢攆雞!”
    一個反應還算是迅速的家夥聞言,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開始表明自己的心意了。
    他這一跪倒,直接就是帶了個好頭,剩下的人誰也不敢再提什麽辭官不辭官的事情了,一個個都跪倒在地。
    “這話說的不好,什麽叫以我馬首是瞻?我們都是吃朝廷俸祿的人,自當要為朝廷辦事才對!”
    張叔夜一揮手,示意他們起來,他可不傻,他沒有必要把人全殺了,因為就算是能找到幾個人才,或者是從外地調人過來任用,那也是數量有限的,不可能把這濟州府的官吏全都洗牌一遍,推倒重來。
    隻要能夠做到讓他們害怕,直接能夠讓他們在張叔夜手下不偷懶的辦事,這就可以了。
    畢竟,要是把濟州府上下從小到大的官員全部都換一遍,這不僅不現實,也做不到。
    就算有那麽多有能力的候選人,那官也不是他們一上來就能夠當的,當官你得辦事,好多東西需要經驗的積累才能玩的轉,你不能現上轎現紮耳朵眼,幹中學可來不及。
    雖說這些人的能力有可能差了點,但是隻要能夠辦事,不偷奸耍滑,對於現在的張叔夜來說,就已經夠了。
    “把屍體收斂,我會上報朝廷的,把血跡清理幹淨,開始議事!”
    張叔夜少年時那是在西北帶兵打過仗的,完全不怕,但是眾官員那是怕得要死,特別是在他們看到了這地上即便是用水進行了衝刷之後,還會留下血漬的情況下……
    “不知道我們濟州府還有沒有什麽厲害的武官,或者是武將?”
    張叔夜這次來,雖然帶來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張伯奮和張仲熊,但是這倆兒子畢竟還是孩子,在同齡人裏麵雖然難逢敵手,但是你和梁山悍匪來比,估計是不如的。
    所以,還得要高手,越多越好。
    “嗯……大人,原本黃安大人手下有個承信郎,武藝不俗,隻是一直沒有受到重用……”
    有一個官員站了出來,試探性的說道。
    “承信郎?”
    張叔夜愣了一下,這徽宗政和中,定武臣官階五十三階,第五十二階為承信郎,從九品,以代舊官三班借職,承信郎基本上是倒數第二低的武官官職了,如果這個人真的有本事卻落得一個這樣的官位,很值得玩味啊……
    “也罷,把他請來,他叫什麽名字?”
    “他叫張保,濠州人士。”
    “好,派人去找!”
    這個張保,其實也不是一般人人物,雖然現在的他隻有二十出頭,但是他就是後來曾經跟隨嶽武穆的兩個貼身護衛之一,“馬前張保,馬後王橫”中的“馬前張保”。
    在《說嶽全傳》裏麵,張保本是李太師的家將,說白了就是仆人,手使一根混鐵大棍,一身好武藝,求能建功立業,被被太師推薦到嶽飛帳下,當時嶽飛並無大功績,無奈太師之命,惺惺前往,習慣了太師府的飲食,就連嶽飛特意為其準備的酒肉也一番鄙視,但隨著對嶽飛的接觸,深受感動,決定一生追隨嶽飛,鞍前馬後,忠心不二。
    後來,這張保更是在嶽飛入獄被陷害時碰壁而死,跟隨了嶽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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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現在年頭還早連李綱都還沒有當上丞相呢,他張保自然有沒有機會當上其家仆了,早年年輕的張保因為家鄉那邊鬧旱災,人吃人而逃到了山東地麵上,在濟州府投軍吃兵糧,但是多少年了,一直沒有機會立功,雖然有著一身好武藝,但是有勁沒處使。
    後來,在李寒笑百騎劫營,刀劈黃安的時候,一直寂寂無名的張保露了一手,用鐵棍挑開了李寒笑的三尖兩刃刀,在刀下救下來了那黃安一命。
    後來回了濟州城,黃安才第一次和張保正式認識 在黃安還有清醒認識的時候,因為黃安知道張保是個人才,便提拔他當了承信郎,甚至還想往上提拔他。
    但是,由於狂犬病毒緣故,黃安沒挺多久就死了,我之前一直是神誌不清的狀態,張保也就是沒人管了。
    不過,現在這張叔來了,他現在當了濟州府的家,正是缺少人手的時候,正好能夠啟用他張保。
    不多時衙役便把那張保給呼喚了過來,張叔夜打眼一看,果然是好大的一條壯漢,看來確實是有武藝的人。
    “下站者何人?”
    張叔夜問道。
    “小人張保,拜見知府大人!”
    張保雖然是個承信郎的小官,但是基本上等於說是沒有官職,所以在見到了張叔夜的時候,也是跪下扣頭見禮。
    “免禮,聽說你武藝不錯,會什麽本事?”
    張叔夜光是看他的身板,就知道此人的力氣肯定不錯。
    “小人會些微末武藝,會些拳腳,還會些棒法,能用一杆鐵棍,挑四五百斤擔子 一天可行一二百裏路。”
    張保是沒有說一點假話,他的本事就是這樣,但是張叔夜可得試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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