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富家子財破人亡,山士奇剪徑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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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能說,有可能是山士奇的槍法真心不太行,導致其在酆泰麵前落敗,要不根本解釋不清楚,因為酆泰的戰績如果能夠速殺山士奇,比林衝要厲害的多,盧俊義水平,但是盧俊義又能生擒卞祥,而此時盧俊義又能輕易的會活捉卞祥,這就說不通了,所以說這是水滸武力值一大怪圈,毫不為過。
    看田虎篇的記錄,山士奇保底有八驃水準畢竟40~50合平五虎,卞祥單挑雙驃很勇猛,但30合拿不下史進,表現並沒有勝過20合敗秦明的史文恭。結果到了王慶篇,酆泰的表現出的實力高於林衝林、秦基本可視作平級,黑秦明的視為沒怎麽看過原著,解釋的我嘴都累了),卞祥卻依然一招秒殺,表現已經遠遠淩駕於梁山五虎了。
    不論是“武將爆發斬將後狀態下降”“武將更換兵器導致實力變化”還是“參考演義中關羽斬顏良”,雖然能一定程度上解釋這種武力怪圈,但仍然免不了武力崩壞的問題。
    而李寒笑不知道的是,山士奇家的莊園其實就在他所想要去的壺關上。
    壺關地處太行山東南端,境內多山,連名字也是因為兩山夾峙,山形似壺,地勢險要,當年曾在此設關而得名,這個縣的名字因而就叫“壺關”。
    壺關地處太行山,地勢險要山巒起伏,自古便為兵家必爭之地。三國時期袁紹部下高幹先降後反曹操,居守壺關,曹操率大軍親征,經太行八徑之太徑羊腸阪,峰巒疊嶂,溝穀縱橫,懸峭屏連。曹操留下了千古名篇《苦寒行》。
    雖然這地方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但也是頗為肥沃的土壤,像是山士奇家,就是憑借著優秀的土壤種植農作物發家。
    他們家種植的應該算是經濟作物,其最後的產物是“青黛”,一種來自於波斯的染料,還可以入藥,隻不過宋代還沒有人發現這東西有這種功能。
    宋代《開寶本草》中記載:“青黛自波斯國來,今以太原並廬陵、南康等處,染甕上池沫、紫碧色者用之。”說明青黛的來源,既有外來的,也有本土的。
    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也有類似的描述:“波斯青黛,亦是外國藍靛花。既不可得,則中國靛花亦可用。”
    青黛,別名靛花、青缸花、藍露、靛沫花。宋代《本草衍義》記載“青黛,乃藍為之”,最早指出了製取青黛的原植物為“藍”。
    在古代,“藍”是一種經濟價值較高的作物,主要用於染青,據《天工開物》等古籍中記載,用於染色的藍草種類多樣,包括木藍、菘藍、蓼藍、馬藍和吳藍等。
    這東西作為染料,而且還是舶來品,價值不菲,主要還是因為物以稀為貴,這東西比中原原產的青藍色染料色澤和效果都是要好得多。
    這東西還是山士奇老爹遠走西域一趟引進來的稀有品種,可以說在整個三晉地區那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價格水漲船高,山士奇家也是掙了個盆滿缽滿。
    但是,這三晉地區做染坊生意的可不隻是山士奇他們一家,一旦有某種染料呈現出壟斷的狀態,而且價格還居高不下,這些人自然不會允許!
    所以,很多家的染料坊找上了山士奇老爹,想要和他共享這青黛的原料種子。
    但是,山士奇他爹雖然有膽子從西域萬裏之外把青黛帶回來,但是卻沒有比較聰明的腦子去思考事情,他拒絕了這些人的說法,因為在他看來,隻有自家把這種青藍色染料之中的佼佼者牢牢把控,利益才能最大化,幹嘛要分給別人呢?
    山士奇算是富二代,他爹原本隻是個跑單幫的小商人罷了,機緣巧合跑了一趟西域,拿到了這東西,之後瞬間發家,屬於沒什麽本事但是站在了時代風口上的暴發戶一個,沒什麽本事,更沒有眼界了。
    但他不懂啊,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有這個東西自己賣錢自然可以,但是他的東西太好了,而且獨有,直接損害了其他染料商的大宗買賣和許多利益,雖說他沒做錯什麽,但也是在無形之中得罪了太多的人。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雖然他做的事情不犯法,於情於理沒什麽毛病,但是隻要是損害了他人的利益,尤其是在損害了一大幫人的利益時,那些被損害利益的商人們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會做出什麽?誰敢想?
    要是他聰明,那就應該不要把話說死,和這些人共享青黛種子,但是收入最大宗必須是他來吃,這樣那些人也可以接受,或者是給他們之中某些關係好一點的人也提供一點青黛染料成品,把壟斷的情況解開一點,讓有些人也能吃到這利潤,這樣也能分化那些家夥,自己也相對來說安全一些。
    但他緊攥著一點兒都不放,這些人自然也不會再守規矩了……
    有人問了,智這東西有多值錢,能讓這些商人不惜鋌而走險也要弄到手呢?隻能說,那個時代的染布本來就是暴利行業,好的染料更是價比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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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山士奇老爹正在作著發財夢的時候,那些覬覦青黛種子的商人采取了“聯合行動”。
    先是解決了麵前山士奇家唯一可以掌事的山士奇老爹,山士奇老爹在發財之後,也是存在著報複性消費行為的,最明顯的一項就是嫖妓。
    這一日晚上他在河邊青樓玩了胡天塗地,醉醺醺的走出準備上轎子回家時,卻被人亂棍打暈,扔進了河水裏麵。
    次日,有人就在河水下遊撈起來了山士奇老爹和他們家四個轎夫的屍體,都已經淹死了!
    山士奇突聞噩耗,已經是六神無主了,這幾年他老爹發跡了,他也正式的過上了富二代的生活,天天就好個弄槍使棒的,並沒有學習什麽正經的東西,就連種地和生意都沒和他爹學,標準的地主家傻兒子。
    他自幼喪母,作為自家頂料柱的親爹也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他一時也不知道是該去報官追查啊,還是去查明真相。
    在家仆的勸說之下,他先給自己老爹辦了喪失,停靈在家。
    夜間正在他在老爹靈前守靈,昏昏沉沉的睡去時,家仆飛腳來報,自家百十畝地的青黛田叫人全都放火燒了,一年的收成全都毀於一旦。
    而且,屯放青黛種子的倉庫也都被一夥強人給強得一幹二淨,連一粒都沒留下。
    父親死了,家逢巨變,這山士奇簡直頭腦要炸了一般!
    雖然他不懂什麽大道理,但是也看得出來是怎麽回事。
    畢竟,家裏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自己老爹先是不明不白的淹死了,在加上自家青黛種子和田地全部被毀,這是有人衝他們家的青黛來的!
    畢竟,之前一直有人在覬覦著他們家這日進鬥金的青黛生意,而他老爹也沒有就範。
    結果他們就圖財害命了!這一切都說的通!
    山士奇年輕氣盛,但也知道,先去告官,於是便到了縣裏麵衙門去找知縣老爺告狀。
    像是他父親無故離奇淹死,家中遭人搶劫縱火,這在當地都得算是大案要案,但是這邊縣官的反應卻是很敷衍的,不僅沒有當回事,而且查了兩天,居然給出的結果是:山士奇之父和四個轎夫係酒醉後自己失足跌進河中而溺死是,至於山士奇家中田地著火,縣官說是天幹物燥,天氣太熱,自行起火。
    而至於山士奇家中種子被搶劫,縣官說除山士奇家中人外,別無一個證人,縣內無法確定是否真是發生了這件事情,所以就暫時不受理。
    山士奇在得知了這個情況之後,氣得七竅生煙,這擺明了就是在推脫,沒好好辦案嗎!
    他年輕氣盛,在縣衙當時就和縣官理論,吵了起來,結果當時就被縣官給判了一個咆哮公堂,蔑視上官,要打他五十大板。
    這縣官就是收了一群商人的黑錢,故意不給山士奇翻案的,他山士奇在這裏與之理論,豈能占什麽便宜?
    山士奇勃然大怒,雖說其他的本事他沒有,武藝他可是不錯的,當時他就和三班衙役打了起來,奪了條水火棍,打翻三班衙役,搶到堂上,把那狗官一棍敲開了天靈蓋,打得腦漿迸裂。
    山士奇這邊打死了他,才反應過來,這次他是有理也變成沒理了!殺人償命,何況殺的還是一個縣官呢?
    當時山士奇想到此處,立刻撒腳如飛,趕回家中,胡亂收拾了點金銀細軟,拿起他那根混鐵環棍來,騎馬逃走。
    雖說他還想要報仇,但是用不了一時三刻這官府便要來拿人,他要是不跑,也就報仇不得了!
    故而其縱馬跑到了上黨山中躲藏,第二天就聽得這州裏麵派來官軍捉拿他山士奇,到了他家中莊園,尋不見他,便把莊園中家產全部充公。
    山士奇憋悶的要死,幾天下來,多方打探,方才打聽知道,原來是沁源縣三大染坊的東家,光大染房東家陳六子,鴻翔染坊東家黑老七,福祥染坊東家趙八爺三人合力,聯手對他家使的這些壞!
    山士奇這氣不打一處來,想把三個老賊全給幹掉,但是這三人家中光是夥計那就幾百個之多,他一個人去打去殺,正是“單絲不成線,獨木不成林。”得想個萬全之策才是。
    而且,這幾天東躲西藏,他也是把他從自家臨走時帶出來的一點金銀給花完了,本來他就是個少爺胚子,花錢大手大腳,這幾天還在到處打聽事情,花錢花的也是不少,早就絕灶冷炊了……
    就是報仇去,也得想辦法先填飽肚子。
    有人說了,這在山林裏麵,直接打獵不就結了,以那山士奇的武藝,打個獵物吃肉,不是手拿把掐?
    其實,打獵真的沒有很多人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山士奇沒有弓箭之類的遠程武器攻擊獵物,獵物在山林裏麵奔跑的速度,估計就是累死他他也是攆不上的。
    本來就沒吃的,餓,然後還要耗費體力去追,沒準沒等追上獵物,先低血糖了,萬一碰上個虎豹狼蟲之類的大型獵物掠食者,沒準就是給人家送晚飯了!
    山士奇思慮再三,最後決定,在山口的交通要道上幹點“沒本錢的買賣”,也就是:打劫,剪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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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對付普通人他還是非常有把握的,搶上些銀子,一來解決自己的肚子問題,二來還能去再找上幾個幫手,一起去報仇,這已經是他麵前能夠做到的最優選了。
    於是乎,他山士奇抱著棍子便在山口上頭蹲了一整夜,直到了第二天東方發白之時,他發現有一支馬隊在向這邊走來,整個馬隊十四個人,人人都有匹馬,馬上還帶著整套的鞍韉和兵器!
    “好啊!”
    眼前的這些人在山士奇現在的眼睛裏,就是一個個會移動的小金庫啊!
    “啊呔!”
    那山士奇從藏身的大樹之上一個閃身,半空中接一個空心跟頭,便穩穩落地,手中混鐵環棍往旁邊大石上一敲,隻聽得“當啷”一聲響,那混鐵環棍頓時把大石劈成兩半。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山士奇放聲喊道。
    那當先騎在一匹紫色高頭大馬馬背上的年輕人,不禁哈哈笑出聲來,詢問那山士奇道,“你是哪裏的強人,報個名號出來聽聽!”
    山士奇哪有什麽名號,畢竟,他今天才算是剛剛入了行,思索片刻便喊道,“老子乃是鐵背蒼狼大王,休得廢話,留下馬匹兵器,不然把他們一個個打殺了!”
    那騎著紫馬的年輕人聽了,又是哈哈大笑一通,從身上摸出一錠金子,黃燦燦的在山士奇眼前顛了顛,隨後說道,“怎麽?我們身上的財物你不要?”
    山士奇才反應了過來,開口道,“對,沒錯,還有你們身上的財物,也要一並留下!”
    “哈哈哈,沒想到咱們幹的這行當,也有人搶劫到了我們的頭上,這位兄弟看來是不肯善罷甘休了,哪位兄弟去和他過過招?”
    這年輕人是誰?正是那梁山泊寨主李寒笑,他率領眾兄弟出了太行山,正奔著壺關而去,沒想到就在此處與那山士奇不期而遇,當真是天緣湊巧!
    “灑家會會他!”
    “我也願意來戰!”
    一瞬間,“花和尚”魯智深和司行方都站了出來,要和他山士奇來過過招。
    而山士奇則是懵了,這和他想象中的情況有點兒不一樣啊,這群人別說害怕了,甚至一個個的都有點兒興奮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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