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高唐州援軍突至,飛天兵有違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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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天負傷落敗,論步戰,他還是不如“插翅虎”雷橫。
    按說梁家軍雖然在這邊取得了一定程度的便宜,但是隨著“豹子頭”林衝的火攻打法,這點優勢也是很快就蕩然無存了。
    這種情況下,應該是全線敗退,但就是這種情況下,張伯奮居然手持雙錘,帶著一千兵馬殺出濟州城來支援了。
    這是張仲熊的主意,因為他非常清楚,要是固守城池,那麽梁山泊的炮轟在城門上,城門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炮擊的。
    所以,隻能先把他們的注意力引導到外麵,在外線主動去和他們作戰,這樣便可拖延時間,等下雨。
    下雨之後,梁山泊火器失效,那他們也就不能再冒著巨大的危險攻城了,相對來說便算是解圍了。
    本來張仲熊還沒有這個想法,但是在看到了梁家軍與水泊梁山軍隊奮勇作戰之時的英勇表現,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現在想要守住濟州城的辦法,有且隻有一個,就是把水攪混,拖延時間。
    “殺!”
    張伯奮一馬當先,兩個赤銅大錘照著“插翅虎”雷橫便是兜頭砸了下去。
    “插翅虎”雷橫急忙手持雙錘往上一架,但聽得“嘭!”一聲巨響,“插翅虎”雷橫整個人差點直接給震得趴下了。
    這張仲熊的力氣本來就不小,再加上這雙錘是鈍兵器,本來就勢大力沉,此時還是借著馬力打來的,其威力簡直是瞬間翻了好幾倍。
    “插翅虎”雷橫被樸刀上傳來的震撼之感震得雙手止不住的顫抖,不由得罵了聲,“屬驢的,這麽大勁兒!”
    “嗨!”
    張伯奮卻根本不搭茬,直接雙錘並舉,再度砸向了“插翅虎”雷橫。
    “插翅虎”雷橫明白,自己要是再硬碰硬,自己還能不能承受的住這力量,不好說,但是自己手裏的樸刀肯定是寸寸崩碎,沒有任何其他可能性了。
    所以,這位步戰高手直接一個“滑鏟”,身子躺倒在地,直接一下子滑到了那馬肚子底下,手中的刀“噗嗤”一下,一刀把那張伯奮胯戰馬給開了膛了。
    這一下,“呼啦”一聲,那戰馬的馬腸子一股腦的就砸在了“插翅虎”雷橫身上,血赤呼啦的還帶著沒完全消化的馬糞。
    張伯奮坐騎一下子死了,他立刻跳下馬背,照著自己那匹還沒有死透的戰馬就是一頓亂錘砸了下去,希望連帶著那被死馬給壓在下麵的“插翅虎”雷橫也給一塊兒錘死才好呢。
    可是,這一頓亂錘,把死馬打成了馬肉滑不說,張伯奮一細看,雷橫呢?怎麽不在底下呢?
    “找誰呢?”
    而此時,那“插翅虎”雷橫正手持樸刀,頂著一身汙穢站在那張伯奮的身後,一刀往下劈去。
    “當啷!”
    張伯奮回頭一個“推窗送月”,一錘蕩開樸刀,正要再戰,卻見那邊南門的副將兩員“九紋龍”史進和“賽公明”糜勝手持刀斧,率兵殺來。
    原來是南門主將“大刀”關勝見敵軍打開了西門,殺了出來,便派遣兩個副將前去支援。
    張伯奮見敵軍又有兵馬殺來,吃了一驚,連忙扯步要走,他現在戰馬死了,要是步戰,怎麽打得過他人。
    就在此刻,那“賽公明”糜勝飛馬而來,手中開山斧照著張伯奮頂門便劈了下來,張伯奮舉錘架住大斧,一個騎馬,一個步戰,便打了起來。
    “賽公明”糜勝的實力是很強的,原著裏曾與“急先鋒”索超交手五十回合不分勝負,又連斬河北降將文仲容、崔埜、唐斌,即便是那就是沒吃過虧。
    現在打起來,他也是占便宜,“賽公明”糜勝的開山斧借著馬勢劈下時,勢大力沉,那張伯奮右手的銅錘竟被震得向後倒撞。
    其錘柄尾端的狼牙釘刮過臉頰,瞬間撕開三道血口,這年輕小將打紅了眼卻渾若不覺,左錘自下而上撩向馬腹,錘頭雕的狻猊獸首正撞上斧刃。
    "鏗!"
    金鐵交鳴聲裏突然混進木料斷裂的脆響。張伯奮瞳孔驟縮——右錘柄的柘木芯子已然裂開細紋。
    “賽公明”糜勝的棗紅馬噴著白沫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鐵蹄照著張伯奮天靈蓋踏來。
    張伯奮就勢滾地,錘頭擦著馬蹄鐵掃過,帶起的火星燒焦了他半片戰袍。
    "著!"
    “賽公明”糜勝突然撒手扔斧,張伯奮正要架錘格擋,卻見那斧柄尾端竟連著鐵鏈。
    這一招,其實是“賽公明”糜勝見識了李寒笑回來之後三尖刀柄後藏著鐵鏈,可以隨時進行遠程攻擊,可近可遠,從而得到了啟發。
    飛旋的斧頭繞樹般纏住銅錘,糜勝猛拽韁繩,戰馬嘶鳴著向後暴退。
    張伯奮虎口迸血,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赤銅大錘硬生生的脫手飛出一支,"咚"地打中了三丈外的一根木柱子,錘頭入木時猶自嗡嗡震顫。
    獨剩左錘的張伯奮突然狂笑,略顯瘋狂的拚命砸向旁邊想要趁虛而入的“插翅虎”雷橫,一錘就將其擊退。
    “賽公明”糜勝第二斧劈來時,他脖頸青筋暴起,甩頭將銅錘掄成了流星,大錘擋住住斧柄的刹那,這小子竟合身撞向馬頸——一身鐵甲裹著人肉砸得戰馬踉蹌側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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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公明”糜勝墜馬瞬間反手抽斧,光亮的斧刃貼著張伯奮護心鏡劃過。
    兩人在塵土中翻滾撕扯,張伯奮的鐵護膝突然崩斷,糜勝抓住破綻一記窩心腳。
    骨裂聲裏,張伯奮的膝蓋甲片應聲碎裂,斧刃毒龍般追噬而上。
    最後在手的那一支銅錘終於脫手,當那雕著狻猊的錘頭滾進血窪時,張伯奮的脛甲縫隙正滲出黑血——糜勝的斧尖到底劃破了護膝下的皮肉。
    他單膝跪地還要去摸腰間短刀,糜勝的靴底已踩住他腕甲接縫:"張公子,你們贏不了。"
    就在此時,戰場基本上是梁山泊占優的時候,在正北方向卻殺來了一支兵馬,打出來了一支“高”字大旗,得至少有個三四千人的數量。
    北門的主將是“巨靈神”卞祥,帶著“花和尚”魯智深、“行者”武鬆、“青麵獸”楊誌、“撲天雕”李應四個人,也發現了這支隊伍。
    這支隊伍來自於高唐州,乃是高唐州知府高廉親自帶兵前來的。
    這高唐州離著水泊梁山可是距離不遠,高廉又為何到此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高俅自高衙內失蹤了之後,一直都在查找究竟是誰幹的,索然說當初並沒有直接找到證據,但是他把一切蛛絲馬跡給查了一下之後,就把嫌疑人定在了李寒笑身上。
    首先這個李寒笑在禦香樓外曾和高衙內打鬥,隨即在這前後,林衝的家眷,禦香樓花魁李師師和護院馬卞,包括高衙內全部失蹤。
    這幾件事也就非常明顯的有關聯,然後高俅就查到了李寒笑頭上,發現了李寒笑是占山為王的土匪頭子,而且因為梁山聲名鵲起,所以他也知道了“豹子頭”林衝就在水泊梁山上。
    查到了這裏,對於高俅來說,這就已經算是破案了,因為林衝的家眷和高衙內同一時間失蹤了。
    主要就是說明,很有可能是李寒笑接走了林衝的家眷不算,還把高衙內擄走了,給林衝報仇。
    高衙內是大概率活不了了,但是高俅是真心咽不下這口氣啊,勢必要那李寒笑和林衝付出點代價。
    正巧,這水泊梁山的李寒笑還劫了梁中書給蔡太師賀壽的生辰綱,出兵的理由就又衝分了一些,於是他還和那蔡京一商量,就叫自己的同宗兄弟高廉率兵去征討水泊梁山了。
    要說高家,最有本事的就是這高廉了,這家夥在原著裏可是會法術的,打得水泊梁山人馬幾度自閉,最後是由“神行太保”戴宗和“黑旋風”李逵前往遼國境內的薊州二仙山羅真人處請來了“入雲龍”公孫勝才對付得了此人。
    這高廉早先也不是什麽好人,和高俅一樣,浪蕩子弟一個,後來機緣巧合,和一個道士學會了一些茅山術,就有了法術法本領。
    茅山派,八九十上清派的別稱,因為坐落在茅山,故被人稱為茅山派,也分南北茅山道教,北茅山為創始地,南派茅山為廣東羅浮山創始人為葛洪。
    上清派實際為南梁陶弘景茅山所創,故名茅山派。
    在北宋時與龍虎山、合皂山同為道教三大符籙派,號稱三山符籙,但他這茅山術不一樣,屬於“野茅山”。
    “野茅山”法術是指自稱茅山道士,實際上是一些不被正統道派所承認的野道士們所使用的法術統稱,野茅山道士是指那些沒有得到正統道教認可,私自修煉道教法術的人。
    野茅山法術通常被認為是邪門歪道,因為它們的修煉方法和效果往往不符合正統道教的教義和規範。
    而高廉所學的正是這種妖術,威力不錯,但是來路不明,在高俅發跡之後,他作為高俅的叔伯兄弟,自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官拜高唐州知府,又由於其精通法術,也被高俅老賊視為心腹,反正本來也是自家人嗎。
    “這也是朝廷兵馬,我等殺過去吧!”
    “花和尚”魯智深拎著鐵禪杖就要動,但“大刀”關勝似乎看出來了哪裏不對勁。
    但見那支隊伍前頭,當先站著三百個異樣打扮的士兵,怎生模樣:
    頭披亂發,腦後撒一把煙雲;身掛葫蘆,背上藏千條火焰。黃抹額齊分八卦,豹皮甲盡按四方。熟銅麵具似金裝,镔鐵滾刀如掃帚。掩心鎧甲,前後豎兩麵青銅;照眼旌旗,左右列千層黑霧。
    這乃是高廉的“飛天神兵”。
    這是高廉麾下三百名精選自各地的精壯軍士,一個個都是山東、河北、江西、湖南、兩淮、兩浙選來的精壯好漢,身披奇異裝備,擅長使用火藥和妖法,戰鬥力非同小可。
    原著裏他們在夜間突襲時猶如天降神兵,但最終在公孫勝的法術和梁山好漢的圍攻下全軍覆沒。
    可如果是正常的打法,完全沒有正常部隊打得過他們。
    但見高廉太阿寶劍一指,三百黑影卷地而來。當先的神兵鐵網靴剛沾著盾牆,整個人突然陀螺般旋身而起,镔鐵滾刀在七麵盾牌上刮出連串火星。
    後排的梁山弓手尚未搭箭,喉頭已然噴出三尺血泉——那刀竟是從盾陣縫隙裏鑽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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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
    老卒王四嘶吼著挺槍突刺,槍尖正抵住神兵咽喉。
    卻聽得"叮"的一聲,那喉結處竟藏著塊護心鏡大小的圓鐵。
    神兵左手葫蘆橫掃,鐵葫蘆生生將王四天靈蓋砸得凹陷,白漿混著顱骨碎片濺了身後新兵滿臉。
    隨即,那葫蘆裏麵居然噴出一股硫磺毒火,粘人就著,一下子就是三百道火焰,把梁山泊盾陣給破了。
    新兵趙四郎的腰刀在恐懼中亂劈,刀刃砍中神兵肩甲迸出火星。
    那黑影突然貼地滑步,鐵網靴擦著他襠下掠過,滾刀自下而上剖開皮甲。
    趙四郎捂著流出的腸子跪倒時,恍惚看見同鄉李貴從側麵撲來,手刀正劈在神兵後頸。
    "哢!"
    刀鋒入肉兩寸便卡住頸骨,那神兵頭顱歪斜著繼續揮刀,滾刀切豆腐般斬斷李貴雙足,居然沒死。
    這些飛天神兵幾乎不是人了!
    瀕死的李貴突然發狠,整個人掛在神兵背上狠咬頸側傷口,竟用牙齒生生扯斷半截喉管。
    無頭屍身晃了晃終於栽倒,可三十步內已無活人能看見這奇跡。
    陣西突然爆出慘叫,七個神兵結成三角鋒矢突入後麵火頭軍,運糧的民夫舉著扁擔亂打,卻見那些黑影踩著糧袋縱躍如飛,刀光過處二十餘人齊腕而斷。
    斷掌還在空中飛舞時,神兵們已竄上旗車,三刀劈斷一整個糧車。
    火頭軍張大錘掄著燒紅的鐵叉偷襲,叉尖穿透神兵胸甲冒出青煙。
    那黑影卻順著鐵叉滑步近身,滾刀順著張大錘右耳切進顱腔,這飛天神兵居然無懼這鐵叉將其身體直接貫穿。
    這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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