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高廉知府灰飛煙滅,阮氏三雄水戰施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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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煙中傳來瓷器碎裂般的脆響,這種程度的集火攻擊之下,就是真神仙,也怕是得身死道消了……
    更別提高廉了!
    但見硝煙之中,那高廉左腿自膝蓋以下化作血霧,身上鎧甲替他擋下的三枚鉛彈在胸前炸開碗口大的洞。
    他殘缺的軀體墜向湖麵時,右手還死死掐著指訣,似乎並不死心直到李寒笑親自點燃的臼炮轟出最後一擊。
    而這一顆炮彈是一顆開花彈,裏麵裹挾的是數不勝數的硫磺和朱砂。
    混著硫磺和朱砂的炮彈在半空解體,瞬間炸開一股極其嗆人的煙霧,其中暗含著的七百枚鐵蒺藜將高廉右半身軀徹底削去,這些鐵蒺藜就像是散彈槍,一個個都浸泡過了黑狗血和雄雞血,專門克製邪祟。
    高廉那已經是殘缺不全的身體在空中燃燒,隨即化作了灰燼,徹底的灰飛煙滅了。
    “快撤啊!”
    而之前高廉派遣開始渡湖的高唐州三個將官於直、薛元輝、溫文寶已經嚇得麵如土色,恨不得也飛回岸邊去。
    沒了高廉的妖術,他們怎麽可能是梁山泊的對手?
    而在高廉殘破的屍身剛剛被燒成灰燼後,岸邊上他那三百飛天神兵突然定格在原地。
    他們的皮膚開始透出暗紅紋路,看起來似乎是出現了什麽巨大的問題,仿佛皮下有千萬條蜈蚣在血管裏遊走。
    距離最近的官軍多無裏,指揮使正舉著令旗要讓軍隊後退,突然發現飛天神兵眼眶裏淌出的不是血——而是燃燒的朱砂。
    沒過多久,最前排三具神兵的胸腔已炸成火球。
    裹著屍油的碎骨如同淬毒箭矢,瞬間穿透三十步內的兩個士兵胸膛,半片燃燒的下頜骨已削去指揮使的整張麵皮。
    連環爆鳴接踵而至,每具神兵碎裂時都迸出七道黑煙,煙中翻滾著被煉化的生魂。
    水泊梁山的水寨箭樓上,了望手眼睜睜看著黑煙掃過之處,簡直是歎為觀止。
    這三百個人,一個個的都自爆了!
    當最後一具神兵在他們原本站立的地方炸開時,方圓百丈下起了腥臭的肉糜雨。
    站在他們附近的官軍慘叫戛然而止——他們被飛濺的骨片割喉前,喉嚨已被爆炸震出的屍毒灼啞。
    四濺的殘骸間,可見鐵甲被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半截戰旗在血沫裏卷曲成灰,這些玩意自爆之後產生了巨大的威力,直接讓他們被波及,死傷慘重。
    火光映得八百裏水泊金鱗亂舞,阮氏三兄弟的衝鋒舟當先破開浮屍,船頭包鐵處撞角上暗藏的倒鉤“哢嗒”彈起三寸,這些東西隻要抓住了敵人的船,想跑可不容易。
    “弟兄們,咱們水軍給戰死兄弟們報仇的機會來了!”
    “立地太歲”阮小二大喝一聲,水軍立刻全麵出擊。
    自打上了水泊梁山,阮氏三雄一直沒有機會展示水戰雄風,時至今日,終於有了這樣一個好機會!
    “殺!”
    “活閻羅”阮小七立在第三艘浪裏鑽的桅杆頂上,手中蓼葉槍上所纏著的漁網突然展開——這竟是張綴滿倒刺的沉江網!
    “著!”
    “活閻羅”阮小七的槍尖抖出個碗大槍花,把那張網直接甩出。
    鐵網兜頭罩住正要調轉船頭的於直。
    雙方雖然都是船,但高唐州兵馬的船卻萬萬不可與水泊梁山的船相比。
    水泊梁山的船隻是把他們更大,更專業的大船,十個人劃槳,還有風帆 速度可要快的多了 。
    “活閻羅”阮小七的這艘船,速度當真是又輕又快,在水麵上行駛的速度不亞於離弦利箭。
    “啊!”
    於直此刻恰似一條網中之魚,被罩住了之後渾身上下都被劃出來了無數傷口。
    “幫我破開這東西!”
    於直大吼起來。
    旁邊的參將喊了聲,“是!”可是那那參將手中雁翎刀還未劈下,船底突然傳來令人牙酸的刮擦聲——十二柄鉤鐮槍從水底探出,槍頭淬毒的倒鉤已扣住官船龍骨。
    這是原著裏麵水泊梁山最為擅長的“水鬼”戰術,此時此刻當然不可能被丟掉了,反而應該發揚光大。
    在如此情況下,於直的坐船就根本沒有機會逃跑了!隻能在水麵上打轉。
    “殺呀!”
    “活閻羅”吞下去赤腳踏著船幫飛躍而起,手中蓼葉槍直刺,帶著“活閻羅”阮小七這一跳躍的力量,將於直連人帶甲釘在甲班上。
    “噗!”
    於直狂噴鮮血,當時就殞命於當場,後麵的水泊梁山弟兄們一個個跳上於直坐船,來了個“接舷戰”,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把他們一個個都砍下水去,一個不留!
    “快,快走,咱們的船隻最大,他們不容易上來!”
    溫文寶的坐船是唯一一條濟州府調配而來的大船,屬於艨艟戰艦。
    此時風力正起,他指揮著這艨艟艦正要升起硬帆,忽見西北角漂來十數具浮屍。
    “這些屍體是哪裏來的……”
    溫文寶一看,這些屍體光溜溜的,也分不清楚究竟是朝廷的人,還是梁山賊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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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見那些“浮屍”突然翻身亮出分水刺——原是梁山水鬼口銜蘆管在水下潛伏起來,如此方式,專門為了靠近誘敵的。
    二十把精鋼鐮鉤破水而出,直奔那艨艟戰船的船帆而去,帆索應聲而斷的瞬間,直接把甲板上的好幾個士兵給壓在了下麵。
    與此同時,這些水鬼還從下頭往船上扔了有二十個陶罐,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之後,這些罐子撞碎在甲板上竟迸出一堆石油,正是李寒笑特製的燃燒彈。
    石油這種東西,其實古人利用的不少,最早的記載是在《漢書·地理誌》: “定陽,高奴,有洧水,可燃。 ”高奴,位於今陝西延安市東北字,顏師古注釋道: “古然火字。 ”,即點火的意思。
    到了宋朝,沈括在《夢溪筆談》中首次提出了“石油”的概念:“ 鄜、延境內有石油,舊說‘高奴縣出脂水’,即此也。 ”
    他發現當地石油產於水邊,與砂石泉水混雜,緩緩流出,人們則用野雞尾將油蘸取,采集到瓦罐中。麵對眼前近乎無窮的石油,再對比森林資源的萎縮,沈括預言“此物後必大行於世”,能夠取代木炭成為新的能源。
    而李寒笑則是看到了石油易燃易爆,即使是在水麵上也可以燃燒的特性,所以加以利用。
    隨著一致火箭落在沾滿石油的船帆之上,瞬間船帆上就燃燒起來了衝天大火,那石油本來就易燃,帆布是油布,更易燃,可以說是一瞬間大火就覆蓋了整個的甲板!
    “快斬纜繩!”
    薛元輝嘶吼著揮動雙刀,他可不想被燒死!
    卻見三艘蜈蚣快船呈品字包抄而來。船頭架著的不是弩炮,而是半丈長的“猛火油櫃”。
    “短命二郎”阮小五手中的令旗斜劈而下,筒口噴出的不是火焰,而是沾衣即燃的魚油霧。
    三十名弓手齊射的火箭穿過油霧,霎時將整片水域化作火海,官軍跳水的士卒剛冒頭,就被水底埋伏的水鬼梭刺穿前心。
    浪濤間忽起一陣急促的梆子聲,十二艘龜背船從火海缺口突入。這些船不過丈許長短,船頂鐵甲卻刻可以躲避刀劍,可以說是算水戰坦克了。
    艙內壯漢腳踏水輪,手中拋出的不是鉤索,而是帶著倒刺的毒蒺藜鏈球。
    溫文寶的親兵舉盾相迎,豈料鏈球觸盾即炸,這是“轟天雷”淩振所研究出來的新型手榴彈,按照流星錘的設計方案改的。
    溫文寶的座艦突然劇烈傾斜——船底不知何時被鑿出七個碗口大的孔洞,再加上著火,還有手榴彈的爆炸衝擊,直接把這艘船給炸得四分五裂。
    二十個梁山水鬼手持螺旋鑽頭浮出水麵,他們手裏鋼刀的刀刃上還在滴血,顯然是沒少殺。
    “啊!”
    溫文寶就在坐船落水之後,硬是被梁山泊水鬼們在水中給亂刀分屍了!
    至於薛元輝,這統製官剛要躍上副船,船樓頂上突然撒下天羅地網。
    網上係著的銅鈴鐺叮當作響,每個鈴舌都藏著一塊兒刀刃,別說是人的,就是動物被罩住了,隻要掙紮起來,那全身上下也不可能有一塊兒好肉在。
    “啊!”
    薛元輝直接墜落水中,直接就再也沒能浮上水麵,他墜水之後,水麵上隻留下了一串氣泡,還有極其之多的紅色浪花……
    混戰中,“活閻羅”阮小七的蓼葉槍已挑飛一頂鐵胄,槍櫻上帶著的水漬直接就把於直副將的眼睛給迷了。
    那小子眯眼的刹那,“活閻羅”阮小七蓼葉槍直刺,寒光過處,血花便隨浪花飛起。
    那邊阮小二鋼叉橫掃,將正在彎弓的旗牌官釘在艙板上,他們三兄弟大開殺戒,真是痛快非凡。
    高唐州團練使丁毅的鎧甲已被火燒得通紅,沒辦法誰讓一個裝滿了石油的陶罐就砸在他身上了呢?
    這可是遇上火就著啊!
    丁毅正要解甲逃生,忽覺腳踝劇痛,但見水底竄出個精瘦漢子,手中分水峨眉刺竟帶倒鉤,一扯便撕下整塊腿肉,正是那自幼長在建康府揚子江邊熟悉水性的“活閃婆”王定六。
    原著裏他因平生隻好赴水使棒,走跳得快,綽號“活閃婆”,可以充當個水戰頭領來用一用,畢竟水性還不錯,所以李寒笑也把他編入水軍作戰了。
    這團練使踉蹌間,頭頂掠過三道黑影——梁山的攀桅索水軍從天而降,三把解腕尖刀瞬間剜去他兩隻眼睛,讓其墜入水中。
    就是健全的人,沒了倆眼珠子落水也是夠嗆的,不被殺死也被淹死了,何況是他這個已經瞎了兩隻眼的呢……
    水麵上忽然飄起濃稠黑煙,卻是阮小二旗艦拋出的各種濕稻草著火,專門燒船起火,官軍嗆咳不止時,霧中傳來密集的機括聲——梁山特製連弩開始傾瀉箭雨。
    這些弩箭箭頭中空,灌滿用蟾酥與斷腸草熬製的毒汁,中箭者不出五步便渾身抽搐,乃是軍師聞煥章從古籍裏麵翻閱複刻出來的,水戰最為有利啊。
    溫文寶的親兵隊長困獸猶鬥,率最後三十死士跳幫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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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豈料梁山水軍的船舷暗藏玄機,看似木質的船板突然翻開,露出三排精鋼狼牙釘。
    跳幫的官軍還未站穩,船幫內梁山泊水軍二十柄鉤鐮槍齊出,槍頭見血封喉,全都給他們幹掉。
    這就是水泊梁山所上的“防跳板”裝置。
    暮色漸濃時,湖麵漂滿殘破的兵器盾牌與碎裂的旗幡。
    梁山水軍的龜背船正在撒網打撈戰利品,網上綴著的磁石吸起無數兵刃。
    “立地太歲”阮小二站在船樓清點戰果,忽見西麵蘆葦蕩中升起三盞孔明燈為號——那是“拚命三郎”石秀率領的伏兵已截斷高唐州援軍退路,將他們全都殺死在了水泊裏麵。
    此戰梁山水軍未損一船一卒,卻焚毀官軍戰船四十七艘,斬首三百餘級。
    “短命二郎”阮小五拎著於直的將旗躍入水中,再冒頭時掌中已抓著條金鱗大鯉——好漢們當晚的慶功宴,又添了道活殺現烹的魚膾。
    而在岸上觀戰的,現在最高指揮官是張叔夜的二兒子張仲熊和“錦毛虎”燕順,還有張保。
    張仲熊看著幾乎被染紅了的梁山泊湖麵,卻絕沒有下湖支援的一點點想法。
    他算是長了見識了,為什麽李寒笑敢在八百裏水泊梁山作為巢穴,因為以他們水軍的戰鬥力,絕對能把所有來犯之敵嗆死在梁山泊的水泊裏麵……
    “錦毛虎”燕順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要不要去救人……”
    “你去啊!你去,你去!你給我快去!”
    張仲熊正沒地方撒氣,這“錦毛虎”燕順就送上門來了。
    “下去送死嗎?”
    張保也白了“錦毛虎”燕順一眼。
    “不對,他們殺過來了,鳴金收兵!”
    張仲熊眼看著“立地太歲”阮小二雖然擊潰了官軍的水軍,但是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一大批船隊直接往對岸殺來。
    他立刻意識到了不好,率領兵馬趕緊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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