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神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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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當家金蛇微張著嘴,臉上神情有些錯愕。
    接二連三有人跟他對著來,屬實是他沒想到的。
    “咋的,一個個都不怕死了?”他臉上重新掛上假笑。
    “你想死,我偏不讓你如意,我先殺了你兒子跟這個老家夥!”
    他眼睛看向劉老爺子跟劉喜子,對著蠢蠢欲動的四旺一揮手。
    四旺一臉殘忍的笑,他拿手裏的薄刀片,跟旁邊一個土匪換了一把砍刀。
    他掂了掂手裏的砍刀,朝著其他土匪咧嘴笑道:“砍腦袋跟剁手指不同,那快刀就不合適了,會卷刃,還是得砍刀,兩手持刀,腰馬合一,手起刀落!”
    旁邊人全都出聲附和:“還是四哥專業!”
    眼見自己老爹要命喪土匪刀下,劉大江再也等不及了,他“騰”地一下站起身。
    劉大河跟二牛水根緊隨其後也都站了起來。
    幾人朝著四旺就衝了過去。
    見竟又有人反抗,金蛇心中殺意更盛,他臉上笑容不減,抽出腰間別著的斧子,揮舞著就砍向離他最近的劉老爺子。
    顧洲遠剛架起狙擊步槍,就見到場地上變得混亂起來。
    他眼睛湊到瞄準鏡前,剛好看到四旺換刀。
    隨後便是大舅二舅他們往人群前麵跑去。
    再然後就是那個領頭的金蛇舉起了斧子。
    事情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劉大江幾人根本來不及阻止,隻厲聲喊道:“不要!”
    旁邊幾個拿刀的土匪,朝著劉大江幾人追去。
    “噗”地一聲,這悶響隻在顧洲遠所在的房間裏響起,曬場上所有人都沒有聽見。
    眾人隻聽到“哐啷”一聲,金蛇手裏的斧子掉在了地上。
    再一看,金蛇的手臂齊肘而斷,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往外噴射著。
    金蛇隻感覺手肘處一麻,疼痛還來得及傳導進大腦,就見自己破敗的手臂跟斧子一起,掉落在了地上。
    “啊~”他厲聲慘嚎起來。
    所有人全都愣在當場,以他們的見識,想破腦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顧洲遠這回買的狙擊步槍是帶著紅外線瞄準器的。
    短短十幾米的距離,根本不用計算什麽風向風速、子彈初速,基本上就是紅點照到哪打哪,一打一個準。
    顧洲遠微微調轉槍頭,瞄準金蛇旁邊拿著砍刀的土匪。
    “噗!”這一槍瞄準的是這個用刀專家的腦袋。
    場地上也是“噗”地一聲響,四旺的腦袋就跟踩爛的西瓜一般,爆炸了開來。
    黃的紅的白的,濺射到周圍人一頭一臉。
    劉老爺子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一股腥味直往鼻孔裏鑽。
    他強壓下喉頭的翻湧,扭頭朝劉大江劉大河他們看去。
    劉大江四人止住腳步,根本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情況。
    追趕過來的土匪也都站在原地。
    現場陷入了詭異的沉靜,所有人都不敢亂動。
    除了金蛇。
    他死死捂住斷臂,血卻一點都止不住。
    他朝著身旁的一個小弟嘶吼道:“快幫我紮住胳膊!”
    那小弟扔掉手裏的刀子,從衣擺撕下一塊布條,手忙腳亂替金蛇紮住手肘上方,血這才停止了噴射。
    “噗!”“噗!”
    又是兩聲悶響,又有兩個土匪手臂被打斷,斷掉的全是握著刀斧的那隻手。
    “啊~”現場慘嚎聲此起彼伏。
    “你們不是不信報應嗎?”村長嗬嗬笑道,那笑聲帶著快意跟些許神經質。
    “哐當!”一個土匪把刀子扔到了地上。
    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身子伏在地上,帶著哭腔哀求道:“我是剛入夥的,手上從沒沾過血這是我第一次下山開啃搶劫的黑話就是開啃),求神仙饒命!”
    其他幾個土匪也立刻跪了下來討饒。
    村民們也都不敢輕舉妄動,這場麵太過嚇人,他們也不知道下一個爆掉的是土匪還是自己。
    顧洲遠收了狙擊步槍,手中換上了大砍刀,腰間還別著上了膛的手槍。
    顧洲遠從屋子裏走了出去。
    曬場上眾人看到一個人大搖大擺走在村路上,全都將視線投射過來。
    劉水根眼尖,見來人竟是顧洲遠,他臉色一變,壓低聲音喊道:“走啊,小遠!快走!”
    劉大江劉大河他們也擠眉弄眼,示意顧洲遠趕快離開這裏。
    現下這裏的情況未定,雖說受到攻擊的都是土匪,可誰都不敢保證,這是不是巧合。
    顧洲遠朝著大舅他們笑了笑,像是沒看懂他們的意思,徑直朝著癱坐在地上的金蛇走去。
    “外公。”顧洲遠先是跟劉老爺子打聲招呼,扔了一條毛巾給他。
    劉老爺子擔憂道:“小遠,你咋來了?到外公邊上來,站著不要亂動!”
    他還有些奇怪顧洲遠的表現。
    這裏血腥味撲鼻,地上還躺著一個沒頭的屍體,他這樣的老頭子都怕得不行。
    可小遠卻麵無表情,連一絲驚訝都沒有,像是沒看到這血腥恐怖的一幕。
    “我來救外公啊!”顧洲遠一臉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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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老爺子有著片刻的愣神,旋即他渾濁的眼睛陡然睜大。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他腦中不斷蔓延。
    難道這一切竟是小遠做的嗎?這如同神罰一般的神仙手段,他是如何做到的?
    理智告訴他,這個想法太過荒誕。
    可他就是忍不住這樣想,這樣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為什麽顧洲遠好巧不巧出現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
    為什麽他看到屍體還有斷胳膊的土匪沒有絲毫意外。
    為什麽他一臉雲淡風輕。
    除了不知道他用的什麽手段,其他一切都是那麽理所應當。
    “你是他們老大嗎?”顧洲遠轉頭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金蛇,問道。
    金蛇因為失血過多,麵如金紙,氣息萎靡到了極點。
    那斷臂處還在往外滲著血。
    他有些吃力地抬頭,如蛇般的陰冷眼瞳看向顧洲遠,臉上強扯出一貫的笑:“我是他們老大,你是誰?”
    這一趟是徹底搞砸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一步。
    以前下山,也有失手的時候,回去就會跟大哥他們幾個兄弟一起,分析哪一步走錯了,避免下一回再犯。
    可這次,他找不到任何一點破綻,他甚至都不知道對手是誰,是人是鬼,或是神!
    他在心裏複盤了無數次,無數次的結果都是血淋淋的失敗。
    打他進入這村子起,他的結局就已經注定,換誰來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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