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雙月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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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青白色的光球,遍布天空,隨之拉長變細,化成了密密麻麻的光絲,纏繞而來。
劍鋒真人臉色難看得起,連忙催動劍訣斬斷光線。
然而任憑他斬斷再多的光線,還有更多的光線纏繞而來。
眨眼間,被困在了一團光線中。
雖然大片劍光掃過,就能破開線團,但又有新的線團纏繞而來。
張淩那邊也是如此,石化靈光打在這些光線中,光線會石化碎成石渣,輕易的被擊碎。
但外麵卻有更多的光線纏繞而來,無窮無盡。
下麵觀戰的天風師兄臉色倒沒什麽變化,林飛,還有紫雲老道,卻露出了幾分擔憂之色。
熊門主陰笑一聲,“天風道友,你現在認輸,馬上就可以停戰。不然兩位道友被吸入我師兄的月影神通中,兩位道友絕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天風師兄根本就未理會,像是沒聽到似的。這讓熊門主的臉色沉了下來。
此刻,張淩打出一片重元霞光,掃在纏繞而來的光線上,對這些光線也沒有多少限製作用。
在他的感應中,這些光線上隻帶有少量的靈力,並不是什麽強大的攻擊。
但勝在無窮無盡,這樣下去隻是徒耗靈力而已。
這似乎就是雙月夫婦的目的,不過張淩心中可不認為會這麽簡單。
果然趁著他和劍鋒真人應對這些光線的時候。
那巨大的黑色光球又發生了變化,竟然聚成了一隻青狼虛影,那狼影一閃,就噴出了一片片的黑風。
整片天空風聲大作,變得更加混沌了起來。
風團快速擾動,片刻間形成了二三十道百丈長的黑色風柱,如同一道接連天地的龍卷風,向著張淩兩人席卷而來。
張淩仍然站在原地,麵無表情的彈出一團團的黃光,融入到身外的天星沙,不斷凝出地煞土靈。
看到十幾團黑風柱卷過來,他隻是打出去的法訣,七把飛劍化成一片劍光,向著那些風柱劈去。
然而劍光劈在其中,隻是讓卷過來的風柱略微頓了一下,並未有太大的作用。
他還來不及變招,就見其中有幾道風柱一下子融合在了一起,化成了一隻百丈高的巨狼,口中噴著一片片的風刃攻擊而來。
飛劍所化的劍光迎了上去,和風刃撞擊在一起,在空中形成了一陣暴鳴聲。
另有十幾道巨大風柱,同時向著劍鋒真人壓去。
劍鋒真人臉色一沉,張口噴出了一道金芒,裏麵裹著一顆金球。
金球在他的身外靈性十足的飛舞了一圈,就化成了一條金燦燦的巨蛇。
巨蛇口中發出了一陣精鐵相撞之聲,蛇身上的鱗片就全部立了起來,化成了一把把的金色短劍。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條巨蛇身上插著無數金劍,看起來很是怪異。
劍鋒真人雙手一搓,金色短劍就飛了起來,在其手中凝成了一朵金燦燦的蓮花。
金光一閃,蓮花綻放開來,一道金光從中射了出來。
金光竟是一片劍芒凝結的,所過之處,發出了一陣鏘鏘鏘的爆鳴聲。
四周纏繞的無數青白絲線,瞬間就被斬成了碎片。
金光更是威力不減的,向著席卷而來的黑色風柱劈去。
瞬間就洞穿了一道黑色風柱,那道黑色風柱一下子就被打散了。
金光再一掃,又有三道風柱被擊散。
正待劍鋒真人想要一鼓作氣,打破其他風柱。
忽然耳邊響起了一道輕笑聲。
這笑聲如同銀鈴似的,傳入耳中,讓他手眼前的景物不由的模糊了一下。劍鋒真人手中的動作為之一頓。
這竟是一道迷惑魔音,夾雜著神識攻擊。
就在這刹那間,其中一道風柱中,忽然射出了一青一黑兩道亮光,速度極快的直奔劍鋒真人斬擊而來。
仔細看,那兩道亮光竟是兩把彎月型的飛輪法寶,樣式一模一樣,隻是上麵所帶的靈光略有不同。
兩把飛輪劃破長空,眼看著就要斬在劍鋒真人身上。
劍峰真人也反應了過來,但也來不及躲避。他連忙噴出一團精血,融入到身外繞著的金劍巨蛇上。
上麵剩下來的少量金劍,亮起了刺目的劍光,形成了數層劍光防禦。
但是倉促之間形成了防禦,並不算多強。
一青一黑兩道飛輪斬在上麵,隻是略微頓了一下,就破開了劍鋒真人的防禦。
劍鋒真人臉色一白,想要施展其他防禦也根本來不及了。
就在這危急關頭,一道雷光忽然出現在了劍鋒真人身後,一隻巨大的黑紅色骨爪從中探出來。
一下子就把劍鋒真人,撈在了爪中。
同時響起了當當的兩聲巨響,兩把飛輪劈在了骨爪的手背上,冒出了呲呲拉拉的一陣火星。
骨爪卻紋絲不動。
“兩位道友莫非忘了還有張某在此。”一聲冷哼傳來。
雷光中浮現出了張淩的身影,黑骨巨爪一揮,放開劍鋒真人的同時,就磕飛了兩把飛輪。
緊跟著四周變得黃呼呼了起來,響起了一陣沙沙聲。
放眼一看,無數沙礫漂浮在四周,四周已經變成一片沙海。
“你怎麽這麽快就解決了我們的月影狼。”一道驚怒的聲音,從那放出飛輪法寶的風柱中傳來。
雙月夫婦正藏在裏麵,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剛剛那隻風狼,可是他們用合擊秘術幻化出來的。
實力足可堪比真實的八階妖獸,地拖住一個元中期修士片刻時間,還是輕而易舉的。
這才過了短短的十幾息時間,竟然就被滅了。
他們本想借此拖住張淩,再一舉重傷,那戰局就定了。
“兩位還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吧。”
張淩的麵無表情掃了一眼雙眼雙月夫婦藏身的風柱,心念一動,漫天的黃沙席卷,已經覆蓋了整片天空。
雙月夫婦雖然還藏身在風柱中,但也已經落入到了他的戾土陣內。
至於剛剛那風狼,雖有幾分實力。但自然拖不了他多長時間。
被他輕易的用四方旗困住,再用七把飛劍所化的巨大劍光一擊就解決了。
“雲兄,這兩人交給我。”
張淩看了一眼身旁剛回過神來的劍峰真人一眼,劍鋒真人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他搶先空口,身形一晃就融入到了流沙中。
頓時,大片天星沙就亮起了亮黃色的靈光,裏麵顯現出了一條條的沙石巨龍。
一眼看去,足有三十多條。
二十四條地煞土靈,就能布置戾土陣。以張淩他現在的實力,凝成的土靈自然不止二十四條。
要不是看到劍鋒真人有危險,凝聚出四十條地煞土靈,都不在話下。
三十多條地靈,齊齊的噴出了一片石化靈光。所過之處,那些沒有被攻破的黑色風中瞬間就被撕成了碎片。
雙月夫婦藏身的風柱,自然也被攻破了。他們躲在一片漆黑的魔風中快速飛動,躲避攻擊。
同時那兩把飛輪法寶,也被他們招了回去。化成了一道黑色流光和一道青色靈光抵擋著石化靈光,同時還劈出了無數風刃攻擊而來。
但根本靠近不了張淩在半途中就被一片片的流沙給衝散了。
張淩手中彈出一團團的黃光,黑色到四周融入到天星沙中。
天星沙快速的收縮固化,又凝成了無數倒石錐石球攻擊而去。
同時黑骨巨爪也化為了一道黑光,打出了無數道爪芒。
一連串的攻擊讓雙月夫婦應接不暇。
片刻後他們極為狼狽,一身氣息更是衰弱了不少。
但這兩人手段確實也不少,還拿出了一杆青色風旗,化為了厚厚的風牆,暫時擋住了眾多的攻擊。
見此,張淩也不再留手,全力催動黑骨巨爪。化為一隻百丈大的巨爪拍了下去。
隨著無數爪芒爆裂,撕碎了風牆,雙月夫婦才露出了驚慌之色。
“道友住手,我們認輸。”
張淩卻麵無表情的仍然攻擊。
而在外麵,觀戰的天風老祖等人,都露出了焦急之色,不知戰況如何。
他們剛剛隻看到了劍鋒真人遇到危險,但突然間,一大片的黃沙蔓延的天空,一下子就隔絕了他們的神識探察。
熊門主此刻也眉頭緊皺了起來,他現在也難以查看到那片黃沙中的情況。
但這手段,是那張道友施展的。顯然對雙月夫婦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情。
“快看,似乎分出勝負了。”忽然司馬長老叫了一聲。
隻見天空中蔓延的黃沙,快速的向同一處地方湧去,開始縮減了起來。
片刻間就全部消失不見了,露出了裏麵對戰的四人。
劍鋒真人安然無恙,雙月夫婦灰頭土臉的,身上衣袍破爛。其中的男子月煞更是少了一條手臂,臉色蒼白無比一副受重傷的樣子。
至於張淩,手中正托著一個青黃色的葫蘆。葫蘆一閃消失不見,他詭異的一笑。“兩位道友承讓了。”
他此刻手中還捏著一枚儲物戒指,裏麵裝的是雙月夫婦的家當。
略微查看了一下,裏麵光是靈石,就有六百萬之多,還有一些其他資源,加起來,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這也是他放過雙月夫婦的一個原因。這場賭戰,雖然不是死戰,但也沒有規定不許滅殺對手。
他就是殺了雙月夫婦也無妨。
但考慮到月影門有些底蘊,張淩還是放過了這兩人,沒有把月影門得罪死。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在煙霞城附近,不得不為宗門弟子考慮。
至於事後月影門是不是會報複他們昊元宗。
以他今日表現的實力,隻要月影門不是昏了頭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身形一晃,張淩就向著下麵飛去,看到天風師兄關切的目光。他一笑,“師兄放心,贏了。”
天風師兄立馬露出了驚奇的神色。
司馬長老也聽到了這話,瞥了旁邊的許長老一眼笑道,“許兄剛才的承諾可還是作數。”
“哼,我自會向長老會請辭,不再擔任願意加成的外派長老。”許長老嘴角抽動了幾下,哼了一聲就走向了熊門主那邊,臉色很不好的詢問情況。
他們兩人剛剛私底下打了一個賭,他們支持的一方敗了,就要同樣退出煙霞城,不再沾染煙霞城的管理權利。
這種能外派駐守仙城的權利,對於十二仙城長老會中長老,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差。
別的不說,每年都有不少靈石供奉,還有許多權利。
司馬長老也走向天風師兄這邊,一臉笑意地拱手稱賀。“恭喜天風兄,今後貴宗入駐煙霞城,還望多多討教呀。”
天風師兄,林飛都露出了欣喜之色,說了幾句客氣話。
紫雲老道,劍鋒真人也露出了幾分喜色。
劍峰真人還衝張淩道謝,表達了剛才化解危機的恩情。
對麵的熊門主臉色有些難看,尤其是看向張淩的目光,夾雜著幾種不同的神色。有吃驚,有氣憤,眼底還藏著難以磨滅的忌憚之色。
他從雙月夫婦口中已經得知了張淩的實力。
最後隻留下了一聲冷哼,月影門的三人,連帶著許長老黑著臉的快速離開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張淩操心了。
有天風師兄,林飛師兄,和司馬長老商議,分權管理煙霞城之事。其中包括許多貿易之事。以及煙霞城附近一些靈礦的開采權。
回到煙霞城後,張淩隻待了一天時間,就直接返回到了宗門。
……
張淩一回來,他的兩個小徒弟前來拜見。
洞府中,張淩坐在一張椅子上,抿了一口徒兒遞上來的一杯靈茶,隨意的問道。“為師外出的這段時間,你們兩個修煉可有怠慢。”
站著的一位身穿黑衣,長得壯碩的二十多歲的青年,幹笑一聲。“我和妹妹哪敢怠慢,這段時間,徒兒已經已經突破到了築基中期。”說著,他身上釋放出了一層靈力。
“師傅你別聽他的,哥哥這幾年時常外出,一年前,他就外出遊逛過一段時間。聽說還帶著宗門內的一位師妹。”那邊站著的一個白裙女子,冷著臉的說道。
“哦,有此事。”張淩瞥了一眼孟津。
孟津連忙解釋道。“師傅你別聽她瞎說,那次外出隻是參加一次同輩們間的交易會而已,可不是閑逛。”
不過此子的聲音卻有些小,仿佛底氣不足似的。看向張淩的目光也有些躲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