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邊吃飯，邊刷著手機。
    看到一個備注叫王姨的未讀消息，陳啟下意識的緊張了一下。
    他點開對話框查看。
    “小陳，下個季度的房租這兩天付下。”
    這王姨是陳啟的房東，表情不是很友好，總是垮個批臉。
    “王姨，這兩天我搬走，不租了。”
    “你不租了？那你不早點說，我還要招新租客，真是的。”
    陳啟估摸著她會提燈定損，不過現在他怕個球啊。
    “1點我去拿下東西，再把鑰匙給你。”
    出租屋裏都是些破爛，最值錢的就是他大學買的一個華碩的筆記本，四五年過去了，卡的一批。
    那些衣服等會兒找個收廢品的大爺，都拿去送了。
    最重要的就是畢業證、駕駛證，一些證件還有小時候家人的合照。
    點開另一個對話框，微信昵稱叫瑤瑤不性感，一看就知道是誰了。
    昨晚她就通過了陳啟的好友申請。
    “燒哥哥，你的微信名好有趣，和抖音昵稱是配對的吧。”
    陳啟微信叫【待會兒吃什麽】原本抖音也叫這個，昨晚改成了【燒鴨飯小份的】
    淩晨1點，陳啟下線的時候，孫藝瑤發了句。
    “晚安哥哥~”
    早上九點，又發來。
    “哥哥起床了嘛？”
    陳啟這會兒才回了句。
    “主播真名叫什麽，我備注下。”
    孫藝瑤這會兒正在和工會的人開會，昨晚一大波流量，讓她的粉絲已經突破了百萬。
    要是能趁這波流量火起來，工會大賺，她也大賺。
    “瑤瑤，晚上給你派個助理，和你做做互動。”
    “對了，那個燒鴨哥和你聯係了嗎？這種土豪一定要抓住啊。”
    “要是再來給你刷一波，你就徹底火了，我們再全力給你操作一下，2個月內躋身頂流主播也不是沒可能。”
    “這人太神秘了，還設置了隱私，都不能關注他，他也沒關注你。”
    在陳啟刷第一個嘉年華的時候，孫藝瑤就想關注他了，可發現對方設置了隱私。
    通過了好友之後，也不說話。
    她都懷疑是不是什麽閑著沒事的中年老板，偶然看到她跳舞，一時興起刷了一百萬，然後就不看抖音了。
    這時，微信響起，孫藝瑤一看，是陳啟回複了。
    “哥哥叫我瑤瑤就好。”
    陳啟給她發了句，“習慣備注全名。”
    好古板啊，估計就是個中年大叔了，不過麵對金主爸爸，孫藝瑤還是很快發了名字。
    “有空吃個飯。”
    陳啟話都沒講兩句，直接約飯。
    孫藝瑤也習慣了，和大哥們吃飯是女主播的必修課，怎麽把這課上好，就看女主播的水平了。
    “好呀，哥哥是哪裏的？瑤瑤在東海市哦。”
    “我們同城。”
    “這麽巧，那明天中午可以嗎？”
    “行，那就明天中午。”
    陳啟沒再聊下去，現在他和女生相處，他是在主導位置，是上位者，用不著和以前一樣討好對方。
    這幾天也沒在微信上和徐露、韓琳琳聊，能見麵的直接見麵，聊一百句不如一個包實在。
    孫藝瑤和工會的人說。
    “燒鴨哥回我了，他也是東海市的，約了明天中午見麵。”
    工會的負責人李向說道，“瑤瑤，機會是靠自己抓住的。”
    “明天你先探探這個燒鴨哥的底，要真是低調大佬，你翻身的機會就來了。”
    “到時候，家裏的麻煩也就不是麻煩了。”
    孫藝瑤拒絕之前的榜一榜二，工會也是知道的。
    工會都暗示女主播和榜一大哥睡，讓榜一大哥多來直播間刷禮物。
    這樣工會也能從打賞裏賺到更多的錢。
    主播在工會手裏就是賺錢的工具，他們才不管工具人怎麽想。
    孫藝瑤能不知道工會的想法嘛，她也知道行業裏女主播陪睡已經是常態了。
    但她心裏有道坎，就是過不去。
    她可以和大哥吃飯唱歌，就當做是工作上的應酬，接待客戶了。
    但陪睡，她做不到。
    “瑤瑤，你的身材相貌可以說非常好，就是缺一個機會。”
    這話，李向和很多女主播說過，當他自己想睡女主播的時候，也會這麽說。
    孫藝瑤點了點頭，但心裏並沒有妥協。
    陳啟坐車去了出租房。
    這小區是老小區，路比較窄，裏麵停車位也不夠。
    門口的保安大爺，從保安亭探出腦袋，中午的烈日照在他光禿禿的腦袋上閃閃發光。
    “外來車輛不能入內。”
    陳啟嫌走進去曬得慌，於是打開車窗對大爺說道。
    “張大爺！”
    張大爺見車裏的人有些眼熟，從保安亭裏走到車邊一看。
    “這不小陳嘛，怎麽坐上大奔了。”
    陳啟來保安室拿過幾次快遞，閑著沒事就和張大爺扯東扯西的聊了幾次，張大爺也就記住了他。
    “這小子不是租的小單間住的嗎？怎麽能坐的起這麽貴的車。”張大爺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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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啟笑了笑，“賺了點小錢。”
    “你小子可以啊，這車得要七八十萬吧。”
    並不是男人都懂車，很多人也隻認識的一個車標。
    張大爺覺得這大奔應該不便宜，但他不知道這是價值600多萬的邁巴赫s800。
    “張大爺，我過來退租的，拿下東西馬上就走。”
    “你要搬走啊。”
    陳啟對司機說道。
    “朱師傅，有煙嗎？”
    朱泉倒是帶了煙，隻是二十多塊錢的利群，陳啟這樣住總統套房的人又怎麽會看得上。
    “陳先生，我抽的不是什麽好煙，您要的話，我現在去給您買。”
    “那行，去買兩條軟華子吧，旁邊就有便利店。”
    說著，陳啟已經給朱師傅轉了2000塊錢。
    朱師傅拿起手機一看，立馬說道。
    “陳先生，軟中華要不了這麽多錢，1300就夠了。”
    陳啟不抽煙，不了解具體價格，隻知道大概六七百一條，索性直接轉了2000，他也不差那幾百。
    “你拿著，趕快去買吧。”
    朱師傅知道這些有錢人經常性會給小費，他也就不跟陳啟客氣，立馬下車跑去買煙。
    陳啟打開後排車門。
    “張大爺，外麵熱，進來說。”
    張大爺還沒坐過這麽寬敞的大奔，當即就坐了進去。
    真皮座椅的舒適度可比公交車的塑料凳舒服一千倍，車裏冷氣十足，還有不知名的芬香。
    聞著令人心曠神怡，夏日裏焦躁的心情都平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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