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道歉。”
    蘇甜本來還挺感謝金海義幫她的，得知真相後，心裏覺得惡心。
    【太下頭了】
    金海義死鴨子嘴硬，道歉了他就丟麵子了。
    “現在直播不都這麽玩的嗎？我犯法了嗎？”
    “都這麽玩就是對的？”
    金海義道，“你管那麽寬幹嘛，你家住海邊啊。”
    “是啊，我家住海邊。”陳啟麵色冰冷的說道。
    “難怪閑的。”金海義道。
    “道不道歉？”
    “你是真閑的？還是硬要玩英雄救美啊？她又沒怎麽樣，我道雞毛歉。”
    陳啟對陳一天招了招手，“我想吃粉絲扇貝了。”
    金海義說道，“還裝起來了，你當你是高啟強啊。”
    陳一天還沒反應過來，他心想，“我也不是老墨啊。”
    陳啟小聲的對他說了幾句，陳一天眼睛放光。
    他走到金海義麵前，金海義絲毫不慌，直播正在進行中，陳一天要是敢動手，那他就躺地上訛他。
    “你想幹嘛，我開著直播呢。”
    “要的就是你開著直播。”陳一天道。
    陳一天一邊拿出手機，一邊對著金海義胸前的攝像頭說道。
    “看直播的兄弟聽著，是他粉絲團的你們有福了。”
    “取關他，截圖你的粉絲燈牌等級，私信發我，按照燈牌等級雙倍返現。”
    “取關半個月的，到時還有返現。”
    金海義還有直播間的兄弟們都以為陳一天是在開玩笑的。
    陳一天用自己的號在金海義直播間裏又喊了一遍。
    但人都是好奇的，尤其是看到有便宜可占。
    十幾秒後，陳一天的私信說到了第一條消息。
    是個金海義粉絲團裏燈牌等級7級的粉絲。
    升到7級燈牌需要158塊錢，陳一天直接在私信裏發了個316的紅包給對方。
    那人收到紅包喜出望外，連忙在直播間裏發言。
    【臥槽，是真的，我拿到錢了，截圖發他就行】
    有個燈牌12級的粉絲也取關了金海義，截圖發陳一天之後，收到了6198塊。
    他在直播間打字。
    【三太子遇到硬茬了，對方是土豪，對不住了他實在給的太多，我取關了】
    陸陸續續又有幾個粉絲截圖發給陳一天，他們都收到了雙倍返現。
    金海義的另一個手機響了起來，是加了他微信的絲杆粉絲。
    “三太子，對方玩真的，好多燈牌等級高的都取關你了。”
    金海義看著手機臉色鐵青，“我知道，看到了。”
    金海義連忙把陳一天拉黑，不讓他在裏麵說話，並且中斷了直播。
    金海義的6個微信粉絲群，每個500人，這些都是給他刷過禮物的忠實粉絲。
    但現在，群人數在飛快的減少，金海義汗流浹背。
    按照燈牌等級2倍返現，這得花多少錢啊。
    他連忙在四個粉絲群裏發言。
    【兄弟們，不要被他蠱惑了】
    【歪嘴哥，幫我穩定下人心啊】
    歪嘴哥是燈牌等級最高的，17級，燈牌點到17級需要塊。
    這絕對是金海義的鐵杆粉絲了，要不然也不會給他刷四萬多。
    他以為這樣的粉絲，肯定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誰知道歪嘴哥發了句。
    【對不住，他給我發了9萬】
    金額太大，陳一天還問歪嘴哥要了銀行卡號，給他轉了過去。
    說完這句，歪嘴哥就退群了。
    這下群裏更是炸了鍋。
    【臥槽，歪嘴哥都跑了，看來對方實力強的可怕啊】
    【我也要跑了，我燈牌11級，應該能拿3000多】
    【媽的，三太子，你行行好，把直播開起來，我要去打賞】
    金海義心想，自己還是忠心的粉絲的。
    【我要多打賞點，提高燈牌等級去換錢】
    這句把金海義氣得吐血，你們擱在拿我刷返現呢。
    還有很多群裏的燈牌粉中午沒有看直播，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發生甚麽事了，怎麽都退群了】
    【都跑去撿錢了】
    陳一天那邊實在忙不過來了，他把跑來的粉絲都拉了個群，慢慢的返現。
    一個主播，最重要的就是粉絲，可以給他帶去收益的粉絲。
    幾十萬的白嫖粉，比不上這3000人的含金量。
    半個小時不到，6個粉絲群跑光了，金海義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是他兩年直播，積攢下來的資本。
    這些粉絲不僅會給他打賞，他接商單帶貨的時候，粉絲也會下單買，是非常優質的粉絲。
    陳一天忙的焦頭爛額，手機都快炸了，他把所有提示音都關了。
    “啟子，粉絲很多，管你吃飽。”
    陳啟看著金海義笑道，“我是吃飽了，有人要餓死了。”
    陳啟用最簡單，最直接方式，搞垮金海義。
    一個主播沒有鐵粉根基，要麽花時間重新積攢，但這還要看運氣，要麽就退網。
    金海義後背冷汗直冒，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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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要整蠱蘇甜，為什麽剛才嘴硬不道歉。
    “你花幾百萬，整我一個小主播，有必要嗎？”金海義道。
    陳啟隻說了三個字，“我樂意。”
    陳一天大致估算了一下，全部返現完的話，估計要500萬。
    真是特麽壕無人性，就為了幫蘇甜出頭，一輛蘭博基尼蓋拉多砸進去了。
    “我道歉，你可以跟我的粉絲說，重新關注我嗎？求求你了。”
    “我還是比較喜歡剛才桀驁不馴的你。”
    “我們走。”陳啟道。
    【蘇甜好感度+3，當前33】
    【男友力拉滿，被他保護著，太有感全感了】
    【就這就衝冠一怒為紅顏嗎】
    吳三桂可以為了陳圓圓，衝冠一怒為紅顏，慟哭六軍俱縞素。
    陳啟為了蘇甜花了區區500萬，不是問題。
    金海義拉住了要走的陳啟，哀求的說道。
    “哥，那3000粉絲是我兩年的心血。”
    3000付費粉絲的作用，足以讓金海義吃喝不愁，就算一個人一個月打賞幾塊錢，也夠他吃喝了。
    金海義原本隻是電子廠裏打螺絲的，厭倦了流水線上枯燥的生活，跑出來學別人做主播。
    他運氣好，真給他做起來了。
    不用上班，每天拿著手機在外麵溜街，還有錢賺，這樣的生活就是金海義想要的。
    這3000鐵粉跑了，等於是這個號的精華流失了。
    “我給你跪下行嗎？”
    陳啟麵無表情的說道，“別整這出，我現在心情不錯。”
    “你要是再讓我心情不好了，小心你剩下的粉絲都沒了。”
    金海義一聽，嚇的不敢動了。
    剩下37萬多的粉絲，雖然基本都是白嫖粉。
    但現在抖音有中視頻計劃，開通中視頻的主播，可以通過視頻播放量獲得收益。
    這個錢並不多，金海義的視頻播放收益每個月在4000~6000之間。
    他搞戶外直播的，經常要在外麵下館子，買道具，播放收益去掉成本也就一半的淨收益。
    要是這37萬的白嫖粉也跑了，他就真的一點收入也沒了。
    “美女，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拿蜘蛛嚇你，是我該死。”
    陳啟道，“閉嘴！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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