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也在看著那群韓國人，能說出羅曼尼康帝劃算，證明她們在韓國也不是一般人。
    韓國老百姓的工資比華夏高，這是毋庸置疑的，但還不至於能喝得起96年的羅曼尼康帝。
    “我擦，全員科技。”陳啟暗道。
    那5個女生，臉上全都動過刀。
    她們的顏值，第一眼看過去，會有驚豔的感覺，精致的像是ai裏走出來的人物。
    但是相似度太高了，美得千篇一律，像是複製粘貼的。
    按陳啟肉眼評價至少93分以上，但軟爺給的分數在87到90，並且戀愛次數最低的也有7次。
    服務生小心翼翼的推著小餐車，送來了價值25萬的96年羅曼尼康帝。
    小哥熟練的開瓶，將酒倒入醒酒器。
    這時，韓國人那桌，又嘰裏呱啦的吵了起來。
    餐廳經理親自過來給他們道歉。
    “薑薑，他們吵什麽呢？”陳啟問道。
    “我再聽聽。”
    薑語妮豎起小耳朵，認真的聽了下。
    “好像是點單出錯了，他們也點了96年的羅曼尼康帝。”
    “服務生剛過來說，庫存搞錯了，96年的已經售罄了。”
    陳啟看著桌上的酒瓶道，“看來我們這瓶是店裏最後一瓶了。”
    去餐廳吃飯，偶爾會遇到某個食材沒了、酒水沒了，店家會詢問是否替換別的，這也能理解。
    但這種高檔餐廳，服務費都收10，還犯這種低級錯誤就不應該了。
    “不好意思，是我們庫存統計有誤。”經理用韓語說道。
    “你們看，能不能換97年的，我們可以打折。”
    97年的也不便宜，要23萬，不過他們一開始就是想喝96年的。
    點單的時候直說沒庫存也就算了。
    等上酒了，大家都饞了，又過來說沒酒，這就讓人有些不爽了。
    那名負責點單的服務生，低著頭，一個勁的道歉。
    陳啟對他們這桌的服務生說道。
    “你去跟你們經理說，這瓶羅曼尼康帝讓給韓國人，我換一瓶樂花慕西尼。”
    服務生立馬走了過去，一邊輕聲的和經理說著，一邊看向陳啟。
    經理和韓國客人說了這個解決方案，那桌裏魅力值最高，戀愛次數最低的女生回頭看向陳啟。
    這女生軟爺給評的魅力值就有90，臉上又做了高端的微調，陳啟看的話，應該再加三四分。
    不過她戀愛次數7，不然的話，陳啟還想試試韓國女朋友。
    金貞熙起身走了過來。
    “泥豪”她用帶著口音的中文打了聲招呼。
    “你會說中文嗎？”
    “大學，選修過中文，說的不好。”
    “可以啊，挺流利的。”
    “蟹蟹，你讓給我們的紅酒。”
    “沒事，你們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應該讓你們有更好的遊玩體驗。”
    “魔都太好玩了，這裏的人都很熱情。”金貞熙道。
    這時，服務生推著小車，送來了陳啟換的酒。
    “那不打擾你們了，祝你們用餐愉快。”
    “你們也是。”陳啟道。
    金貞熙離開後，陳一天小聲道。
    “我問下，是不是我臉盲，感覺她們那種好像五胞胎。”
    “應該是同一個主刀醫生出來的。”陳啟道。
    “韓國那邊整容超級多的，她們對這個接受度很高。”薑語妮道。
    “對了，你們點魚子醬了嗎？”陳一天道。
    宋熙悅搖了搖頭，“沒點，你想吃嗎？”
    “沒點？搞得隔壁老外還以為我們吃不起呢，點起來，一人一罐！”
    薑語妮眨了眨眼睛，“總感覺在哪聽過這話。”
    陳啟笑罵道，“他《門徒》看多了。”
    “華仔的那個電影吧？”薑語妮想了起來。
    四人邊吃邊聊，過了15分鍾，紅酒也醒好了，服務生在一旁給四人倒上了紅酒。
    “好了好了。”
    薑語妮看著酒杯裏的酒，到了四分之一的位置就喊了停。
    服務生的手很穩，說停就停。
    按餐桌禮儀，紅酒標準的是要倒酒杯的三分之一，但薑語妮酒量太差，稍稍嚐點就好。
    “啟子，這什麽酒，比羅曼尼康帝還貴？”
    陳啟也是前天在俞晉遊的飯局上第一次喝，東海的高檔餐廳裏都沒得賣，高端酒也就羅曼尼康帝。
    “樂花慕西尼，勃艮第產區和羅曼尼康帝齊名的。”
    “產量比羅曼尼康帝還少，論價格的話常年霸榜世界第一紅酒的榜首。”
    薑語妮抿嘴笑道，“讓我喝這麽貴的酒，有點浪費了。”
    “我感覺喝的都是一個味兒。”
    陳啟道，“你酒量不好，喝的不多，喝多了慢慢品是能發現口感的差別的。”
    這兩個多月，陳啟喝了不少高端酒，從一開始囫圇吞棗，分不出什麽口感，到現在也學會品酒了。
    喝著喝著，金貞熙那桌美女端著酒杯都走了過來。
    “請問，可以一起喝酒嗎？”
    “當然可以。”
    陳啟這邊有說有笑，氣氛融洽，殊不知，東海的地下世界，氣氛降至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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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7點，黔州幫的老大楊開山死了。
    和往常一樣，周末的時候，楊開山會帶孫子去各種興趣班。
    晚上六點是去學遊泳的時間，兩個小弟開車把爺孫倆送到遊泳館。
    “你們在這陪著他，我去遊一會兒。”
    楊開山快60了，現在處於半退隱的狀態不怎麽管幫會裏的事，平時就是帶孩子，鍛煉身體。
    孫子兩節遊泳課，要90分鍾，楊開山幹等著也無聊，他帶了泳褲，去另一個泳池遊了幾個來回。
    已經摸清他行動軌跡的嶺右幫殺手程楚雄，早已潛伏在遊泳館。
    此時，他正和其他人一樣，在泳池裏遊著泳。
    一個小時後，楊開山從泳池離開，去了淋浴室，程楚雄戴著泳帽泳鏡緊隨其後。
    這家遊泳館是新開的，環境比較好，淋浴都是單間隔開。
    楊開山哼著小曲兒，拿著毛巾進了隔間。
    他反手剛要鎖門，一隻手卡在了門縫裏。
    “這間有人了。”楊開山還以為對方要在這洗。
    程楚雄沒有回話，他拉開門，快速的擠了進去。
    小小的隔間裏，兩個男人坦誠相見。
    楊開山有些慌，他聽說現在有些南通喜歡老年人。
    他是正兒八經的真爺們，對擊劍是絕對排斥的，然而稱楚雄從背後掏出了水果刀。
    楊開山明白，對方不是要擊劍，而是要他的命。
    隔間裏傳來幾聲悶響，楊開山胸前被捅了十幾刀，死的不能再死了。
    楊開山，本名楊厚勇。
    年輕時憑一把開山刀砍出了如今的黔州幫，現在卻死在一把小小的水果刀下。
    程楚雄打開淋浴，衝洗了身上的血跡。
    直到他離開後的5分鍾，淋浴室裏的其他人才注意到那個溢出鮮血的隔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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