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坦白對白孟妤的愛，才是真正的不負責任。
    可龍卷風沒辦法對那雙顫抖的眼眸撒謊。
    他已經叫她傷心了那麽多次……
    被緊緊牽扯的衣領讓他有些窒息，卻還是溫柔的伸出手掌，摸著白孟妤的臉頰：“我一直愛你。”
    龍卷風話音才落，白孟妤便對著他的唇生生地啃了上去。
    發泄一般的撕咬，並不能稱之為吻，帶著情感的宣泄。
    同時手下用力，順著那道破口，將龍卷風上半身的衣物全部剝離了。
    原本龍卷風隻是帶著愧疚的縱容，感受到身上的涼意時，卻已經為時已晚。
    白孟妤甚至還騎在他身上，去解自己的衣衫。
    龍卷風想要坐起身來，卻被壓住腰腹，動彈不得。
    隻能滿心驚駭，手忙腳亂的去扯自己剝離下來的衣物，遮住白孟妤白花花的肌膚。
    “小妤，你這是做什麽？”
    白孟妤自己一點遮掩的自覺都沒有。
    反而俯下身，壓著龍卷風，越來越近了。
    “祖叔叔，我是喜歡你的，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現在的我們，算不算兩情相悅？”
    白孟妤的指尖描摹龍卷風的唇形，沾染上她剛剛啃咬出的血跡。
    “如果我阻攔不住你的死亡，那麽至少在死之前，讓我得償所願一次，你說是吧？”
    她逐漸平靜的麵容之下，盡顯瘋狂。
    龍卷風將手中單薄的布料捏得緊緊的，不讓白孟妤有任何一點繼續的可能。
    他滿腦子都是想的都是：完了，小妤被我氣瘋了。
    白孟妤的大腿夾著龍卷風的腰，拇指指腹在他的喉結上輕撫。
    像是調情，可若是指尖動作收攏，也可以變成泄憤的鉗製。
    “當初我隻是親了你一下，你就準備把我送走，還躲著那麽久不見我。現在我幫幫你啊，祖叔叔，我們一步到位，把該做的都做了吧。
    然後……你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白孟妤說到這，居然笑出來了。
    她的虎口已經卡在了龍卷風脖子上，五指收攏，似乎想要幫他一把。
    “死了之後，上天入地都隨你，躲到哪裏不見我都無所謂，反正我是一定要長命百歲的，我們可以七八十年的不相見。
    既然你想用死亡斬斷我們之間所有的聯係，那麽我不會參加你的葬禮，你魂歸何處，哪怕是隨天地飄散，都不會被我知道。
    等到城寨推平的那一天，我們之間如何相伴、是否相愛，都變成無處可查的秘密。
    你看不到我爬到高處、榮耀滿身的那一天，看不到我成長，看不到我老去的樣子，我到底和誰相伴一生，這些都與你無關了……
    怎麽樣？開心嗎？這是不是你期待的未來？”
    白孟妤的手指伴隨著她的每一句話，越收越緊。
    翻湧的情緒和對於未來的推演，讓她無法控製自己的肌肉。
    龍卷風的麵色逐漸漲紅，無法清晰吐出言語的口中壓下嗆咳。
    他抬起手來，終於放開了白孟妤的衣襟，轉而抬上去。
    拇指溫柔的擦拭著白孟妤十分幹涸的眼角。
    那裏沒有淚，甚至白孟妤臉上還帶著笑。
    可兩個人緊緊相連的心，卻能讓龍卷風無比真實的感受到……他的小妤傷心的快哭了。
    人的生死是一瞬間的事情，但留給活人的傷痛，是一輩子的。
    因為白孟妤所說的每一件事情，龍卷風都切身實地的經曆過。
    正是因為在他年輕時不可說的一個人，一段隻剩下他一個人清楚的過往，才會讓龍卷風這樣透著幾分透著一絲自厭自棄，無比甘願奉獻自身的活著。
    可那隻是一段兄弟的情誼而已。
    他和白孟妤之間的感情更複雜，父女、愛人……
    龍卷風突然很怕，在他走後，白孟妤會變成自己。
    他開始質疑自身：我選擇的道路，就一定對嗎？
    脖頸上的力道鬆開，兩個人全都衣衫半解。
    龍卷風艱難的撐起身體，肩膀上兩條龍紋恢複生機一般鼓動著。
    他在白孟妤唇上憐惜又愧疚的碰了碰：“別哭，是祖叔叔錯了……”
    白孟妤十分憤恨的咬了回去：“承認錯誤有用嗎？我要做的事情還沒幹成呢。”
    龍卷風艱難的將她和自己分開，喘息之間，都是唇上的血腥味：“那不是……一時氣話嗎？”
    白孟妤的手臂追著纏上去，不給他緩和的時間：“我的怒火要把你掐死才算完，換個方式發泄一下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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