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鍾師兄你莫跟我要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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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信鈞臉色驟變,猛地轉向徐行:
    \"徐顧問您這話是什麽意思?百雲觀千年清譽,豈容你隨意汙蔑!\"
    徐行慢條斯理地轉著手中的筆:
    \"李局別激動,我隻是舉個例子。既然要討論修士管理,就該一視同仁。玄門修士和散修,在監管麵前不該有區別對待。\"
    \"荒謬!\"
    李信鈞拍案而起:
    \"玄門弟子自幼受門規約束,豈是那些無門無派的散修可比?\"
    玄真突然輕笑一聲:
    \"哦?那之前因為張金燾被帶走調查的道門中人算怎麽回事?\"
    會議室瞬間安靜。
    李信鈞臉色鐵青,剛想說些什麽。
    \"夠了。\"
    曾老沉聲打斷:
    \"今天討論的是訓練標準統一問題,不是來翻舊賬的。\"
    曾老揉了揉太陽穴:
    \"都冷靜點。這樣吧,注冊修士製度先在南方局試行,北方局暫緩。至於訓練標準... …\"
    他目光掃過眾人:
    \"天罡小隊的訓練方法確實有效,但李局的顧慮也有道理,不如這樣,由徐顧問親自挑選一批北方局的修士,赴學院學習,在實踐中檢驗方法的適用性。\"
    李信鈞還想反對。
    就在爭論愈演愈烈之際,會議室大門突然被推開。
    一位身著藏青色道袍的老道緩步而入,他麵容剛毅,太陽穴微微隆起,行走間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武當三十七代掌劍鍾雲隆,受總道協委托,特來參會。\"
    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
    天下全真功夫,盡出武當。
    北方局把武當當代掌劍請來,抱著什麽目的簡直不言而喻。
    \"鍾掌劍您終於來了!\"
    李信鈞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立即起身拱手:
    \"鍾師兄!您來得正好。關於全真功法傳承一事… ...\"
    鍾雲隆微微頷首,先是朝曾老拱了拱手。
    目光沉穩地掃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在徐行身上,緩緩道:
    \"聽聞諸位正在討論修士訓練標準一事,竊認為,此事關乎全真功法的法理性,不可輕率。\"
    他頓了頓,聲音渾厚而有力:
    \"武當功夫,從不固步自封,但若是強行將正一功法嫁接於全真根基之上,恐怕會適得其反。\"
    李信鈞聞言,臉上浮現一絲得色,正要附和——
    卻見鍾雲隆話鋒一轉:
    \"不過,我觀昨日之切磋回放,二者並非沒有融會貫通的可能。\"
    李信鈞笑容一僵,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鍾師兄,這......\"
    鍾雲隆抬手打斷:
    \"李師弟,修行之人最忌門戶之見。當年張三豐祖師創太極拳,不也是融會貫通各家所長?\"
    他轉向曾老,鄭重道:
    \"貧道建議,既然要從北方局挑選一批全真修士,那不如由我武當派先選派弟子參與試點… …若確有成效,再逐步推廣,其中一切風險由我觀一力承擔,如此既安了李局長的心,又能與時俱進。\"
    徐行嘴角微揚。
    道協這幫逼,請誰站台不好,非要請鍾雲隆道長?
    他十分懷疑,這事兒是房老的惡趣味。
    李信鈞臉色無比難看,剛要開口。
    鍾雲隆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徐行麵前,突然微微一揖:
    \"小師弟,好久不見。\"
    會議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唯有空調出風口的風聲在簌簌作響。
    緊接著便是滿座嘩然!
    誰能想到… …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居然會以師兄弟相稱?
    仿佛是刻意一般,鍾雲隆回過身去,對著眾人道:
    “徐顧問之師張蘊元道長,乃我師祖嫡傳弟子,如果不是某些變故,三十六代掌劍之職當是我張師叔的… …昨日天罡小隊所用劍陣,正是脫胎自武當天罡北鬥陣。”
    好嘛。
    此話一出,北方局連反駁的論點都站不住腳了。
    李信鈞的笑容僵在臉上,嘴角抽搐著,喉結上下滾動卻說不出話。
    玄真瞪大了眼睛,鬢邊玉簪隨著他震驚的動作輕輕搖晃,張著嘴半天合不攏。
    他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這事兒居然會向這個方麵發展。
    鍾雲隆起身,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
    \"我武當一脈,與徐師弟同出一源,如果非要委派修士試點,自然是當仁不讓!\"
    曾老眼中精光一閃:
    \"好!有武當鼎力相助,改革必將事半功倍。下麵我宣布...\"
    \"慢著!\"
    李信鈞陰鷙的目光掃過鍾雲隆:
    \"敢問鍾掌劍,您與徐行同誌的師承關係,可有憑證?武當乃全真祖庭,突然認一個外人做師弟,未免也太… ...\"
    “如果我說… …徐行本就是我師血親呢?”
    鍾雲隆話不驚人語不休。
    徐行瞪大雙眼,內心深處滿是震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徐行身上,仿佛要在他臉上看出什麽端倪。
    徐行強笑著說道:
    \"鍾師兄… ...你莫跟我要開玩笑… …\"
    鍾雲隆卻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從懷中取出一封熟悉的泛黃信箋:
    “吾徒雲隆,見字如晤,如無意外,為師這會兒應該已是塚中枯骨了,如果有人來確定我的死亡原因,不管是誰,用的又是什麽手段,那人以及那人的弟子,都是可以相信的存在,己巳年十月初七… …”
    這正是之前在武當山上,鍾師兄給自己看的那封絕筆。
    鍾雲隆眼睛裏閃過一絲歉意:
    \"其實之前你上山,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 …許多年前,師叔上山掘墓,我帶領弟子圍剿時,其實與師叔有過短暫的交談… …他告訴我,你其實就是我師父送去五莊觀讓張師叔收養的。”
    難怪… …
    之前闖入武當,鍾雲隆那麽容易就相信了自己。
    之前自己就疑惑過… …
    信上寫的己巳年十月初七… …怎麽那麽湊巧,就是自己生日的前一天。
    徐行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座椅扶手:
    \"鍾師兄,你的意思是… …我其實是郭師伯的… …血親?\"
    可為什麽… …
    之前天師府一戰,老不死的又說自己是天師府血胤?!
    這個突如其來的身世之謎,讓一向沉穩的徐行也失了方寸。
    會議室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鍾雲隆的回答。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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