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中斷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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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輪的光輝,於此處升起。
即便有著抑製力的削弱,迦爾納真名解放的對國寶具,其破壞力依然足以媲美戰術核彈。
在這大日光輝的照射之下,就連軍神的榮耀,似乎都顯得黯淡無光。
籠罩夜幕的烏雲被餘波所轟碎,頃刻之間,天空亮如白晝。
轟!!!
整片平原都在這神威下顫栗,過於強大的衝擊波,摧枯拉朽般向四周擴散,蹂躪著地表上的一切。
甚至連數十公裏外的小鎮,都被這巨大的轟鳴聲所驚醒,衣衫不整的人們,或是走上街道、或是從窗口探出頭來,全都滿臉恐懼的眺望著遠方。
耀眼炫目的光芒,持續了好一陣子,才漸漸散去,然而——
“這到底……”
從聖旗的庇佑下緩過神來,望著眼前的‘地獄’,戈爾德全身不自覺的顫抖,幾乎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灰蒙蒙的塵埃,漂浮在戰場上空,此刻,世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暗紅滾燙的熔岩,在地表緩緩流淌,在猶如煉獄具現的世界中,唯有支離破碎的大地,默默承受著一切。
事實上,倘若不是有著貞德的庇護,他早已葬身在這餘波之中。
與戈爾德所表現出來的失態相比,ruer臉上的表情自然要好上許多,但考慮到裁定者承擔的職責,想來其內心也並不平靜。
然而、這並非結束——
就像是空氣劇烈震蕩引起的巨響,伴隨著數不清的雷光與電芒,兵戈相接的轟鳴,再次回蕩在焦土之上。
神炎匯聚在槍刃之上,蓄滿‘神氣’的一擊,仿佛下一刻就會將阿蒂拉徹底葬送,化為空氣中的塵埃。
然而,軍神的威光再次閃耀,與神炎相碰撞,不相上下。
“ancer,你很強……”
以軍神之劍硬抗對國寶具,即便強如阿蒂拉,也無法做到全身而退。
縱使渾身被烈火所灼傷,少女也依然揮舞著光刃,眼中沒有絲毫退縮,那身負光翼的崇高姿態,就仿佛軍神的化身。
在‘天性的肉體’與星之紋章的雙重加持下,saber身上的傷勢,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但作為代價,其身上的魔力氣息,則是急劇下跌,失去了與對方抗衡的可能,此刻,敗局似乎已無可挽回。
“承蒙誇獎,黑方的saber……”
“那麽,要繼續嗎?”
這並非挑釁,而是善意的詢問,但在外人眼中看來,卻是另一回事了。
就像某位禦主對迦爾納的評價一樣,因為他的話太少,想要傳達的話常常隻說一半,所以總會引起不必要的誤解。
畢竟,相比阿蒂拉的‘慘狀’,擁有日輪甲胄的迦爾納,看上去顯然要好上不少,難免會讓人覺得他在挑釁。
“請先等一下!”
就在這時,手持聖旗的ruer,突然闖入了這片戰場,強行製止了二人的戰鬥。
“紅方的ancer,以及黑方的saber。”
“我以裁定者的身份,宣布這場戰鬥到此為止。”
貞德向著二人點頭示意,隨後一臉嚴肅的宣告道。
嗯!?
“裁定者的特權嗎……,但是,恕我拒絕,ruer。”
雖然意外對方的介入,但迦爾納對此也並不在意,隻是向對方舉起了神槍,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畢竟,他得到的指令是殺了ruer,那麽對方會站在自己的對立麵,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的禦主並沒有下達撤退的指令,那麽,即便是你和黑方的saber聯手,我的神槍也不會有絲毫退縮。”
果然被誤解了啊!
聽見ancer的戰鬥宣言,貞德心底不由一沉。
她也清楚自己的介入,對占據上風的迦爾納而言有失公允,但是……
“請不要誤會,紅方的ancer,我前來製止這場戰鬥,並非是為了報複、或是偏向黑方。”
“這裏是圖利法斯的邊界,你和saber剛剛解放的寶具,已經波及到了其他城鎮。”
“若是繼續戰鬥下去,聖杯戰爭的隱匿原則,恐怕也將不複存在。”
誠如貞德所言,堪比核武的爆炸,已經引起不少人的恐懼與好奇,即便有魔術協會和聖堂教會的遮掩,也隻能暫時將事態控製在可控範圍。
在對方話音落下之後,緊接著的,便是禦主的停戰指令。
“這樣嗎……”
迦爾納微微頷首,得到禦主的指令後,他就像是認可了這番說辭,收起手中神槍的鋒芒。
事實上,在解放對國寶具之後,以其禦主現在的魔力供給,也並不足以支撐他殺死saber。
“我的禦主也已經傳來撤退的指令,那麽、就如你所願吧,ruer……”
但是,對這種結果,saber顯然不能接受。
“啊……,你要逃嗎,ancer?”
阿蒂拉清冷的臉龐上,流露出些許不滿,隻見她直接無視了ruer,向迦爾納發出了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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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而易見,對裁定者的介入,她根本不放在心上,也沒將對方當回事。
“黑方的saber,既是禦主的指令,身為從者的我自會遵從,但是……”
“倘若就這樣離去,卻也是我的失禮……”
迦爾納點了點頭,言語之中,充滿了歉意,隨著身體進入靈體化,其人影也漸漸變淡,仿佛下一刻,就會徹底消散。
“那麽,就將這場未完的戰鬥,留給下次的相遇吧,我有預感,你和我之間,必然還有著某種緣分……”
在迦爾納離開之後,貞德似乎還想說些什麽,但被對方打擾了興致,阿蒂拉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打算。
現在,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完成。
以戰士人格浮現的saber,可是對戈爾德‘命令’自己的舉動極為不爽,對於不明白自己的地位的‘囚徒’,她並不介意使用一些特殊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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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堂教會。
在離開戰場之後,依據禦主的指令,迦爾納回到了這個據點。
但是,前來迎接他的,依然隻有神父與亞述的女王,至於他的禦主,則一直沒有露麵。
“歡迎回來,ancer。”
天草微笑著向對方問好,並未因任務的失敗,對小太陽有任何責備。
“非常抱歉,因為剛剛發生的動靜,已經超出了教會原本的預計,所以這才不得不製止您與黑方saber的這場戰鬥。”
神父一邊述說著緣由,一邊向迦爾納鞠躬致歉。
雖說為了隱匿神秘,協會與教會都做足了準備,但那也僅僅局限於圖利法斯境內。
在羅馬尼亞的其他地域,協會派出的人手可遠遠不夠,想要遮掩這種等級的爆炸,其難度可想而知。
“我能理解。”
迦爾納神色平靜,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若是沒其他事,我就先行離開了。”
就在小太陽準備離開時,坐在長椅上的賽彌拉彌斯,卻是突然起身,開口叫住了對方。
“慢著,ancer。”
“餘也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聽到對方的呼喊,迦爾納停下了腳步,回身向對方望去。
“嗯?”
或許是好奇,又或許是感受到了什麽,一直注視著戰場的賽彌拉彌斯,似乎對阿蒂拉手中的軍神之劍,提起了某些興趣。
瑪爾斯、不,或者說,是阿瑞斯的神之遺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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