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2 發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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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常說,血緣關係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無法割舍掉的東西,無論關係是融洽。
    這是自出生起決定好的事情,嬰兒時期每天睜眼看見的是父母——教你說話走路的老師,也會讓你明白人生道理。
    但有的時候,後半部分教學者並非有血緣關係的父母,而是一個按常理來說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
    周言汐自認到目前為止的二十二年裏,她有記憶的人生分成了四個階段。
    第一階段是她進入這個家,成員除她外隻有兩個人;第二是四歲時許言揚的出生,她開始當起了一個不太負責的姐姐;
    第三階段是她去國外當練習生,背後是每位家庭成員的支持,那年她十二歲;第四是跟團出道七年後回國參加選秀二次出道,那年許言揚也剛好回國。
    她和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有七年未見,再見麵時本以為會尷尬,但並沒有,他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精力旺盛。
    她知道綁架的事情,找回來的那天是她出道的日子,鏡頭前留下的眼淚叫做失而複得。
    但她是個不稱職的姐姐。
    在聽見唐戀棠說出那句“他已經有很久沒有味覺了”時,她除了詫異還是詫異。
    她怎麽能夠不知道。
    ……
    這話一出,原本在廚房周圍準備打下手的人都停下了動作。
    還是向含欽最先開口“為啥?”
    “他之前......”
    “實驗後遺症。”他輕飄飄地吐出五個字,低著頭瘋狂眨眼,不敢去看周言汐的表情,手裏又是若無其事地切著土豆塊。
    唐戀棠怕他因心緒不寧切到手,放下原本在洗的東西過去接替,結果還沒等碰到手腕,就聽見“嘶”的一聲從頭頂傳來。
    他的食指指腹表麵隱約由內向外冒出了新鮮的血液。
    “sorry.”許言揚放下刀,把沾到血的土豆扔進垃圾桶,轉身去洗手。
    創口貼由周言汐送了過來。她一言不發,拉過許言揚的手幹淨利落地貼了上去,“你不是很會撒嬌嗎?隻要受了委屈都會找我的。”
    “那都是小時候......”許言揚的視線從食指向上,嘟囔著“現在怎麽可能做出來這種事。”
    周言汐又說“那你很堅強啊,六年了都沒跟我講過。”她偏了偏腦袋,狐疑“不會隻有棠棠知道吧?”
    正在替代許廚的唐戀棠一頓,很快想起並非她一個放下心來。
    “不是。”
    “所以為什麽不告訴我?”
    “沒......什麽必要說,影響不大。”
    周言汐忍住一絲怒氣,虛著眼睛盯著他,跺腳走開,把廚房留給這位沒有味覺的大廚以及他的禦用助手。
    其他人圍觀全程。
    易禮跟隨周言汐去了房間,擔心她的情緒;秦聞左看右看覺得不能打擾眼前這一對璧人,反正有唐戀棠這個資深美食家在晚飯不愁味道;
    李維原本在客廳打遊戲,隻是分了隻耳朵聽瓜,覺得這種氛圍跟自身沒什麽關係於是又投身遊戲。
    向含欽就躺在沙發邊上,舉著手機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所有一切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的注意力全在和段未渝的聊天內容上:他打算在返校拿畢業證那天向方鳴蔚表白。
    算算時間,也沒個幾天,可他那個時候在馬來西亞,沒辦法出席,他可真好奇結果是什麽。
    方鳴蔚會喜歡盛大的告白嗎?他記得初中的時候,她的願望是在高中談一次轟轟烈烈的校園戀愛。
    那應該會喜歡的。
    ……
    廚房那邊都是些很平常的對話。隻是唐戀棠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不應該說出來,至少不應該從她的嘴裏說出來。
    她又一次忘記自己的情緒很容易掛在臉上。
    “怎麽了?油煙太大了嗎?”說著拿起鍋蓋遮擋住一部分的煙氣,“你可是我的發言人,可不能嗆到嗓子。”
    這話如果讓白柯來說更像是在陰陽怪氣,但是從許言揚嘴裏說出來就是不一樣的效果。
    “呐,”許言揚用勺子舀起一塊土豆,連帶著湯汁,送到唐戀棠嘴前,“有點燙,吹一下。”
    得到她一瞬間瞪大的眼睛和不斷的大拇指後,心滿意足地笑了。
    六月底的樹遠,隻有高一高二的學生還在苦苦堅持著,羨慕地看著已經考完試的學長們頂著張狂的發色,潮流的穿搭穿梭在各層走廊上。
    周杜蔚特地戴了頂鴨舌帽,淺藍牛仔褲外加短款修身短袖,斜挎背了個裝飾性的小包,遠遠看去像是哪家愛豆。
    身邊一身黑的秦落楓也就成了保鏢,更別提他又剃了寸頭,且染了情侶發色,妥妥的不良少年。
    兩位是有名的校園情侶,如今又是十分顯眼的穿搭,去辦公室的路上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
    盛玲在她的工位上嚴肅地校對exce表格,聽到敲門的聲音抬頭看去,她打趣道:“你們兩個這是完全不遮掩了。”
    周杜蔚害羞地摘下帽子,和辦公室的其他老師打了招呼,瞥了眼盛玲身後已經快睡著的盛歐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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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把他領走,在我這抱怨一上午了,耳朵都起繭子了。”盛玲無奈道。
    盛歐陽睡眼惺忪地看向兩人,揉了揉眼睛後把頭發別在耳朵後麵,奇怪的是往常的耳飾卻不見蹤影。
    “你們終於來了,我等得花兒都謝了。”他扭著脖子起身,順手拿起桌上的畢業證揣屁股兜裏。
    秦落楓:“不謝。”
    盛歐陽:“......有病啊。”
    等出了辦公室,周杜蔚才問道:“歪歪呢?”
    “早上來的,拿完就走了。”盛歐陽說。
    “你倆怎麽回事?平淡期了?”
    “沒有,”盛歐陽搖了搖頭,隨口道:“分手了。”
    周杜蔚:“啊?”
    “什麽時候?”
    “嗯......有段時間了。”盛歐陽看起來不是很想談論這個話題,周杜蔚也就識相的止住話頭。
    “對了,”她突然想起來校門口擺著的可疑易拉寶,“體育館好像有什麽活動,要去看看嗎?”
    “我準備問你們呢,去不去湊熱鬧。”盛歐陽笑得狡黠,一臉知情的樣子。
    “熱鬧?肯定得湊。你......參與了?”
    “一點點吧,不然你以為我怎麽大早上就來了。等我們把rac她們的畢業證拿了就去,不會錯過的。”
    原本隻有一點的好奇之心,在盛歐陽的話術下完全膨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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