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知道？”
    李泉不躲不閃，對上了美婦的直視。
    “說！”
    馮淺雪抽了下鼻子。
    都已經付出了那麽大的代價，怎麽能夠就此放棄？
    不論如何，她都不希望自己付出的血汗成為泡沫。
    “可以，滿足你。”
    既然她不死心，那也就沒有什麽隱瞞的必要了。
    “善意提醒”沒被接受，李泉自己倒是無所謂。
    “我若說上官鵬被你們的好女兒殺了，你信麽？”
    果不其然。
    話音落地，馮淺雪立馬就反駁了。
    “這不可能！”
    無雙這孩子是什麽樣子，自己作為娘親哪裏會不清楚。
    他若是不想說便罷了，何苦用如此拙劣的謊言來破壞他們一家人的團結呢？
    “嗬，你不信就算了。”
    李泉並不意外，他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但，這又如何呢？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不，不可能的”
    此刻的馮淺雪好似失去了靈魂，隻餘下無意識的搖頭。
    沒過半刻，她雙目一黑，倒了下去。
    “娘，娘親？”
    直到耳畔響起聲音之時，馮淺雪才蘇醒了過來。
    再一看，不是自己的女兒還有誰。
    也因此，昨夜少年的話語從美婦的腦海之中油然而生。
    馮淺雪握住了女兒伸過來的右手，仰頭望向了她。
    “無雙，你爹呢？”
    雖然很不相信也不願意試探，但鬼使神差下的馮淺雪還是沒忍住問出了聲。
    也罷。
    不論是真或者是假，給個痛快吧。
    總比在心中惴惴不安擔憂掛念來得好。
    娘親知道了？
    上官無雙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隻是沒想到會是現在。
    自己本來打算將族內的事情落實，大局定下來的時候再告訴母親的。
    隻是現在
    不過也沒什麽差別了，縱然娘親她知曉也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不錯，是我幹的。”
    上官無雙直視著母親的雙眼，並沒有半絲退讓躲閃的意味。
    “你，你怎麽可以？他可是你爹啊！”
    無法接受、迷惘、困惑、憤怒。
    多種思緒從馮淺雪的胸口噴湧而出，最後隻能落得個無奈。
    她清楚，上官鵬這個主心骨的死亡所代表的是什麽。
    代表著的是自己這個族長夫人的失勢，也同樣代表著兒子未來的困境。
    就以無雙現在的強勢，桀兒恐怕沒辦法應對得了。
    她默默鬆開了女兒的手掌，以示疏遠和無聲的抗議。
    對此，上官無雙並沒有多餘的表示，任由母親脫離。
    娘親心中的想法上官無雙哪裏不知？
    一聲冷笑，她擊碎了對方所有如泡沫般的期待。
    “娘親還指望弟弟來對付我？已經不可能了。”
    聽到這話，本就不穩定的馮淺雪更加慌亂，臉上的容顏肉眼可見的白了數分。
    “你說什麽，難道你還把他殺了？”
    如果說上官無雙殺了自己丈夫，她的父親還在有預告的心理準備中，那後麵這點就完全脫離了馮淺雪的接受範圍。
    一切，都是交相對比的。
    當然。
    這口大鍋，上官無雙自是不背。
    “跟我無關。”
    她立馬就否認了，弟弟的死再怎麽樣也跟自己扯不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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