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凡招呼著宮佩婷進了屋裏坐下，燒了壺熱水泡上茶給她斟了一杯。
    “宮警官今天怎麽有空過來啊？”
    他笑著主動開口。
    宮佩婷冷著臉道，“我聽如煙說，你搞了個修真培訓班？把大家夥都拉過來培訓來了？”
    “沒錯！”
    薑凡挑了下眉，“這個犯法嗎？”
    宮佩婷白了他一眼， 生氣問道，“當然不犯法，我是想問你，為什麽你沒有找我？”
    啊？
    薑凡尷笑了下，還以為她是為什麽事情來的，原來是因為這個？
    “你公事繁忙，有時間參加？”
    他找了個借口。
    沒叫宮佩婷，確實是跟她不熟悉。
    雙方隻在對付雷家兄弟的時候合作過一次，並沒有什麽特殊關係。
    宮佩婷拉著小臉揭穿了他，“這和我忙不忙有什麽 關係，你壓根就不把我當自己人。”
    “怎麽會！”
    薑凡幹咳了兩聲，暗道難不成咱們是自己人？
    她翻了個白眼，喝了口，壓了壓心裏的火氣說道，“我收到哥哥的電話了，他說你在北域立了大功，對你是崇拜的不得了。”
    “宮佩林？”
    薑凡挑了下眉，好奇道，“然後呢？”
    宮佩婷垂著腦袋，憋屈說道，“然後他就建議我跟著你學本事，讓我拜你為師。”
    “你滿意嘍？”
    她撇撇嘴，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你是為這個來的？”
    薑凡還以為她是過來辦案子的，暗暗鬆了口氣，不禁有些好笑道，“咱們都這麽熟了，想拜師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你何必搞得這麽見外呢？”
    “咱們到底是誰見外？”
    宮佩婷心裏還在怪他。
    她主動上門，和他主動邀請，那是兩碼事。
    現在主動上門，顯得她在一群姐妹麵前多沒麵子。
    薑凡幹咳了兩聲，好聲安慰道，“這件事情，是我考慮不周，我該先詢問你的有意見的。你要是想學東西，隨時都可過來，我教你還不行？”
    “這還差不多！”
    她的心裏終於平衡了一些，從包包裏翻出一包資料交給了薑凡。
    “你看看這個。”
    還真有正事啊？
    薑凡挑了下眉，拿過資料袋看了眼。
    裏麵裝的是一摞照片。
    上麵是一具具形似枯木的幹屍照片。
    宮佩婷介紹道，“這個月，咱們東海的詭異事件頻發。短短幾天內，在市區周邊發現了十幾具這樣的屍體。經過調查，他們的身份全都是流浪漢，社會關係幾乎沒有。可是他們偏偏被人針對，每個人的死狀都是一樣。經過法醫解剖，無一例外，全都是因為身體的水分被抽幹而亡！”
    “這種案子，你們應該上報欽天監處理啊？”
    薑凡放下照片，最近招惹的仇家已經夠多了，不想再多管閑事。
    宮佩婷把照片收起，鬱悶說道，“報了，這不是各地的詭異事件頻發，欽天監一時半會也趕不過來。所以，上麵下令，讓我們自己先調查。現在大家是毫無頭緒，在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所以，我隻好請你幫忙了。”
    薑凡搖著頭，直接拒絕道，“我最近太忙，沒時間，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宮佩婷鬱悶的直瞪眼，“你忙？忙著在家裏喝茶養生啊？”
    薑凡幹咳了兩聲，“這不是今天閑下來，你剛好過來了嘛！再說了，我就一個平頭老百姓。這種事情怎麽也輪不到我管啊？”
    “喂，你還有沒有一點正義感了？難道看到這種事情，不該挺身而出，為社會的安全盡一份力量嗎？”
    宮佩婷被他的態度氣到了。
    薑凡輕笑道，“警官大人，這社會安全是你們負責的事情，什麽時候需要我們老百姓承擔了？你們不能隻在需要出力的時候想起我們老百姓，有好處的時候卻沒我們的份啊？”
    “那句話怎麽說的？”
    “對了，如果利益不能共享，為何責任卻要分攤?”
    他有理氣長的模樣，把宮佩婷氣的夠嗆。
    “你說了半天，就是為了要好處啊？”
    “不行嗎？”
    薑凡喝了口茶，振振有詞道，“給地主打工都能要口飯吃，總不能給你們免費打工吧？”
    “行！”
    宮佩婷站起身子，冷眼瞪向他道，“你有理，我說不過你。不過我聽說，你的神農按摩店的新店最近剛開張。我得讓同事過去好好查查，看看你們有什麽違法亂紀的項目嘛！”
    她戴上自己的警帽，說著就要離開。
    薑凡蹭的站了起來，在後麵喊道，“等下。”
    宮佩婷嘴角勾起，回過頭瞪向他沒好氣道，“幹嘛？”
    “得，民不和官鬥，我幫你還不行？”
    薑凡白了她一眼，無奈屈服。
    這個店其實和他關係不大，但是作為按摩技師的顧問。
    胡麗麗她們還是給了他一份股份。
    不能因為他，把這個店鋪毀了。
    “行了，換身衣服跟我來吧！我在外麵等你。”
    宮佩婷得意的轉過身子出了門，一下就拿捏到了他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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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凡磨磨牙，眼睛下移到挺翹健美的地方，真想抽她一頓。
    他去換了身藍色運動服，出來後讓薑靈姍兩個不用等他。
    一個人出了門，坐上宮佩婷的警車離開。
    市區的一個橋洞下麵，宮佩婷在這裏停下了車，帶著薑凡下車。
    “這裏是最近一個案發現場，所以現場保護的還算完整。”
    她走在前麵介紹著警方發現的線索。
    在現場隻能找到幾個淩亂的腳印。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麽線索。
    薑凡跟著她過去後，四處看了看。
    橋洞的下麵被人放了火，把現場基本上燒了個幹淨。
    橋柱被熏得烏黑，地麵上隻留下了一些殘存的紙板，還有被褥，酒瓶，各種雜物的殘片。
    薑凡蹲在地上，查看了下地麵上的腳印。
    一般腳印都是一前一後的，而這個腳印卻是並列的。
    也就是說，這人走路的姿勢是雙腳並攏在跳動，非是正常走路。
    “看出來了？”
    宮佩婷問他。
    薑凡笑道，“你是想說這雙腳印是僵屍留下的？”
    “還有別的解釋嗎？”
    宮佩婷就是這個意思，詢問說道，“我讓你來是想確定一下，這個僵屍是自主的，還是由別人操控的。”
    薑凡不得不佩服，這個丫頭的洞察力確實不一般。
    拿地麵的腳印推斷，如果真是僵屍作案，顯然是被人操控的。
    因為自主的僵屍，腳印不會這麽僵化。
    應該是很散亂，很自然。
    而現在地麵上的腳印，卻是刻意造成，不管是距離還是行進路線，都像是預先設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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