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室裏。
    四皇子氣的拍了出來，跑出來抽了根煙，衝著薑凡一通抱怨，“師父，這女人嘴硬的很，我看不動刑是不行了。”
    “動什麽刑？對姑娘家要溫柔一些！”
    薑凡白了他一眼，讓四皇子在外麵待著。
    他進了門，親自審問。
    巫女一見他就破口大罵，“狗腿子，你進來做什麽？”
    薑凡坐下後，揉了揉腦袋，好奇詢問，“你跟皇家有什麽仇？為什麽這麽討厭皇家？”
    巫女罵道，“我不是跟皇家有仇，我跟你們龍國的人都有仇！”
    “你認識黎珠嗎？”
    薑凡猛地轉移話題。
    巫女的神色果然一滯，盯著他不可思議道，“你認識我姑姑？”
    這就對了。
    薑凡的猜測果然不錯。
    這巫女與先前他殺掉的姑姑用的功法差不多。
    他剛才就猜測，她和黎珠有莫大的關係。
    “我明白了，我姑姑是你殺的？”
    巫女的嗓音突然變得尖利起來，猛地抓起鐐銬怒目瞪向薑凡。
    “沒錯，你猜測的很對。”
    薑凡沒有否認，坦然承認。
    “我殺了你！”
    巫女的額頭上，馬上暴了青筋。
    但是神識和內氣被薑凡封堵，此時隻是徒勞的掙紮而已。
    “我會給你機會。”
    薑凡平靜道，“但是你得告訴我，是誰雇傭了你來加害帝後？”
    巫女冷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薑凡看了眼監控，揮手屏蔽了此地的信號，走過去站在了巫女的對麵。
    巫女緊張大叫，“你，你要做什麽？”
    她到底是個年輕姑娘，下意識的護住了胸前的衣領。
    “怕什麽，我隻是跟你談個條件而已。”
    薑凡麵露鬼笑之色，“你不是討厭皇家，討厭我嗎？你完全可以把真相告訴我，我再告訴帝後。然後帝後自然會跟幕後的凶手算賬。到時候，不用你出手，這些皇族的人也會鬥個你死我活。而且，更關鍵的是我可以借口把你放了，你也可以保住一命。”
    “你會那麽好心？”
    巫女白了他一眼。
    薑凡輕笑道，“說實話，我對你和你姑姑沒有任何 的敵意。你們受雇於別人，這個幕後之人才是我的敵人。殺了你，一點用處沒有。”
    巫女聞言不禁心動了下。
    “怎麽樣？”
    薑凡趁熱打鐵，“你最好快點做決定，這個房間的監控不能屏蔽太久。不然的話，別人會起疑的。”
    巫女的小手抓了抓，“行，我信你一次。如果你敢騙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成交！”
    薑凡微微一笑，揮手解開了屏障。
    隔壁的監控室裏，馬上恢複了正常。
    巫女開始交代自己的問題，把怎麽收到對方的任務，收款賬戶怎麽轉賬，怎麽來的帝京，怎麽成了帝後的侍從。
    從頭到尾全部講了一遍。
    四皇子在隔壁聽得後背發涼，對這個幕後指使人深感意外。
    薑凡平靜聽完，並沒有什麽好意外的。
    他最後問道，“那慕容老將軍的蠱毒，也是你們幹的？”
    巫女沒有否認，“是我姑姑做的。”
    “明白了！”
    薑凡停止了詢問，起身準備離開。
    巫女著急喊道，“你去哪裏？你不是說問完話就放了我嗎？”
    “你放心，我說話算話。”
    薑凡出了門，去了隔壁。
    四皇子腦袋冒汗，紅著臉看著薑凡，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打算怎麽辦？”
    薑凡問他。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四皇子拚命搖頭。
    巫女供出的幕後指使人，正是他的親生母親，公孫儷。
    按照親緣關係。
    這位公孫儷，也算是薑凡的姨母。
    四皇子萬萬沒想到，母妃能敢出這樣的事情？
    明明她什麽都不用做，四位皇子隨便哪位登基成帝君，她都可以躺贏的。
    可是，偏偏是她在幕後指使。
    如果是巫女胡說八道，根本不可能把他母妃的資料說的那麽清楚。
    “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師父，我想回去問問母妃再做打算，可以嗎？”
    四皇子近乎哀求的看向薑凡。
    “可以，此事我會替你保密。這些審問記錄，我會讓人暫時封存起來。等到明日，你做了決定，咱們再跟帝後一起稟告。”
    薑凡答應了他。
    四皇子鬆了口氣，跟薑凡告辭，馬上往他母妃的寢宮去了。
    薑凡到了外麵，讓燕鶴鳴過來，給審問室的巫女先送些吃的。
    她倒是不客氣，此時胃口大開。
    燕鶴鳴把盒飯送進去後，她端起來大口的吃了起來。
    還管薑凡要了一瓶飲料。
    薑凡看著這個年輕的姑娘，微笑著坐在了她的對麵，看著她把飯吃完。
    她舔了下小嘴，不好意思的嗔怪道，“你看著我幹嘛？”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薑凡掏出一張紙巾遞給了她。
    她拿上擦了把小嘴，帶著一絲傲嬌說道，“你別以為靠著花言巧語就會讓我對你親近，你別忘了，我姑姑可是你殺的。”
    “我沒忘記。”
    薑凡平靜道，“欠債還錢，你找我報仇天經地義，我是不會介意的。”
    巫女白了他一眼，悻悻說道，“你不就是覺得，我殺不了你嗎？”
    她端起飲料喝了一口，輕聲吐道，“我叫黎姿。”
    “嗯？”
    薑凡抬了下眉，總感覺這個名字好熟悉的樣子？
    黎姿？
    好名字！
    他誇獎了一聲，好奇問道，“你和你姑姑不是南洋本地人吧？”
    “你怎麽知道？”
    黎姿的眼睛瞪大，“你調查我了？”
    “怎麽會！”
    薑凡輕笑道，“我是看你的皮膚白淨，個子又很高。那些南洋的猴子，可沒有這麽漂亮的姑娘。”
    “油嘴滑舌！”
    黎姿的臉蛋一紅，羞澀的側過了腦袋。
    薑凡講道，“其實，更重要的是你們用的巫法，與我們龍國湘西的巫法一脈相承。所以，我才懷疑，你和你姑姑是不是從湘西出去的？”
    黎姿的小臉沉下，半天才開口道，“你猜的不錯，我和我姑姑確實是從湘西出去的。不過，她並沒有告訴我離開的原因。在接下這個任務之前，我還在想，等任務結束，就去湘西尋根，查查我的父母是誰。從小到大，我還沒有見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