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棒梗被嚇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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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閆埠貴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整個人顯得格外沮喪,臉上陰沉沉的。可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閆解放和閆解曠正興高采烈,喜形於色。這兩天,他們不知通過什麽門道,竟掙了不少錢,此刻正沉浸在喜悅之中。
    閆埠貴的妻子見他下班回來,上午出門時還滿臉笑意,此刻卻一臉愁容,不禁心生疑惑。她趕忙走上前去,關切地問道:“當家的,你這是咋啦?遇到啥煩心事了?”
    閆埠貴抬眼瞅了瞅正在一旁嬉鬧的閆解放和閆解曠,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兩個兔崽子先出去,我跟你媽有點事要說。”
    閆解曠正沉浸在喜悅中,還沒察覺到父親的不悅,聽到這話,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要辯解幾句。閆解放眼尖,趕忙一把拉住他,低聲說道:“你傻呀,沒看出咱爸正生氣呢,還說啥說!”說罷,便拉著閆解曠匆匆走出了房間。
    兩人從屋裏出來後,閆解曠一臉疑惑地看著閆解放,撓了撓頭問道:“哥,你咋突然把我拉出來了呀?”
    閆解放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帶著點狡黠的笑容,伸手輕輕點了點閆解曠的腦袋,說道:“你呀,是不是傻?難道你沒看出來咱爸今天那臉色,陰沉得跟暴風雨前的天兒似的,心情差到了極點。咱要是還在屋裏杵著,指不定啥時候就被他逮著由頭一頓臭罵,那滋味可不好受。”
    閆解曠聽了哥哥這話,倒也沒往心裏去,原本微皺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隨後便蹦蹦跳跳地跑去玩耍了,仿佛剛剛那點小疑問瞬間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就在這時,棒梗氣衝衝地回來了。他心裏憋著一肚子火,像個被點燃了引線的炮仗,隨時都能炸開。要知道,之前那些事兒可都是閆解曠和閆解放跟他說的,如今卻鬧成這樣,他認定一定是這倆家夥幹了壞事,之後又怕被丁建國發現,所以才故意讓自己知道,結果現在就隻有自己家要賠錢,這他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
    棒梗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徑直朝著閆解曠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那氣勢洶洶的模樣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了。他用手指著閆解曠的鼻子,大聲質問道:“閆解曠,你給我老實說,是不是你偷的啊?”
    閆解曠畢竟年紀還小,麵對棒梗這突如其來的質問,一下子就慌了神,正要開口辯解。可閆解放反應極快,他腦子一轉,瞬間意識到事情不妙,要是讓閆解曠就這麽說出去,被旁人聽到了,那可就麻煩大了,到時候怎麽解釋都解釋不清。於是他趕緊伸手攔住閆解曠,滿臉嚴肅地看向棒梗,大聲反駁道:“棒梗,你可別在這兒胡說八道啊!我什麽時候偷東西了?明明就是你自己幹的好事,別想往我們身上潑髒水。”
    棒梗氣得滿臉通紅,眼睛死死地盯著閆解曠,咬牙切齒地說道:“當時就是你說的,說隻要那麽做就能拿到錢,我才去偷的。你別想賴賬!”
    閆解曠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被棒梗給算計了,這是給他挖了個大坑啊。他心裏又氣又急,可又不能就這麽認栽,於是也梗著脖子,毫不示弱地看著棒梗說道:“棒梗,你可別血口噴人啊!我壓根就沒說過這話,你自己偷東西,還想把鍋甩給我,沒門兒!明明就是你偷的。”
    棒梗還想繼續爭辯,可話還沒出口,閆解放便上前一步,毫不畏懼地與棒梗對視著,挑釁道:“怎麽,棒梗,你還想動手啊?要打一架啊?”
    棒梗其實就是個典型的窩裏橫。在家裏,對著自己的兩個妹妹,他還能耍耍威風,擺出一副大哥的派頭,可一到了外麵,麵對比自己厲害的人,立馬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沒了底氣。此刻被閆解放這麽一激,他心裏雖然氣,但也隻能幹瞪眼,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棒梗眼瞅著閆解放往這邊溜達過來,那臉“唰”地一下就白了,嚇得撒腿就跑,慌裏慌張的,腳下一拌蒜,差點直接摔個狗啃泥。
    閆解曠看著棒梗那狼狽樣,忍不住冷笑一聲,不屑地說:“棒梗就是個十足的窩囊廢,這次還多虧他給咱們頂雷了。”
    閆解放聽了,微微一笑,眼神卻帶著幾分嚴肅,看向閆解曠說道:“記住嘍,不管這次事兒跟棒梗有沒有關係,往後都別再提了。要是被旁人聽見,那可就麻煩大了,咱可別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
    閆解曠聽了這話,縮了縮脖子,乖乖閉上了嘴。這時候,閆家屋裏,閆埠貴正坐在那兒,慢悠悠地喝著水呢。
    沒一會兒,二大媽邁著碎步走了過來,瞅著閆埠貴一臉的不高興,忍不住問道:“老閆,這是咋啦?咋一回來就耷拉個臉,不高興呢?”
    閆埠貴歎了口氣,把學校裏發生的事兒,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跟二大媽說了一遍,說完還眼巴巴地看著她,愁眉苦臉地問:“你說,這事兒可咋整啊?”
    二大媽倒是沒急著表態,琢磨了一會兒,看著閆埠貴說道:“你說怪不怪,這事兒昨天剛發生,學校今兒個咋就知道了呢?這裏頭肯定有啥門道。”
    閆埠貴一聽,心裏“咯噔”一下,還真是這麽個理兒,可自己尋思了一圈,家裏就自己在學校上班啊,其他人跟學校也沒什麽聯係啊。
    二大媽眼珠子一轉,湊到閆埠貴跟前,小聲嘀咕:“你說,這事兒會不會是丁建國跑去學校說的呀?”
    閆埠貴聽了,趕忙搖頭,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丁建國在軋鋼廠上班呢,這個點兒肯定正忙著幹活兒呢,哪有那閑工夫跑去學校說這事兒啊。”
    閆埠貴說著說著,突然眼睛一亮,臉上愁容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抑製不住的興奮。二大媽瞧著他這突然的轉變,一臉納悶兒,忍不住問:“你樂啥呢?這可不是啥好事兒啊,誰不知道賈家那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啊。你要是把這事兒跟賈家說了,指不定得出啥亂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