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粘牙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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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凜鳥的速度極快,如流星墜地般在天邊劃過。
    離荔甚至沒有看清那條橫跨兩邊穢氣河。
    於昭昭在見到神獸的激動中冷靜下來,每隔一會就會偷偷地瞅離荔一眼。
    離荔被她看的沒脾氣了,臉上綻開一抹笑直接問道:“你一直看我幹什麽?”
    於昭昭被她的臉晃了一下,不知不覺間把心裏話給說了出來:“我們合歡宗的功法很厲害的,你要不要雙修?”
    離荔的笑直接僵在臉上,麵色變得鐵青,她一把拽住於昭昭的衣領把她從玄凜鳥的背上扔了下去。
    於昭昭死死扒住阿武的羽毛,呼嘯的風把她道歉的話吹得支離破碎。
    離荔抱臂冷笑著看她掙紮。
    真是色膽包天,不打斷她的尾巴都算是她脾氣好了。
    “我錯了,我開玩笑的,我再也不敢了,這裏全是穢氣我掉下去就飛不上來了,快讓我上去吧。”
    離荔俯視不為所動,“你下去不正好嗎?靈植我已經在來的路上幫你找好了,你捏碎識別牌出去就能晉級內門。”
    於昭昭的回答很快,像是沒過腦一樣就把答案大聲的喊了出來:“我不,你是我的朋友,我得和你一起出去!”
    離荔怔愣,第一次聽到別人說她是朋友,於昭昭的話還在斷斷續續的傳入耳中,“我朋友不多,雖然還不知道你真實身份是什麽,但是你這個朋友我於昭昭認定了。”
    阿武不習慣身上有個跳蚤一樣的東西抓著她亂扭,尾羽輕動直接把於昭昭甩了出去。
    離荔眼疾手快地把流雲錦甩出去接住大罵阿武的於昭昭。
    她神色複雜的輕聲介紹自己:“你可以叫我離荔。”
    於昭昭還在罵著身下的阿武,聞聲沉默了一瞬,然後正襟危坐嚴肅開口問道:“那你們五角戀裏的二師兄到底喜歡哪個?”
    離荔......
    真是沒救了。
    離荔還想動手就被阿武的話打斷了,“境中核心被人發現了,裏麵的人很多,你們得趕快進去拿到你姐姐留下的神劍。”
    阿武盤旋在一片斷壁殘垣的上空,聲音罕見的帶著一絲急迫:“核心對我有禁製,但是神劍上留有綾娘的一抹靈力,它會給你指引方向,快下去吧。”
    離荔皺眉,沒想到係統要的神劍居然是姐姐留下的。
    當初離家繼承人身死為了不影響公司她主動換成了姐姐的名字,頂替了她的身份,為了也是引出姐姐口中的‘那個東西’。
    看來係統確實和害死姐姐的東西有關係。
    眼底劃過一絲暗芒,離荔毫不猶豫地跳下去。
    於昭昭緊跟其後。
    下麵的景象果然隻是一個障眼法,核心的入口就在其下,離荔剛觸碰到地麵就感到了一陣眩暈。
    眩暈過後入眼的是一個鏡中界,成千上萬個她在鏡中反射出現,如走馬燈般不斷的變換著場景。
    這隻是一個進入核心世界的考驗,它似乎能折射出人心底最痛苦的回憶。
    離荔沒有故意屏蔽掉五感,她百無聊賴的看著鏡子裏她從小到大經曆的所有不公和排斥,隻覺得無聊,哪部悲劇電影裏的主角不比她可憐?再說最後那些嘲笑她的人都被她打斷了一條腿。
    “怎麽總是這種老套路,沒意思。”降玨從識海裏發出嗡鳴,受召出來後把麵前的鏡子打得粉碎。
    碧綠色的長劍在離荔的手裏散發著濃鬱到實質的殺氣。
    境中核心真正的出現在眼前。
    居然是還沒毀壞時的郯國皇宮。
    斬月以綾的靈力在她一進來時就認出了她,細小的靈氣纏綿的卷住她的小指。
    離荔站在縱橫殿的殿外見於昭昭沒有出現後沒有再等,持劍急速朝著靈氣的指引方向前進。
    阿武說的不錯裏麵確實進來了許多人,大多數都是三大宗門裏的核心弟子,其中幾個曾經還與離荔有過過節。
    離荔盡量的避開他們,奈何越往神劍藏身的地方走人就越多
    一道遲疑的聲音在離荔身後響起:“離贗品,是你嗎?”
    離荔加快腳步,咬牙咒罵,好死不死偏偏讓這個最難纏的把她認出來了。
    身後那人不依不饒的緊跟離荔,甚至使用了瞬移符,眨眼間出現在離荔的麵前。
    他穿著一身淡粉色衣袍,是南嶼九霄花瓣浸染千年霜雪後凝成的‘九霄霏’,其價不可估量,腰間懸著七十二個靈石雕刻而成的鈴鐺,綴在廣袖間叮當作響,吵得離荔腦仁脹痛。
    是滌塵宗第六峰的首席弟子溫釉白,也是執法堂下一任的堂主,表麵看起來灑脫隨性,其實早在心裏暗想怎麽整死你了。
    以前離荔殺了他池子裏的一條錦鯉做給樓風吟補身體,結果樓風吟喝了中毒靈氣紊亂了兩天,她也被溫釉白倒吊在樹上抽了三天,兩人的梁子就此結下。
    溫釉白緊盯著離荔的臉,用來裝風流的折扇不輕不重的敲打在手心,麵若桃花的臉上的流露出一絲柔情。
    離荔惡心的往後退了幾米,不情不願的捏著鼻子打招呼。
    沒辦法,以她現在的修為根本打不過這位溫師兄,當然以前也打不過。
    溫釉白見狀冷哼一聲,手中的扇子脫手狠狠敲了一下離荔的額頭,他翻著白眼數落:“你這個沒良心的,虧我當時還逼掌門交出你的屍身,要為你招魂重生,果然沒臉沒皮的禍害遺千年。”
    離荔忍住打回去的衝動,聽到他的話先是感慨溫釉白還有點人性再然後就是暗道不好。
    “這事蕭師兄怎麽說的?”
    溫釉白停下搖晃折扇的手,輕咳兩聲後訕笑著說道:“你管這麽多做什麽?沒死就跟我回去,別給我說你是追著樓風吟進來的。”
    離荔看著他轉移話題的樣子心裏咯噔一下。
    整個欽天界誰人不知滌塵宗的下一任堂主有個善妒的瘋狗道侶,曾經有個女修士對溫釉白一見鍾情,想要生米煮成熟飯,蕭翊知道後追著女修狂砍了一年,掌門見影響不好想讓蕭翊給他個麵子別鬧了,結果這位蕭師兄直接大馬金刀的坐在宗訓石碑上口出狂言:“你的麵子,我道侶的鞋墊子。”
    這次溫釉白為了她不顧執法堂下一任堂主的身份頂撞掌門,下一個遭殃的可別是她,她可遭不住那樣粘牙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