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著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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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擦嘞,搞砸了”
    許不凡想伸手拉一把,可是看到鳳菲菲那冒出火星的眼神,“算了還是跑路吧”
    一溜煙的就不見了蹤影。
    隻留下憤怒的鳳菲菲瘋狂的舞著劍,劍花落葉滿天飛,發泄著。
    藏書閣。
    占地極大,氣勢磅礴,盡顯青雲宗底蘊。
    一個宗門曾經輝不輝煌,就看他的書閣。
    用現在的話講就是一個圖書館。
    好學的還是挺多的,進進出出許多人。
    知識是要付費的,不同於我們的圖書館過安檢,這裏入門是要刷腰牌的,進門就要扣10個貢獻點。
    一排弟子坐在門廳裏執勤。
    還有一個老叟,皮膚幹枯,頭發灰白,胡子拉碴的躺在花梨木做的搖椅上,微眯著眼,端著一個小茶壺,時不時的抿一口,很是愜意。
    偶有路過的弟子會恭敬的稱呼一聲曲伯。
    據說曲伯自幼就在宗門了,因為天資不好,無法引氣入體,但人家祖上牛啊,所以他才能在宗門裏謀的差事,然後又吃了珍貴的長壽丹,都活了上千年了,比掌門年紀還大。
    那資曆遠超掌門,就是掌門見了他也要畢恭畢敬的。
    刷了腰牌的許不凡,也不能免俗,對著老叟一抱拳,“曲伯”。
    隻見本來眯著眼睛的曲伯雙眼驟睜,眼神落在了許不凡抱拳的鐵戒指上,然後又猛然閉上,眼皮微跳,“嗯”
    曲伯少有的回應了一聲。
    這一層麵積極大,有玉柬,有書籍。
    外圈是一個一個的隔間,如要練法術,還有法術屏障隔間。
    “這老金頭還挺夠意思的,居然給了10萬貢獻點”
    許不凡看著書,摩挲著腰牌。
    這裏的書包羅萬象,許不凡也不挑,每本都津津有味的看著。
    但唯一不爽的是,每本書都要收費。
    “原來天虛大陸這麽大的,羯炎人在被海河分割的羯炎大陸,離這裏不知道是多少億萬公裏…”
    行萬裏路,不如讀萬卷書。
    不出門便知天下事。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許不凡如饑似渴,都沒有出去,一直呆在裏邊。
    藏書閣藏書之多,當他想再度拿起一本的時候居然貢獻點不夠了。
    “我去…”
    許不凡沒想到消耗會如此之大,這一層才看了才冰山一角呢。
    “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整天泡在書館裏也不是事”
    一個老叟拿著一個拖把,拖著光潔的地麵,頭也未抬的說著。
    “曲伯”
    許不凡悻悻的摸著腰牌,輕聲喚了句。
    曲伯停下動作,整個人倚靠在拖把杆上,緩緩抬起頭。
    那雙渾濁的眼睛蒙著層淡淡的白翳,與許不凡四目相對。
    “嗡”的一聲,許不凡隻覺頭腦亂哄哄的,然後失去了意識。
    “你是誰?”
    “我是許不凡”
    “你來這裏的目的?”
    “沒有目的,葉文蘭把我撿回來的”
    “你來自哪裏?”
    “我來自…”思維混亂。
    “你手上的戒指從哪裏來的?”
    “驚太立給的”
    “他為什麽要給你?”
    “他說有可能的話幫他帶回來”
    “他怎麽樣了?”
    “他早就死了,是他的殘存靈識”
    “…”
    曲伯陷入了沉思。
    “咦,剛才怎麽了?好像在做夢,有人在問話?”
    許不凡四處張望,曲伯還在慢條斯理的拖地,自己剛才一瞬間好像睡著了。
    “是看書看多了嗎?”
    他搖了搖頭,看著光滑幹淨的地板,“曲伯,地麵亮的都照出人影來了,不用浪費力氣了,改天請你喝酒啊”
    看了那麽多書,他也感覺疲憊,頭腦發懵,伸了伸懶腰,好心的對著勤快的曲伯提醒。
    “許不凡,真的?”
    曲伯枯瘦的手指攥緊拖把杆,渾濁的眼珠泛起微光。
    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人說請他喝酒呢,曲伯頗感意外和感動。
    許不凡邁出門檻的腳步陡然一頓,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中好笑“這老頭,說個隨便敷衍的場麵話還當真了”
    “呀,我是不是說漏嘴了”
    曲伯看到身形一滯的許不凡,趕緊捂住嘴。
    藏書閣外,陽光明媚!
    “風和日麗的,找個地方喝個小酒去”
    許不凡看到這麽好的天氣,心情也好起來,“隨便也給這個可愛的老頭帶一壺,哈哈…”
    青石階在腳下蜿蜒,許不凡邁出三步後猛然僵住。
    “許不凡?不對,他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
    寒意順著尾椎骨竄上後頸——方才曲伯分明直呼他的本名,可腰間腰牌鐫刻的是“小金金”三字。
    \"不對勁!\"他死死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記憶如破碎鏡麵重新拚湊:昏迷前那陣蜂鳴、虛無空間裏的靈魂拷問、曲伯最後那句下意識的“許不凡”.....冷汗浸透後背的瞬間,他恍然驚覺方才根本不是讀書犯暈,而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著道了!
    \"好個扮豬吃老虎的老狐狸!\"許不凡恨的牙癢癢。
    很多事情不能細想,能在他毫無察覺間侵入識海,這等修為,不敢想。
    \"罷了罷了。\"他深吸一口氣,萬幸對方似乎並無殺心,這樣一個傳承幾萬年的名門大派,有那麽個老怪物的也不稀奇。
    “唉,這些高人啊,總喜歡遮遮掩掩的生怕別人知道,也不知道老學究去哪裏了?”
    許不凡又想到了老學究,當年也是躲到人群裏,做一個教書匠。
    “好聰明的小鬼,居然被他猜透了幾分”
    這一切逃脫不了曲伯的目光,滿眼讚許,“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給老夫帶酒呢”
    曲伯誕水都快流出來了,“這一幫子蠢貨,老夫在這裏這麽多年,都沒有人發覺,合該宗門沒落”
    曲伯有一種恨鐵不成鋼。
    宗門哪裏有酒,都是清修之地。
    “老金頭肯定有,算了,再嚇到他了,不然喝的也無趣”
    許不凡連日的看書,有點枯燥,想喝點酒調節一下。
    於是轉身往山下走去。
    山門口,幾個守門弟子百無聊賴地倚著廊柱。
    見許不凡走來,他們眼神透著詫異。其中一人伸手攔住他,嗤笑道:“哎,你怎麽走這個門?雜役該走西邊的小門,如今的人真是沒規矩!”
    許不凡摸了摸鼻子,或許是自己沒有修行,引起了誤會。
    再看看別人,都是身著宗門統一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