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踉蹌著扶住身旁的軍旗，氣地臉色鐵青。
    要知道，生在帝王家的人向來無情。但他沒想到朱棣竟然這麽狠。
    “原來大哥的死... 竟是老四的陰謀！”
    朱潚更是怒目圓睜，拔出佩劍指向朱棣的帥旗。
    “我就說當年大哥死得蹊蹺，沒想到是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
    話音未落，老四朱橚已紅著眼眶衝向朱棣的中軍帳，卻被侍衛死死攔住。
    朱棣的臉色由白轉青，猛地揮劍斬斷帳前旗杆，怒吼道。
    “不過是妖術作祟！你們這群蠢貨，也信這等鬼話？”
    他的聲音在顫抖，卻仍強撐著威嚴。
    “朱標已死，這天下本就該是我的！”
    朱元璋見勢，勒馬向前，聲音裏帶著從未有過的疲憊與痛心。
    “老四，回頭吧。你若現在退兵，咱還能留你一條活路，將皇位讓給標兒，也算是給朱家列祖列宗一個交代。”
    馬皇後望著曾經疼愛的幼子，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老四，你自幼最是聰慧，怎就走到這一步？”
    朱棣卻突然仰頭大笑，笑聲中滿是癲狂。
    “活路？當年若不是咱，父皇和母後你們早就死在小叔公的手下了。”
    “咱答應跟小叔公合作，才留了你們的性命。若不是咱，哪會給父皇你寫詔書的機會？”
    朱棣的話如驚雷炸響，朱元璋的坐騎受驚般人立而起，他死死攥著韁繩才穩住身形。
    “你說什麽？當年救駕之事......”
    馬皇後踉蹌著扶住城牆，臉上血色盡褪，耳邊嗡嗡作響，仿佛還回蕩著朱棣那句誅心之語。
    “沒錯！”
    朱棣的戰馬踏著滿地碎石逼近，濺起的塵土模糊了他通紅的雙眼。
    “小叔公設下埋伏那日，咱親手將朱標推進陷阱！”
    “看著他被亂箭穿身時，咱就在想 —— 憑什麽他生來就是太子？”
    他突然扯開衣領，露出心口猙獰的舊疤。
    “這道傷是我故意留下的苦肉計！你們以為我真會為了你們這群偏心的人擋箭？”
    朱標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當年的記憶如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心。
    “當年，是咱害了朱標，但是咱沒有錯，這也是小叔公的條件。”
    “大哥的死是跟我有關，但是歸根結底是為了救父皇和母後的命。這也怨不得咱。”
    朱元璋隻覺天旋地轉，手中的遺詔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墨跡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他踉蹌著指向朱棣。
    “你... 你竟如此狼子野心！”
    “為了皇位，竟然不惜害死你大哥。真是豬狗不如的東西。”
    馬皇後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城牆邊，淚水混著塵土滑落。
    “我十月懷胎將你養大，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
    朱棣卻突然仰頭大笑，笑聲驚起漫天飛鳥。
    “回報？從小到大，你們的目光何時在我身上停留過？朱標生病，你們徹夜守在床前；咱在戰場上拚殺到昏迷，醒來隻換來一句‘男兒當自強’！”
    他的聲音突然哽咽，卻又迅速被恨意取代。
    “既然你們從未將我當兒子，咱便自己爭這天下！”
    “住口！”
    朱元璋抽出腰間佩劍，卻因憤怒而握不穩劍柄。
    “今日便要清理門戶！”
    朱棡四兄弟早已紅了眼，齊刷刷拔出兵器，身後親兵也跟著發出震天怒吼。
    朱棣猛地調轉馬頭，抽出長劍指向虎牢關。
    “既然話已說開，那就用刀劍分個勝負！”
    朱棡怒喝一聲，手中大刀裹挾著勁風率先劈向朱棣，刀鋒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嘯響。
    “老四！拿命來！”
    朱潚緊隨其後，長劍如毒蛇吐信直取朱棣麵門，朱橚則抄起長槍橫掃，截斷他的退路。
    三兄弟配合默契，將朱棣死死困在垓心。朱棣冷笑一聲，手中長劍舞出銀芒，竟以一敵三不落下風，劍刃相撞迸出的火星濺落在枯黃的草地上，轉瞬即逝。
    “都住手！”
    朱元璋聲嘶力竭的吼聲被淹沒在兵器交擊聲中。
    他揮舞著佩劍想要衝入戰團，卻被馬皇後死死拽住韁繩。
    “朱重八，你瘋了？進去隻會添亂！”
    馬皇後淚流滿麵，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眼前四個兒子廝殺的場景讓她心如刀絞。
    朱標雖武藝高強，卻因剛複活體力未複，漸感吃力；朱棣越戰越狠，眼中血絲密布，完全是一副同歸於盡的打法。
    虎牢關下，大周與大明的軍隊已全麵交鋒。
    喊殺聲震耳欲聾，箭矢如蝗，遮天蔽日。
    薑子牙揮動令旗，三道伏兵從山穀中殺出，玄甲軍的鐵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如潮水般湧向大明軍隊。
    朱棣麾下的將領們見主公陷入苦戰，心急如焚，紛紛催促士兵加速攻城，想要撕開缺口救援。
    朱棡的大刀擦著朱棣耳畔劈落，削掉他一縷頭發。
    “老四！你當年親手將大哥置於死地，可曾有過一絲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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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格擋的手臂發麻，卻仍狂笑出聲。
    “愧疚？在這皇位麵前，親情一文不值！”
    話音未落，朱潚的長劍刺中他的肩膀，鮮血頓時染紅了戰袍。
    朱棣吃痛，反手一劍刺向朱潚，卻被朱標橫槍擋下，槍杆重重砸在他胸口，將他打得踉蹌後退。
    朱元璋看著兒子們血染征袍，隻覺天旋地轉，險些從馬上栽落。
    馬皇後哭著捶打他的後背。
    “這都是你造的孽！若不是你重嫡輕庶，老四何至如此！”
    二老的聲音被戰爭的喧囂吞噬，無人聽見這絕望的悲歎。
    戰場上，大周的霹靂車開始發威，巨石如流星般砸入大明軍陣，炸出一個個深坑，慘叫聲此起彼伏。
    朱棣的軍隊漸漸陷入混亂，然而為了救出主公，他們仍拚死向前。朱棡等人與朱棣的纏鬥已到白熱化，四人身上傷痕累累，鮮血浸透戰袍，卻都不肯罷手。
    朱標瞅準時機，一槍直刺朱棣咽喉。
    朱棣側身躲避，卻被朱橚的長槍掃中雙腿，踉蹌跪地。
    朱棡和朱潚同時出手，刀劍齊下。
    千鈞一發之際，朱棣的親兵拚死擋在他身前，被當場砍翻。朱棣趁機翻身躍上戰馬，嘶吼著衝向自己的軍隊。
    “給我殺！殺光他們！”
    隨著他的命令，大明軍隊如瘋魔般發起衝鋒，與大周軍隊絞殺在一起，鮮血迅速染紅了虎牢關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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