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強大的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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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五六站在含元殿的丹陛上,玄鐵令牌懸浮於掌心,星圖上那些新生的光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閃爍。
他指尖劃過“日不落”三個字,光紋突然炸裂成漫天星屑,在殿柱上拚出一張細密的輿圖。
長安為軸,商路為脈,四夷的節點如星子般嵌在絹布上,卻在西域與東海的邊緣顯出模糊的鋸齒狀。
“不是疆域的征服,是共振的延伸。”
他低聲自語,竹笛在袖中微微震顫。
殿外傳來鴻臚寺卿的急報,扶桑遣唐使在驛館中徹夜未眠,其隨員攜帶的漆盒裏,正裝著新編的《征夷要略》,書頁間的光紋帶著青銅兵器的冷芒。
三日後,朱五六親率羽林衛登上廣運門。
城門樓的銅鍾剛敲過辰時,東海方向突然飄來一縷異香,那是扶桑國的櫻花熏香,卻混著戰船桐油的氣息。
玄鐵令牌瞬間發燙,投射出的海圖上,數十艘掛著八幡大菩薩旗的樓船正穿過對馬海峽,船頭的鐵錨刻著“拓土”二字,與長安商船的“通好”光紋格格不入。
“他們在模仿共振,卻用錯了頻率。”
朱五六望著海圖上扭曲的光絲,那些本應與“和而不同”相契的波動,此刻正像繃緊的弓弦般震顫。
他忽然想起三個月前遣唐使帶來的漆器,那些“巧奪天工”的光流旁,竟藏著細小的“納貢”刻痕,當時隻當是工匠的無心之失。
此時,扶桑國的紫宸殿內,孝德天皇正將一枚玉印按在《海外經略策》上。
印泥是用高麗的朱砂與琉球的珍珠粉調和的,在羊皮紙上暈出暗紅的光紋。
“大唐的銅鈴能讓櫻花唱《詩經》,朕的八咫鏡就能讓百濟的稻穗長出大和文字。”
他指尖劃過地圖上的百濟國,那裏的光網節點本是與長安“豐饒”頻率相通的,此刻卻被一股蠻橫的力量撕扯著。
遣唐使帶回的銅鈴就掛在殿角,鈴舌已被換成鐵製的,搖動時發出的不再是清越的共鳴,而是類似戰鼓的沉悶聲響。
負責觀測星象的陰陽師跪奏“長安的光網在向蝦夷地延伸,若不搶先占據北海道,我邦的‘神國頻率’將被同化。”
朱五六很快收到了百濟的急報。信使的羊皮信上,稻穗的光紋正以詭異的角度彎折,原本“民以食為天”的波動裏,硬生生擠入了“天皇恩賜”的假名。
更令人心驚的是,濟州島上的漁民發現,他們祭祀海神的木牌上,“風平浪靜”的漢字旁,竟被鑿刻上了“大八洲守護神”的神號,兩種文字的光紋碰撞處,海水正泛起墨色的泡沫。
“共振不是嫁接,是共生。”朱五六將竹笛抵在城牆上,笛音穿過渭水,順著漕運的商船向東海蔓延。
那些掛著“互通有無”銅鈴的貨船突然調轉航向,在海州灣組成一道光牆——瓷瓶裏封存的長安市井頻率此刻全部蘇醒,麵攤的太極麵團轉出柔和的光暈,將扶桑樓船的“拓土”光紋輕輕托起,卻不使其崩裂。
扶桑的樓船甲板上,武士們正將唐式的弩箭裝上和弓。他們學長安的技法鍛造箭簇,卻在箭杆上刻滿“武運長久”的咒符。
當第一支箭射向海州灣的光牆時,箭簇突然在半空停住,箭杆上的咒符與瓷瓶裏“止戈”的光紋相遇,竟化作漫天櫻花——那是被強行扭曲的共振在反噬,每片花瓣都帶著撕裂的微光。
孝德天皇在望遠鏡裏看到這一幕時,手中的八咫鏡突然炸裂。鏡麵碎片上,本應映出天照大神的虛影,此刻卻浮現出百濟農民的臉,他們正用鋤頭在稻田裏劃出“和”字,與長安的“豐”字光紋漸漸重合。陰陽師大駭。
“陛下,他們的共振在自愈!”
朱五六站在海州的燈塔上,玄鐵令牌顯示,西域的商隊已抵達波斯灣。
那些“共振瓷瓶”在巴格達集市上開啟時,不僅沒有被大食的“真主”頻率排斥,反而讓當地的銅器匠人在鑄造時,自發在器皿底部刻上了“同”字。
此刻,這些來自西方的共振正順著陸上絲綢之路向東回流,與東海的光牆形成合圍之勢。
扶桑的樓船開始後退。不是因為畏懼,而是船上的櫻花木紋在哭泣——那些被強製浸染的“征服”頻率,正被長安的“共生”光紋一點點撫平。
有艘樓船的桅杆突然發出斷裂般的脆響,原本刻著“天皇禦駕”的地方,竟滲出“友邦”的青光,那是船匠偷偷嵌入的長安竹絲在起作用。
當最後一縷櫻花熏香飄離海州灣時,朱五六的笛音恰好落在“和”字上。玄鐵令牌的星圖裏,東海的光網節點重新變得圓潤,那些被撕扯的光絲正以百濟的稻田為中心,編織出更細密的網絡。
扶桑國的節點並未消失,隻是其上的“拓土”光紋被磨成了“互鑒”的形狀,像兩塊相契的玉佩。
三日後,孝德天皇收到了朱五六托遣唐使帶回的禮物——一支竹笛,笛身上沒有任何刻痕,卻在吹奏時能與扶桑的尺八產生天然共鳴。
隨笛附上的紙條上寫著“日不落者,非強占天光,乃共沐日月。”
朱五六站在長安城的觀星台上,望著星圖上新生成的光帶。
那光帶從長安出發,向東繞過扶桑列島,向西穿過波斯沙漠,在赤道附近匯成一個圓環。
玄鐵令牌的文字緩緩浮現“文明如星,各有其軌,共綴天河者,方為永恒。”
城下的早市又響起熟悉的喧鬧,麵攤老板的麵團轉得更圓了,酒肆的《詩經》吟唱裏,竟混進了半句扶桑的“櫻花謠”。
朱五六舉起竹笛,這一次,遠方回應的不僅是骨哨與駝鈴,還有尺八清越的音色,在天地間織成更遼闊的交響。
竹笛尾端的青光突然暴漲,順著星圖的光帶漫向兩極。北極的冰原上,馴鹿骨哨與笛音相纏,在極光裏擰出“生生不息”的光紋。
南極的冰山上,企鵝的足跡竟踏出《楚辭》裏的“日月安屬”,與長安的頻率共振成環。
玄鐵令牌輕輕震顫,星圖邊緣正生出無數新的光點,像春草般漫過未知的海域。
朱五六望著那圈貫通天地的光帶,忽然明白所謂日不落,原是讓每種文明的光芒,都能在共生裏找到永恒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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