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帝都奇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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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士聽李大個這麽說,轉過頭,眼睛盯上了白明。白明在老道士拿到紫金葫蘆的瞬間,已經想好了措辭,本來想心裏已經想好了怎麽胡說八道一番,騙過這個老道士,自己和李大個好脫身。不過在這老道士銳利目光的注視下,老道士的目光好像能看穿自己的心思,竟然心裏一陣發慌,把想好的詞全忘了。
    見在自己的注視下白明支支吾吾不想說,老道士可能也覺得自己突然變得太嚴厲了,有點太著急了。就緩和了語氣,對著白明慢慢說道:“你說實話,不用編故事來騙我,我知道這件寶貝的來曆,而且我也知道我手裏這個是假的。”老道士說完就把手裏紫金葫蘆拋給李大個。聽說紫金葫蘆是假的把李大個驚得目瞪口呆,竟然忘了用手去接。眼見紫金葫蘆掉在了地上,等反應過來,李大個連忙彎腰把紫金葫蘆攥在手裏。
    老道士見白明對自己說出這個紫金葫蘆是假的並沒有太多驚訝,眼光在白明身上上上下下自己打量了好幾遍,白明被老道士看得心裏有點發毛,急忙後退幾步,剛想開口。就見老道士身形一動,手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探向了白明的腰間,還沒等白明反應過來,老道士手裏已經多了一物,老道士取到寶貝向後撤身,沒想到倒把白明帶了一個趔趄。老道士這才發覺,自己手裏的東西原來是通過什麽東西綁在白明身上的。
    老道士把手掌攤開,李大個和時牽見老道士手裏也是一個和李大個手裏一模一樣的紫金葫蘆,李大個和時牽不禁傻了眼。
    老道士把自己手裏紫金葫蘆仔仔細細看了好久,一邊看一邊不住的點頭,說道:“這個才是真正的紫金葫蘆,真的和假的確實不一樣,這個才是真正的紫金材質,大個手裏那個是紫銅和鉛混合成一定比例製成的,重量還是有些許差別,但仔細辨別材質做工還是這個真的要細致的多。不過那個假的確實也費工夫了,不知道底細的還真分辨不出真假,這也是幸虧碰到了我。”看完之後還用手使勁拽了拽那根根本看不到拴住葫蘆的細絲。老道士繼續說道:“小哥你身上這個細絲是‘鬼蠶絲’吧,能夠找到“鬼蠶絲”就已經相當不錯了,沒想到你還有這麽多,能夠編成細線。”
    說完老道士把自己手裏的紫金葫蘆還給了白明。
    “老人家說道對,這‘鬼蠶絲’,那是我父親在外遊曆時偶然間得到的。”白明接過紫金葫蘆再次貼身藏好。
    李大個見白明身上也有一個紫金葫蘆,而且老道士說白明身上那個才是真的,那麽自己身上這個就是假的了,頓時明白了怎麽回事。朝著白明喊道:“好你個大明白,你這李代桃僵的計策不錯啊,你連我都騙,我和你沒完。”
    “李大個,我不是真心想騙你,這是我爹主意,你要是有什麽不滿,等回了老家我讓我爹給你賠不是。再說了這也是為了保險起見。如果你再有什麽脾氣等咱們辦完事回家怎麽賠罪都行。”白明向李大個解釋道。
    聽到回老家後白明要白大拿向自己賠不是,氣消了一大半。又想到白大拿的手段,李大個立刻住嘴了。
    “大明白不過你這什麽‘鬼蠶絲’真不錯,這玩意弄多了製成衣服是不是就是隱身衣了?”李大個開始了奇思妙想。
    “這‘鬼蠶絲’織成衣服確實能隱身,但鬼蠶本不是咱們人間所能飼養的,小哥有如此之多已是世所罕見,至於你這大個子想織隱身衣會癡心妄想。”老道士笑著搖了搖頭。
    “大明白你可小心點,別被那隻大老鼠惦記了,俗話說‘不怕賊頭就怕賊惦記’。”李大個指了指旁邊小眼放光的時牽。
    “牽兒,以後你若再向這兩位小哥伸手,如果讓我知道了,看我不剁了你的雙手。”老道士恐嚇時牽道。
    時牽嚇得忙不迭的點頭。
    白明見李代桃僵真假紫金葫蘆漏了陷,而且這個老道士不僅身手不錯,還能鑒別紫金葫蘆的真假,心裏知道這個老道士肯定不是一般的普通老道,想到自己脖頸後的骷髏圖案,沒準這個老道能指點一二。
    想到這裏白明重新給老道深施一禮,說道:“既然道長能鑒別出紫金葫蘆的真假,而且也能看出係葫蘆的‘鬼蠶絲’,那肯定非常之人,敢問道長怎麽稱呼?”
    老道士對著白明說道:“如果要說明白,這話說來可就長了,不如這樣,咱們先進屋裏然後在詳聊。”
    老道士把倆人讓進了屋裏落座,向白明慈祥的笑了笑然後介紹自己道:“貧道乃是自己散修之人。貧道姓劉名道常,祖上名諱劉基,劉伯溫,這紫金葫蘆在我祖上一本書裏有過記載,說祖上和這個紫金葫蘆頗有些淵源,書裏有對紫金葫蘆的詳細介紹,所以貧道知道紫金葫蘆的真假。據記載說這紫金葫蘆就是敝祖上給了一個未出嫁的白姓女子,既然紫金葫蘆現在在你手上,如果此葫蘆是你祖傳,那麽我猜的不錯小哥你應該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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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這個叫劉道常的老道是明朝開國元勳劉伯溫的後人,也就是這個紫金葫蘆的原主人,當下白明也沒有再隱瞞就把自己的家鄉如何再次遭受旱災,自己和李大個如何接受鄉親的委托再次去海邊用紫金葫蘆求雨的事詳詳細細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老道劉長發。
    劉道常聽白明的述說,不住地點頭。稱讚倆人是好孩子,為了鄉親不辭辛苦,赴海邊求雨。一老一少越聊越投機,發現有聊不完的話題,老道劉道常也知道了白明和李大個第一次出門在帝都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就熱情的邀請倆人住在自己這裏。
    白明和李大個正在發愁晚上去哪裏住宿,聽到老道劉道常邀請自己住下,真是求之不得。白明也存有私心不想走,還想私下問問劉道常自己脖頸的骷髏頭圖案之事。於是也沒有推辭,就答應了下來。李大個和時牽對白明和劉道常聊天的話題不感興趣,李大個經過一天的奔波累的直打哈欠。劉道常就讓時牽安排李大個去隔壁的房間睡覺,時牽求之不得,領上李大個去了隔壁,安頓好李大個之後,時牽趁白明和劉道常聊得投機,悄悄地溜了出去,正在熱聊的兩人也沒有發現。
    見到屋裏隻剩下自己和劉道常,白明就把自己十八歲生日昏睡做了一連串的噩夢,然後自己脖頸後就有了骷髏圖案之事向劉道常說了個明白。劉道常聽完之後讓白明低下頭,仔細看了看圖案沉吟不語。
    劉道常想了半晌,才緩緩說道:“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怪事,而且也回想了半天,也沒有哪本古籍中對這事有過記載。”
    白明見號稱劉伯溫後人的劉道常都不知道,不覺得心裏涼了半截。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劉道常見白明神色不對,就想勸慰兩句。
    “道長說得對,人生來自古難免一死,哪怕皇帝和達官貴人到最後也是一樣,即使貴為千古第一帝的秦始皇想求長生也不能如意,到最後還得是殊途同歸。道長也不必勸我,我知道這都是命中注定。”白明豁達的說道,說完之後自己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這麽不明不明白的死了,確實有點憋屈。”
    “你們家族的族譜對這事沒有過記載?或者你們家族對相似的事件有沒有什麽傳說,能找到一絲蛛絲馬跡也是好的,總比沒有頭緒強。”劉道常啟發白明道。
    白明想了想,想起了自己老爹白大拿在自己醒後所說的那個大將軍的傳說,就把這個傳說給劉道常詳細複述了一遍。
    劉道常撚著自己胡須,聽白明敘述完,沉吟說道:“根據你所說,貧道仔細想了想,你姓白,你祖上當過當將軍能對上號的隻有在戰國時期的秦國名將著名的殺神白起了。想當年你祖上白起作為秦國大將軍和趙國的大將軍趙括在長平打了一場著名的戰役,史稱長平之戰。你祖上大敗隻會‘紙上談兵’趙國大將趙括,俘虜了趙國士兵四十五萬。你祖上白起既沒有招降這些士兵,就算秦國招降也養不起這麽多軍隊,而且還害怕這些士兵起二心,但是也沒有把士兵放走,怕這些士兵回趙國之後,趙國依靠這些軍隊繼續和秦軍作戰,於是一狠心就把把這四十五萬士兵全部活埋了,一個沒留。你祖上一戰封神,和王翦,廉頗,李牧被稱為戰國四大殺神。而你祖上殺人最多,被封為四大殺神之首。”
    “我祖上白起曾經一戰就坑殺了四十五萬人,”白明聽的瞪大了眼睛說道:“這麽狠不被稱為殺神才怪。如果我祖上真幹過這麽缺德事,那麽我做噩夢被成千上萬的惡鬼索命,也就不奇怪了。”
    劉道常頓了頓繼續向白明說道:“不過你這情況具體是什麽回事,我還真想不明白。這樣吧,你明天和李大個先去海邊求雨,把求雨這件事辦成之後,你有空去趟發生長平之戰的地方看看,也就是現在的山西省晉東南地區的高平縣。我曾經雲遊四方路過那裏,和那裏的圖書館館長一個叫鄒有容的交情不錯,還特意在那裏住了一段時間,鄒有容雖說隻是個圖書館館長,但他是家傳的陰陽家大拿,而且好像和你們白家還有些淵源。我給你寫封信,你帶過去給他,把你的事情向他請教,他可能略知一二。”
    老道士劉道常還真和白明看對了眼了,對白明非常喜歡,立刻準備紙筆,給自己遠在山西朋友鄒有容寫了一封信,讓白明收好,等求雨之事結束,可以去山西晉東南地區走一趟。
    等白明把信收好,劉道常對白明不好意思的說道:“白家小哥,老道這裏還有個不情之請。”
    “道長幫了我這麽大忙,有我白明需要效力的,道長請說,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全力做到。”白明是從心裏感激這個對自己非常熱情的老道士。
    “白家小哥,你也看到了,我這裏就倆人,除了我就是時牽了,我年紀大了,對時牽的管教有點力不從心了,他整天不學無術,遊手好閑,小偷小摸,如果再讓他這麽放縱下去,我估計遲早有一天他進去,關過一年半載倒沒事,讓他長長教訓,倒也無妨。不過如果犯了大錯進去關上幾十年他也就廢了。所以呢老道士想讓時牽跟著你曆練曆練,你求雨之後不是還得去山西晉城嗎?帶上他省的他在帝都整天閑逛出事。沒事這些年老道我也攢了錢,他的一切花銷都算我的,不過你得費點心,他的費用你替他保管,如果給時牽,估計沒兩天就造沒了。”說完還沒等白明答應,劉道常就打開自己床頭的箱子,打開一個布包,把裏麵得錢也沒數多少,一股腦的塞給了白明,看來劉道常想把時牽塞給白明是下了血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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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使不得,讓時牽跟著我到可以,但是在用你的錢我怎麽過意的去。”白明想把錢還給劉道常。
    “不用,你不收錢我怎麽好意思讓時牽跟著你們,他又不幹活還讓你們破費,再說了,現在估計你們家也不富裕,你去山西的路費和吃喝費用這裏也足夠你們用了。我在帝都給人算算命,測測字,偶爾還能給一些官員看看風水,所以這些錢我根本用不到,這本來也是給時牽攢下的。”劉道常讓白明無論如何也要收下,沒有辦法白明隻有收下放好。
    白明和老道劉道常直說到東方破曉,天光放亮,才結束了長談。然後劉道常睡床,白明在地上打了地鋪,倆人才沉沉睡去。
    這一睡就睡到了上午十點多,直到李大個過來叫倆人起床,叫了半天倆人才起床洗漱。而“飛天神鼠”時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外麵溜了回來。
    老道劉道常把時牽叫到跟前,和他說了讓他跟著白明去外麵闖蕩一番,時牽聽完不僅沒有留戀,還挺歡呼雀躍,估計是劉道常平時管的太死了,現在終於可以魚兒進海鳥兒出籠自由自在了。
    幾個人梳洗完畢,簡單的在家裏吃了個早點。劉道常就讓時牽收拾好自己的出行的背包,
    一切準備完畢,劉道常戀戀不舍的把幾個人送到車站,看著自己養大的時牽真的要走了,老道士還是有點舍不得,還掉了幾滴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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