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山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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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陸夢的腳步聲遠去,陸洋重新拿出檔案,撥通了一個號碼:“老周,我需要你幫忙查一下李文軒有沒有和北京那邊聯係。”
電話那頭傳來沙啞的聲音:“怎麽,發現新線索了?”
“他表現的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實。”陸洋壓低聲音,“另外,我懷疑他接近我妹妹另有目的。”
“你懷疑和‘紅山玉龍’有關?”
陸洋的瞳孔微微收縮:“你也接到消息了?”
“北京那邊傳來風聲,有人對那批新出土的文物很感興趣,特別是那件玉龍。”老周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你妻子手上應該有一部分研究資料,提醒她小心點,我也會安排人手保護她。”
掛斷電話後,陸洋走到廚房門口。春花正站在小板凳上,努力夠著高處的櫃子。
她穿著淺色的毛衣,紮著兩條麻花辮,這個毛衣一看就是陸夢的手藝。
“需要幫忙嗎?”陸洋問道。
春花嚇了一跳,差點從小凳子上摔下來。陸洋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陸大哥!”春花結結巴巴地說,臉頰泛紅,“我在找糯米粉,陸夢說她想吃湯圓。”
得益於原身一米八的身高,陸洋輕鬆地從櫃子頂層拿下糯米粉遞給她:“不用這麽拘謹,現在你是我們家的一員。”
他頓了頓,“最近辛苦你了,既要保護小夢,還要幫忙準備過年。”
春花搖搖頭,眼睛亮晶晶的:“不辛苦!我很久沒有過這麽熱鬧的春節了。”
她猶豫了一下,聲音低了下來,“陸參謀,我總覺得有人在監視我們。”
陸洋驚訝於春花敏銳的感知,“什麽時候開始的?有什麽具體發現?”
“就這兩天,我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處看著。”春花搓了搓手臂,仿佛感到寒冷,“昨天我和小夢去買年貨,有個穿黑衣服的女人一直跟著我們,但我一回頭她就不見了。”
陸洋沉思片刻:“從今天起,你們出門必須有我或者我安排的同誌陪同。記住,不要單獨行動,哪怕隻是去街口的小店。”
“小夢有時候不聽話,你管管她”
春花鄭重地點頭:“我明白。”
下午,陸洋借口出門采購,實際上卻是去與情報部門接頭。他七拐八繞地穿過幾條小巷,確認沒有人跟蹤後,閃進了一家不起眼的早餐店。
店主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見到陸洋便默契地領他進了後屋。
屋內已經坐著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正是何政委。
“情況比我們想象的嚴重。”何政委沒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題,“李文軒不是單獨行動,他在昆明有一個完整的團隊的支持他行動。”
陸洋接過何政委遞來的照片,上麵是李文軒與一個陌生女子在公園長椅上交談的畫麵。
女子戴著墨鏡和帽子,看不清麵容,但身形與春花描述的黑衣女人極為相似。
“這女人是誰?”
“暫時沒有確切身份,但我們懷疑她是‘蝴蝶’。”
何政委的聲音壓得更低,“你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麽。”
陸洋的呼吸一滯。“蝴蝶”是國外情報界的一個傳奇代號,據說是個擅長偽裝和潛入的女特工,多次竊取重要情報卻從未落網。
“如果真是她...”陸洋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那他們的目標絕對不簡單。”
何政委點點頭:“北京那邊已經加強了對你妻子的保護,但春節期間人員流動大,我們必須提高警惕。”
他遞給陸洋一個小型通訊器,“這是最新裝備,緊急情況下使用,信號加密,不會被攔截。”
陸洋將通訊器藏進內衣口袋:“我會保護好家人。”
“陸洋,不隻是家人。”老周嚴肅地看著他,“‘紅山玉龍’的價值無法估量,如果落入敵手,後果不堪設想。你妻子是少數幾個接觸過實物的人之一,她可能已經成為目標。”
離開早餐店時,陸洋的心情更加沉重。他繞了幾條街,確認安全後才開始真正采購年貨。
市場上人頭攢動,吆喝聲此起彼伏。陸洋機械地挑選著幹果、糖果和臘味,腦海裏卻不斷回放著李文軒與“蝴蝶”會麵的畫麵。
“陸參謀?好巧啊!”
李文軒的聲音像一根細針,刺破了市場嘈雜的背景音。陸洋後背的肌肉瞬間繃緊,但轉身時臉上已經掛上了自然的笑容。
“小李,你也來買年貨?”陸洋晃了晃手中裝滿臘味的袋子,“今年供應比往年充足多了。”
李文軒走近幾步,他今天穿了件深藍色呢子大衣,襯得膚色越發白皙,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在陽光下閃著微光。
若不是知道內情,任誰都會以為這是個家境富裕的文雅青年。
“是啊,雖然一個人過年,也得準備點吃的。”李文軒的目光掃過陸洋手中的大包小包,“陸參謀家今年一定很熱鬧吧?不知道五天假期,江研究員會不會回來?”
陸洋的指尖在編織袋上收緊,發出輕微的聲音。李文軒不該知道江寧意的行程——他從未向妹妹提起過妻子的安排,而江寧意本人更是行事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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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年在北京值班,大概是要一個人在單位吃年夜飯。”
陸洋故意歎了口氣,流露出幾分遺憾,“搞研究的都這樣,一忙起來就顧不上家。”
李文軒的眉毛幾不可察地抬了一下,隨即露出理解的笑容:“江研究員真是敬業。”
陸洋裝作漫不經心地拿起攤位上的一包幹果看了看,“小李對研究院的日程這麽了解?”
“哦,我有個表姐在文化係統工作,閑聊時提過。”李文軒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對了,陸夢說想學剪紙,我答應教她幾種特別的技藝,不知道方不方便登門拜訪?”
陸洋將幹果放回攤位,借這個動作掩飾眼中的警惕:“恐怕不太方便,春節期間家裏來客多,亂得很。”
他話鋒一轉,“說起來,你外公身體還好嗎?聽小夢說你外公是民間藝人?”
李文軒嘴角的微笑紋絲不動:“老人家精神不錯,年前還給我寄了些剪紙作品。”他從大衣內袋掏出錢包,抽出一張精致的紅色剪紙,“您看,這是‘連年有餘’的圖案。”
陸洋接過剪紙仔細端詳。手藝確實精湛,魚鱗紋理清晰可見,還有手工剪紙常有的細微毛邊——很充分的準備。
“真漂亮。”陸洋將剪紙遞還,故意問道,“你外公是哪裏人?這風格像是北方的技法。”
“河北蔚縣。”李文軒回答得滴水不漏,“那邊剪紙曆史悠久,我外公年輕時跟老師傅學過。”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題,最終在市場岔路口分開。
陸洋走出十幾米後,借著調整編織袋的動作用餘光回瞥——李文軒站在原地沒動,正低頭擺弄著什麽,從姿勢看很像在使用通訊設備。
回家的路上,陸洋刻意繞了遠路,不時通過商店櫥窗觀察身後。
確認沒有尾巴後,他在一個公用電話亭撥通了何政委的加密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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