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弘曆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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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是去閑月閣看了看沈眉莊的胎,又去隔壁邀月樓瞧了瞧安陵容的肚子。
    “容兒這肚子,瞧著倒是比惠貴人的要大些。”
    安陵容笑眯眯的拉著皇帝的手晃了晃:“皇上不許取笑嬪妾。”
    “自有孕以來,嬪妾一個人吃,兩個人補,食量自然是大了一些。”
    皇帝聞言,笑的眉眼彎彎:“吃的多是福氣,咱們的小阿哥也能快快長大。”
    說著,皇帝便將手放在了安陵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似乎在感受什麽。
    安陵容好笑的輕推了他一下:“嬪妾如今才三個月多呢,哪裏就能感受到胎兒了。”
    “朕是真龍天子,朕就是能感受到龍嗣。”
    “好吧,嬪妾說不過皇上…”
    兩位孕婦都不能侍寢,皇帝也隻是在白日裏,看看孕婦們的狀態。
    等到了晚上,蘇培盛似是無意間提起了甄答應去清涼殿跳舞,然後病倒了。
    皇帝當夜便去了碧桐書院。
    燈下看美人,真是越看越心動。
    這夜一過,甄答應又成了甄常在。
    隻因為,有著崔槿汐的幫忙,昨夜那朦朧的感覺,讓皇帝有了和純元再見的感覺。
    再加上,甄嬛給他出了個主意,一個針對科舉舞弊的主意。
    皇帝一個高興,便封了甄嬛為常在。
    —桃花塢—
    “姐姐的臉可真是好用,常在…本宮記得一年前,甄氏就是常在位份進的宮吧。”
    宜修一邊說著,一邊轉筆寫下一個“玉”字。
    剪秋站在一旁接話道:“娘娘好記性,一年過去甄常在不升反降,更是和惠貴人直接對上了翊坤宮,這日子不會好過的。”
    宜修勾了勾嘴角:“她的日子就是太好過了,才敢跟外男私相授受。齊妃那日說的事,可有查清楚?”
    剪秋聞言,正色道:“奴婢失職,這些日子隻查到是溫宜公主生辰宴那日,甄常在出去的時候,帕子弄丟了。
    後來,她便派了貼身宮女去找。最後是一個小太監撿到的,聽說甄常在身邊的宮女在找帕子,便還給了那宮女。”
    宜修抬手,將毛筆放在了筆架上:“你跟在本宮身邊多年,這麽明顯的漏洞,你看不出來?”
    剪秋一聽,瞬時就跪了下去:“奴婢失職。”
    宜修輕輕歎了口氣,沒有叫她起來:“若真的隻是小太監撿到的,以為是那宮女的。那小太監為何不私底下就還了那宮女,還要明目張膽的尋到甄常在跟前去?”
    剪秋一聽,腦子瞬間清醒了:是啊,太監和宮女私相授受的罪名可算不得輕。
    那太監撿到帕子,居然不藏著掖著慢慢找人,委實奇怪。
    宜修走到軟榻前,理了理衣裳,便歪坐下:“還有富察貴人說的,那太監眼生得緊。瞧著也不像是個小太監,更像是個男人。”
    剪秋隨著皇後的位置,轉了個方向,繼續跪著:“此次圓明園的隨行侍衛都是上三旗的親貴,按理說不可能同甄氏有首尾。
    況且圓明園的侍衛巡邏,都是有規定的時間。奴婢查了那日,碧桐書院附近的巡邏排班,沒有任何問題。”
    說到這裏,剪秋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麽,有些激動:“除了侍衛,有機會進入圓明園後妃內院的,隻有皇親貴眷。”
    而與甄常在有關聯的皇親,宜修第一個便想到了溫宜公主生辰宴上,出言不遜的敦親王…以及幫甄嬛解圍的果郡王!
    這麽一聯想,還真有這種可能。
    但宜修轉念又一想,此事若牽扯到郡王,那事情就大發了。
    “起來吧,你再去查,就順著果郡王去查,隱蔽些,莫叫人察覺到了。”
    剪秋起身,應聲答是,緩緩退了出去。
    轉眼已是盛夏。
    窗外蟬鳴陣陣,擾的安陵容午睡都睡不好。
    寶鵑這些日子,一直想往小廚房擠,但奈何芳草看的緊。
    寶鵑沒了辦法,隻得想其他法子討小主歡心。
    眼下見安陵容被這蟬鳴侵擾,便自作主張,叫了兩個小太監同她一起去捕蟬。
    安陵容透過紗窗,看著外麵指揮的正起勁的寶鵑,嘴角微微勾起:“琉璃,我想吃酸棗糕了。”
    琉璃聞言,便叫了琥珀上前伺候,自己親自去小廚房為安陵容做酸棗糕。
    而邀月樓隔壁,沈眉莊此時正和甄嬛坐在院子裏聊著天。
    甄嬛看著沈眉莊的肚子,有些出神:“眉姐姐,你這胎已經滿三個月了吧?”
    “是呢,過了這個月中,剛好就滿三月了。”
    說著說著,沈眉莊的聲音便小了許多。
    想到自己懷孕的原因,沈眉莊示意甄嬛附耳過來……
    “眉姐姐!那劉畚當真可用?!”話音剛落,甄嬛便意識到了不妥,
    又趕忙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事關皇嗣,咱們再小心也不為過。”
    沈眉莊自然不會為了一個太醫,與甄嬛如何。
    拉著她的手,柔聲傾訴:“我自是知道嬛兒你的心意。
    那劉畚太醫自進了太醫院並不得重用,還是此次來了圓明園,我請平安脈時,聽他說話口音耳熟,多問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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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才知道,原來他竟然也是濟南人士。”
    甄嬛點了點頭:“隻可惜實初哥哥之前因為我的事情被牽連……不然,若是他還在太醫院,咱們也能安心些……”
    沈眉莊聞言,心中有些鈍氣,可一想到這是與她自小認識的嬛兒妹妹,又泄了氣。
    兩人聊了許多,最後甄嬛還是叫浣碧將那方子收好了。
    兩人又結伴一起遊園…
    落日餘暉,輕輕灑在美人身上,樹上陰影層層疊疊散落一地。
    沒走多遠,沈眉莊便覺疲憊,帶著采月在一亭中歇下。
    甄嬛此時興致正高,便帶著崔槿汐和浣碧流朱往不遠處走去。
    假山石背後,弘曆看準了來人,正是最近十分得皇阿瑪寵愛的甄常在。
    瞄準時機,王欽給了他一個眼神,弘曆得了信號便開始朗朗背誦著書集。
    甄嬛恰巧走到這邊,便被這讀書聲吸引了過去。
    得知眼前半大的少年居然是皇阿哥,甄嬛很是驚訝。
    經過崔槿汐解釋,又開導了一番弘曆,她便帶著人離開了此地。
    隻是,甄嬛怎麽也沒想到,不遠處的高閣,皇帝正背手看著這一幕。
    蘇培盛摸不清皇帝此時的心思,不敢隨意開口。
    他是在甄嬛身上押了寶不假,但他一直都十分清醒,一個常在,分量還是太輕了。
    皇帝摩挲著手中的碧玉十八子,心中不斷思量:
    皇家的阿哥,生來便是有心機的。若是沒有心機,早就活不下來了,當然弘時那樣的除外。
    四阿哥雖因為生母,被他所不喜。
    但,再如何說,那也是他的兒子。
    四阿哥會想方設法搭上後宮,試圖解脫現在的困境。
    不虧是朕的兒子。
    但一想到甄嬛那主動湊上去的樣子,他便想到了甄嬛前些日子,為他出的主意。
    轉身,皇帝看著矮榻上的棋盤:“宣安嬪。”
    “嗻。”
    蘇培盛不解,剛剛不是在看甄常在嘛,怎麽這會子反倒是要見安嬪了。
    心中想再多,蘇培盛也隻得恭恭敬敬的退下,叫小廈子去邀月樓宣安嬪來。
    皇帝盯著那棋盤看了半晌,耳邊響起純元的嗓音,“下棋需要走一步看三步,要縱觀全局,更不能放過細微末節。
    陵容自知沒有那般胸襟與細膩的心思,便是再如何學棋譜下棋,也不過是依葫蘆畫瓢罷了,當然是比不過皇上的經才謀略。”
    “回來,安嬪身子重了,不要去了。宣曹貴人來,記得帶上溫宜公主。”
    蘇培盛一驚:“是,皇上。奴才這就讓人去宣曹貴人和溫宜公主。”趕忙叫底下的小太監跑快些,去追已經出去的小廈子。
    蘇培盛心中還有些震驚:皇上對這安嬪娘娘,倒是有幾分情分……或許,隻是因為龍嗣?
    換個時間,換個地點。
    曹琴默還是在華妃的示意下,捅了甄嬛一刀:杏花微雨事發。
    皇帝今日本就疑心甄嬛心機深重,結果曹琴默還指出了皇帝與甄嬛初見的不對之處。
    皇帝心中懷疑的尖刺一旦陷入,便再難拔出:
    曹貴人說的有理,若是甄嬛當初初見麵,當真不知朕的身份。
    那她為何與“果郡王”相談甚歡,甚至到侍寢當晚,才得知朕的身份。而當時一知道朕的身份,她便表了心意。
    何況,這普天之下,能堂而皇之出現在後宮的男子……
    以甄嬛獻計謀的腦子和心性,皇帝怎麽也說服不了自己。
    若是她一早便猜出了朕的身份……那她之後又…
    曹貴人不過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讓今日本就心思深重的皇帝越想越來氣。
    而這邊,甄嬛還不知道皇帝已經對她起了疑心。
    —邀月樓—
    安陵容再次將含有朱砂的酸梅湯倒在了花盆中。
    琉璃皺眉看著:“小主,您為何不直接揭發了寶鵑?這世上,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安陵容輕聲歎了口氣,她也想揭發啊:“時機未到,再等等。”
    再有一個月,便要回宮了。
    若是記得不錯,那之後可是有時疫的。
    屆時,她的孩子可還未出生,而鹹福宮也會出現問題。
    她太緊張了,寶鵑必須用在刀刃上才行。
    “如今我的胎還未滿四月,惠貴人是三個月了吧?”
    琉璃稍微一思索,便點了點頭:“正是呢,惠貴人的胎晚小主一個月。”
    安陵容撐著頭,看著那隻空碗:“拿下去吧,再過一炷香的時間,記得幫我宣林太醫,表現的焦急一點。”
    琉璃點了點頭,這事她已經幹過多次,熟悉了。
    此舉是為麻痹桃花塢,但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該來的,很快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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