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同途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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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露靈茶的清芬在屋內縈繞,紫砂小壺傾倒出兩道暖白茶湯,落在青瓷杯中泛起細密茶沫。我將其中一杯推到古宇麵前,指尖摩挲著杯沿,輕聲將自身的過往一一提及,卻見古宇執杯的右手微微一頓。
    “葉少的經曆,與我倒有幾分相似。”古宇抬眸,素來冷冽的眼眸中泛起一絲漣漪,低沉的嗓音帶著歲月沉澱的沙啞。他淺啜一口熱茶,目光飄向窗外沉沉夜色,緩緩開口。
    “我出生在瀾風界域的西莽大陸,家境貧寒到連粗米都難以果腹。父母本是普通農戶,卻因給我治病向財主借了不少玄石,終被債主逼得走投無路,在我五歲那年以死還債。”
    他指尖用力,杯沿被捏出細微裂痕,“後來我便被鄰居大娘拾養長大,在我十歲那年大娘也不幸病逝,我徹底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兒,靠著打獵勉強存活。”
    “那時我唯一的念頭,便是變強。”古宇的聲音愈發低沉,“隻有實力足夠,才能不被人欺辱,才能活下去。我翻遍了山林,找到了一本殘缺的鍛體功法,日夜在山林間捶打身軀,在妖獸巢穴旁磨礪拳腳,數次瀕死,全靠著一股執念撐了下來。”
    他頓了頓,語氣平緩了些許:“到了十六歲那年,我偶然突破帝聖境,離開西莽大陸前往瀾風界域的核心,一路闖過無數險地,硬生生靠著自身的強橫實力闖出名堂。三年前我橫渡界域通道來到了天南域,本想找個安穩之地潛心修煉,卻因身形高大、戰力不俗,在城主府招兵時被王隊長看中。”
    “王隊長說我是塊戰鬥的好料子,便將我選入了他麾下的小隊。”古宇放下茶杯,掌心泛起淡淡的靈力,撫平了杯沿的裂痕,“在這三年來,我跟著小隊執行任務,雖凶險不斷,卻也讓我得以穩步提升,直到此次秘境之行,得遇古神大藏傳承。”
    我靜靜聽著,心中泛起莫名的共鳴。與我同樣是孤苦出身,也同樣是靠著自身拚殺走出絕境,眼前這位沉默寡言的漢子,竟與我有著如此相似的過往。
    我端起茶杯,與他的杯子輕輕一碰,清脆的聲響打破了屋內的沉寂。古宇眼中閃過一絲暖意,舉起茶杯一飲而盡,喉結滾動間,古宇素來冷硬的輪廓柔和了些許。
    “往後,你我便是知己。”我微微一笑,再次為他續上熱茶。
    古宇重重點頭,眼中閃過堅定之色:“葉少放心,隻要古宇一息尚存,便絕不會讓任何人傷你分毫。”茶湯嫋嫋升騰的霧氣中,兩道身影相對而坐,過往的苦難化作此刻的默契,窗外夜色正濃,卻擋不住屋內的暖意。
    茶氣尚未散盡,我突然站起身來,雙臂舒展間骨骼發出劈啪脆響,眼底翻湧著躍躍欲試的光芒:“身子暖透了,古兄,讓我見識見識古神大藏的傳承吧!”
    話音未落,周身靈力化作層層疊疊的光膜籠罩四方。虛擬空間瞬間成型,遠山如黛,雲霧繚繞,地麵鋪著堅韌的青石,“無需顧忌,盡情施展便是!”我退到邊緣,抬手示意。
    隻見古宇低聲誦經,隨著經文流轉,大藏心經的威能轟然覺醒——無數金色符文從他體內湧出,在空中凝結成密密麻麻的古老經文,交織成一片籠罩方圓數十丈的領域。
    經文懸浮流轉,時而發出嗡嗡異響,無形的神魂衝擊如潮水般擴散,讓我下意識運轉靈力護住識海,竟生出陣陣眩暈之感。與此同時,那些經文在他的周身盤旋凝聚,化作一道厚實的符文屏障,符文閃爍間,散發出堅不可摧的氣息,仿佛連天地之力都難以撼動。
    “看招!”古宇足尖輕點,大藏踏星步施展開來,身形化作一道模糊殘影,踏碎虛空般在青石上留下串串淡金腳印,時而迅猛如奔雷,時而靈動如流風,讓人難以捕捉軌跡。
    轉瞬間他已欺近身前,雙拳緊握,磅礴靈力注入拳勢,正是大藏山海拳。第一拳轟出如山嶽壓頂,屏障上的經文同時亮起,拳威更添三分沉凝;第二拳轟出似江海翻騰,領域內的經文隨之震蕩,化作洶湧浪濤般的靈力衝擊,虛擬空間都被撕裂出陣陣裂痕。
    域主境的威壓撲麵而來,我呼吸一滯,連忙運轉太初陰陽訣,陰陽二氣在體內流轉,形成一道堅韌防禦。這門心法與大藏心經竟有一絲異曲同工之妙,皆是引天地之力淬煉自身,隻是大藏心經偏厚重雄渾,兼具神魂攻擊,而太初陰陽訣則勝在陰陽平衡、生生不息。
    但境界差距終究是天塹之隔。古宇一拳轟來,我的陰陽二氣與他的拳力衝擊碰撞,瞬間被震得氣血翻湧,連連後退數步才穩住身形,識海更是因神魂衝擊而隱隱作痛。
    “痛快!”古宇收拳不攻,踏星步施展間退回原地,領域之力與符文屏障緩緩收斂,氣息依舊平穩,“葉少的太初陰陽訣果然不凡,竟能接下我兩成的力道與神魂衝擊。”
    我揉了揉發麻的手腕,心中暗歎。尊聖境對陣域主境本就毫無勝算,更何況他這大藏心經攻防一體、還能襲擾神魂,我能全身而退已是僥幸。方才古宇明顯留了手,否則那神魂攻擊與拳勢疊加,我恐怕早已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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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藏傳承當真霸道!”我由衷讚歎,目光中滿是敬佩,“若不是境界相差懸殊,倒真想與你好好切磋一番。”
    古宇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待葉少晉升域主境,你我再分高下便是。”他周身靈力徹底收斂,虛擬空間也隨之消散。
    我點頭笑道:“好,一言為定,看茶。”
    古宇接過茶盞一飲而盡,目光卻始終停在我的臉上。片刻過後,他緩緩開口:“葉少,您為何會為了讓我脫身,甘願將那秘境所得的九階妖獸贈與戎烈城主?”
    我端茶的手微微一頓,隨即笑了笑。“那九階人馬,乃是由天罰之力所化。戎烈上門求我的日子,在後麵呢。此事你無需煩憂,明日隨我一同去一趟群英會。”
    古宇沉默片刻,點頭道:“好。”屋內茶氣漸散,我們各自回房,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天剛破曉,院外便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我推開門,古宇已身著玄色勁裝立在階前,他神色肅穆,顯然早已等候多時。
    “古兄,咱們走吧。”我頷首一笑,率先邁步向外走去,古宇也緊隨其後,沒過多久便來到了群英會駐地。
    駐地門口的兩名守衛小哥,我早已熟識。二人見我們走近,立刻挺直了腰板,臉上堆起熱情的笑容,“葉少,早上好!”
    我抬手示意,笑著問道:“兩位小哥早上好,胡管事在嗎?”
    “在呢在呢!”左側守衛連忙應聲,“胡管事早已特意吩咐,葉少您若來了,直接進內堂就行,不用通報!”
    “謝過兩位小哥。”我笑著應下,隨手摸出兩塊上品玄石,精準地丟到二人手中。
    上品玄石泛著濃鬱的靈力波動,兩名守衛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連忙道謝:“多謝葉少!”
    我們轉身踏入庭院時,身後傳來二人壓低的交談聲:“葉少真是大方,每次來都少不了我們的好處!”
    “可不是嘛!你看他身旁那個大塊頭,氣息深不可測,定是葉少的貼身護衛!”
    “唉,我什麽時候能跟著葉少這樣闊綽的主子,那大塊頭可真是好福氣啊!”
    我莞爾一笑,帶著古宇徑直走向內堂。剛到會客廳門前,胡辰管事便迎了上來,臉上滿是殷勤:“葉少,您可算來了!施會長和厲會長稍後就到,您先坐。想必您還沒吃早餐吧?我這就命下人上兩份精致的早膳!”
    我與古宇一一入座,拱手道:“既然胡管事如此盛情,我二人就不客氣啦。”
    片刻後,熱氣騰騰的早膳端了上來,水晶蝦餃、玉露糕、靈米粥,琳琅滿目,香氣撲鼻。我和古宇吃完早餐沒過多久,門外便傳來一陣匆忙腳步聲,施千絕、厲長風與厲書瑜三人一同快步走了進來。
    三人的臉上都帶著真切的感激之色,剛一落座,施千絕便率先開口道:“葉少,此次秘境之行多虧了您出手相救,書瑜及十餘名成員才能平安歸來,還贈了我們那麽多珍貴丹藥,這份恩情群英會沒齒難忘!”
    厲長風也跟著點頭說道:“是啊,葉少大恩,厲某無以為報,往後但凡有用得著我厲長風的地方,您盡管開口!”
    厲書瑜臉頰微紅,“葉少,多謝……”
    我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不必言謝,都是舉手之勞。對了厲姑娘,此前讓你們為巨猿打造的棲息秘境,可已打造妥當?”
    厲書瑜用力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葉少放心,秘境早已打造完畢,所有陣法和靈脈都已布置妥當!”
    “那就好。”我笑著取出金源冰魄,靈力催動間,一道白光閃過,體型龐大的白金巨猿便出現在會院落中央,周身散發著七階妖獸的強悍氣息。“書瑜姑娘,這隻巨猿我便托付給群英會了,往後你們可要好生待它。”
    施千絕三人見狀,臉上滿是震驚與狂喜,連忙起身道謝:“多謝葉少!”
    我抬手示意他們坐下,目光轉向身旁的古宇,鄭重介紹道:“諸位,這位兄弟名叫古宇,也是晚舟此次秘境之行的生死兄弟,且他的實力遠在我之上。不久後晚舟便會離開黑岩城,前往青冥宗,還望你們能尊古兄為群英會供奉,以他的能力,定可護群英會周全,而你們也要給予他足夠的禮遇,不可怠慢。”
    施千絕三人聞言,連忙看向古宇,眼中滿是敬畏,齊聲說道:“我們定然遵從葉少吩咐,對古兄弟禮遇有加!”
    古宇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我看著三人說道:“群英會想要發展,資金必不可少。”說著,我取出一枚納戒丟給施千絕,“這裏麵有一億上品玄石,用來作為啟動資金,你們拿去大力發展,擴充勢力。”
    施千絕接住納戒,神識探入一看,密密麻麻的上品玄石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他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葉少,這……這太多了!”
    我笑著打趣道:“會長,晚舟可不是慈善家。往後,每年我可是要收到分紅的哦!”
    施千絕連忙點頭,臉上滿是自信:“葉少放心!有您這巨額資金,再加上古宇兄弟與白金巨猿坐鎮,老夫保證,群英會不出三年便能成為天南域的頂尖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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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書瑜也跟著笑道:“葉少,我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我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古宇的肩膀,語氣誠懇:“古宇,往後我不在黑岩城的日子,群英會就拜托你多費心了。”
    古宇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鄭重頷首:“葉少放心,有我在,定保群英會萬無一失。”
    話音剛落,“砰砰砰砰砰!”五聲劇烈的爆響突然從屋外傳來,震得會客廳的窗欞嗡嗡作響,桌上的茶杯都晃出了水漬。
    眾人臉色驟變,胡辰猛地拍案而起,罵罵咧咧道:“哪個王八蛋大白天在城內放炮?那些混蛋護衛是幹什麽吃的?”
    厲長風眉頭緊鎖,凝神細聽,隨即沉聲道:“不對,這聲音不像是禮炮聲,反倒像是靈力失控引發的爆炸聲!”
    施千絕臉色一沉,對著門外大喝道:“來人!外麵發生了何事!”
    “是!會長!”門外下人應聲而去,不過片刻,便氣喘籲籲地衝了回來,單膝跪地,聲音帶著驚魂未定的顫抖:“報二位會長!胡管事!方才乃是城主府接連傳來五聲爆響,如今的城主府建築盡毀,城主戎烈身負重傷,整個城主府死傷慘重!”
    “什麽?!”眾人齊齊驚呼,還沒等細問,院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名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葉大哥!快救命啊!”
    我循聲望去,隻見阿蠻姑娘發髻散亂,裙擺沾滿塵土與血跡,臉上淚痕交錯,跌跌撞撞地衝進會客廳,一把死死抓住我的衣袖,哭得渾身發抖:“葉大哥,不好了!那人馬……失控了!它的力量突然爆發,城主府眾人根本製不住,死了好多人,城主也身負重傷!城主派我到你的住處尋你,客棧管事說你來了群英會。葉大哥,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我聽聞阿蠻哭求,反而唏噓一笑,隨即抬手將茶杯湊到唇邊,淺啜一口抬眼看向眾人,淡淡地說道:“來諸位,我們繼續喝茶,城主府的事,我等不必理會。”
    阿蠻聞言,急得眼淚掉得更凶,伸手去拉我的衣袖卻被我側身避開。她踉蹌了一下,聲音帶著哭腔,滿是不解與哀求:“葉少!您怎麽還有心情喝茶呀?城主府那邊死了好多人,現在亂成一團,那人馬還在瘋狂破壞,再不管的話,整個黑岩城都要遭殃了!”
    我放下茶杯,杯底與桌麵碰撞發出“咚”的一聲輕響,麵色瞬間冷了下來,眼神裏沒有半分溫度:“城主府的生死,與我何幹?”
    我頓了頓,指尖敲了敲桌麵,“我已用七億上品玄石換回了自己的自由,又用這九階人馬換回了古宇的自由,我與城主府早已兩不相欠。城主大人自己沒有能力控製住這九階妖獸,又與我何幹?”
    阿蠻被我說得一噎,眼淚流得更凶,哽咽著反駁:“葉大哥,你怎能這樣?城主大人可待你不薄啊!”
    我忽然低笑一聲,笑聲裏帶著幾分涼薄:“阿蠻,你若想活下去,就莫要再回城主府。”
    我語氣緩和了些許,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說道:“你若待在群英會,晚舟自會保你無虞,但你若心係城主府,那晚舟也愛莫能助。畢竟,晚舟明日就要啟程前往青冥宗。”
    阿蠻眼神一亮,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忙追問道:“葉大哥,那怎樣你才願意幫忙?葉大哥你放心,隻要能救城主府,不管什麽條件,阿蠻都願意答應!”
    我見狀,緩緩開口道:“自然是叫你家城主大人,親自前來求我。”
    “葉大哥!你這是在無理取鬧!”阿蠻急得直跺腳,裙擺都被帶得飛揚起來,“城主大人已然身負重傷,卻還在拚盡全力鎮壓那隻九階妖獸,又怎可能親自前來求你?”
    阿蠻話音剛落,我便轉過頭去沉聲說道:“麻煩會長大人,替晚舟送客。”
    施千絕見狀,立刻會意,對著門外揮了揮手,沉聲道:“來人,把阿蠻姑娘‘請’出去,務必送到安全地帶,不可怠慢。”
    兩名身著青色勁裝的護衛應聲而入,神色恭敬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走到阿蠻身邊,微微躬身:“阿蠻姑娘,請吧。”
    阿蠻看著我冷硬的側臉,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嘴唇囁嚅著,似乎還想說些什麽,最終卻隻是緊咬著唇,轉身踉蹌地跟著護衛向外走去,嘴裏還斷斷續續地念叨著:“葉大哥……你真的不管嗎……城主他……”
    直到阿蠻的身影消失,胡辰才忍不住開口道:“葉少,這……真不管城主府了?那人馬要是徹底失控,黑岩城怕是真要完了。”
    我端起茶杯,將杯中剩餘的茶湯一飲而盡,眼底閃過一絲寒芒:“胡老莫慌,晚舟能收服一次,就能收服兩次。戎烈若真有誠意,自會想辦法來見我,他若連這點魄力都沒有,那黑岩城的覆滅,也是他咎由自取。”
    厲長風眉頭微皺,沉聲道:“葉少此舉,怕是會落人口實。畢竟,黑岩城百姓無辜……”
    我先是冷笑一聲,隨即臉色一變,重重地將茶杯摔在地上,一臉不滿地質問道:“厲會長是在教晚舟如何行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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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長風臉色煞白,猛地躬身抱拳,額頭幾乎抵到地麵,聲音帶著顫意:“葉少息怒!是老夫言辭不當冒犯了您,老夫絕無指責之意,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次!”
    “葉少,厲兄也是心係百姓,並無惡意!”施千絕連忙起身,花白的胡須都在抖動。
    “心係百姓?”我眼神掃過施千絕,滿是刺骨的寒意,“施會長若是對晚舟的決定有所不滿,大可明說。一億上品玄石,是我給群英會的誠意;白金巨猿,是我借給你們的戰力;古宇供奉,更是我拚盡全力換回的兄弟!”
    每說一句,聲音便沉一分,周身陰陽二氣翻湧,威壓讓廳內眾人都喘不過氣,“二位會長若是不服,以上這些晚舟一並收回!不妨就從今日起,我與群英會再無瓜葛,城主府的死活,黑岩城的存亡,都與我葉晚舟無關!”
    厲長風臉色慘白如紙,冷汗順著脊梁骨往下淌,連聲道:“葉少息怒!老夫絕無不滿之意,方才純屬妄言,還請葉少收回成命!”
    施千絕也急忙附和:“葉少,此事都是老夫一人之過,您可千萬別斷了合作啊!”
    厲書瑜臉色煞白,突然跪倒在地,裙擺掃過冰涼的地麵,帶著哭腔卻堅定地說道:“葉少!求您息怒!父親他絕非有意冒犯。”
    她叩首在地,額角泛紅,“若葉少能饒過父親,書瑜願終身侍奉在您左右,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絕無半句怨言!”
    胡辰也上前一步說道:“葉少,二位會長此言皆是無心之失,沒能顧及到您的感受。”
    他拍著胸脯,“葉少若信得過胡某,往後老夫定然按照葉少的囑托意行事,還望葉少莫要斷了與群英會的情分,還請收回成命!”
    我轉身回到座位上,周身靈力稍稍收斂,沉吟片刻後說道:“厲會長,你真是生了個好女兒,還有施會長、胡管事兩個好兄弟替你求情。今日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我醜話說在前頭,這是最後一次。”
    “不敢!絕不敢!”施千絕、厲長風齊聲應道,額頭上的冷汗早已浸透衣衫。
    我端起桌上重新斟滿的鬆露靈茶,淺啜一口。就在這時,屋外的馬蹄聲已然近在咫尺,伴隨著戎烈虛弱卻急切的呼喊,帶著一絲瀕死的絕望:“葉少……戎烈……親自來請您了……”
    話音未落,一名護衛攙扶著渾身是血的戎烈走了進來。戎烈臉色慘白如紙,胸口的傷口不斷滲出血液,浸濕了殘破的衣袍,每走一步都搖搖欲墜,卻依舊強撐著對著我拱手,聲音嘶啞:“葉少……求您……救救城主府……”
    第一百九十九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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