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薑開原明顯勤奮起來，很難得的早出晚歸。
    從他越來越好的氣色上，大家都能感覺到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變化。
    問了他幾次，結果這家夥這次是憋足了勁要給大家一個驚喜，口風很緊，隻是讓大家放心，再問下去，就一個字都不肯吐露了。
    問不出來啥，幹脆就不管了。
    李樂拉著衛筱菊繼續搞他的文化輸出，薑媚和薑香蘭則是把聞香樓曆年的賬重新盤點了一次。
    不得不承認，竹劍這位悶騷師兄還是很有天賦，李樂提出的各種想法，在他的潤色下，再加上虞班主和虞欣兒的協助，讓大家覺得這事成功的可能性越來越大。
    另外一個驚喜就是薑香蘭，這是在聞香樓的賬算完後，李樂看她有點閑，拉進來的新合夥人。
    其他人負責內容和創意，在如何執行以及推廣方麵，薑香蘭就顯出了自己高人一籌的眼光和實力，加上李樂用自己的經驗稍稍一點撥，很快讓大家認可了她，並且隱隱有超過李樂成為團隊領袖的趨勢。
    薑開原這邊的事情，在幾天後終於揭開了謎團。
    這天吃完晚飯，大家照例要進行一天的匯總溝通，這也是李樂在背後慫恿著薑媚形成的製度。
    薑開原神采飛揚的主動宣告：“各位，今天我有個大消息要通知下大家。”
    薑逍嶽難得的開了口：“二叔，看你這樣子，是不打算再保密了啊。”
    養了一段時間後，薑逍嶽的傷勢已經好了，在大家日常的影響下，也從原來的悶葫蘆向悶騷青年發展，性格比起以前開朗很多，甚至敢當著眾人的麵對衛曉晨摟摟抱抱的了。
    薑開原嗬嗬一笑：“什麽保密不保密的，不就是擔心人多嘴雜的，泄露出去被對手知道，橫生枝節嘛。”
    得承認，薑開原的口是真的緊，連薑媚這段時間都沒掏出他的想法來。
    李樂給他來了一拳：“二叔，你這是連我們都不相信啊，太傷人心了。”
    薑開原沒好氣地回敬了他一下：“咋啦，不服氣啊，二叔我這麽多年能在西域活下來，你以為是憑啥？實力不實力的那都是其次的事，憑的就是咱這腦子。要是我提前給大家都說了，說不定有些人的閨蜜啊、兄弟啊，就都知道了。”
    說著還瞟了薑媚一眼，李樂馬上想到金俊山，趕緊也就閉了嘴。
    薑媚臉上一紅：“少廢話，說說怎麽回事。”
    這段時間，薑媚可沒少往金秀兒那裏跑，雖然秀兒姐還是對自己很冷淡，但是明顯關係還是緩和了很多，偶爾還是會出來見見自己。
    薑開原掏出來一堆票據，洋洋得意地放到桌子上：“我已經貸到款了，足足兩百萬，還咱們的欠款綽綽有餘。”
    薑媚伸手拿了起來，大家幾個腦袋湊過去一看，果然是錢莊的銀票，十萬一張，一共二十張，另外還有一張是抵押聞香樓的契單。
    薑媚瞪眼看著薑開原：“你把聞香樓押出去了？才押了兩百萬？”
    薑開原沒有得到意料中的讚揚，很不滿地反駁：“小媚，現在咱聞香樓這情況，有人願意貸款給咱，已經是看在二哥的麵子上了，兩百萬不錯的了。”
    薑香蘭想的是另外一個問題：“二叔，這錢也就貸了半年，這半年時間，咱們來得及籌措這麽多錢還嗎？算上利息的話，也都不少了啊。”
    薑開原胸有成竹：“馬上就要開鹽鐵大會了，分到份額後，咱們倒一手，就有五、六十萬。這半年時間，到期的放款就算收回來七成，也有一百五、六十萬，加上平時的營業收入，差不多夠了。以後咱們得省著點花錢。”
    李樂擔心的是這個：“鹽鐵大會還有咱們的份額嗎？”
    薑開原的底氣還是挺足的：“四年一屆換人，這是和新月、金鵬兩大帝國的協約，明年才是四年期滿，這一年就算聞香樓再沒落，他們也沒資格換。”
    類似的情況以前也發生過，但是誰也不願意冒著巨大風險，撕毀和兩大帝國好不容易簽下的合約。
    今年的錢拿到再說，大不了明年之後夾著尾巴乖乖做生意唄。
    李樂對西域的勢力已經比較熟悉，看出有點不對勁：“對了，二叔，這個抵押單怎麽不是烏桓族的簽字啊，好像在這邊做錢莊最大的就是烏桓族吧？你這個是得月閣，沒怎麽聽說過啊。”
    薑開原滿意地拍了拍李樂，一副我很看好你的表情。
    “小樂問的就比較到位嘛，這個得月閣確實比不上烏桓的錢莊。不過，我首先找的就是烏桓，她們的韓老板也知道是鬼方在後麵搞鬼，表示很為難，不好直接貸款給我們。這個得月閣就是她推薦給我們的，背後有她們烏桓的股份，問題不大。”
    烏桓族的老板娘叫韓鈺瑛，第六重第二階的高手，和薑開原相差無幾，不過人家背後是朱雀帝國的龐大資源，一般也沒有什麽勢力願意惹她們。
    不過，直接出麵和鬼方對抗的話，站在她們的立場，也確實沒必要。
    李樂想到了在悅來茶館小住的夜鶯。
    這幾次和金俊山去茶館聚會，都沒找到機會去見見她。如果找她出麵的話，會不會說動烏桓支持聞香樓？
    不過，李樂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夜鶯雖然是暗影門下的弟子，畢竟還年輕，分量應該也沒這麽重，沒必要為難她。
    似乎看出來李樂還是不放心，薑開原又多解釋了幾句：“這個得月閣在夕陽城也有五、六年了，我調查過她們的背景，信用還可以的。如果是剛成立的，二叔我也沒那麽傻，會去找她們貸款的。”
    話說到這份上，自然也就不好說啥了。
    “我明天就把名單整理一下，把答應過讓她們來取款的人都召集過來，把錢還給她們，這些天煩死老子了。”
    薑開原扶著額頭歎了口氣，這些天確實讓他壓力頗大。
    薑香蘭比較慎重：“二叔，分開通知，三天之內還完吧，同時來的話，人太多人了。我們現在還是要低調行事為好。”
    沒等薑開原同意，薑媚拍了板：“就按香蘭說的辦，寒梅、離刀，你倆這兩天協助香蘭把名單整理下。”
    李樂再次看了看那張抵押契單，心裏的疑問還是纏繞在心裏，久久無法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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