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往事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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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小姐大名秦虹,新月帝國當朝相國秦玄衣的大女兒,與李樂自小一起長大,可謂是竹馬青梅兩小無猜。
    如果沒有越王明清夏這檔子事,李樂應該遲早就是秦虹的丈夫。不過按李樂的身份,多半是做不了大丈夫了。
    看到李樂進來,秦虹幾步跑上前來,似乎想擁抱李樂入懷,等到近前時,才發現此時的李樂已經高自己半個頭,而且塊頭已經超過自己的想象。
    在女人麵前,李樂一向喜歡主動,看著秦虹有點猶豫的樣子,李樂張開雙臂不由分說地把她緊緊抱在了懷裏。
    習慣性地用手掌感受了一下秦小姐柔軟的背部,嗯,手感相當不錯。
    秦虹沒料到李樂現在變得這麽大膽,在他略帶侵略性的擁抱中不由得有點害羞,這太顛覆想象了,在她的印象中,李樂應該還是那位溫柔靦腆的純情少男才對。
    美人在懷,李樂顯然沒有打算就此罷手,就在秦小姐在他的擁抱下慢慢變得有點迷亂時,毫不猶豫地低頭吻了上去。
    這個場麵就大大出乎秦虹的預料了,在她的設想當中,李樂應該悲悲切切地一陣痛哭,然後在自己的懷抱中得到安慰。
    現在這架勢,根本就沒按套路出牌,秦虹“啊”的一聲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李樂吻住了雙唇,一陣從未經曆過的刺激和觸電感頓時讓她整個人飄了起來。
    不過,在李樂耐心的引導下,秦虹很快就從生疏到熟練,最後變為主動,很享受地沉浸在兩人的親密時光裏。
    良久,稍微清醒過來的秦小姐從李樂懷中掙脫開來,略略有點惱怒地白了他一眼,恨恨地說道:“小樂,這些年不見,你變壞了。”
    這語氣就有點打情罵俏的意味了。
    李樂裝出了一副悲痛的表情:“虹姐,你不知道在外麵的艱難啊,這些年我都幾次死裏逃生了。”
    聽到李樂的這番話,秦虹有點心疼地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頰,內疚地說:“都怪我,沒有好好保護你,讓你這些年受苦了。”
    李樂不想在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說多了容易露餡,看著懷中臉色還帶著點紅潮的秦虹問道:“虹姐,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不說還罷,說起這個秦虹頓時來了氣,一把推開李樂,自顧自走到窗前那把椅子坐下來,氣呼呼地說:“沒想你若舟先生還和明月殿下有一腿嘛,昨晚的表演很精彩啊,看不出來我們家小樂還是個大詩人啊。”
    口氣裏酸意滿滿,看著李樂的眼神十分不善。
    李樂明白過來,看來昨晚秦虹也是場下觀眾之一,這倒也不奇怪,相府長女絕對也是一等一的官二代,與明月等人相熟十分正常。
    這個難不倒李樂,黯然歎了口氣說道:“虹姐,銅雀樓老板對我有知遇之恩,前段時間因為作詩一事得罪了明月殿下,為了保全清白,我不得不如此做。唉,苦命人是沒有自主權的啊。”
    最近頻繁地參與文藝演出,李樂的演技大有長進,說到這裏的時候,一臉強作歡笑的悲切表情,甚至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看著李樂這副飽經風霜的嬌弱模樣,秦虹隻覺得心頭一疼,剛才的生氣煙消雲散,趕緊站起來再度上前,主動依靠在李樂懷中,輕言細語地安慰他道:“沒事了,沒事了,好不容易再找回了你,我不會讓你再受苦了。”
    李樂有點感動,用下巴輕輕蹭著秦虹的一頭青絲,由衷地說道:“虹姐,還得感謝你的幫助,沒有你和秦長老的暗中幫忙,我可能還真的再也見不到你了。”
    秦虹微閉著眼睛輕輕“嗯”了一聲道:“當秦長老告訴我你還活著的時候,我恨不得馬上去找你。唉,現在找到你了,挺好。”
    李樂心中湧起一股柔情,兩人也不說話,就這麽輕輕依偎著,慢慢地又找回了當初的默契,彷佛又回到在秦府兩小無猜的美好時光。
    大約一盞茶功夫之後,秦虹從李樂懷中直起身來,抬頭看著李樂俊朗的麵容,滿心愛憐地說:“小樂,今天就跟我回家吧,以後再也不用在外流浪了。”
    李樂還沉浸在剛才兩人的溫馨氣氛之中沒有完全出來,差點脫口而出答應下來,好在及時反應過來把話咽了回去。
    心念電轉之下,李樂裝出了一副悲痛欲絕的為難樣子,聲音也變得悲切無比。
    “虹兒,回去秦府跟你永遠呆在一起,這是我一輩子的夢想,但是……在秦相眼中,我已經是一個死去的人了,就這麽回去,府裏是萬萬容不下我的。”
    親熱過後,稱呼也從虹姐變成虹兒。李樂掩麵而泣,趁機蹭到秦虹懷裏,很享受地枕著她柔軟溫香的胸脯,手也不老實地輕輕地放了上去。
    想起自己母親的一貫作風,秦虹心中黯然,完全沒在意李樂的稱呼和揩油的小動作,伸手很自然地抱著李樂,抱歉地說:“小樂,我再想想辦法,母親,唉,雖然母親很強勢,我們總能找到解決方法的。”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心裏也沒底氣。
    李樂有點不習慣被女人反抱,輕輕抓住秦虹的雙手立直了身體,眼神略帶痛苦地看著她,正色地道:“虹兒,往事如煙,終究會在風中散去,我不能太自私,用自己的感情耽誤你和秦府的前程。”
    接著很有氣勢幾步走到窗邊,眼神望著窗外遠處,露出了一副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的英雄氣勢,聲音低沉嘶啞,甚至還能聽出點哽咽。
    “虹兒,你我今生緣分已盡,我會一直默默為你祝福。”
    聽到李樂決絕的話語,秦虹心中柔腸百轉,想要跑上前去撲到他懷中。
    李樂及時伸手製止了她的衝動行為,深情地看著她說:“虹兒,我知足了,你應該有更好的未來,值得有更好的人……忘了我吧。”
    心上之人近在眼前,似乎又遠在天邊,看著李樂熟悉又帶著點陌生的麵容,秦虹終於忍不住“哇”地一聲哭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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