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青衫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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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武聯盟北端,在這裏,有一座長城,橫跨寰宇、不見盡頭。
    它散發著無比古老且莊重的氣息,似乎無盡歲月前就已然存在,屹立在此處數不盡的光陰。
    浩浩蕩蕩的靈力、神力氣息在長城以北的戰場上繚繞著,甚至還有一些根本無法言喻的氣息在隱隱散發、隻不過像是受製於什麽,而無法將那股氣息徹底釋放開來。否則那戰場上的生靈將全部灰飛煙滅、從【寰宇】中除名。
    無盡廣闊的星海便是戰場,亦是【異域】與【仙武聯盟】的分界線,隻不過範圍無垠,一眼望去隻能看見密密麻麻法術、道則在交織。
    在這裏,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四境即可參戰,九境以上不得隨意出手”。
    戰場內,拚鬥、慘叫、嘶吼聲混雜成一片,形成悲憫的旋律永恒流轉,這便是【仙武長城】的主調,也是億萬年不變的樂曲。
    戰場上,無數行星炸裂成粉末,恒星在一道道神通下變得不再璀璨,有的甚至直接瓦解。
    地球人所展望、瞻仰的浩瀚星係、星域在這裏爆碎成齏粉、化為烏有,其威勢甚至不能引起戰鬥之人的注意,激烈程度可見一斑。
    其上,甚至有微型宇宙在淩駕萬物,但它們似乎受到了某種製約,並不能對下方的戰事產生實質性的作用,就像是某位大能礙於規矩不能出手。
    【仙武長城】橫貫無盡時空,時間、空間對這座寰宇巨物來說似乎並沒有實質性的意義。
    那抵擋了【異域】不知多少歲月的城頭上,此時正有一名青衫老者端坐著,他的身上纏滿了青藤,將他束縛在一個位置,似乎從來沒有移動過分毫。
    他坐立成一道風景線、亙古不變的低著頭,白發都與那青藤互相攀枝,分不清誰是誰。
    可他卻是每位來到這裏的戰士都必須參拜的存在,他名—【絕壹】
    “任明輪…你究竟…想做什麽…”
    嘶啞且間斷的聲音從那老者嘴裏發出,他好像很久沒有說過話了,在這裏已經坐了無盡歲月。
    對他來說,長生、永壽倒更像是詛咒。億萬年來,他雖從未移動過腳步,但也正因為他,【異域】才永遠不可能踏足【仙武長城】半步。
    “罷了…任明輪…辛苦了…”
    又是一段聲音傳出,隻是這次那老者卻緩緩抬起頭,已經緊閉了無數年的雙眼慢慢睜開,雙眸沒有顏色,但卻有【大道】的氣機流轉,而他似乎就是【道】的本身。
    超脫物外、不入輪回,世間僅他一人而已。換句話說,【仙武聯盟】所有已知的一切,都由他創造。
    【仙武】的絕對戰力、第一支柱、老前輩,這些…都是聯盟之人形容他的代名詞。
    …
    而就在那老者睜眼的一瞬之間,寰宇內,所有正在運轉、動作的事物皆戛然而止,像是被操控了一般。
    萬古歲月寂,惟留他【絕壹 】。
    青衫老者笑了笑,隨即道。
    “第三王座麽…嗬…夠厲害啊…隻是…動靜太大了些。”
    旋即,那老者用手指往虛空中輕輕一點,那片空間蕩起些許漣漪,可並沒有什麽大陣仗出現。
    “【因】…更改吧。”
    老者輕聲道。
    下一刻,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那離長城城頭不知多少光年外的【異域】深處,十二輪大日的其中一輪,那裏一把王座正緩緩出現,它攜帶著無盡的殺戮氣息,暴戾而狂躁、無比真實。可下一秒,那本屬於【淵王】的第三王座卻憑空消失了。
    此刻,【因】被逆轉,王座出現的事實被那老者抹去,寰宇內除了他、和他認為應該知道王座出現的人以外,其餘所有生靈都將不會注意到第三王座的出世,即便看到了或者感應到了,這段【因】都不會為鍾元良所做的【果】帶來任何影響。
    做完這一切後,那青衫老者便再次閉上了眼睛,寰宇內的一切事物又開始重新運作起來,長城的戰事依舊,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任明輪…保重…”
    青衫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像一尊雕塑般坐立,成為“永恒”。
    ……
    黎火界內,黎火城西端
    此時,血黑色煞氣仿佛凝成實質,一道光柱衝破所有阻礙直達【異域】,將那沉寂許久的王座喚醒。
    可是,正當鍾元良要借助應龍的力量將其召喚時,卻突然一愣。
    “哎?剛剛…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沒有的事,現在的你之所以能夠動用王座還得多虧了【混源氣】的輔助,不然早就被無窮無盡的【煞】給撐爆了,也還好我這王座不像【星痕】她的王座驅動要求那麽高。”
    應龍應付道,他是知道【絕壹】出手了的,畢竟姓任的和他說過。可他就是不想告訴鍾元良,他怕後者忘乎所以、心智不堅,那樣的話…他們的【計劃】可就全打水漂了。
    “老淵,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打爆他們啊!”
    聽到他這麽說,鍾元良嘴角隨即咧開一個危險的弧度,高聲應道。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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