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法庭上的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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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當葉岩和瑪莎邁進吉隆坡高等法院的大門,那股突如其來的寒氣瞬間包裹住他,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將他從世俗的喧囂中一把拽進了另一個世界,一個莊嚴而肅穆的正義殿堂。
這寒氣並非僅僅是物理意義上的冰冷,更多的是一種氛圍的渲染,一種來自法律威嚴的震懾。
葉岩的腳步下意識地放緩,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裏不規律地跳動著,那是緊張,也是對即將到來之事的敬畏。
他環顧四周,潔白的牆壁在柔和的燈光下散發著清冷的光澤,每一塊瓷磚、每一條紋路似乎都在訴說著法律的公正與無私。
高聳的立柱宛如巨人一般,撐起了整個法庭的空間,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牆壁上懸掛著的法律條文和先輩們的畫像,仿佛是一雙雙深邃的眼睛,注視著每一個踏入這裏的人,審視著他們的靈魂。
葉岩的目光落在了法庭的前方,那高高在上的審判席,宛如一座神聖的祭壇。
法官的座椅莊重而威嚴,象征著權力與公正的天平就擺放在那裏,仿佛隨時都在衡量著世間的是非曲直。
他想象著法官坐在那裏,身著黑袍,麵容冷峻,以法律的名義宣判著每一個案件的結果,那是一種何等的權威與莊重。
此時,葉岩的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一方麵,他對法律充滿了信任和期待,相信這裏是一個能讓正義得以伸張的地方。
拉吉雅的死在這兒一定不會白白死去,她的靈魂在這兒一定能得到告慰。
他希望在這裏,所有的真相都能被揭開,所有的冤屈都能得到昭雪。
他仿佛看到了法律的光芒,穿透了黑暗的迷霧,照亮了每一個角落。
另一方麵,他又感到一絲不安和恐懼。
畢竟,這裏是一個陌生的環境,充滿了未知和變數。
他不知道等待著佐佐芳子的將會是什麽樣的結果,不知道她的命運將會在這個法庭上如何被改寫。
這種不確定性讓他的手心微微出汗,雙腿也有些微微顫抖。
葉岩站在法庭一側,目光緊緊鎖住被帶上法庭的佐佐芳子。
當她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映入眼簾,他的內心瞬間被各種複雜的情緒填滿,猶如一團亂麻,難以理清。
曾經,他們在神仙島上有過一段美好的時光。
佐佐芳子那溫柔的笑容、靈動的眼眸,如同春日裏的暖陽,給葉岩在神仙島的生活中帶來過無盡的歡樂。
那些一起漫步沙灘、大岩石上纏綿和談天說地的日子,像電影片段般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讓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中湧起一絲甜蜜。
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後來發生的一些事,讓佐佐芳子的行為給葉岩帶來了深深的恥辱。
那些痛苦的回憶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刺痛著他的心,每當想起,他都會感到無比的憤怒和怨恨。
這種恥辱感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他的靈魂深處,難以磨滅。
此刻,看到麵容十分憔悴的佐佐芳子,葉岩心中的怨恨瞬間消散了許多。
她不再是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而是他兒子的親母。
血濃於水的親情,讓他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他看到她那虛弱的身體、疲憊的神情,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憫之情。
他想起他們的兒子,那個天真可愛還不到四歲的孩子,他無法想象孩子知道自己的母親站在被告席上會是怎樣的心情。
葉岩的內心充滿了掙紮。
一方麵,他對佐佐芳子曾經的所作所為依然耿耿於懷;
另一方麵,他又無法忽視她是孩子母親的事實。
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女人,是應該繼續怨恨,還是選擇原諒。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無奈,仿佛在尋找一個答案。
在法庭的寂靜中,葉岩靜靜地站著,思緒萬千。
他知道,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麽,他們之間的關係都無法輕易抹去。
他希望能夠找到一種方式,既能讓自己釋懷,也能讓孩子免受傷害。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等待著法庭的裁決,也等待著自己內心的救贖。
法庭內,氣氛緊張而壓抑。
旁聽席上,茜拉,茜拉的爸爸宋海明教授,還有向雨涵也陸續到來了。
佐佐芳子的律師鈴木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來,他那來自東方島國的氣質,仿佛自帶一層神秘的麵紗。
葉岩的心猛地一震,這個四十出頭的男人身上,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與傲慢。
他目光犀利,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透著深不可測的神情。
在這場官司中,他似乎有著誌在必得的把握,整個人散發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
當他的目光掃向原告瑪莎和瑪莎的律師時,眼神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不屑一顧的鄙視。
瑪莎在他的注視下,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彎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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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咬著嘴唇,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但在這強大的氣場麵前,卻顯得有些無力。
然而,當他看向證人葉岩時,神情卻截然不同。
他微微朝他點頭,眼神中透露出極大的尊重和重視。
葉岩心中一凜,他明白,這個律師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在這尊重背後,或許隱藏著更深的算計。
庭審開始,鈴木律師站在法庭中央,聲音洪亮而沉穩
“尊敬的法官,各位陪審團成員,今天我們站在這裏,是為了尋求真相。”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仿佛有著千斤重。
在辯論過程中,他邏輯清晰,言辭犀利,針對瑪莎的指控一一進行反駁。
每一個觀點都有理有據,讓瑪莎的律師節節敗退。
瑪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而葉岩坐在證人席上,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
他知道自己的證言至關重要,也感受到了鈴木律師那審視的目光。
每當他發言時,鈴木律師都會認真傾聽,不時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什麽。
隨著庭審的進行,局勢似乎越來越朝著佐佐芳子一方傾斜。
鈴木律師的自信愈發明顯,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但葉岩並沒有被這表象所迷惑,他知道這場官司還遠未結束,自己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在關鍵時刻給出最有力的證言,為真相而戰。
法庭內的硝煙仍在彌漫,這場較量還將繼續……
最後,原告和被告之間存在的主要矛盾就是認定瑪莎和佐佐芳子是不是海盜的探子或幫凶之要害問題。
“葉岩先生,請問,在神仙島上你知道不知道當時假卡魯大頭領哈魯的二姨太瑪莎是潛伏在哈魯身邊海盜的探子嗎?
你又是怎樣知道的?後天你又為什麽和她接近,還成了一對戀戀不舍的情人?
請你如實回答我!”
鈴木律師話鋒一轉問葉岩道。
“自海難發生後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們先後登上了神仙島。
我是登上神仙島的第二年上了野人山之後才認識瑪莎和她的兩個菲律賓女傭人的。
其中一個女傭人就是拉吉雅,可惜她被被告佐佐芳子槍殺了。
起初我並不知道瑪莎是潛伏在哈魯身邊的海盜探子,是我的一個朋友凱琳娜她告訴我的。
凱琳娜是打入神仙島的一位國際刑警,我和她是好朋友。
後來,我和瑪莎也成了好朋友,她對我也就無話不說了,她親口告訴我,她是海盜的一分子,她的任務就是潛入神仙島,伺機配合琉璃島上海盜頭子傑克遜獲取神仙洞寶藏的。
她當時跟我說這話時,我大吃一驚,誰會把自己是海盜探子的身份輕意暴露出來。
這隻能說明她想改過自新,脫離海盜組織,我是這樣想的,後來發生的事也證明了我對瑪莎的推測。 ”
“葉先生,你隻要證明瑪莎是海盜就行了,至於她後來怎樣了與本案沒有關係。
你和瑪莎不僅僅是好朋友之間的關係,而是情人之間的關係,對不?
她之所以能告訴你她的身份,她是想拉攏你,讓你能成為她的幫凶,對不?
並且你倆也達到了一種默契,那就是你幫她奪回神仙島野人山神仙洞裏的寶藏,而她呢,答應幫你和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們早日離開神仙島,是不是?”
鈴木又在進一步套葉岩的話。
“不對,瑪莎和我是情人關係不錯,但她並沒有拉攏我,我也不是她的幫凶。
她是想幫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們早日離開神仙島的。
剛才我說過了,瑪莎她後來變了,她想脫離海盜頭子傑克遜的控製,她想成為一個正常人,她是真心實意地想幫助我們那些海難的幸存者早早離開神仙島,回歸到各自的祖國。
瑪莎後來不是在為傑克遜做事了,她反而是為我和我的人在做事。
鈴木律師,不對呀,我是來法庭做證人的,瑪莎是原告,而佐佐芳子才是被告呢。
你不問我佐佐芳子是如何槍殺拉吉雅的,倒關心起我和瑪莎的關係了,這不對啊?”
葉岩被鈴木搞糊塗了。
“葉先生,你別急,我們有的就是時間,瑪莎是不是海盜,或是海盜的探子對本案非常重要,對佐佐芳子尤為重要。
謝謝你,你回答得很實事求是,瑪莎她就是個海盜。
葉先生,那你是什麽時候知道佐佐芳子是琉璃島傑克遜派到神仙島上的一名海盜探子的?”
鈴木律師終於把問題轉到了佐佐芳子身上了。
葉岩想了想,然後坦然說道
“起初我和冷雪在海上救下她的時候,一直以為她也是一位海難的幸存者。
直到她指使牛大力殺我的時候,我才知道她也是海盜的探子。”
“葉先生,你回答得很好,那也就是說,你早就知道了佐佐芳子她就是個海盜的探子,那我問你,你明明知道她是傑克遜派過來的探子,那你為什麽不除掉她?
椐我調查所知,你明明有數次機會除掉佐佐芳子的,可你就是沒有下手,你不但沒下手,而處處設計幫她,救她,難道你是真的貪婪上她的美色了嗎?
不是的,因為你根本就不認為佐佐芳子是海盜的探子,而是認為她和凱琳娜一樣,是一名潛入神仙島保護寶藏的國際刑警,我說的對不?”
鈴木律師步步緊逼,讓葉岩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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