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局勢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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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啟看到了蘇雲麵容的變化,再結合以往的種種蛛絲馬跡,大概猜到了蘇雲修仙的秘密。
因為漢朝初期推崇“黃老無為”的道家學說,劉啟本人更是深信不疑;
道家學說中本來就有仙人的說法,因此劉啟猜出來並不是什麽難事。
禦風飛行、無敵免傷、各種攻擊術法丹藥,這些修仙的好處,都在劉啟的腦袋中過了一遍。
劉啟真的很激動,這麽說來,他可是修仙者的弟子,又吃了那麽多丹藥,怕不是也要飛升成仙了?
就得留起做各種幻想時,蘇雲走了進來。
“臣蘇雲,拜見陛下!”
平時蘇雲就很少拜劉啟,現在劉啟知道蘇雲是仙人,哪敢受這一拜?
“哎呀,雲伯你可折煞我了,我一介凡人,哪能受得住雲伯這一拜呢?”
聽他說這話,蘇雲瞬間就明白了。
這臭小子,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你都猜到了?看來還不算笨嘛。”
劉啟趕緊上前恭維,“雲伯說哪裏話,好歹是您帶出來的,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既然你猜到了,我就不瞞你了,我的確是修仙者,信奉道家學說。
我雖是仙人,但仙人也是人,輔佐你們漢室四代江山近50年,我也是累了。
等你父皇走後,我就不打算繼續留在這了,我也要過屬於自己的生活。
不過連你父皇都沒猜出來,你倒挺聰明,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自己心裏清楚就好。”
蘇雲知道劉啟猜到了自己修仙者的身份,但應該沒猜到自己的長生。
畢竟仙人也是人,也都有壽命上限,這點信奉道家學說的劉啟應該清楚。
老劉家的人都不信長生,長生如果不是親眼確實,怕是不會輕易相信。
因為蘇雲沒有子嗣,而且蘇雲在他們父子二人皇位的穩定上立了大功,這麽多年來,也沒有做出什麽逾矩之舉。
如今確定了雲伯是修仙者,劉啟更是對雲伯深信不疑。
在世人眼中,修仙的人眼界和能力都是極高的,他們經曆的事情要比普通人多的多,自然不可能看上這皇位。
聽雲伯說完,劉啟已經沒了猜出雲伯身份的驚喜,隻剩下心疼和遺憾。
五十年啊!
怪不得平時很少看到雲伯笑,過的特別苦的人,平時是笑不出來的。
“雲伯你放心好了,世界上對我好的人,也就父皇、皇祖母和您,我肯定會好好待您的。”
劉啟說的真情實意,蘇雲很欣慰,“還算孝順,不過用不到你,我要再提醒你一遍,不要把這個事情泄露給任何人,連你父皇都不能告訴,聽到沒?”
劉啟麵色凝重,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劉啟的心裏也在默默盤算著:有機會,一定要向雲伯多學點神通!
至於那枚沾床就睡的丹藥的事,劉啟早就忘到九霄雲外了……
……
經過近兩年的休整,匈奴漸漸恢複了實力,又開始覬覦大漢。
上次匈奴是大敗而歸,不僅劫掠的糧食物資沒帶走,還損失了三萬多大軍,馬匹牛羊更是不計其數。
中行悅是吸取了教訓,不再輕易和漢朝大規模地開戰,就通過騎兵突襲漢朝,讓漢朝疲於應對。
看到邊境上的奏報,劉啟氣不打一處來。
自從上次一戰之後,匈奴兩年沒來犯邊,一直老老實實地,以至於劉啟都快把北麵這個大敵給忘了。
劉啟召來賈誼、晁錯商量對策,本來也想叫上雲伯的,但一想到之前的事,劉啟還是沒再打擾雲伯。
蘇雲現在幾乎不再處理朝政,每天就陪陪小丫頭和劉恒,玩的不亦樂乎。
劉啟知道雲伯修仙者的身份,但沒想到雲伯長生不老,他想讓父皇和雲伯過好的最後的享樂時光。
匈奴人由中行悅帶領,偽裝成漢軍的運糧隊,騙開了雲中郡的城門。
等守城的士兵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匈奴大軍很快衝了上來,攻占了雲中郡。
匈奴人在雲中郡中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將郅都治理了數年的雲中郡毀於一旦。
而此時的郅都並不在雲中郡,被劉啟調往了濟南,任濟南太守。
因為濟南多宗族,宗族間相互維護,強橫圓滑,需要一名強硬的人來治理。
而郅都此人剛正不阿,劉啟很看重他的品格,因此把他派往了濟南。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
匈奴人欺朕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才老實了不到兩年,就又開始作亂,真當我大漢無人嗎?”
“陛下息怒,若因為此事,傷了龍體就不好了。”賈誼知道晁錯會勸,因此沒有多說。
果不其然,晁錯上前勸諫,“賈太傅言之有理,陛下當今還是要忍啊!”
晁錯還想再說什麽,但是被劉啟打斷了,“忍忍忍,讓朕忍到什麽時候?雲中郡已經被匈奴人占領了,朕再忍下去,就成為了棄城失地的昏君!”
“立即傳旨,準備好兵馬,朕要禦駕親征,和匈奴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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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急壞了一旁的晁錯,趕緊拉住傳旨的小太監,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陛下不可呀!匈奴雖然可恨,但隻是疥癬之疾,影響不了大局啊!
如今諸侯王環伺,覬覦陛下的皇位,他們才是如今朝廷要對付的大敵啊!”
劉啟在氣頭上,自然聽不進去勸告,還要怪晁錯攔住了傳旨的小太監。
晁錯知道如今自己的處境,隻有上前一搏,“陛下,攘外須先安內啊!他們在內,匈奴在外,孰重孰輕,陛下應該清楚啊!”
“攘外必先安內……”劉啟被這句話觸動到了,漸漸冷靜了下來。
很顯然,晁錯搏成功了。
“這些藩王雖是高皇帝當初定下的,但當時有其政治目的,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如今的藩王已經無用,反而影響到皇帝的集權,尾大不掉,必須先除之啊!”
劉啟現在不是小孩了,登基之前不用考慮那麽多,隻是一股腦的想要削藩。
登基之後,劉啟才明白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才明白父皇當年的處境有多難,這才沒有急著削藩。
可現在匈奴大軍的偷襲,削藩的問題又被提上日程,劉啟不得不麵對現實。
“陛下,各諸侯王都手握重兵,又對朝廷虎視眈眈,實在是心腹之患。
況且他們又和朝廷結下諸多梁子,想聯合他們共同對抗匈奴,實在是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聯合,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在朝廷對戰匈奴的時候,襲擊我們的後背,到那時內外夾擊,朝廷就完蛋了呀!”
晁錯越說越激動,仿佛如今的漢庭危機四伏,仿佛不聽晁錯的大漢就要完蛋了。
再讓他說下去可壞了事,賈誼趕緊站出來打圓場,“晁內史所說雖有道理,但太過激進,依臣看來,這種大事還是要徐圖。
既然要開戰,軍方的想法至關重要,陛下必須和大家商量過後再作決定。”
劉啟馬上要被晁錯說動,賈誼這時候插了一嘴,而且很有道理,劉啟不得不再斟酌一番。
計劃就這樣被破壞,晁錯氣得要命,還想再勸什麽,但被劉啟攔了下來。
“行了,這事兒就先到這裏吧,有什麽事明天大朝會再議,朕乏了,你們先退下吧。”
見劉啟這麽說,晁錯無奈,隻得瞪了一眼賈誼,悻悻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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