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雖然並不是很信，但他知道這件事蘇雲不會騙他，打算記下來回去試驗一下。
    “近親結婚的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在整個大漢，這種事情比比皆是，要真是按先生所說的，我大漢得損失多少人口啊！”
    劉徹很感慨，這種事情他之前從來沒想過，更別提它會帶來多大的影響。
    但這些都不是眼下比較急的事情，真正要緊的，還是儒家改革的事情。
    接下來，劉徹又和蘇雲說了一下今天和竇太後談的話，感到無比地心累。
    “你說老太太怎麽就這麽固執呢，時代已經變了，有些事情明明變通一下就好，但她非得堅持用道家思想治國，朕真的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啊！”
    聽完劉徹說的，蘇雲也確實認識到了一點：
    這趙綰王臧，確實有些類似於當年的晁錯了，不得不防。
    兩人對改革的事情很積極，要說他倆完全為了國家著想，蘇雲根本就不帶信的。
    還不是想借著這個事情鼓動劉徹和老太太作對，從而獲得更多的權力，真成功了還能搏一個忠臣的美名。
    劉徹年輕，和當年剛登基的劉啟一樣，招架不住權力的誘惑，再加上二人從中一鼓動，難免心中躁動。
    每一個剛登基的皇帝都很有可能犯這種錯誤，這是在所難免的。
    “老太太說得沒錯，這事我向著老太太，不是說話迎合你的人就是忠臣，也不是說和你對著幹的就是奸臣。
    我覺得趙綰王臧二人可重信不可重用，那他們提拔成你的親信就行，真正用人的時候，可別完全聽他們的。”
    劉徹很吃驚，他沒想到連蘇雲也這樣說。
    “他們都是跟著我、支持我的人呐，他們都是跟著朕、為朕效力的忠臣啊，連你也這樣覺得嗎？”
    蘇雲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道：“忠臣又如何？韓信不是忠臣嗎？不照樣落了個夷三族的下場；晁錯不是忠臣嗎？不照樣落了個腰斬棄市。
    這些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有一人站出來給他們平反嗎？沒有，因為其他人是既得利益者，不僅不會給他們平反，而且還要給他們套上反賊的標簽，這不過分嗎？
    事實就是這樣，沒有什麽絕對的對錯，這事你不認也得認，趙綰王臧或許是忠臣，可他們的所作所為得罪了太多人，已經不再是大家公認的忠臣，自然就是如此。
    用人沒有絕對的忠奸，隻有相對的對錯，隻有對你有用的人，還是你這段時間需要的忠臣。”
    蘇雲長篇大論反問了那麽多，就是想告訴他忠奸的殘酷現實，讓他一次性徹底認清。
    劉徹很明顯是被蘇雲的話震撼到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是將蘇雲所說的默默記了下來，然後離開了這裏。
    ……
    蘇雲的一番話，不知道是點醒了劉徹還是打擊了劉徹，反正搞得劉徹有些抑鬱了。
    抑鬱一直持續到灞上祭祖那天，一對姐弟以特殊的方式突然闖入劉徹的生活，深深地影響了劉徹的一生。
    劉徹的心情很鬱悶，因而灞上祭祖後，劉徹直接來到了姐姐平陽公主的家裏。
    平陽公主平時就在家裏養了不少美女，聽說劉徹來了，平陽公主便把她們都招呼了出來，想以此討好劉徹。
    劉徹對這個姐姐一點懷疑的心都沒有，一走進姐姐家裏，便徹底放鬆了下來。
    劉徹直接一下子躺到了地板上，將身體放鬆到了最佳狀態。
    “還是姐姐家裏好啊，皇宮中就像一座囚籠，總是壓的朕喘不過氣來，可在姐姐家裏，朕就能得到徹底的放鬆，要是能一直待在姐姐家就好了。”
    平陽公主雖說不參與政事，但說話的藝術還是有的。
    “這家隻是我的家，可陛下是天下所有家的陛下呀，要陛下想來我的家裏，我隨時恭候著陛下。”
    這話劉徹聽著很受用，特別高興。
    劉徹忽然想到了那天左丞相府的事情，腦袋裏麵冒出了一個壞想法。
    “姐姐，咱倆現在就不用那麽拘束了，姐弟身份相稱即可。
    你告訴弟弟，你是不是對那個蘇征事有好感啊？”
    平陽公主聽完臉羞得通紅，有種偷情被別人戳破的感覺，“才…才沒有，陛下在說什麽呢？我孩子都好幾歲了，哪還能對別人有好感啊！”
    “那有什麽的，朕都能有好幾個女人，你身為朕的姐姐，找兩個男人又有什麽的。
    況且你和平陽侯曹壽就是政治聯姻，我當時就不同意這門親事，因為我根本就看不上曹壽這個人，現在要是有機會讓你嫁蘇雲的話，你嫁不嫁？”
    平陽公主好麵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得想辦法轉移話題。
    “哎呀陛下，先別討論這個了，我府裏有很多美人呢，不是給陛下準備的，要不讓她們給你跳舞助助興吧？”
    劉徹也確實累了，身邊就缺這麽幾個女人伺候，便擺了擺手，示意姐姐可以將她們招呼上來伺候。
    一眾女人魚貫而入，這些女人都是平陽公主調好的女子，那姿態、那樣貌，個個勾人心魄，隨便挑出一個來，都夠男子流連忘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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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劉徹看來看去，沒找到一個滿意的，隻是板著個臉掃了半天，一個也沒看上。
    宮裏美豔的女子也有不少，平時劉徹就沒少寵幸過宮女，就靠單純的美，很難入得了劉徹的法眼。
    “朕沒興趣，就讓他們一起舞一曲吧，給朕助助興就行。”
    平陽公主也沒想到，她挑了那麽久，都沒一個女人能入得了劉徹的法眼，劉徹對女人的要求還是真高啊！
    殊不知，劉徹的眼神，已經悄摸摸的被一個歌姬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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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舞畢，劉徹甚至都沒注意到，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個歌姬身上
    平陽公主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她還以為今天一無所獲，討好計劃徹底失敗了，隻得悻悻的靠在劉徹身邊。
    “陛下，你看……”
    不料，劉徹竟突然站起身指向一人，“姐姐，你平陽侯府的這歌姬叫什麽名字？”
    平陽公主也沒多想，便直接回答了出來：“她叫衛子夫，她母親是我們曹家的家奴，所以一出生就被我培養成了歌姬，唱歌的水平確實不錯。”
    劉徹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走到衛子夫麵前，“朕累了，給朕寬衣吧。”
    這時候，就是再傻的人都明白，衛子夫這是被皇上看中了啊！
    平陽公主大喜，趕緊安排好了房間，將兩個人一起打包送了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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