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駕車駛出了陵江君墅。
    一路上，從城北的晴天白雲，到縣中心的陰沉天氣，好似途經了兩個不同的城市。
    路邊的綠植樹急速後退，江山有想過直接驅車前往公安局。
    但想到何君超既然已經由曹劍昆一方掌控，自己去了也是多此一舉。
    車子在城市的道路上疾馳，很快從城北來到了縣城中心。
    前方人民醫院那醒目的招牌，漸漸的映入眼簾。
    此時，天空開始飄起了毛毛細雨。
    江山將車匆匆停好，步入了醫院的大門。
    醫院的大廳裏人頭攢動，喧鬧異常。
    腳步聲，交談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雜的海洋。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味道，江山徑直來到前台：“請問華飛宇在哪個病房？”
    前台三名護士正被各種事務纏身，聽到江山急切的詢問。
    一名梳著羊角辮的護士抬起頭，匆匆看了江山一眼，手指便在電腦上快速地查詢起來。
    “稍等，先生……”
    “華飛宇在 5 樓 502 病房。”
    江山連忙道謝，快步來到了電梯。
    電梯裏擠滿了人，狹小的空間裏彌漫著各種氣息，異常難聞。
    終於，電梯緩緩到達了5樓，江山找到502病房，輕輕推開了病房門。
    一眼便看到了華飛宇正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
    病房裏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窗外的雨絲斜斜地飄進來，打在窗台上。
    “飛宇！”江山快步走到床邊，聲音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關切。
    華飛宇看到江山，臉上強行露出一抹笑容：“江書記，看到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江山迅速拉過一把椅子，坐在華飛宇的床邊：“你感覺怎麽樣？”
    華飛宇微微搖了搖頭：“我沒事，江書記，就是受了點皮外傷。”
    江山盯著華飛宇打著石膏的腳，臉一沉：“腿部中彈，這叫皮外傷？”
    華飛宇看著江山那焦急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江書記，我真的沒事。”
    “這點傷算什麽，比起您的安全來，這根本不值一提。”
    “對了江書記，那晚撤退得匆忙，我忘了告訴你。”
    華飛宇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聲音雖然虛弱但充滿了急切。
    此時，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雨滴猛烈地敲打著窗戶。
    “我們接觸到了那販賣藥物的老板，成功地將販賣藥物的記錄信息，拷貝到了u盤裏。”
    江山的眼睛一亮：“那支u盤呢？”
    華飛宇壓低聲音，從床頭櫃上的褲子裏掏出一個手牌遞給了江山。
    “當時幫裏有聚會，在天龍洗浴中心搞什麽團建，情急之下，我把它藏在了1109的衣櫃裏。”
    江山接過手牌看了一眼上麵的數字，皺起眉頭：“這可是關鍵證據，我們一定要拿到手。”
    華飛宇點點頭，神色凝重：“但是，江書記，那邊魚龍混雜，一定要小心。”
    江山拍了拍華飛宇的肩膀，目光堅定：“你好好養傷，剩下的交給我。”
    離開病房後，江山又陸續去隔壁病房探望了劉三曲二人。
    之後便離開醫院，駕車朝著天龍洗浴中心疾馳而去。
    到達天龍洗浴中心時，雨勢已止，夜幕完全降臨。
    洗浴中心的大樓燈火輝煌，門口的霓虹燈閃爍著五彩光芒。
    進出的客人談笑風生，熱鬧非凡。
    江山停好車，靜靜地坐在車裏觀察了一會兒。
    夜空中沒有星星，隻有一輪模糊的月亮在雲層後若隱若現。
    江山深吸一口氣，打開車門，朝著洗浴中心的大門走去。
    夜晚的微風輕輕吹起他的衣角，短短幾步路，已與許多人擦肩而過。
    門口站著的迎賓小姐，年輕貌美，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她們一個個身材高挑，亭亭玉立，一襲修身的旗袍將那婀娜多姿的曲線完美地勾勒而出。
    一雙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動人，眼神中透著恰到好處的熱情與親切。
    江山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緩緩前行，來到了前台。
    前台的工作人員正手忙腳亂地為客人辦理著各種手續。
    手指在電腦鍵盤上快速地敲擊著，嘴裏還不停地回答著客人的各種問題。
    江山排著隊，眼神時不時地瞟向四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之後，輪到江山了。
    前台接待員，臉上掛著的職業性微笑，恰到好處卻又顯得有些程式化。
    她的目光落在江山身上，聲音清脆而又公式化地問道：“先生，幾位？”
    “一位。”
    接待員點了點頭，鍵盤聲響起：“先生，請問您是要開包房還是選擇大廳的散座呢？”
    江山的目光快速地在前台周圍掃視了一圈：“先不開包房，就在大廳吧。”
    接待員手上的動作不停，嘴裏繼續說道：“好的，先生。”
    “那請問您需要我們為您提供什麽樣的服務套餐呢？”
    “我們這裏有基礎的洗浴套餐，包含按摩的舒適套餐，還有更為高級的豪華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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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待員的語速很快，這些話一年到頭她已經說了無數遍，熟練得無需思考。
    江山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基礎的洗浴套餐就行。”
    接待員抬起頭，看了江山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又恢複了職業的微笑。
    “好的，先生，基礎洗浴套餐的價格是198元，請問您是現金支付還是選擇線上支付呢？”
    江山從兜裏掏出錢包，拿出兩張百元現金遞了過去。
    “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接待員接過現金，微笑著點了點頭，遞給江山一個手牌以及兩個硬幣。
    “先生，這是您的手牌，請您拿好，祝您有一個愉快的體驗。”
    江山接過手牌，沒有回應接待員的祝福，轉身就朝著洗浴中心內部走去。
    接待員看著江山匆匆離去的背影，輕輕地搖了搖頭，繼續為下一位客人服務。
    江山穿過熙攘的人群，來到了換衣間。
    換衣間裏彌漫著一股混合著濕氣和洗滌劑的獨特氣味，燈光略顯昏黃。
    一排排木質的衣櫃整齊地排列著，靜靜地等待著客人的到來。
    地麵有些潮濕，牆上的鏡子也因為霧氣而顯得模糊不清。
    江山低頭看了一眼手牌上的號碼——1011。
    然而，他的腳步卻是徑直朝 1109號櫃子而去。
    江山的眼神四顧，步伐急切。
    行走間，眼角的餘光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當他站在1109號櫃子前，手牌即將觸碰到櫃門把手的那一刻。
    突然！
    一隻手從背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兄弟，這櫃子是你能隨便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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