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見你的長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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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
我聽的是當即一聲冷笑:“有意思,想要我命的人數不勝數,你算老幾?”
別看我表麵上說的從容自信,可實際上,此刻我心中已然是火燒了眉毛。
此人敢單槍匹馬的來,那他的實力就絕不容小覷。
眼下樓內除了我和個田靜外,剩下的就全部都是傷員了。
說句心裏話,我是真的沒信心能將對方給拿下。
因為我能從對方的身上,清晰的感受到來自真正高手的強大氣息。
蹲在火爐子前的男人,並沒有急著回我的話。
他就安靜的蹲在那,專心的烘烤著自己的雙手。
我看得十分清楚。
等到他的雙手徹底的烤熱,他便會對我展開雷霆一擊。
雖然田靜已經悄然的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但我卻不認為,僅憑我們兩人和一把槍,就能對付得了這位殺星。
在沉默片刻後。
我就主動的開口說。
“我的6位叔叔說到就到,我奉勸閣下能惜命的就此離開。”
“不然,等我的幾位叔叔到了,你就算肋生雙翅,也是寸步難行。”
“嗬嗬嗬……”男人聽後,嘴裏當場就發出了一連串的冷笑。
可他卻依舊沒有回頭,保持著蹲姿的問:“你怕了是嗎?”
“是的!”我如實的做出了回答。
但緊接著我就語氣一轉的問:“我想知道,昨晚指揮海東青攻擊我的人,是不是閣下?”
“海東青?攻擊你?笑話,我從不做這種暗中傷人的事,你問錯人了。”男人的聲音裏充滿了嘲弄。
他的回答,使我的一顆心,瞬間就沉到了穀底。
“那閣下是代表的哪一方?”我不死心的繼續問道。
“你昨晚屠殺了我們35人,現在倒問起我是在代表誰?你是白癡嗎?”
我被回懟的頓時是啞口無言。
雖然話問的白癡。
可我也是在給孤鷹他們的返回在拖延時間。
“好了,你們該上路了。”
下一刻,男人就豁然的站起了身……
“不許動,膽敢動一下,我就一槍……”
砰!
然而還不等田靜威脅的話說完,她的身子就被男人一巴掌給拍飛了出去!
對方的速度之快,快到我隻感覺眼前一花,他的人就詭異的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小靜……”
砰!
我才剛臉孔猙獰的轉過身,我的脖子就被男人如同鐵鉗般的大手給一把抓住。
頃刻間,我的呼吸就是一窒!
砰!砰砰……
緊接著就是一陣連續的槍聲。
而隨著槍聲的響起,我就被對方抓著脖子的給帶出了屋外。
砰!
就在我窒息的快要斷氣之際,我的身子就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這一摔,摔的我是四葷八素,感覺五髒六腑都翻了個跟頭。
那種滋味難受的我近乎當場死去。
痛苦的我直接蜷縮成了蝦米狀。
隻不過男人在將我重重的摔在地上後,居然沒有對我下殺手。
“閣下身為蒙國知名的高手,竟千裏迢迢的過來對付一個小輩,你怕不是活膩歪了?”
這道突然響起的話語,聽在我的耳邊,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雖是身子痛苦的還動彈不得,但我還是咬著牙的睜開眼,扭頭的朝著聲音傳來的位置看去。
清冷日光下。
在距離我十幾米的地方,雙手背負在身後,站著的人正是大叔。
大叔見我看向他。
不由就麵露一絲憤然的說:“你那小舅簡直就是胡鬧。”
“這種事,他叫你來辦,本質上,和叫你來送死,就沒有區別。”
“我已將此事打電話告訴了你爺爺,叫他去你母親娘家登門問罪。”
幾句嚴肅的話說罷。
大叔的目光便看向了站在我幾米外的男人。
“巴爾圖,我侄子所做之事,乃是清除入侵我們自己領土的敵人。”
“你不好好的在蒙國侍奉你的長生天,過境來給旁人賣命,你是覺得我們這邊沒人能治得了你嗎?”
“可修行之人有好生之德,看在你並未對我侄兒造成實質性傷害的份上,我可以網開一麵不要你的命。”
“但你得留下一條手臂,作為賠罪。”
“哈哈哈……”
巴爾圖聽的是當場放聲大笑。
待止住了笑聲。
他就聲音裏充滿了不屑的說。
“你算個什麽東西?在我麵前擺譜,你配嗎?”
“你想為姓楊的小崽子出頭,就得拿出真本事,沒那個本事,你就得把賤命留下。”
“哎!”大叔微微的一歎,隨即就麵露冷意的說。
“可惜了你師父朝魯一世修行,竟是教出了你這樣一個不明事理,隻圖財富的逆徒。”
“算了,非我族類,本就是其心可誅。”
“既然你如此狂妄自大,那就將命永遠的留在這吧。”
巴爾圖聽的臉上盡是獰笑。
“那你就去死吧。”
猙獰的話音落下,下一刻,巴爾圖就在我的注視下飛竄向了大叔……
那種不見任何爆發力的恐怖速度,看得我脊背生寒下,不由就為大叔捏著了一把冷汗。
擔心大叔一個人,是否能拿下巴爾圖,如若拿不下……
而我心頭的擔憂才生起,衝到了大叔近前的巴爾圖,就被大叔一巴掌給扇飛了出去。
緊接著大叔的身影就在我的視線中迷糊了下……
眨眼間,大叔的身影就追上了巴爾圖,然後就躬身快步,雙手交叉的橫推在了巴爾圖的身上。
砰!
啊!
沉悶之音如開碑裂石,加上巴爾圖的一聲慘叫。
他的身子就如同激發的炮彈,橫跨了十數米,重重的砸在了牆上。
轟!
一時間,牆上的黃泥,被巴爾圖的身子給砸的瞬間崩碎。
這一幕,看得我是當場石化!
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是人力所能爆發出的力量嗎?
被超速的車子撞飛,也就不過如此吧?
噗……
滑落在地的巴爾圖,張口就噴出了一口猩紅的鮮血。
一口血噴出的巴爾圖,已然是氣若遊絲的說不出話來。
返觀大叔站在那,則是臉不紅氣不喘,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大叔衝我淡然一笑,接著就麵露惋惜的看向了此刻癱坐在牆下,嘴角不住往外溢血的巴爾圖說。
“巴爾圖,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卻是不可活。”
“去見你的長生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