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礦區早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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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越傻眼了,從哥丹威那裏買來的翡翠原石,剝皮之後,竟然露出了冰種油青的玉肉。
    漲是漲了,也算是大漲,但是遠遠沒有達到吳越的心理預期。
    冰種油青,它的顏色不討喜,價格不高,比同樣種水的綠色便宜了十倍不止。
    “看來手掌的溫度變化,隻能鑒別種水,無法鑒別顏色。以後買到冰烏雞的料子,那就尷尬了。”
    懷著複雜的心情,把這塊原石的皮殼全部剝掉,玉肉全是冰油青,沒有一點雜色,倒也算是油青中的極品。
    同樣用黑色方便袋裹住,扔進了小空間。
    夜已深,吳越把麵前的工具收拾好,隨便擦洗一下身體,倒頭就睡。
    在礦區討生活,一天天的太累了,吳越也沒有多餘的精力思考別的事情,腦袋碰到枕頭就能睡著。
    “啊……”不知過了多久,吳越驚恐的大叫一聲,從噩夢中驚醒。
    他抹去額頭的冷汗,抬頭四顧,通過窩棚的縫隙看到天色已經有些發亮。
    吳越起床喝杯水,簡單洗漱一下,挑選一身平時舍不得穿的體麵衣服,戴上那塊早就沒電的電子表。
    雙手沾點水,把頭發往後梳理,鏡子中,露出一張英俊的麵龐,雖然曬得有點黑,但是比起緬國的土著,顏值絕對屬於頂尖級別。
    平時在礦區撿石頭的時候,吳越會特意塗上特納卡,也叫老緬粉,遮擋自己的容顏,省得太過突出,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在礦區收料子的時候,可以適當露出一些鋒芒,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打扮得氣派一點,更容易收到料子。
    除了這些,還在小空間裏放了一把黑色太陽傘、墨鏡、礦泉水之類的小東西,都是也木西翡翠商人的裝逼道具,有時候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收拾妥當,吳越挎著一個大號的帆布包,走出窩棚,隨手鎖上門。
    窩棚裏沒啥值錢的東西,最值錢的是一台電子打磨機,在華夏兩百塊就能買到一台,就算被小偷光顧也損失不大。
    平時賺到的鈔票,小錢隨身攜帶,大錢存進錢莊。
    吳越家中的翡翠生意被人坑了,父母也遭遇離奇車禍而喪命,他逃到緬國礦區之後,辛苦兩年半,才存了四千多萬緬幣,折合人民幣十幾萬。
    今天他準備把錢都取出來,放進小空間,一是方便使用,二是對這些錢莊不太放心,萬一遇到戰亂,這些錢莊隨時都有可能關門,甚至是跑路。
    走了十幾分鍾,到了帕敢早市,天還沒亮,這裏就聚集很多翡翠商人,強光手電筒的光芒在髒亂的街道上閃爍。
    錢莊已經開門,吳越亮出憑證卡,對上密碼之後,順利把錢取出,塞滿了隨身攜帶的帆布包。
    緬幣的常用麵額有一千、五千、一萬,在日常生活中,低於一千麵額的鈔票很少用,換錢的時候,翡翠商人喜歡換大麵額的鈔票,小麵額的鈔票沒人喜歡,太占地方。
    吳越今天運氣不錯,換到的都是大額鈔票,趁著天還沒亮,他跑到公廁裏把錢轉移到小空間,包裏隻留幾百萬應急。
    同時也把那塊冰油青翡翠轉移到帆布包裏。
    街上熙熙攘攘,大家都在交易原石,沒人注意吳越的小動作,其實就算注意也看不懂他的操作。
    哪個正經人擁有隨身小空間?把左手放進包裏,就能把包裏的錢轉移到小空間?
    在這裏收料子的商人有很多華夏人,也有少部分緬國土著,他們或坐在早餐店內,或坐在路兩邊的桌子後麵,想賣翡翠的人會主動湊過去。
    當地人都知道,華夏翡翠商人給的價格高,人也爽快,所以有好料子基本上會優先拿給他們看。
    吳越也準備先找幾個華夏翡翠商人問價。
    吳越拿著冰油青翡翠料子,找了幾個華夏商人問價,可能這些人對冰油青沒興趣,開的價格沒有達到他的預期,最高一個商人出價一千萬,低的甚至隻給四百萬。
    順著擁擠的街道往前走,吳越看到前麵有一名華夏翡翠商人坐在路邊收貨,攤位旁邊已經站著四五個前來賣貨的人。
    吳越站在旁邊看了一會,覺得這個華夏商人開價還算公道,便掏出冰油青料子,擺到他麵前。
    中年商人打開黑色袋子,看到這塊巴掌大的冰油青料子,微微皺眉,先用手電筒打光查看一番。
    這才用緬語說道:“是塊剝皮的明料啊,品質倒還不錯,就是剝皮的手法太粗糙了,也沒有拋光……嗯,多少錢?”
    吳越用緬語回答道:“3500萬。”
    “太高了,我隻看到1000萬。”
    “老板,我也沒有亂喊價,你別砍太多,有人給過2000萬了。”
    “嗬嗬,在礦區冰油青價格沒有那麽高,我再說一個一口價1500萬,額外給你十萬白卡小費)),行就封包,不行就拉倒。”
    “行,那先封包,我問問貨主的意見。”這個價格基本達到了吳越的心理預期,所以見好就收,順勢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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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越就是貨主,但裝作不是貨主,一是可以得到一筆額外的白卡小費,二是如果遇到價格談崩的時候也有回旋餘地。
    封包的意思是,收購商開價之後,賣貨小阿弟對這個價格基本滿意,用黃色膠帶把這塊翡翠纏起來,不再給別的收購商看。
    經過溝通協商,如果貨主同意這個價格,那就成交。如果貨主不同意,那就回到這個攤位,告訴收購商無法交易,把黃色膠帶拆掉,再拿給其他的翡翠商人看貨。
    中年商人以極快的速度把這塊冰油青纏上黃色膠帶,並在膠帶上麵寫上“1500”的字樣。
    吳越把封好的冰油青裝進帆布包,轉身離開,走到幾百米外的早餐店要了一碗米線,慢吞吞的吃完之後,重新返回剛才那個收料子的攤位。
    “老板,貨主同意了。”吳越說著,把封好的冰油青遞給中年商人。
    “嗯,我就說嘛,我給的價格很高了,合作愉快。”中年商人說著,拆掉黃色膠帶,再次驗貨之後,從腳下的袋子裏掏出一大捆和五小捆現金。
    一大捆是一千萬,一小捆是一百萬。
    在緬國礦區做生意,幾乎都隻認現金,無法使用銀行轉賬、支付寶微信之類的交易。
    用慣了現金,掃一眼厚度就知道大差不差。
    “謝謝老板,合作愉快!”吳越說著,把錢裝進帆布包裏。
    中年男子掏出一張名片,以及十萬的白卡小費:“我叫宋俊輝,來自華夏,有以後有好料子可以打名片上的電話,價格我會高高給。”
    “好的,謝謝宋老板。”吳越接過東西,轉身離開。
    吳越覺得宋俊輝出的價格不錯,給錢也爽快,以後有好料子,不介意再找他合作。
    天已經蒙蒙亮,吳越還想去礦上收料子,手裏另外一塊高品質冰陽綠的料子也不適合今天出手,等以後有機會再出貨。
    出了早市,吳越在路上攔了一輛也木西的摩托車,讓對方順路把自己帶到昨天撿石頭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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