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矮星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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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緩緩地降臨在霍格沃茨城堡之上。
    城堡裏的燈光一盞盞亮起,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而在那城堡深處,斯萊特林的休息室中此時充斥著“眾生百態”,仿佛是一場神秘而詭異的戲劇正在悄然上演。
    休息室裏的氣氛有些壓抑,昏黃的燭火在牆壁上投下搖曳不定的影子。
    德拉科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發出均勻而微弱的鼾聲,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他的臉上傲慢的神情,即使在睡夢中也未曾消散。
    隱約可以聞到他身上那淡淡的活地獄湯劑的味道,那味道混合著草藥的苦澀和魔法的神秘氣息,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而在房間的另一角,布雷斯的情況則顯得十分糟糕。
    他渾身像是被汗水浸透了一樣,那汗水如同小溪一般,順著他的臉頰和脖頸不斷流淌,將他的衣衫緊緊地貼在身上。
    他跪倒在地,他的身軀止不住地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摳著地麵,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隻見那肩胛骨刺破了他背後的皮膚,鮮血順著傷口汩汩地流了下來。
    那骨頭不斷延伸、變形,像是有生命一般,努力地生長著。
    黑色的羽毛不斷在那上方延伸,一根接著一根,像是一群黑色的小精靈在忙碌地構建著什麽。
    那些羽毛油亮而光滑,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似乎想要構建出一個完整的翅膀一樣。
    布雷斯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但同時又夾雜著一絲興奮和期待。
    再看西奧多,他的情況更是怪異到了極致。
    凱瑟琳不知何時恢複了巨蟒的模樣,那巨大的身軀在房間裏蜿蜒遊動,鱗片在燭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
    她張開血盆大口,一點一點地吞噬著西奧多。
    西奧多全程都沒有掙紮,隻是一味地閉著眼睛,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像是在感受著什麽。
    他的呼吸均勻而平穩,仿佛這一切都是他所期待的。他的雙手垂在身體兩側,任由凱瑟琳將他一點一點地吞入腹中。
    “艾倫,你看我牛逼不!”
    布雷斯那充滿驚喜的聲音打破了房間裏的寂靜他興奮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自豪。
    隻見那漆黑的羽毛已經構建出一對碩大的翅膀,那翅膀展開來,上麵的羽毛在燭光下閃爍著幽光,仿佛是用黑夜的精華編織而成。
    布雷斯試著扇動了一下翅膀,那強大的氣流將房間裏的燭火吹得搖曳不定。
    “我不看!”
    艾倫頭也不抬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他正專心致誌地熬製著手中的魔藥,眼神緊緊地盯著麵前的坩堝。
    坩堝裏的液體翻滾著,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艾倫的雙手熟練地操控著魔杖,不斷地往坩堝裏添加著各種草藥和魔法材料。
    他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但他卻絲毫不在意,全神貫注地投入到魔藥的製作中。
    天知道西弗勒斯發什麽神經,突然布置了這麽一個高難度的魔藥製作任務。
    誰家小巫師會在二年級的時候學習改良狼毒藥劑啊,這玩意兒的原理他都沒研究過,能不能熬製出來都是個問題,更別提改良了。
    艾倫心裏暗自抱怨著,但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減慢。
    布雷斯見艾倫不理他,有些無趣地聳了聳肩,繼續擺弄著自己的翅膀。
    那吹來的風卻是讓艾倫微微皺眉,不爽的抬頭看著這對臥龍鳳雛。
    “你的研究方向是錯的,無論是麥格教授,又或者我,在變形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有這麽痛苦的過程。”
    “變形術雖然深奧,但核心卻是相信的力量。”
    “如果變個翅膀都需要你這麽煞費苦心的話,那如果你阿尼瑪格斯的形態是頭牛的話,你又該怎麽解決?要知道牛可是有著四個胃。”
    艾倫站在略顯淩亂的場地之中,目光不經意間瞥了一眼暗自得意的布雷斯,忍不住開口吐槽。
    這家夥在團隊裏,向來驕傲自負,一旦認定了某件事,就像一頭撞了邪的蠻牛,不管前方是刀山火海還是銅牆鐵壁,都要一股腦地往前衝,非要去嚐試一番。
    哪怕最後頭破血流,撞了南牆,也絕對不會死心。
    天才嘛,大多都會相信自己判斷,鄧布利多是這樣,他自己也是這樣,所以他也一直沒有說布雷斯。
    回想起之前這小子把手臂變成巨蟒的場景,當時他在變化的過程中,同樣讓巨蟒擁有了蛇膽、毒牙、蛇信之類的器官。
    可同樣的步驟,這貨卻認起了死理兒。也不知道是他沒反應過來,還是他固執地堅持自己那一套。
    “啊?你怎麽不早說!”
    布雷斯聽到艾倫的話後,整個人瞬間愣住了,就像一尊突然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像,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雖然平日裏驕傲得很,但腦子可不笨啊!如果是艾倫提出來的建議,他再怎麽驕傲也會聽從啊。
    關鍵是剛剛在嚐試變化的時候,那鑽心的疼痛讓他根本無暇去思考其他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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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種疼痛就像是有成千上萬根針同時紮在手臂上,又仿佛有一條熾熱的火蛇在血管裏瘋狂遊走,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劇痛。
    整個過程都快趕上鑽心咒了。
    “你又沒問我,一個勁兒的在那鬼哭狼嚎的,我怎麽知道。”
    艾倫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心中無語到了極點。看向布雷斯的眼睛裏滿是無奈和嫌棄。
    如果不是他的魔藥熬製到了一個可以放鬆的階段,沒準兒這小子會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
    “那我呢?”
    就在這時,西奧多那略帶尷尬的聲音從凱瑟琳的嘴裏傳了出來。
    隻見他狼狽地從凱瑟琳的嘴裏爬了出來,身上還帶著一些粘稠的口水。
    他一邊用手擦著那些口水,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艾倫,就像一隻做錯了事的小狗。
    從艾倫那犀利的眼神中,他就知道自己應該也是做錯了什麽。
    “你錯的更離譜!”
    “我知道你在變形領域天賦一般,但想要感受血肉的變化,凱瑟琳是幫不了你的,你要實在沒有想法,可以用鑽心咒來對自己施咒。”
    “不過過程中的風險你要清楚,具體要不要這麽幹你自己看著辦。”
    艾倫無奈,奈何西奧多真的沒天賦。
    他在變形課上的表現可以說是相當出色了,但要是和經過了獻祭魔法的布雷斯相比,那就天差地別了。
    他舉起了自己的手,在他的凝視下,原本修長的手指陡然間變成了長滿鱗片的猙獰利爪,又在頃刻間變成了鋼鐵質地的爪子,閃爍著森寒的光芒。
    “唉,人比人果然得死啊!”
    遠遠看著這一幕的布雷斯無奈歎息,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自己努力了一下午一晚上的目標就在人家注意的片刻,頃刻間完成了,他還能說些什麽呢。
    隻能加倍努力練習唄!
    “艾倫,我很好奇,為什麽這麽快就練習阿尼瑪格斯變形啊。”
    布雷斯滿臉疑惑地說道,他眉頭微微皺起,眼睛裏滿是不解。
    在他原本的計劃裏,阿尼瑪格斯這種高難度的魔法技巧,最起碼也要在三年級的學期末才開始學習啊。
    畢竟,阿尼瑪格斯變形術不僅需要深厚的魔法功底,還得有超乎常人的專注力和耐心。
    所以艾倫這麽早就讓他們開始練習,實在是讓他摸不著頭腦。
    “給你們看個好東西。”
    艾倫神秘兮兮地說著,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
    他看著同樣側身傾聽的西奧多,覺得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了。
    於是,他隨手從兜裏掏出了那隻一直沉睡的耗子。這隻耗子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軟塌塌地耷拉著腦袋,像是沒了骨頭一樣。
    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不是太久沒有進食的原因,看上去十分瘦弱。
    它身上的毛雜亂無章,毛色灰暗,失去了原本應有的光澤。
    瘦骨嶙峋的身體上,肋骨都清晰可見,肚子也癟癟地貼在脊背上。兩隻小眼睛緊閉著,時不時還虛弱地抽搐一下,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它吹走。
    “這不是韋斯萊那肮髒的寵物嗎?”
    西奧多輕聲呢喃著,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細辨認著這隻耗子。
    記憶中,韋斯萊總是帶著這隻耗子到處跑,那耗子在韋斯萊身邊上躥下跳的樣子還曆曆在目。
    緊接著,他就看見艾倫揮動手中魔杖,魔杖頂端閃爍出一道柔和的藍光,如同一條靈動的小蛇,蜿蜒著鑽進了耗子的身體。
    瞬間,這隻原本沉睡的耗子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身體猛地一顫,小眼睛也一下子睜開了,驚恐地四處張望。
    緊接著,艾倫再次揮動魔杖,那隻耗子在魔咒的影響下,身體開始發生奇異的變化。
    它的四肢逐漸伸長,身上的毛也開始脫落,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光滑的皮膚。
    原本小小的腦袋變得寬大起來,耳朵也變得又尖又長。它的尾巴逐漸縮短,最後消失不見。
    不一會兒,一個長相猥瑣,身材矮小,眼眸中閃爍凶光的男人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布雷斯揮動手臂,手臂變成了,數十條恐怖的巨蟒,巨蟒那如同利刃一般的牙齒瞬間咬住了男人的四肢以及脖子。
    隻一瞬間,他就失去了全部的反抗能力,傷口處鮮血緩緩流淌,讓本就狼狽的他看上去無比的淒慘。
    “放過我,我是 彼得·佩蒂格魯,我是拯救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隨著艾倫手指的輕點,瞬間閉上了。
    他可沒有興趣聽這種貨色的自辯陳述。
    “這……活著的非法阿尼瑪格斯!”
    布雷斯眼神中充斥著亮光,練習阿尼瑪格斯變形,如果有一個阿尼瑪格斯指導總好過他們摸著石頭過河。
    他倒是有心讓麥格教授指導來著,但終究沒膽子開口。
    能怎麽說,您能讓我研究研究您嗎?
    那場麵想想都覺得離譜。
    “怎麽樣,這回知道原因了吧。”
    艾倫看著震驚的布雷斯和西奧多,有些傲嬌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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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斯萊那個蠢貨肯定不知道這個事,用幾個金加隆換區一個阿尼瑪格斯變形者的指導,這買賣可賺大了!”
    布雷斯有些激動的說著。
    昏暗的房間裏,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不斷地晃動。
    艾倫站在房間中央,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身旁的二人安靜下來。
    “告訴我,你的阿尼瑪格斯和傳統的阿尼瑪格斯變形有什麽區別!”
    他的目光如同一束銳利的箭,直直地凝視著小矮星彼得。
    一股無形的精神能量從艾倫的身上散發出來,如同一張細膩而堅韌的網,悄無聲息地籠罩住小矮星彼得的精神意誌。
    艾倫不太相信這家夥能有這樣的天賦。
    在魔法界,布萊克家族和波特家族擁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古老家族。
    他們的底蘊深厚,家族中說不準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神秘收藏,那些寶貝說不定能夠加快這一魔法的進程。
    想到這裏,艾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
    “有的,這需要在魔法儀式上增加一些珍貴的材料,最重要的是需要在儀式過程中加大鬼臉天蛾的用量。”
    小矮星彼得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他的語調帶著一種被操控後的機械感。
    艾倫的耳朵微微一動,仔細地聆聽著,腦海中開始浮現出魔法儀式的場景,想象著增加鬼臉天蛾用量後會產生怎樣的變化。
    “月見草和中需要添加四分之一的覆盆子,綜合其中的藥性。”
    小矮星彼得繼續說道。艾倫的眼睛微微睜大,心中暗自思索著這種搭配的可能性。
    月見草和覆盆子,這兩種看似平常的草藥,在魔法藥劑的世界裏或許會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打著自己的手臂,試圖從以往的知識儲備中尋找與之相關的線索。
    “藥劑出土的時間除了雷雨天氣之外,還需要在圓月照射的月光下取出。”
    小矮星彼得的話語如同一塊巨石,投入了艾倫心中的平靜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他眼睛一亮,他怎麽就怎麽沒想到雷雨天氣和圓月的月光,這兩個特殊的條件疊加在一起,無疑讓這個魔法藥劑的製作變得更加神秘有效。
    艾倫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他仿佛看到了藥劑在雷雨交加的夜晚,被圓月的清輝籠罩著,散發出奇異光芒的畫麵。
    ……
    時間在艾倫的思索中悄然流逝,不出所料,小矮星彼得掌控的方法和傳統的方法大不相同。
    其中涉及的魔法儀式方方麵麵都有不小的改進,從材料的使用到儀式的時間,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一種獨特的智慧。
    艾倫的臉上露出了沉思的神情,他本能地思索著其中的合理性。
    他的大腦如同一個高速運轉的魔法引擎,將小矮星彼得所說的每一個字都進行拆解和分析,試圖找出這些改進背後隱藏的魔法邏輯。
    在魔法的世界裏,看似不合理的事情往往蘊含著更深層次的奧秘,而他,就是那個渴望揭開這些奧秘的探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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