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跨越百年的救贖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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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麽溫馨可愛啊。”
我像一位看著自家孩子的父親般,驕傲地微笑著,看著局麵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
有一絲浪漫的氣息不是很棒嗎?我真的很喜歡看到愛意。
雖然不太明確,但玩家們似乎已經明白了他們的目標。
我在思考如何利用過去與未來交織的這個局麵。
我需要做的是提供 “具體該做什麽” 的線索,並且修複團隊中仍然破碎的士氣。
讓我們把這個場景的重點放在尼奧勒身上。
在三人之中,她對他們的失敗感受最為糟糕,被悔恨所折磨,總是想著 “要是我沒這麽做就好了”。
沒能察覺到艾薩克的陰謀。
因為試圖救記者薩莉而失去了亞伯拉罕。
花時間摧毀魔法陣,而沒有完成亞伯拉罕的研究。
沒能及時幹掉教主。
我需要賦予所有這些悔恨恰當的意義。
他們需要知道艾薩克的存活、薩莉的存活、魔法陣的摧毀以及教主的死亡,是如何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的。
在一個飽受邪神折磨的世界裏,這些事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對於 “感謝你,英雄,拯救了世界” 這樣的情節,通過角色的直接對話來表達感激之情往往更有衝擊力。
我們需要一個之前沒有規劃過的角色。
“亞伯拉罕、艾薩克,以及他們幾代之後的一位後代,約瑟芬。一位17歲的少女。雖然她長得和艾薩克有些相像,但表情開朗,毫無邪惡之感。就是班尼特撿到的羊毛內褲的主人??。”
“有這樣一個非玩家角色npc)嗎?”
“??這得你來創造,魔法塔主人!”
“咿呀??”
其實這種工作並不一定非要交給魔法塔主人來做,因為我隻需把現有的資源大致整合一下就行。
然而,犯錯的人需要受到懲罰,哪怕隻是為了犯錯之人的心理狀態著想。
想想看,如果你犯了很嚴重的錯誤,卻沒有人責備你,會發生什麽呢?
有些人可能會興奮地四處犯罪。
但如果你是個有正常良知的人,你會感覺自己像是坐在一張由鮮血鑄就的王座上,因為無法減輕內心的愧疚。
所以,我故意讓她做這些事,試圖減輕她一些愧疚感。
事實上,魔法塔主人的表情稍微明朗了一些。
就在不久前,她臉上還陰沉沉的,就像下班後得寫500頁的道歉反思書一樣。
但現在,她看起來仿佛那份反思書能縮減到隻剩420頁左右了。
在主持遊戲進程的同時還關心著副遊戲管理員su)心理健康的我,難道不是個天才嗎???
當我給自己注入信心時,我感覺自己的幹勁和效率都大幅提升,適度的自信是個不錯的增益,而這也是三位玩家此刻最需要的增益。
自信點,你們做得非常棒。
讓我們營造積極的氛圍,給他們灌輸一種自豪感和信心,讓他們知道自己沒有做錯。
這並不難。開始行動吧。
……
塔拉終於完全弄清楚了狀況。
班尼特和尼奧勒穿越到了未來,但現在和未來是相連的,這是個令人費解且複雜的概念,但是……
也許,隻是也許……
“??這難道不能為我們所用嗎?”
[我們也這麽想。雖然我們可能需要再深入調查一下這個地方。]
我們打算去調查這個地方,你能幫我們嗎?
“好的,所以我隻要根據你們的行動來行動,對吧?”
塔拉挺起胸膛。
這既是自信的表現,讓他放心信任她,同時也是在向尼奧勒發起挑戰。
畢竟,她挺起胸後,胸部可能看起來會大一點。
班尼特在鏡子那頭用手勢示意。
“別跟丟了,跟上我們。我會帶上一塊鏡子碎片。”
“嘖,你把我當走丟的小孩了。你們自己也小心點,誰知道會發生什麽。”
哢嚓。
塔拉砸向梳妝台,打破鏡子,抓起一塊不小的碎片。
她透過碎片窺視,就像在偷看一樣,能從許多不同角度看到未來的場景,從藍天到地上爬行的一排螞蟻。
她悠閑地跟隨著身處未來的班尼特和尼奧勒。
“????”
塔拉靈光一閃。
我可以決定通過鏡子看什麽、看哪裏,隨心所欲。
對吧?
她小心翼翼地調整著自己的步行速度和位置,當鏡子碎片調整到完美角度時,她能通過反射看到班尼特臉部的特寫。
這真是令人滿足的一刻。
塔拉開心地笑了。
“ ??嗯?好的。尼奧勒讓我告訴你,保持距離並互相留意盲點會更好。”
“??呃。”
塔拉像餓了一樣嘟囔著。
雖然她之前就有這種感覺,但不知為何,她覺得尼奧勒好像在莫名其妙地妨礙她。
如果尼奧勒有什麽邪惡的意圖,還一直試圖限製她??。
不,不可能,沒這回事。尼奧勒是個太善良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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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拉拋開了所有這些沒用的想法。
畢竟,因為情緒蒙蔽雙眼而嫉妒朋友,實在是太小心眼了。
但即便這不是故意的,被打擾的不適感和惱怒也不會消失。
為了發泄,她看都沒看就拔出魔劍,刺進建築物的牆壁。
她感覺到劍刺穿了肉體。
“呃啊啊啊啊!!”
一聲慘叫從牆那頭傳來。塔拉隨意地通過纏繞在魔劍上的荊棘藤蔓吸收著這個狂熱信徒的力量。
“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沒事。你們那邊有什麽變化嗎?”
“ 牆上出現了一道新的劃痕,還長出了一朵花。”
“死了還變成一朵花,嗬。這也能算是死得其所了。比一個狂熱信徒應得的好多了。”
塔拉收回魔劍。
這把劍之前隻是為了無意義的複仇而揮舞,現在有了明確的目標和切實的回報,她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每解決一個瘋狂的狂熱信徒,未來就會逐漸改善。
她也很高興自己能為團隊出一份力,每當想起那些失去神賜之力、孤身一人的日子,她的心依然會隱隱作痛。
也許,現在的她,比起依賴神賜之力的時候,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蛻變” 的力量顯然強大得多。
“我通過鏡子看到了。好像有兩個人在跟蹤你。”
“嗯。”
團隊成員們一邊留意著彼此,一邊繼續行動。
雖然這隻是一段短暫的行程,但團隊了解到了幾種利用他們這種獨特的時間關聯狀況的方法。
例如,如果有一個大障礙物擋住了班尼特和尼奧勒的去路。
“如果我在過去把這個地方挖開,他們就不會想到在這裏設置障礙物了,對吧?”
“看起來回去得花點時間。”
“我從狂熱信徒那裏得到了一個咒語。我想我可以用空間球把它掀翻。”
嗡嗡 !
他們改變了過去的地形,讓未來的障礙物消失了。
[塔拉,你能不能?? 給我們送點吃的?]
“罐頭食品能保存一百年嗎?”
“亞伯拉罕說理論上可以保存一個世紀。”
“我把它埋在這裏。”
這就像是為未來埋下一個來自過去的時間膠囊。
班尼特認為如果他們在這個方法上更有創意,就能在戰鬥中派上用場。
即使他們相隔百年,依然有可能相互配合。
然而,罐頭食品膨脹得厲害,已經不能吃了,他們隻好扔掉。
班尼特和尼奧勒順著人類活動的痕跡,朝著銀暮教團總部所在的方向前進。
漸漸地,清晰的人類存在跡象開始出現。
一座低矮的小山,點綴著綠草和稀疏綻放的花朵。
在山頂上,晾衣繩緊緊地係在插入地麵的樹枝之間,上麵掛著洗好的衣物。
銀暮教團的建築看起來相當古老,但仍然保持著原有形狀。
未來的教堂建築散發著一種虔誠而溫和的氛圍,就像一個正規的宗教場所。
從晾衣繩上掛著的內褲來看,似乎有個女人住在這裏。
塔拉從展示未來景象的鏡子碎片上抬起頭。
過去的教堂建築依然透著不祥之氣,裏麵還回蕩著狂熱信徒們既喜悅又痛苦的呻吟聲,每個人都是潛在的敵人。
塔拉放鬆了一下身體,握緊魔劍。
“教堂裏還有很多狂熱信徒活著。看來從這裏開始我們會很忙?? 所以暫時告別啦。”
“別太累著自己,也別受傷。”
“我可不想聽一個丟了一條胳膊的人說這話。你自己也小心點,班尼特。你也是,尼奧勒。”
[小心點,塔拉!]
兩組人都踏入了教堂建築。
嘎吱,
班尼特小心翼翼地打開建築的門。
裏麵的空間整理得很整齊,看不到邪惡的魔法陣或刀刃。
如果有什麽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
“??那是?”
[呃,那是?? 塔拉?]
一座雕像。
在原本應該放置十字架等典型宗教符號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三座雕刻的雕像。
中間那座雕像顯然是身著美麗聖女服飾、高舉魔劍的塔拉。
矗立在塔拉雕像兩側、仿佛在守護她的雕像,看起來也有些眼熟。
雖然麵部特征有些模糊不清??。
“尼奧勒,那座看起來好像是你。”
[那座很像班尼特。]
他們發現了一座來自百年後的自己的雕像。
這些雕像看起來不像是用來嘲笑他們的。
它們被維護得很好,班尼特用手指拂過,上麵竟然一塵不染。
這是怎麽回事?
“嗬嗬?? 那座雕像,是為了紀念拯救世界的英雄們而雕刻的。”
“????”
班尼特和尼奧勒本能地警惕起來,回頭望去。
有一個年輕女孩站在那裏,她的臉與艾薩克驚人地相似。
難道是艾薩克用了什麽邪惡的秘術活了一百年,現在拔刀來複仇了?
並非如此。
這個女孩的臉像艾薩克,但也很像亞伯拉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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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閃爍著溫柔光芒的眼睛尤其如此,讓人想起亞伯拉罕仰望星空時的神情。
這個女孩沒有被突然闖入的人打擾,開始輕聲講述起來。
“根據我們的口述傳統,傳說中的三位英雄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來封印邪神。多虧了他們,世界才有了一線生機。”
“??你是?”
“你們可以叫我約瑟芬嗎?”
這個名字頗具男子氣概的女孩似乎是亞伯拉罕的後代。
看來讓艾薩克活下來,使得他們的血脈得以傳承到後代。
班尼特帶著謹慎又寬慰的心情打量著約瑟芬。
“你一個人住嗎?”
“是的。所以我特別高興,好久都沒客人來了。你們需要吃點東西,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嗎?”
尼奧勒拉了拉班尼特的衣角,偷偷寫道。
[我們能信任她嗎?]
“??大概可以。好處大於風險。我們對未來一無所知,所以我們需要當地人的幫助來弄清楚??。”
班尼特和尼奧勒對視一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們想起第一次見到亞伯拉罕時,好像也經曆過這樣的過程。
想到這裏,他們漸漸放鬆下來。
就像他們當初向亞伯拉罕敞開心扉一樣,他們覺得對這個女孩也可以如此。
由於對那幾座與他們相似的雕像心存疑慮,班尼特沒有立刻點頭,而是決定再問幾個問題。
他緊緊握著鏡子碎片。
他看到塔拉渾身是血,靠著牆,似乎很疲憊,然後她朝他這邊看過來。
從他們目光交匯時她眨了眨眼的樣子判斷,那些血很可能都是狂熱信徒的。
示意塔拉看向約瑟芬後,班尼特說道。
“你能?? 給我們多講講那個故事嗎?關於封印邪神的事?”
“啊哈,很少遇到對古老故事感興趣的客人呢。看來我今天很幸運。所有這些記錄都來自先知薩莉。”
[????]
記者薩莉,看來是她保存並分享了三人組的故事。
約瑟芬左右搖晃著腦袋,開始講述這個故事,就像在唱一首關於過去打敗邪神的三位英雄的歌。
“據說英雄們首先摧毀了蠶食大地的魔法陣。原本在邪神降臨時會變得荒蕪無生命的土地,因為他們現在能夠種植植物了。”
[??真的嗎?]
“然而,被邪神直接腐蝕的土地仍然貧瘠得無法想象。要不是英雄們的努力?? 我們可能都餓死了。”
曾經被視為致命失敗的事,成為了未來人類生存的基礎。
“接下來,英雄們斬殺了策劃邪神降臨的教主。在這個過程中,兩位英雄失去了生命?? 但多虧了他們的犧牲,他們成功阻止了邪神完全降臨。”
殺死教主為未來人類的生存開辟了道路。
還有……
“最後,聖女塔拉?? 在日夜奮戰三天後封印了邪神。她賜予了我們這個世界。”
“????”
從那時起將會發生的事。
塔拉持續的奮鬥似乎最終也有了成果。
班尼特握緊了拳頭。
他握緊又鬆開拳頭,重複了一會兒後,他把手放在尼奧勒的頭上。
“看,我們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
[????]
[????]
塔拉微微低下頭,擦了擦眼睛。
尼奧勒情緒激動,雙腿一軟坐了下來。她用雙手捂住臉,無聲地哭泣著。
她一次又一次地後悔。
要是能時光倒流,重新好好書寫這個故事該多好。
她有多麽後悔啊?為了應對那些無法挽回的事情,她又消耗了多少自己的心力呢?
但現在,在看到自己在痛苦中未曾意識到的、奮鬥過後留下的成果之後……
“如果我們所經曆的所有苦難?? 都有意義。尼奧勒。”
也許沒必要再痛苦下去了。
尼奧勒想起了邪神那些隱晦、狡猾的話語,就像鋒利的刀刃刺進她的心髒。
然而,如果他們的行動正在逐漸改變世界,那麽邪神的嘲諷就有了不同的意義。
邪神一直都很害怕。
所有那些幹擾僅僅是恐懼的表現。
那是在懇求她停止抵抗。
絕望地懇求、哀求她崩潰。
那麽,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們隻差一步了。它被逼入絕境了。我們對它構成了威脅。塔拉,尼奧勒。”
[??是的。]
“嗯。”
讓我們結束這一切吧,這樣我們就能跨越所有這些傷痛。
尼奧勒紅著腫脹的眼睛開始解釋。
[外神的存在不受時間限製。它同時存在於所有的空間和時間之中。塔拉即將在過去麵對的外神,以及我們將要在未來麵對的被封印的外神,本質上是同一個實體。]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所以無論傷害是在過去還是未來造成的,都會一並作用在它身上。”
??你能說得簡單點嗎?
塔拉很難理解外神的生命值是共享的這個概念。不過,理解這個並不是關鍵,所以班尼特解釋了計劃中更重要的部分。
“這意味著你和我們可以一起戰鬥。根據約瑟夫所說,你封印外神的未來似乎已經注定。但這是一把雙刃劍。讓人心裏不太舒服。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犧牲自己。”
[這是一場跨越過去和未來的兩線戰鬥。]
“所以,我們可以從我們這邊幫你。這是一個通過改變未來來支持過去的循環。主要目標是在不犧牲你的情況下封印邪神。而最終,我們的目標是??。”
塔拉的行動立即改變了未來,使得未來的班尼特和尼奧勒能夠幫助塔拉。這是一個無限循環,通過重複這個循環來創造優勢。
也許,我們不會僅僅滿足於封印邪神 ──。
[外神的死亡。]
── 而是有可能將它殺死。這就是團隊得出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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