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日與月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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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煉之塔的內容正式結束。
大家決定將所有資源轉向即將到來的trpg遊戲環節。
需要模擬來自武林的幾個人物,但最大的挑戰是運行所有新模塊的成本。
由於這個限製,我不得不將參與者限製為一人。
我覺得要是兩人參與,係統可能會過載。
那麽,這個新模塊是什麽呢?
它叫做「悟道輔助裝置」。
武林是一個靠悟道蓬勃發展的世界;如果沒有一個獲得悟道並不斷前進的主角,就感覺缺了些關鍵的東西。
然而,悟道並非隨心所欲就能達成。
一個場景可以按需創建無數次。
比如說,設定在與幕後大佬進行公開切磋的前一天,他的女友、尊嚴和命運都懸於一線——設置這樣一個場景比擲硬幣還容易。
但要是玩家在那個關鍵時刻沒能獲得必要的悟道,該怎麽辦呢?
我既不能就讓幕後大佬獲勝,給出一個糟糕的結局,也不能突然來個“機械降神”解決一切問題——那樣會讓整個體驗變得毫無意義。
這就是為什麽我開發了一個增強悟道的模塊。
它還處於早期階段,所以功能有限……
目前,它隻能估計用戶突破下一個瓶頸所需的時間,衡量所需的刺激程度,並推薦適合學習的武術。
我隻需利用這些分析為玩家主角設計合適的事件。
說句題外話,悟道輔助裝置無法計算“蛻變”。
說實話,我最初嚐試創建一個“蛻變輔助裝置”。
但當我試著進行計算時,感覺在完成之前我的腦袋就要爆炸了。
人心包含著無盡的變量。
我可以給他們一個推動,但完全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建模已經完成,我心裏也有了一個大致的概念。
正邪大戰落下帷幕,正教各派掌門與天魔同歸於盡。
邪教退回到他們在十萬大山的據點,而正教雖然遭受重創,但好歹存活了下來。
建築被毀,成年人消失,沒來得及傳承他們的武術,旁門左道趁亂發展壯大……問題數不勝數,但至少他們活了下來。
要是他們沒能阻止天魔,正教這個名號恐怕就會被抹去了。
就這樣,邪教淡出曆史舞台二十年後。
正教以自己的方式穩定了下來。新的秩序建立起來。
然而,一個令人不安的傳言逐漸開始流傳。
一個恐怖的傳言,說邪教卷土重來了。
就在這時,玩家遇到了一位被邪教殘餘勢力追殺的美麗女子……
完美。
剩下的就是開啟遊戲環節了。
如果恩弗斯是玩家,我會按照基本的故事發展來。
如果露娜是玩家,我可以把劇情引向“邪教其實沒那麽壞”。
我希望玩家們能盡快給我一個答案……
抖,抖,抖。
我的腿不自覺地顫抖著。
昨天我輕聲問“你們想玩trpg嗎?”時,露娜拉著恩弗斯說他們需要些時間考慮。
在我前世,這種回應大約有50的可能意味著“算了,我不感興趣~”。
這真的是一種委婉的拒絕方式嗎?
不,不可能。
他們……似乎真的對武術很感興趣,去一個名為武林的星係遊覽,在那裏人們不斷地練習武術。
是我推銷得不夠好嗎?也許我應該提供更多關於武林的細節來吸引他們的興趣。
要是我提到過那種叫做旗袍的優雅服飾,或者用些更誘人的誘餌,事情會不會有所不同呢?
我把它解釋為幻象魔法,以從天魔那裏提取的數據為基礎,但這樣是不是說得太複雜了?我是不是應該簡單地說這是基於我想象的虛擬現實體驗呢?
還是說解釋得太簡略了?也許我應該用一個更吸引人的概念來介紹,比如需要他們幫忙阻止世界末日?
或者我也許應該直接說這是一個圍繞爬塔展開的遊戲類型……?
粉發女同突然像個人體震動器一樣,反複輕拍我的肩膀。
她是想讓我振作起來嗎?
“沒必要這麽緊張。如果學生們不想玩,那就請給我開一個戀愛模擬遊戲吧,瘋狂巫師先生。我覺得三個女主角就完美了。”
她不是想讓我振作起來,而是在趁機提出自己的要求,聽到她大膽地索要一個後宮遊戲,我提高了聲音。
“你之前還說你站純愛一方呢!”
“這隻是幻象魔法。說到底隻是數據而已。就像你不會用一個杯子來象征純愛一樣,我也沒興趣把真愛強加給虛擬的對象。請按胸圍準備女主角。”
“......如果武林的遊戲環節泡湯的話。”
“太棒啦。”
粉發女同吸收現代文化的速度快得嚇人。
昨天,聽到她喊“哥哥,你再不起床就遲到啦”,嚇得我驚慌失措地醒來。
她本來戰鬥力就強,現在又對各種類型的文化有了新的了解,我怎麽跟得上她啊?真的沒辦法避免輸給粉發女同嗎?
最可怕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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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覺得輸給粉發女同是正常的事,隨著我在權力鬥爭中逐漸處於下風,權力平衡即將徹底改變。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扭轉局勢的契機在哪裏……?
我表情嚴肅地問最了解粉發女同的那個人。
“嘿,粉發女同。你有什麽弱點嗎?”
“你剛剛問我這個問題了?”
“你肯定很清楚自己的弱點。而且,我問的不是你的敏感帶。”
“我怕癢。不是敏感帶那種哦。”
就在我們低聲交談的時候……
砰!!
我的實驗室門猛地被撞開,伴隨著一聲巨響。
一頭紅發飄動,闖入者帶著十足的膽量衝了進來——是紅塔巫師,晾衣大師塞爾維婭。
她的表情混合著30的懷疑、10的憤怒、40的沮喪,還有20不知名的情緒。
“你!!”
“哦,小紅塔,歡迎啊。怎麽愁眉苦臉的?”
“恩弗斯變成酒鬼了!自從見了那個天魔還是什麽黑魔之後……!!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奇怪的事?!尼奧勒也……”
“不,我的玩家──!!”
我從座位上跳起來,尖叫道。
我的武術小子怎麽能變成酒鬼呢?我無法接受這樣的未來。
我急忙戴上兜帽,衝出實驗室。
“帶路!把事情原原本本、一個細節都不漏地給我講清楚……!!”
“……??好吧。那麽,回溯一下,學院有個地方叫黑市……”
塞爾維婭低聲向我講述著我視線之外發生的事情。
試煉之塔的內容結束後。
入口處的魔法陣已經被拆除,但建築本身還在,恩弗斯一行人經常去那個地方,並在那裏開會。
他們在爬塔過程中關係變得親密,成了朋友。
塞爾維婭提著一籃子剛烤好的麵包順道來訪。
露娜專注於精進她的武術,但恩弗斯卻不在。
塞爾維婭皺著眉頭問道。
“恩弗斯呢?”
“喝酒去了。”
“又去?”
“又去了。”
自從見到天魔後,這孩子壓力一直很大。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開始對著酒瓶猛灌,而且酒瓶從不離身。
塞爾維婭在魔法塔見過這樣的人——因自身天賦受限,碰壁後陷入絕望的人。
幾天後,他的行蹤變得飄忽不定。
塞爾維婭大概知道他可能躲在哪裏,要麽是酒吧,要麽是學院的黑市。
哈啊。
塞爾維婭深深地歎了口氣。
“我真搞不懂。”
“同意。”
“遇到瓶頸不是件好事嗎?隻要堅持努力,總有一天能突破。光是嚐試這個行為本身就有價值!”
“部分同意。”
露娜緩緩點頭。
塞爾維婭和露娜都屬於那種麵對障礙不容易氣餒的類型,但兩人還是有細微的差別。
塞爾維婭從她的童年好友那裏學到,不要害怕障礙。
在生活中,障礙不可避免地會出現在你麵前,但它們並不能定義你是誰。
隻要你不斷地衝擊障礙,你總能成為很酷的人,這就是為什麽——塞爾維婭從不停止嚐試。
就像一輛失控的火車頭,不管障礙能不能被撞破,她都會一直向前衝。
然而,露娜有不同的看法。
她享受障礙本身,她會拿起畫筆在上麵作畫,鑿刻它來雕刻一座雕塑,或者標記自己長高了多少。
對她來說,障礙無異於一塊巨大的畫布。
最終,會出現一個供她攀爬的把手,不知不覺中,她就已經翻越過去了。
對於一個能從過程中找到樂趣的人來說,壓力是不存在的。
塞爾維婭和露娜湊在一起思考,他們該如何解決恩弗斯的氣亂問題呢?
“首先,我們得讓他戒酒。阻止他沉浸在消極的想法中,讓他刻骨銘心,明白做任何事都比隻是生悶氣要好。”
“繼續爬塔。給他長期的挑戰。這就是解決辦法。”
太陽和月亮針對同一個問題給出了略有不同的解決方案。
瘋狂巫師交叉雙臂,慢慢點頭。
“所以你是說這就是我們要去黑市的原因?”
“是的。我覺得他就在那裏。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把他從那裏弄出來。”
“環境很重要……這是個正確的決定。健康的心態依賴於健康的日常習慣。我們應該從讓他戒酒、合理飲食和保證良好睡眠開始。”
“這我也知道,你知道吧?”
即使是正常人,在不健康的環境中也會崩潰,就連我也會得出同樣的結論。
瘋狂巫師心想,他對塞爾維婭的評價在心裏提高了三分。
怎麽說呢,這和我自己的想法非常契合。
“說到這個,呃……那個黑市的地方。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不好的預感?”
“是的。它有一股和我家鄉相似的味道。”
“家鄉……你的家鄉?嗯。”
瘋狂巫師似乎陷入了沉思,在他腦海中,回家路上遇到的可疑跡象開始拚湊起來,比如人口販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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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那不是一個普通的村莊。
如果這個黑市也有同樣的味道……可能情況要嚴重得多。
他甚至感覺到一種奇怪的命運轉折。
巫師轉動著手中的骰子,做好了準備。
看到這一幕,塞爾維婭擔憂地問道。
“......順便問一下,不帶其他教授來,真的沒問題嗎?我理解不想大張旗鼓,但……要是我們遭到襲擊怎麽辦?”
“別擔心。我……很強的!”
“但你說過你還沒達到蛻變階段。”
“認為蛻變決定戰鬥一切的觀念,是一種非常過時的思維方式……”
巫師已經做好了準備。
當然,他也有應急計劃。
一隻孤獨的蝴蝶在附近靜靜地飛舞。
塞爾維婭懷疑地看著瘋狂巫師,但最終還是相信他有所準備,就不再追問。
畢竟,他在課堂上展示過無數奇怪的東西。
他將幻象魔法發揮到了極致,甚至讓已經達到蛻變階段的學生都感到困惑。
他的能力現在已經得到了充分證明,少數學生甚至猜測:“他是不是已經達到蛻變階段,隻是在假裝是個隱藏實力的失敗者?”
他們穿過一條潮濕的隧道。
巫師挑了挑眉毛。
這條隧道沒必要這麽潮濕,如果這是一個人工創造的環境,他能想到一些陷阱。
“你說什麽?”
“沒什麽。”
腳步聲回響了一會兒後,一個緊密相連的社區映入眼簾,前方的道路稍微開闊了一些。
這個區域布滿了破舊的建築和隱秘的設施。
當他們走進那家隱秘的酒吧時,一個戴著兜帽的女人用略帶鼻音的聲音向他們打招呼。
她的眼睛悄悄地打量著巫師。
“哦,我的天,你這次還帶了個客人……?”
“嘿,你見過……恩弗斯嗎?就是上次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家夥。”
“嗯,我沒見過他。”
“......”
塞爾維婭微微驚慌起來。
她懷疑這個女人在撒謊,但她的回答太鎮定了,沒有明顯的欺騙跡象。
與此同時,瘋狂巫師打了個響指,說道。
“......撒謊?我不會做這種事……”
“我在三十米外都能聽到心跳聲。我沒心情玩遊戲。老實說。我未來的玩家在哪裏?”
“......這是客人的要求。那個男孩特別要求不想見任何人。”
瘋狂巫師一言不發地從女人身邊擠過去,走上樓梯來到二樓。
不一會兒,他扛著一個昏迷不醒、滿臉通紅的恩弗斯回來了。
巫師甚至都沒看那個女人一眼,說道。
“我們走。”
“......好的,教授。”
“期待您下次光臨……親愛的客人。”
巫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塞爾維婭猶豫了一下,在女人和巫師之間來回看了看,然後急忙跟著他出去了。
女人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離開……然後笑了。
陷阱已經設好,那個男孩逃不掉的。
該死。
“啊,見鬼,那是個魅魔,不過不是特別強大的那種。”
“什麽?!”
塞爾維婭驚訝地倒吸一口氣,連忙用手捂住嘴。
她焦急地回頭看,擔心有黑影跟蹤他們。
我開口試圖讓她安心。
“她是個魅魔,而且我們沒被跟蹤。他……中了某種魅惑。很明顯。她可能趁他喝醉的時候對他施了暗示咒。果然,我沒把她們都揪出來。”
“.......學院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某個厲害的家夥在準備召喚儀式之類的。小紅塔——如果你在四處走動時看到任何可疑的魔法陣,上報給我。”
“.....召喚儀式……?”
她似乎對學院裏潛藏的黑暗勢力感到震驚。
說實話,我也是。
什麽樣的學校會有秘密的地下設施啊?
種種情況讓我覺得這是黑巫師的所作所為。
不可能有一個流浪魅魔在學院地下室開酒吧。
本來可以當場把它摧毀。
然而,我覺得那樣做隻會讓他們止損,所以我決定留一點餘地。
那個魅魔……她用某種化學物質標記了我,有點像武林裏的萬裏追蹤香。
看起來她想入侵我的夢境,但那將是她作為魅魔生命的終結。
你敢就試試。
我會榨取每一點信息,把你徹底揪出來。
我們從隧道出來後,我把恩弗斯扔到學院外的一把椅子上,轉向塞爾維婭。
“我把他留在這兒。突然有點急事。請從精神上照顧他。我會給你報酬的。”
我本想親自照顧恩弗斯的精神狀態,但鑒於新出現的情況,讓同學來幫他會更有效。
“......反正我本來也打算這麽做。”
“給,我在這張紙條上寫下了關於他家庭情況的所有信息。你參考一下。”
“......???”
塞爾維婭露出困惑的表情,仿佛在問“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我沒費心去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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