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靈丹早在千年前就消失了。
    所以現在的內家武者對聚靈丹的存在一直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沈建國很快回過神來，露出狐疑之色：“這裏麵裝的真是聚靈丹？”
    “是不是，你打開看看不就清楚了。”
    沈建國見淩天不像開玩笑，又想到淩天身上諸多不可思議，不由信了幾分，隨即打開了瓶蓋。
    一股濃鬱的丹藥清香立即從瓶子裏麵散發出來。
    沈建國僅僅隻是聞了幾下，就好像經曆了一次小小的修煉，全身無比舒坦，然後迫不及待地從裏麵倒出兩顆白色的小藥丸，並把其中一顆遞給了杜天飛。
    他們兩人都沒見過聚靈丹，不知道聚靈丹長得怎麽樣，但他們能夠感覺出手中的小藥丸蘊含了龐大的能量，跟記載中的相差無幾。
    所以他們相信，這些白色的小藥丸即便不是聚靈丹，也是異常珍貴的丹藥，絕對能讓他們修為更進一步。
    沈建國咽了一下唾沫，努力壓下立即服用的衝動。
    杜天飛一臉激動地收回了目光，眼神的熾熱更加旺盛了：“淩小友，能否告知這些丹藥是從哪裏弄來的？我也想購買一些。”
    “這丹藥沒得賣，因為這是我自己煉製的，我手上還有一些，杜老如果需要，我可以送您幾瓶。”
    杜天飛一陣愕然：“你煉製的？你小子還會煉丹？”
    “杜老，我是一名中醫，會煉製丹藥不足為奇吧？”
    沈建國想想也是這個理。
    但杜天飛不這麽認為。
    先不說中醫已經沒落了，就算中醫鼎盛時期，也沒聽說過哪位中醫大師會煉製丹藥，更何況還是傳說中可以提升修為的聚靈丹。
    杜天飛雖然不解，但沒有繼續追問，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秘密，刨根問底隻會讓人不喜，隨即搓了搓手：
    “淩小友，你既然會煉聚靈丹，那你能不能給我煉製一批聚靈丹，數量越多越好，價格好說。”
    淩天沒有滿口答應。
    首先，他不可能一天到晚煉製丹藥，浪費修煉時間。
    其次，有幾味藥材不太好找，無法大量煉製。
    再者，他煉製出來的聚靈丹隻想用在自己人身上。
    不過杜天飛開了口，他也不好完全拒絕，於是解釋道：“杜老，給您煉製一批聚靈丹沒問題，但數量不能保證，因為煉製聚靈丹的藥材不太好找。”
    “這樣啊！”杜天飛有些失望，但又不甘心，沉吟片刻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能否列張清單給我，我讓人幫忙收集。我想以我的能力，比你更容易找到所需的藥材。”
    “沒什麽不方便的。”
    淩天向沈老借來紙和筆，寫了十幾味藥材遞了過去。當然，這些不是毛澤民之前尋找的普通藥材，而是煉製二品聚靈丹所需的藥材。
    淩天這麽做，自然有淩天的深意。
    杜天飛不懂二品藥材的珍貴，隻是象征性瀏覽了一遍，然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淩天隨後問道：“杜老，能否問一下，您要大批量的聚靈丹，是準備自己用，還是送人？”
    杜天飛笑著說道：“巡天司那些兔崽子實力太弱了，我希望他們能夠快速提升修為，免得總是被玄鑒司的人欺負。當然，我自己也想借此提升一下修為。”
    “杜老品質高尚，晚輩佩服。”
    淩天先是恭維一番，語氣隨之一變：“以您當前的境界，即便服用再多的聚靈丹，修為也難有寸進，否則晚輩剛才也會送您一瓶聚靈丹。”
    杜天飛很是詫異，一臉疑惑：“此話怎講？”
    淩天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您老現在的修為應該達到了宗師巔峰，而且無限接近化神境？”
    一般來說，修為高的武者能夠輕鬆看出修為低的境界，修為低的武者很難看出修為高的境界，除非修為高的武者故意釋放身上的氣息。
    沈建國如果不是知道淩天的底細，肯定懷疑淩天早就認識杜天飛，否則太不可思議了。不過和淩天相處久了，漸漸麻木了。
    杜天飛表麵不動聲色，實則無比震驚，暗道淩天難道比他的修為還高？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否則太逆天了。
    不過由此可以看出，淩天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神秘，於是對淩天的重視程度又加重了幾分，當即回答道：
    “不錯。早在五年前我就到達了這個境界，離化神境隻有一步之遙，卻遲遲無法邁出這最後一步。”
    杜天飛有些茫然，突然想到了什麽，神色激動起來：“淩小友這麽問，是不是知道原因所在？”
    放在以前，杜天飛絕不相信自己會向先天境請教修煉上的問題，但見到淩天後，他並不覺得有何不妥，眼神中甚至露出希冀之色。
    “您老現在差的不是能量，而是感悟。感悟不到，能量再充足也是白搭，所以聚靈丹對你當前境界沒有任何幫助。”
    淩天見杜天飛還是不理解，於是用通俗的語言講解：
    “宗師境與化神境是一道分水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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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把人的丹田比作一口池塘，那麽池塘裏的水就是能量，池水的深度就是境界。
    化神勁之前，拚命地往池中灌水，水位就能上升，境界也就提上來了。
    當水位到達池塘頂端時，相當於境界達到了宗師巔峰，要想突破，隻能通過挖掘池塘深度增加水位，而不是擴大池塘的麵積增加水量。”
    杜天飛似懂非懂，接著問道：“如何才能挖得更深？”
    “這就是我剛才提到的感悟了。
    每個人修煉的道不一樣，感悟也不一樣。不過天下萬道，殊途同歸，大體方向差不多。
    要想突破到化神境，就需理解當前所修煉的力量……”
    淩天侃侃而談，說得很細致，杜天飛似有所悟。
    沈建國因為境界太低，聽到後麵感覺聽天書一樣，如果不是看到杜天飛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他真懷疑淩天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當淩天講完之後，杜天飛當即盤膝而坐，閉目養神。周圍靈氣紛紛朝他匯聚而來，然後湧入他的身體中。
    久滯不前的氣息第一次有了攀升的跡象，禁錮許久的修為終於鬆動了。
    沈建國死死盯著，大氣都不敢喘。
    某一刻，杜天飛丹田仿佛爆炸一般，內部空間陡然增大兩倍之多，身上的氣勢也達到了巔峰，功成突破到化神境。
    但他沒有立即起身，而是把方圓五裏內的靈氣吞噬一空，穩固當前境界後，方才睜開眼睛。
    沈建國連忙上前道喜。
    杜天飛發出爽朗的笑聲，心情很不錯，不僅僅因為突破到化神境，更因為他比曾老鬼早一步突破到化神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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