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我們以後也會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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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何姐這麽一點之後,張珩也不敢再繼續放肆了,乖乖的收斂起來。
    畢竟他現在還在教室,剛剛同學們源源不斷的起哄聲已經說明了一切。
    黎繪還是笑了,成功破功。
    一開始她還能憋住,但在何姐開口點了張珩之後,她算是再也憋不住了。
    她平淡如水的生活因為某人的回歸再次有了起色。
    很快,周歡他們六個人的辯論已經結束,現在輪到黎繪跟張珩兩人結辯陳詞,做最後的交鋒了。
    何姐額外給了兩人三分鍾時間做最後的整理。
    很快,黎繪站了起來,聲音清亮。
    “對方辯友用詩意的語音粉飾了一個危險的謊言,當你們把超能力包裝成丘比特之箭跟月老紅繩的時候,可曾箭簇上淬著的,紅繩上連接著的,是自由意誌的毒藥?”
    “愛之所以神聖 ,是正是因為它是混沌係統裏開出的秩序之花。就像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悲劇成就了維也納的星光,就像勃朗特姐妹在荒原上書寫不朽的篇章——所有被強權祝福的愛情,都會成為《仲夏夜之夢》裏被鮮液迷惑的荒唐戲碼。”
    “老子在《道德經》說過,‘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真正的愛情誕生於洪荒之處的笨拙摸索,當你們用超能力消除所有忐忑,猜疑與求而不得,就像用ps修掉《蒙娜麗莎》的霧狀筆觸——得到的隻是工業糖精堆砌的贗品。”
    “愛不是占有與強求,而是放手後讓對方自由選擇。對方辯友你設想一個場景,如果你使用了這個超能力,有一天你的孩子忽然問你,什麽是愛?你看著那個被你操作之人的眼睛,你難道不會迷茫?你能說被你用超能力作弊愛情是真正的愛情嗎?”
    “...”
    黎繪的結辯之後,接下來便輪到張珩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緊張。
    不愧是繪繪,文學素養就是比他高。
    “對方辯友我糾正你的一個錯誤,你說我方用詩意將超能力包裝成丘比特之箭跟月老紅繩,這是錯誤的。丘比特之箭與月老紅繩一樣,他的作用都是讓兩個本不相識的人相互愛上——這本就是一種超能力!”
    “《巴黎聖母院》裏卡西莫多破碎的獨眼,《霍亂時期的愛情》中橫跨半個世紀的船桅,《情人》裏輪渡上被帽子遮住的淚痕。反方辯友說我們在製造提線木偶,卻忘了真正的藝術正在於讓木偶勝出自主的靈魂,當徐誌摩在康橋上寫下‘輕輕的我走了。’當但丁為貝雅特麗寫下‘新生’。這些被命運推動的邂逅,何嚐不是宇宙賜予的超能力?”
    “對方辯友反複強調這是對他人自由沉淪意誌的剝奪,可愛情從來不是單方麵的絕對自由。還有就是,對方辯友是不是忽略了一個事情,‘愛’,並不是能用口頭解釋清楚的,它更多的時候藏拙於一種具體的行為之內。”
    “我們曾經也是個孩子,難道不是嗎?我們對於愛的理解難道是來源於長輩的文字描述嗎?”
    “我們以後可能也會有孩子啊...難道不是嗎?”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含笑看著張珩持續輸出的黎繪直接懵了。
    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是什麽招數,從來沒見過。
    雖然這是辯論賽,他們還是對手,但這個問題她為什麽一點反駁的心思都沒有?
    她微微歪頭,腦子一片空白,心思卻開始活絡起來。
    以後是生女兒好還是生男孩好?還是兒女雙全好。
    以後孩子叫什麽名字呢?
    不是,我在像什麽啊.....
    見狀,張珩微微一笑,說出了最後的絕殺:
    “所以,我像告訴對方辯友的是,我們人類對於愛的理解並不來源於蒼白的文字描述,而是來源於我們自己對生活的感悟,超能力他不是作弊,使用超能力相愛的人依舊能表達出我們對愛情最直接的感受,我們的孩子也能通過這些感覺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愛!”
    ......
    辯論賽結束了。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辯論賽啊。
    雖然並不是那麽正規,最後何姐也沒有硬要在兩邊分出一個勝負,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最後結辯陳詞的時候,哪一方贏了。
    主要還是反方先做了結辯陳詞,劣勢太大了,被正方刻意針對了。
    當然,這是因為正方四辯的人是張珩,如果換了別人,肯定是不敢說出這種一語雙關的話去占對方便宜的。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說了,也肯定無法破了黎繪的道心。
    隨著下課鈴聲的響起,課間十分鍾來了,這節大課已經過去一半了。
    他們幾人又坐回了原本的位置。
    冬天的陽光斜斜的投進階梯教室,剛好為張珩跟黎繪所在的位置鍍上一層金邊。
    他半側著身,左手抵在課桌上撐著頭,看著身邊的人,不知不覺忽然笑出了聲。
    黎繪抿著嘴,睫毛在臉頰投下細碎的陰影,她在無意識的轉動手上的筆。
    這時,兩人愛情路上最大的助力,同時也是兩人愛情路上最大的“絆腳石”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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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歡站了起來,用一隻手擋住了張珩投過去的視線,一臉黑線,沒好氣的說道:
    “何姐說了,正方四辯的選手注意影響,不要反複挑逗反方四辯的選手。”
    她是真的無語,雖然已經吃了這麽多兩人的狗糧。
    但是這一次,張珩是明著牌用幾乎作弊的方式才贏下了這場辯論賽。
    沒錯,雖然何姐沒有宣布辯論賽的結果,但周歡還是覺得她們輸了。
    聞言,張珩反駁道:“辯論賽都結束了,已經沒有正方跟反方的區別了。”
    “切。”
    周歡像是火藥桶快被點燃:“要不是你最後作弊,你能贏的了繪繪?”
    “你...”話到了嘴邊,張珩剛想繼續反駁,卻被黎繪一個眼神給阻止了。
    她看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黎繪知道,他們隊的其他三人都對這場辯論賽準備了很多。
    雖然很默契的將最後留給了她們,也有預期她跟張珩會在最後結辯陳詞的時候撒狗糧,但這種情況,總有一種努力被踐踏的感覺。
    有點情緒是難免的,更何況周歡今天還是特殊時期。
    “好啦,別生氣了,我先替張珩向你道個歉,中午請你出去吃飯。”
    女孩子的情緒總是那麽容易被安撫,周歡的氣瞬間消了大半。
    “算了,看在上次紅糖水的份上,原諒他了。”
    ......
    分割線。
    黎繪隨筆:
    張珩說:“這座山峰看著挺高,實際上上山很容易,反而下山很難。”我點點頭表示認同。
    我們會在每一年的春天,夏天,秋天,冬天裏相見,可惜的是有四年不小心缺席。
    短暫的一天裏,我們在山頂的帳篷裏觀看衡山日出的場景——我佩服他的耐力——一路上聽他講述這條路上時光倒退的痕跡,好羨慕這種長期能記住所見事物的能力,處處了解變遷過程的人。
    仿佛擁有著自己的地圖,我哥也是這樣的人。
    我隻喜歡被他拉著在路邊體驗我不常玩兒的事情。
    一起打氣球,被他當作未長大的孩童般坐進已經斑駁的搖搖車,那是一種神奇的體驗。
    年幼的我曾穿著碎花裙在上麵開心的笑,任由身邊的三人——一人眼眸噙笑的看著我,一人伸出雙手想抱我,剩一人急眼讓我小心,那記憶於搖搖車都舊舊的,但格外清晰,這是我很少體驗的一麵。
    寫著寫著,童年的風吹了過來,但這次隻有替代了他們,笑著看我,也伸手抱我,同樣讓我小心的一個人在。
    他愛我。
    我不開心他會哄我,我生氣他會認錯。
    盡管大多數時候我像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但在他的麵前,我更像小孩。
    張珩很寵溺的笑了,鋪好紙巾二人坐在石階上,山風吹的樹葉獵獵作響,我知有場雨會來。
    但我並不擔心,我期待那場雨,最好是驟然地落下,落在我的頭發我的手心我的倚靠裏。
    我們一直等,誰也不說走。
    可惜沒等到,那場雨在離開時落下,下得也並不爽快,就像我生澀的和弦一樣滴答滴答的落下。
    我心裏的時針也滴答滴答的走。
    ......
    這篇隨筆寫於我們第一次去爬衡山,偏散文,為了後續劇情我做了部分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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