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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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郝樹強他們就牽著牛來到了預定的地點。
那邊都準備好了!
這牛肉有股子味道,要是全都熬煮之後,一下子就暴露了。
郝樹強晚上就已經安排好了一批人分牛肉。
這牛肉能倒騰出去的隻是大部分,剩下的一部分還是要他們自己人分了的。
那時候別說是牛肉了,就是吃一隻小雞都不是件容易事兒。
殺牛那邊都準備好了。
郝樹強他們總是做這樣的買賣,他們自己人就會殺牛。
這郝樹強身為大哥,他有個習慣。
就是每次殺牛,殺豬,殺羊。或者殺麅子啥的,這種大牲口吧!他總是喜歡出第一刀。
這是一種怎麽說呢!
習慣!
愛好,或者說癖好比較合適。
他就非常享受這種一刀掌控生命的感覺。
尋常人真的是挺難理解!
兩頭牛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怎樣的命運。
今天晚上殺得就是小黃牛。
這牛肉是他們自己留著吃的。
就得吃好的!
但是晚上沒燒水。
他們把牛牽到了一個瓜棚子裏麵。
這個地方距離村裏大概有個三裏地遠,非常的安全。
每次他們碰到這種活兒,都是半夜三更的在這處理。
這個地方甚至還有柴火,還有大鐵鍋,離這地方不遠還有一條小溪。
熬了一大鍋熱水,等著殺牛吧!
今天晚上有道硬菜。
牛血腸。
南方人吃牛血腸,北方人吃豬血腸。
但是今天晚上殺牛不殺豬,這牛血可不能浪費了。
血腸比牛肉方便多了。
話不多說,開始殺牛!
殺牛是個技術活,講究的是快準狠。
一般來說,農戶不舍得殺牛,都邀請專人處理。
郝樹強不一樣,這小子自備了一把尖刀。
他這尖刀有點流弊,是一把大刺刺。
刺刀!
這東西,得有幾十年的曆史了,相當鋒利了!
那邊熱水燒好了,灌血腸的小料也都準備齊全了。
郝樹強拎著刺刀就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他們這地方還點著煤油燈呢!
大月亮地,能看清楚,這是個殺牛的好日子啊!
“兄弟們!”
“殺牛之前,該說的話我得先講好!”
“今天晚上,吃了這頓血腸,自己把肉帶回去!”
“回去之後,馬上燉了,可別留著!”
“這肉啊!”
“留不住!”
“吃進肚裏的才叫肉!”
“誰也別往外分,大夥都知道規矩!”
“話我就不多說了!”
“殺牛!”
郝樹強先開口吩咐了起來。
這牛肉藏不住,也沒有冰箱,今天晚上也燉不熟這麽多肉。
那邊有人排隊等著呢!
郝樹強這時候一刀就捅了下去。
照著這頭小牛的脖子上麵就是一下子!
白刀子紅刀子出。
那叫一個痛快!
噗噗噗的!
這就開始冒血了!
我擦···
那邊有人端著個洗衣服用的那種大鐵盆在這等候多時了!
這牛血可比豬血多得多!
一刀下去,老牛直接就懵了!
好幾個人按著才行。
那可老麻煩了 !
不過這牛血也的確是真的不少啊!
不一會兒就一大盆,一盆又一盆的。
很快就放好了!
開膛破肚。
牛腸子灌進去牛血,純純的牛血腸。
牛的這些內髒也都被分了個幹淨。
東西早就分出去了,郝樹強這邊差一不二的根本就不差事兒。
能來找他換牛肉,都知道他這牛肉是咋來的。
這個買賣都是純利潤啊!
那家夥,大鐵鍋裏麵燒的熱水,那邊分工合作,他們這一夥還有女的呢!
老七分到了一塊牛腱子的肉,還有一大塊牛肝。
這都是好東西。
純純的好玩意兒啊!
他還不要臉的開口對郝樹強說:
“哥!”
“那個···”
“那個啥,我想求你個事兒!”
“那牛腰子能不能給我切點!”
“我稀罕吃那玩意兒!”
“烤著吃,可香了!”
郝樹強能聽不明白這小子的意思嗎?
吃就吃唄!
老七今天晚上可是功臣啊!
於是他很痛快地親自操刀,給老七切下來了一大塊牛腰子。
“回家好好吃!”
“想咋吃就咋吃,家裏調料夠不!”
“小料啥的,一會兒多裝點回去!”
“明天晚上再過來!”
“喜歡吃的話,再給你分點兒!”
“這都沒毛病!”
那可不沒毛病咋滴!
這老七今天晚上立了大功,別說牛腰子了。
就是他想要一條牛大腿都沒問題啊!
要不是老七自己一個人生活,吃不了那麽多,郝樹強還得分給他更多的牛肉。
當大哥,賞罰分明,這是規矩啊!
老七是個光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他提出來的這些要求,郝樹強都會盡可能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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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那叫一個樂嗬啊!
牛血腸剛下鍋的工夫,這牛肉就分吧的差不多了!
旁邊有人拿小米,拿布啊!還有什麽小雞,衣服,鞋子啥的!
亂七八糟的,換唄!
不都是為了吃頓牛肉嗎?
但是最好的牛肉還是要留著孝敬給上麵的。
這買賣要想安穩做下去,就得學會上供。
郝樹強很明白這個道理。
一頭牛殺了就殺了,方方麵麵的情緒都要照顧到才行。
忙忙活活的,牛血腸煮好了的時候,都已經是後半夜兩點多鍾了!
煮好之後,他們就直接分了!
沒有人在這逗留。
馬上就走!
回家!
老七走的比較晚。
他家離這邊不遠。
這家夥回去的時候,困懵了!
拎著血腸還有一大堆牛肉,回家之後,倒頭就睡。
老七一個人至少拎著三十斤牛肉。
這些肉夠他吃兩天的!
幸福生活啊!
這老七尋思好了,回家就睡,睡醒了之後,把肉放鍋裏一煮,自己出去買兩瓶好酒。
這家夥,有酒有肉,絕對的好生活啊!
他回去休息了!
老七剛回家,這屋裏挺冷的。
這時候已經秋收了嘛!
老七家裏那炕頭冰涼冰涼的。
沒招了,他這早上三點多鍾又得燒炕。
他圖方便,把入冬才燒的那個煤塊給點著了。
完事兒他就回去歇著唄!
那煤塊咕咚咕咚的,一直燃燒,冒黑煙啊!
早上的時候,趙誠就過去盯梢了!
他尋思看看老七回沒回來。
結果過去之後一瞅···
這老七他家煙囪冒煙兒了!
趙誠起得早啊!
他二哥這時候天天早上起來聽廣播,了解國家政策,他也睡不著啊!
真沒想到,老七終於是露麵了!
這個癟犢子!
擦···
趙誠英不敢大意。
轉身他就返回去了!
這事兒他自己弄不明白。
那老七他幹不過啊!
一大清早,這才幾點鍾啊!
村裏人開始收地了!
趙誠這就火急火燎的往回跑。
而這時候···
東風村大隊這邊發現不對勁兒了!
大隊沒人開門啊!
那個大門鎖的,怎麽叫人都打不開!
擦···
這可咋整呢!
跳進去瞅瞅吧!
鐵大門,挺老高的,有個小夥就跳進去了。
大夥尋思早點收地,完事兒回家歇著呢!
“老尹!”
“你特麽耳朵塞驢毛了!”
“特麽了個博一的!”
“喊特麽多少聲了,還不開門呢!”
“擦···”
跳進來這小子也是罵罵咧咧的!
門口那麽多人等著幹活呢!
咋回事兒啊!
擦···
這門都進不去。
真特麽無語!
這人跳進去找了半天,沒找到鑰匙串,也沒找到負責開門的牛官老尹。
人呢!
人怎麽沒影了呢!
這時候找不到人開門了。
又跳進來好幾個人,找了半天,沒找到鑰匙板。
那鑰匙板哪兒去了呢!
昨天晚上讓老七他們給塞到槽子下麵了。
槽子就是牛馬吃草的那個容器。
這個槽子是用木頭板釘的那種。
找了半天,沒看到牛。
但是老尹聽到動靜了。
晃悠晃悠的,自己從那堆稻草裏麵滾了出來。
這時候大夥才瞧見老尹。
這家夥,讓人給捆的好粽子似的。
“誒呀我擦···”
“這是咋滴了!”
幾個小子趕忙過去看老尹的情況。
那手腕子都不過血了!
昨天晚上老七他們給老尹捆了一個專門拴豬的扣子。
那玩意兒就是越掙紮扣得就越狠。
好家夥!
這是個啥情況啊!
他們好不容易把老尹給整開了!
老尹都尿褲兜子了!
那家夥,是真的慘啊!
老尹身上一股子味兒!
能說話之後,老尹就開口張羅說:
“誒呀我擦···”
“牛特麽讓人偷了!”
“昨天半夜,給我這頓收拾啊!”
“趕緊的,找牛去啊!”
這老尹著急壞了。
那耕牛可不是尋常物件。
耕牛失竊,這是大案子。
老尹被人收拾成這樣,都沒人過多的在意。
耕牛丟了,這可咋整啊!
那兩頭牛可是出了不少力氣啊!
老牛比馬更加的吃苦耐勞。
比騾子還強。
這玩意兒···
咋整呢!
一下子就亂套了!
挨家挨戶的張羅了起來。
“牛丟了!”
“牛丟了!”
“各家各戶都起來了!”
“咱們隊裏的牛丟了!”
“出來找牛啊!”
這就開始吵吵起來了。
這個時候趙誠往回走呢!
他也沒在意啊!
這個東風大隊距離廠區大院也不算太遠。
趙三英他們家住在道上,這邊是道下。
中間隔著一條大馬路。
他過去了,回去之後,就開始找熊占山他們。
趙誠心先去了楊莽子家。
這時候楊莽子還沒起來呢!
趙誠過去,找到了楊莽子,把他從被窩裏麵給薅了出來!
“別睡了!”
“趕緊起來!”
“老七回來了!”
“快點的!”
“一會兒他起來了,備不住就跑了!”
“快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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