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爾維雅沒想過這個問題。
    食物相關的都是艾琳在找，艾琳能夠在不起眼的小巷子裏找到賣烤的小店，知道沒有牌匾的鋪子裏賣的是哪類的零食，甚至可以找到已經退休的別國皇室廚師來做晚餐……
    這些是諾爾維雅做不到的。
    艾琳聽到了和吃相關的話題就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她依稀能夠辨別出諾爾維雅和艾爾利特在談什麽。
    一個優秀的領主能夠準確地掌握領地的分布和主要特點。
    艾琳為這次度假做了很多攻略，她還和奈登一起運用特殊技巧來篩選好吃的餐館。
    她對於那些信息爛熟於心，所以即使現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開口講了。
    “南邊大陸主要分為三個部分：製造商轄區、國王領地和教派統治區。製造商轄區占南邊大陸的三分之二。
    若克斯區包括三個城市，斯歪特、梭爾和哨圖。梭爾是若克斯轄區的中心，但吃的不多喔，據說隻有一種烤餅是大家都喜歡的。
    斯歪特有一個建的歪歪的塔，這個城市裏的食物最多！被稱為是‘南邊大陸的甜品之都’，嗚嗚好幸福！我要吃遍斯歪特！”
    艾琳越說越清醒，她到最後完全不困了，開心地眯起眼睛。
    “斯歪特斯歪特！那裏有很多口味很奇特的冰淇淋，還有很多西邊大陸聽都沒聽過的小糕點！斯歪特是我的天堂！俄布老師真好～”
    艾爾利特隻喜歡甜食，他對斯歪特這個城市印象也不錯，但他問艾琳為什麽不說哨圖。
    “哨圖都是一些烤肉餅嘛，可以偶爾去吃一次。哨圖的動物很多，那個城市擁有著南邊大陸稀少的草原，據說風景很好，空氣也很好，肉也香香～”
    “在哨圖有和我合作的家族。就是他們找到了海克托。”
    菲阿娜也醒了，她安靜地聽著他們聊天，淡定地接了一句。
    “菲阿娜你還和南邊大陸的家族合作？你和他們交易什麽啊？”
    艾爾利特知道菲阿娜合作的對象廣泛，但他不知道菲阿娜和南邊大陸居然還有聯係。
    “我不僅和南邊大陸的家族有合作，我在各個大陸都有過合作的對象。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什麽都認識我？我隻不過是腓比烈的一個領主而已。
    腓比烈的肉類不好吃，我買了哨圖新鮮的肉。你們平常吃的那些肉排也是哨圖送過來的。”
    艾琳憧憬地看著菲阿娜，她覺得菲阿娜真的真的好厲害，是最厲害的領主。
    她也想像菲阿娜那樣可以和其他大陸的人達成合作。
    “那我們去哨圖吃飯和在家吃飯有什麽區別？”
    艾爾利特拋出靈魂一問。
    “區別就是在哨圖吃飯不是澳契夫做的呀～菲阿娜你之前都沒說過這些欸！”
    艾琳星星眼看著菲阿娜。
    “你們之前沒問過啊。”
    菲阿娜雲淡風輕地說著，表情格外淡定。
    經過這麽一番討論，蛛姀和休特也醒了。
    諾爾維雅看到大家差不多都醒了，拿出了歌妮婭做的麵包。
    他們走的太早，連早餐都沒有吃上。
    法陣裏安靜起來，醒的人都在吃麵包，關於若克斯的討論自然而然地結束。
    諾爾維雅在吃了早飯後就睡了過去。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南邊大陸。南邊大陸的法陣不是很多，他們隻能先到邊境，然後再坐馬車過去。
    諾爾維雅拎著行李下法陣的時候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熱氣。
    南邊大陸即使在冬季也不會很冷，是個很適合養老的地方。
    “這裏——”
    諾爾維雅看到了來接他們的阿貝爾老師和俄布老師。
    ——
    杜庫自從上了俄布老師帶來的自動馬車後就一直研究著這個新鮮東西的構造。
    諾爾維雅想，這在她前世應該叫“房車”。
    “諾爾維雅，我聽說你在卡羅內又遇到了邪神。”
    阿貝爾老師目光悠長。她看向白發藍眸的半人魚，有些煩惱。
    “你怎麽又撞上了那種東西！”
    “我不清楚呢阿貝爾老師，就是……突然撞到了。”
    “沒有，她知道有邪神，還是去了。”
    蛛姀出聲，其他小隊隊員也都點頭同意。
    諾爾維雅隱瞞失敗，她望著阿貝爾老師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語氣很輕。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阿貝爾歎了口氣。
    “你真是讓人擔心。以後躲著點兒。”
    “好哦。”
    諾爾維雅乖巧答應。
    “海克托先生怎麽沒來呀？”
    艾琳好奇地問俄布。
    自從海克托找回俄布後，俄布除了工作以外就很少自己出現了。海克托一直參與著俄布的生活，認識俄布的朋友，了解俄布的習慣——
    海克托把俄布看的很緊，生怕再次丟失。
    俄布的表情也有些黯然。
    “父親最近，都在工作。我已經兩天沒見到他了。”
    阿貝爾老師是兩天前到的，也是海克托先生邀請她來若克斯做客。那時候海克托就很忙了，但阿貝爾沒仔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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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阿娜一直看著馬車外南邊大陸的景色，她覺得南邊大陸和西邊大陸很不同。
    這裏建築的外觀都是冷硬的，人們手裏拿著的東西都可以自由伸縮，街道修理的很規整，馬車都是像海克托給他們的那種自動機械馬車，沒有馬的存在。
    偶爾還有速度很快的畸形馬車一閃而過。
    “那是，機械摩托。”
    俄布注意到了菲阿娜的目光，他的唇角微微彎起了一個弧度。
    “那是父親最新研究出來的。隻要用一點光係魔法，就可以騎很久。”
    “可以預定嗎？”
    菲阿娜回想著機械摩托的速度，決定買一個玩。
    俄布點了點頭，語氣平常。
    “等到父親不忙了，讓父親，給你們拿幾個玩。”
    俄布不清楚機械摩托的價值，海克托也沒有給他樹立任何價值觀念。海克托隻告訴俄布想要什麽就說，他都會買下來。
    任何東西都不會比他的兒子更有價值，而他恰巧也算有錢。對於海克托來說，這世界上隻有兩種類型的商品。
    一種是俄布喜歡的，他會買回來。一種是俄布不喜歡的，他會賣出去然後換成俄布喜歡的。
    菲阿娜知道海克托對於俄布的在意，但她還是想自己買。她找到海克托的時候並沒有期待對方是南邊大陸的富豪，隻是俄布老師想找他的父親，而她想讓俄布如願。
    這是她想做的，她並沒有期待因此獲利。一輛自動馬車已經不便宜了，她尊重俄布老師，就不能一直讓俄布老師的父親一而再再而三地送他們禮物。
    當然，這對於海克托來說不算什麽錢，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麽錢。
    她隻是不能……
    菲阿娜忽然意識到，這是諾爾維雅的想法。
    諾爾維雅才會這麽想。原來的她根本意識不到這些問題，因為這對於她來說也不是什麽很貴的東西，她接受了還覺得這禮物太輕，不夠她前期找人投入的那些金錢和時間。
    菲阿娜凝視著被阿貝爾訓的有些蔫蔫的半人魚，覺得時間真是非常奇怪的東西。
    她現在居然也懂了諾爾維雅當初為什麽不接受她的金幣了。
    不過如果現在她給諾爾維雅一袋金幣，諾爾維雅會疑惑地先收下問她要買什麽，然後在她說隻是想給錢後半人魚就會笑起來，聲音拉長了說，“謝謝——公爵大人——”
    然後諾爾維雅會拿這筆錢買神賜道具。
    她很了解諾爾維雅，她知道半人魚心裏其實是存著一些她無法理解的想法的，而她自己絕對做不到，她知道那是一種忠誠的高尚和可敬。
    而現在，那種可惡的感覺也神不知鬼不覺地融進了她的思想，讓她也變得有原則了起來。
    她被諾爾維雅傳染了。
    菲阿娜抿著唇，不知道這樣的改變是否需要被阻止。
    艾琳打斷了她的思路。
    “菲阿娜，現在的南邊大陸和你上一次來的時候比，變化大嘛？”
    菲阿娜搖頭。
    “我不清楚。”
    她多年前來的時間很短，談完了生意就直接回了西邊大陸，沒怎麽看過這邊的建築和風景，隻記得夜晚亮起的燈像一個銀球，總是不知疲倦地轉著。
    艾琳哦了一聲，接著和艾爾利特一起研究哪個餐館看起來值得去吃了。
    阿貝爾許久沒見雅琳休，她問雅琳休最近怎麽樣，有沒有寫完作業——雅琳休適時地轉移了話題，拿出水晶和阿貝爾探討怎麽樣才能把水晶磨得更好看。
    諾爾維雅問著俄布當初合作賽剛結束時海克托為什麽突然回了南邊大陸，但俄布也不是很清楚。
    “父親他，不告訴我不好的事。他說，他可以解決一切，讓我不要擔心。”
    俄布很信任海克托。
    “現在已經，把事情解決了。父親忙，是因為其他轄區。他們想要若克斯的哨圖。因為哨圖有草原，他們想要用草原，做實驗。”
    “需要幫忙麽？”
    諾爾維雅記得哨圖有家族在和菲阿娜的領地合作。如果讓別人拿到了哨圖，那片草原不會再繼續維持下去。
    實際上，海克托在以梭爾和斯歪特的盈利支撐著哨圖的發展。
    “不用了。父親他，說自己可以。父親，從來不騙我。”
    俄布很篤定，諾爾維雅也就不再提幫忙的事。
    諾爾維雅旁邊是蛛姀。
    蛛姀看到了休特脖子上的白色水晶吊墜，想拿自己挖到的金水晶換，但休特不同意，艾爾利特聽到了還過來問蛛姀是不是對他有什麽意見，不想要他的發色的水晶吊墜……
    馬車裏吵吵鬧鬧地像一群小孩兒出去春遊。
    阿貝爾阻止了蛛姀和艾爾利特的吵架，給杜庫和雅琳休倒了一杯飲料，把馬車裏的零食分給她的這群不省心的小崽子們，成功讓馬車裏安靜了一會兒。
    在這種安靜告急時，馬車停了。
    諾爾維雅走下馬車，看到了一個超級無敵豪華莊園。
    南邊大陸植被覆蓋率不高，但這個莊園裏種著很多名貴的花草。花園像個複雜的迷宮，嶄新的銅像錯落有致地點綴在花園裏。花園中央是一個噴泉雕塑，諾爾維雅看著那熟悉的麵孔，問俄布發沒發現那個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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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布點頭，說那是海克托特意做的。
    等走出花園，諾爾維雅震撼地看著那一排形狀各異的城堡，她覺得這多少有些誇張。
    巴洛克風格的城堡富麗堂皇，哥特式的城堡神秘夢幻，古典主義城堡聖潔簡約……
    甚至還有水上城堡。
    每個城堡附近的綠植都各具特色，艾琳跑到俄布身邊問俄布他們該住哪一個。
    “每一個。”
    俄布有些羞赧。
    “找不到，可以把這七個城堡，合在一起的大城堡了。隻能分成，七個。”
    諾爾維雅：以後她能不能也來南邊大陸當製造商？
    一個人住一個比玫瑰府邸還要大一倍的城堡是不是有些奢侈？
    諾爾維雅來不及思考，因為艾琳歡呼一聲已經帶著雅琳休衝向了她喜歡的城堡。
    艾爾利特和蛛姀也走向了明顯是給他們準備的住處，諾爾維雅問俄布他和阿貝爾老師住在哪裏。
    阿貝爾指著遠處高聳入雲的建築，表情有些麻木。
    “看到了嗎？最高最大的那個城堡，我就住在那裏。俄布之前問我要住什麽樣的房間，我和他開玩笑說要住最大最好的。”
    俄布真的給她找了最大最好的。
    但俄布和海克托隻住在普通的莊園裏，沒有花園，沒有雕塑，隻有一個圍欄和不高的小房子，簡單到都沒有那麽多房間。
    “我們，晚上來接你們，去吃飯。”
    俄布說完晚上的安排後就和阿貝爾一起離開了。
    他們起的太早，在法陣裏雖然睡了一會兒，但休息的並不好。
    每個城堡裏都有餐食和水果，諾爾維雅吃了午餐後就隨意找了個房間睡午覺。
    她選擇了水上城堡。
    城堡裏的每一個房間都被改成了有海洋因素的圖案，連床都做成了貝殼或者海星等海洋生物的形狀。
    諾爾維雅看到了放下行李離開城堡的艾琳、雅琳休和艾爾利特，猜他們是去斯歪特尋找好吃的了。
    ……
    諾爾維雅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暗了下去。
    若有似無的人聲從窗外傳來，諾爾維雅起來走到窗邊，看到雅琳休和一群孩子在椴樹下玩。
    樹葉肥厚，從雲朵中投出的光落在樹葉上，一閃一閃地像夜晚被敲碎的星。
    諾爾維雅倚在窗邊靜靜看著。
    艾琳和杜庫在更遠處的花園裏編花環，諾爾維雅一開始還沒發現，她覺得花團錦簇中似乎有一個小灰團動來動去，而有一抹黑色一直定在原地。
    那一個小小的灰色影子從花園那裏快速移動到了不遠處的城堡，菲阿娜和艾爾利特搬了躺椅在那裏，旁邊是放進冰桶裏的酒。
    灰色影子慢慢清晰，是披散著頭發的艾琳。
    她拿了兩個花環放在艾爾利特和菲阿娜的頭上，然後又跑回去找杜庫繼續編花環。
    休特在噴泉旁邊拿著聯絡器不知道在說什麽，諾爾維雅看到他把聯絡器扔進了水裏。
    “諾爾維雅——”
    白發藍眼的半人魚循聲看了過去，隔壁城堡的蛛姀透過窗在看她。
    “要來這裏看看嗎？俄布把這裏布置的和黑森林差不多。”
    “好。”
    諾爾維雅準備下樓去蛛姀的城堡，但蛛姀沒讓她動。
    蛛姀用藤蔓從她的窗戶一直連接到半人魚的窗戶，然後藤蔓層層覆蓋，編織成了藤梯。
    “過來吧，諾爾維雅。”
    諾爾維雅：！
    好像童話故事。
    諾爾維雅從窗上走了出去，藤蔓做的通道意外地穩固，諾爾維雅安全地從她的城堡走到了蛛姀的城堡。
    艾爾利特在下麵看見了，他衝蛛姀大喊。
    “蛛姀！我也要玩！”
    蛛姀：“爬樓梯去吧。”
    艾琳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她和杜庫跑回來，看著那連接了兩個城堡的藤梯，和那群小孩子一起哇了起來。
    蛛姀哼了一聲，最後還是用藤蔓做了長梯。
    艾爾利特和艾琳都走了上來。
    諾爾維雅：“蛛姀，你好像長發公主哦。”
    蛛姀皺眉。
    “那是什麽？”
    “頭發很長，被囚禁在高塔上不被允許離開，但最後自己勇敢地逃出來的公主。”
    蛛姀沒聽過這個故事，她覺得這個公主有點兒像蛛薇給她講過的睡前故事裏那個無法控製頭發生長的森林女巫。
    那個森林女巫也住在高塔裏，但那是因為她把自己的頭發收集起來做成假發賣給人類，和人類交往過密被森林女巫孤立了。
    不過蛛薇說那個森林女巫本身就不喜歡和人交流。
    蛛姀剛想給諾爾維雅講那個像長發公主的森林女巫，就看到菲阿娜和杜庫也走了上來。
    雅琳休在下麵問城堡裏的監護人們可不可以帶它新認識的朋友們玩這個藤梯，蛛姀同意了。
    她看著在房間裏拽著樹藤蕩來蕩去的艾爾利特和蕩秋千蕩的太高磕到了鼻子的艾琳，覺得小孩兒都沒他們這麽鬧騰。
    然後她看到半人魚帶著杜庫去爬樹，杜庫爬不上去菲阿娜還在下麵提供指導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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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蛛姀：？
    休特也跟著雅琳休以及那些孩子一起走上來了，蛛姀沉默地看著休特在得到她“無所謂”的話後直奔那堆枯樹葉然後把它們都點燃的場景。
    蛛姀：我不理解。
    “蛛姀，這個城堡好好玩哦～”
    艾琳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上，她的聲音在穹頂回蕩。
    “而且～好大～”
    蛛姀坐在吊椅上看著他們。
    “你們住的城堡不是這樣的嗎？”
    “不是～我住的城堡裏都是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而這裏是一層一層的～但是我住的城堡裏有很多大大的可愛玩偶，我還沒怎麽看過城堡裏都有什麽～”
    諾爾維雅從樹上下來走到蛛姀身邊，她也像小朋友一樣，眼睛亮亮地看著蛛姀。
    “蛛姀，我爬上樹了。”
    “我看到了。”
    “我小時候家裏就有一棵槐樹，槐樹上有我父親做的樹屋，每次我和母親生氣都會自己跑到樹屋裏，後來有一次叔父找不到我了……”
    諾爾維雅自然而然地講起了前世，卻在意識到她的話語中出現了“叔父”而生生頓住。
    蛛姀看著她，很平常地問她。
    “然後呢？”
    諾爾維雅組織了下語言。
    “然後他求助了很多人，比如世界的執法者。但我其實隻是在樹屋裏睡著了，他不知道。他找到我之後大哭了一場，他哭的好慘，我那時候決定以後不要因為一些小事和他生氣了。”
    “那你這個叔父後來怎麽了？你之前為什麽沒提過他？”
    “……後來他出了意外。”
    諾爾維雅沒有繼續說下去，蛛姀也沒有再問。
    蛛姀看著在樹上下不來的杜庫，用藤蔓把他卷了下來。諾爾維雅關注著雅琳休和它的朋友們。
    雅琳休新認識的朋友都是住在附近的孩子，他們禮貌地和他們打了招呼，然後圍著一個秋千玩。
    兩個人坐在秋千上，其他三個人負責推，他們輪流換著玩，文明地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
    但他們掌握不好力度，秋千飛的很高，一個孩子害怕地鬆開了手，從秋千上飛了出去。雅琳休和他一起坐在秋千上，見狀也不握著秋千，伸出手拉住了他。
    諾爾維雅用水係魔法把這兩個孩子穩穩地放在地上，那個小男孩震驚地看著諾爾維雅，轉頭小聲向雅琳休詢問。
    “你的家人都是魔法師嗎？”
    “不都是啊，怎麽啦？你玩秋千的時候要握好嘛，這樣很危險。”
    “是啊哥哥！剛剛嚇到我了！”
    一個小女孩走過去冷著臉訓著差點兒砸到地上的小男孩，轉過頭拿出一顆綠寶石遞給諾爾維雅。
    “真的很抱歉，我哥哥他一直這麽冒冒失失的，謝謝您救了他。我出來沒帶什麽東西……我知道這個寶石太敷衍了，我明天來給您送更好的謝禮！”
    小女孩把綠寶石放在諾爾維雅旁邊就拉著小男孩離開了，諾爾維雅看著那比她拳頭都要大的綠寶石，剛想把小女孩叫回來，就看到他們的鞋後麵噴出了蒸汽，然後快速消失在這片莊園中。
    諾爾維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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