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絲纏綿。
    諾爾維雅走到1206活動教室時看到了從門縫裏泄出的燈光。
    她打開門，發現小隊裏除了她都在了。
    諾爾維雅走進去，問火曜日沒課的艾爾利特怎麽也來了。
    “當然是因為這個從來沒出現過的比賽。”
    艾爾利特笑著，但他的眼睛裏染著憤怒的火焰。
    “哪個人投的我們？他眼瞎嗎？我們哪裏沒有默契！”
    諾爾維雅：“牛角包好吃還是蘋果派好吃？”
    “牛角包！”
    “蘋果派！”
    休特和菲阿娜選擇了牛角包，艾爾利特和蛛姀、艾琳說的是蘋果派。
    隻有杜庫還在思考。
    半晌，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杜庫說他兩個都喜歡。
    “參加這個遊戲也不是壞事。”
    諾爾維雅把外套脫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蛛姀給她種的小雛菊和銀扇草澆水。
    “我們在這場比賽裏占據著絕對優勢。”
    “但是關於‘拚圖遊戲’的比賽細則還沒出，瓦萊裏奧老師有預想到這個結果嗎？”
    休特說著話。他眼下的青黑太過明顯，諾爾維雅合理懷疑伍爾斯在離開之前都在扯著休特聊天。
    今天是火曜日，火係魔法的課排的最滿。而且雨下的這麽久，火係魔法院的老師們會趁著和火係魔法師相克的天氣盡可能地訓練學生們的抗壓能力。
    所以休特現在看起來格外疲倦。
    諾爾維雅看著他，勸他回去休息，但休特搖頭。
    他不喜歡雨天。但他喜歡和他的隊友們在一起。
    最終休特躺在艾琳搬來的，已經有些舊的薄荷綠弧形沙發上，蓋著所有人的外套睡了過去。
    諾爾維雅的聯絡器突然響了起來 她用水包裹住了休特防止他被吵醒，然後接起了這個通訊。
    瓦萊裏奧的聲音清晰。
    “諾爾維雅，你看到投票結果了嗎？”
    “是指‘送你回家隊’排在第一這個結果麽，瓦萊裏奧老師？”
    瓦萊裏奧咳嗽了一下。
    “這又不是我投出來的。我隻是覺得布卡·祖爾和他的隊員有和解的可能，‘拚圖遊戲’是為那些隊內關係不好的小隊準備的。”
    “那我們可以不參加麽？”
    “不可以。”
    瓦萊裏奧斬釘截鐵地否定了這個提議。
    “準備參加默契挑戰吧。諾爾維雅，‘真鋒象隊’散是滿天星，聚是一群混蛋。布卡·祖爾的小隊成員分開的時候都很強，包括布卡。
    他對於水係魔法的使用非常有趣。
    如果你想的話，可以在比賽裏讓他和他的隊友們解決誤會。”
    “瓦來裏奧老師，這是個請求麽？”
    “不，這是委托。史密斯家族旗下所有產業折上折。”
    “好的瓦萊裏奧老師。”
    諾爾維雅答應的很快。
    瓦萊裏奧結束了通訊。
    外麵的雨漸漸停了，諾爾維雅和菲阿娜猜測著下一個指導老師會是誰。
    休特慢慢醒了過來。
    他迷茫地睜開眼睛，隱約聽見了諾爾維雅的聲音。
    他坐起來清醒了一會兒，然後參與進諾爾維雅和菲阿娜在討論的話題。他和諾爾維雅說這個月的指導老師信息還沒出現，但“阿瑞斯之矛”已經見到他們的指導老師了。
    安德烈告訴他的。
    安德烈說他們這次的指導老師完完全全是個混蛋。
    瑋恩埃·索裏。
    北邊大陸軍隊首領的親侄子。
    自負、冷血、殘忍、目中無人並且權勢滔天。
    安德烈說瑋恩埃看到他們的那一刻就開始對他們評頭論足，還把珠香說哭了。
    萊西讓瑋恩埃道歉，但瑋恩埃隻是輕蔑地看著他們，說他們隻不過是一群經不得風吹雨淋的弱獸，而被說哭的珠香更是不配活著。
    奈登和荼緋，再加上巴裏，他們三個一起衝上去攻擊瑋恩埃，但瑋恩埃下手狠辣，完全是要他們死。
    瑋恩埃想要扭斷荼緋的脖子，巴裏察覺到了，他和奈登上前擋了一下，奈登被撞了出去當場昏迷，巴裏的手腕被扭斷。
    安德烈同時用光係魔法救三個隊友，他都沒看清尼爾泰克是怎麽飛出去的。
    萊西護在他和珠香身前，但她的水係魔法根本抵擋不住瑋恩埃的靠近。
    安德烈看到萊西和尼爾泰克一樣被扔出窗外的時候他真的要絕望了。他的光係魔法能夠造成的直接傷害沒有那麽強，而且現在是雨天，他處於弱勢，根本打不贏這個來自北邊大陸的嗜血變態。
    安德烈不能停止他的救治。巴裏手腕上的傷如果不能立即愈合，那後果不堪設想。
    巴裏是劍士啊！
    而且奈登腦袋上的傷口也需要恢複，奈登以後要當羽蛇族族長的！
    要是摔傻了怎麽辦？她那些政事處理的那麽好，要是因為這一摔摔出後遺症了，讓奈登看著別的不如她的羽蛇族當上了族長，那安德烈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還有荼緋。
    荼緋的臉不能留疤。荼緋是歌劇演員，他要是留了疤劇院該不給他好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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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烈忙到額頭滴汗，他的光係魔法甚至探出了窗外在給萊西治療傷口。
    他隻能讓珠香快跑。
    珠香去請理事長當救兵，他們還有生還的可能。
    這個瑋恩埃完全是個瘋子！
    安德烈眼睜睜看著瑋恩埃冷笑著靠近他和珠香，而珠香沒動。
    “快走啊珠香！”
    “……不。”
    安德烈看著珠香慢慢走到他身前，伸開雙臂擋在他麵前。
    “瑋恩埃……瑋恩埃·索裏。請您……不要再向前走了。作為指導老師，您應該幫助我們更好地成長，而不是……而不是在這裏，攻擊我們。”
    “你弱的讓我都沒有殺你的興趣。滾開，我不會說第二遍。”
    瑋恩埃無視了珠香，他把珠香狠狠推開，珠香撞到了牆上。
    “珠香！”
    安德烈把他的光係魔法劈開又去給珠香治療，但瑋恩埃已經向他伸出了手。
    安德烈準備好迎接痛擊了，但許久沒有任何聲音，他半睜開了眼睛。
    珠香——那個羞怯內向的珠香。
    她用塔羅牌困住了瑋恩埃，然後咬破了手指，把自己的血抹在匕首上，用匕首刺穿了瑋恩埃的手腕。
    珠香的眼睛紅腫，但她那雙紫色的眸裏現在隻有冷意。
    她說出來一連串咒語。
    安德烈聽不懂，但安德烈知道珠香作為巫女是絕對優秀的。珠香的瞬發法咒威力強的嚇人。
    安德烈能感受到活動教室裏有無數咒術被釋放。強大的威壓籠罩著瑋恩埃，瑋恩埃被剝奪了說話的權利。
    珠香的聲調如常。
    “索裏老師……我提醒過您的。您不該對我的隊友出手。”
    珠香慢慢地抽出了染血的匕首。
    “您……您需要，自己反思一下。您做指導老師……真的非常差勁。
    ……您該休息了。”
    珠香話音剛落，瑋恩埃就砸在地上不省人事。
    珠香也脫力跌倒。
    她付出了某種代價才讓瑋恩埃這麽厲害的人被刺傷並且昏迷。
    安德烈跑過去試圖把珠香扶到最近的座位上，但珠香的手都抬不起來，她全身上下都沒有力氣，像是被剝奪了行動的能力。
    安德烈不知道珠香這是怎麽了，他把珠香抱在懷裏嗷嗷哭。
    珠香安慰安德烈說這是她要付出的代價，過一會兒就好了。她讓安德烈去救萊西她們。
    安德烈把萊西和尼爾泰克搬回來，把昏迷的瑋恩埃綁在凳子上，然後向理事長瓦萊裏奧求救。
    瓦萊裏奧來到他們活動教室的時候帶了很多返祖科的老師，他們把瑋恩埃帶走了。
    安德烈請求換一個指導老師，但瓦萊裏奧沉吟許久，和他說明了現在的情況。
    “瑋恩埃·索裏隻是艾博斯格的掛名老師，他是北邊大陸軍隊的下一任首領候選人。
    我沒有指派他來當你們的指導老師，他是自己申請的。他大概是想讓你們小隊參加軍校聯賽並贏得冠軍。所以即使我為你們換其他的指導老師，他也不會放過你們。”
    棕發銀眸的理事長大人冷淡地看著他。
    “你是‘阿瑞斯之矛’的副隊長，你來抉擇要不要換掉指導老師吧。
    給你一個提示。即使換成其他的指導老師，你們也不會從瑋恩埃·索裏的手裏逃脫。”
    “為什麽艾博斯格會招聘這樣的人來當老師？”
    “西蛞同學，是他主動來應聘的。沒有任何一個學院會拒絕未來可能會成為北邊大陸掌管者的候選人。
    而且他還和艾博斯格簽訂了合作契約，艾博斯格的優秀畢業生可以選擇去軍隊工作。
    我會讓他保證不會再對你們動手，但至於他會不會遵守承諾，我無法保證。”
    安德烈：……那這個保證有什麽用啊？
    “所以——”
    “我們不換指導老師。”
    萊西醒過來有一會兒了。她聽著安德烈和理事長瓦萊裏奧的對話，決絕地這麽說著。
    她明白現在是什麽狀況了。瑋恩埃會一直纏著她的小隊，即使這個月換掉了，下個月他還會來。
    艾博斯格不會為她的小隊與瑋恩埃為敵。
    沒關係。她在麵對困難的時候不會逃避。如果她的前麵有個石頭礙路，她會把石頭敲碎。
    瑋恩埃也一樣。
    “萊西……”
    安德烈有些遲疑。但他在看到萊西的表情後就知道萊西做出的決定。
    他長舒一口氣，然後看向瓦萊裏奧。
    他的聲音堅定。
    “就讓瑋恩埃當我們的指導老師吧。”
    瓦萊裏奧對這個結果沒什麽異議。他的占卜結果是積極的，所以他並沒有攔著瑋恩埃來當“阿瑞斯之矛”的指導老師。
    但他的確沒想到瑋恩埃會衝動到這種程度。他會約束瑋恩埃所有的越軌行為，讓瑋恩埃明白為什麽艾博斯格現在還姓史密斯。
    “阿瑞斯之矛”的小隊成員逐漸醒來，瓦萊裏奧看著他們都沒什麽大問題後就放心地離開了他們的活動教室。
    安德烈在確認珠香恢複了行動能力後才停下光係魔法的輸出。他這一下午救了全隊的人，他快被榨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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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大家都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荼緋美貌依舊，奈登頭也不疼，萊西身上的擦傷已經痊愈了，珠香現在行動自如，尼爾泰克身上的零件還在轉動。
    巴裏轉著他的佩劍，手腕動作靈活。
    他的光係魔法發揮了最大的作用，但他覺得新學期一點都不好。
    新學期第二天，他的隊友們就被這個殘忍的指導老師重傷。而接下來他們還會和瑋恩埃鬥智鬥勇整整一個月。
    他忍不住給休特打通訊說這件事，他問休特以雷米亞茲的第一王子這個身份能不能殺掉那個瑋恩埃·索裏。
    休特：“你真的覺得我可以殺掉北邊大陸軍隊首領的親侄子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嗎？”
    安德烈：“……不覺得。隻是這個指導老師真的太討厭了。你們的指導老師是誰啊？”
    休特：“還沒見到。大概明天就會出現了。”
    安德烈說出來感覺情緒緩和了一點，他剛想掛斷通訊，就聽到休特用非常平靜的聲音問他“想要去報複嗎”。
    “雖然殺不了他，但讓他也感受一下被攻擊到的疼痛還是辦得到的。在艾博斯格學院範圍內，瓦萊裏奧會無視瑋恩埃·索裏的部分舉動，但絕對不會允許他在學院內殺人。
    所以，需要我替你報複他嗎？”
    安德烈拿著聯絡器，他覺得心髒熱了起來。
    他喜歡和休特一起玩，一起燒神宮，因為他覺得休特是個英雄，是個有正義感的好人。
    他覺得，這樣的人總不會太壞。所以他無視了那些流言蜚語黏著休特。燒神宮是，去卡羅內也是。
    但是休特一直都對他淡淡的，他能感覺到休特可能不太喜歡他。隻是休特即使不是那麽喜歡他，也會縱容他。
    他把休特當朋友，但這不代表他覺得休特也必須是他的朋友。
    直到現在。
    休特主動提出了要替他出氣。
    “可是那個瑋恩埃·索裏特別厲害。他好像是狂戰士。”
    “我知道了。”
    “休特，你知道你沒有一定要這樣做的義務對嗎？如果被他發現，你會被北邊大陸針對的。”
    “我又不準備當國王。但我是雷米亞茲的王子，所以即使被他發現了，我也會比你更安全。
    安德烈，這是朋友的待遇。”
    雷米亞茲的大王子殿下認真地說著，讓安德烈注意瑋恩埃的行蹤。
    “那我們一起吧！”
    安德烈開心地提議，卻被休特否決了。
    如果瑋恩埃最後和他們相處地很好，那讓他來做那個惡人就好。安德烈一旦參與進去，按照瑋恩埃那類人的性格，安德烈絕對會被報複。
    安德烈想了想後答應了。但他直到這個月結束都沒有給休特發瑋恩埃的消息。
    現在的休特還不知道。他隻是在睡醒後給諾爾維雅講了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諾爾維雅的第一反應是打開聯絡器問萊西需不需要幫助，但休特阻止了她。
    “他們已經有了應對瑋恩埃的計劃。”
    “阿瑞斯之矛”全員都不是循規蹈矩乖孩子，哪怕是珠香也是合格的少主，到了真正危急的時刻，珠香比誰都靠得住。
    讓諾爾維雅驚訝的是珠香的爆發能力。萊西都沒能抵過瑋恩埃，但珠香卻讓瑋恩埃陷入了昏迷——
    或許這也是為什麽萊西和安德烈會決定讓珠香留到最後。
    諾爾維雅看著陰沉的天色，覺得天氣冷的總是很突然。
    雨已經停了，但夜色籠罩，天空在黯淡中透出幾分淡橘色的光芒。
    這時候正值下課，鈴聲劃破雲層，響徹整個艾博斯格。
    外麵的學生多了起來，他們踩著水窪，有些人去了食堂，有些人走向了艾博斯格的大門。
    涼意蔓延，肆無忌憚地鑽進人們的袖口。
    諾爾維雅看到人們慢慢聚在一起，走的很密集。
    蛛姀沒什麽事幹，也來到窗邊和她一起看外麵的景色。蛛姀突然指向了一個人。
    “那些人為什麽還要打傘？外麵已經不下雨了。”
    “可能是為了避免樹上殘留的雨水會淋濕衣服？”
    那一堆傘朝著他們的活動教室走來。
    諾爾維雅忽然有一個猜想。
    “那不會是‘阿瑞斯之矛’吧……？”
    休特聽到後頓了一下。他覺得安德烈會產生“因為特意帶了傘不打開用的話太可惜了”之類的想法，然後堅持著打傘。
    巴裏和萊西必定會陪他一起。尼爾泰克和珠香會在安德烈源源不斷的勸說下妥協，而奈登和荼緋肯定不會同意。
    ……也不一定。
    如果安德烈手裏的傘很好看很配荼緋的衣服的話，荼緋會把自己手裏的傘給安德烈，然後拿著安德烈的傘。
    諾爾維雅朝下麵揮了揮手。她回頭和她的隊友們宣布了最終結果。
    “是‘阿瑞斯之矛’。”
    菲阿娜：“——我就知道。”
    ……
    開學第二天的雨後夜晚，“送你回家隊”和“阿瑞斯之矛”在亞都的小店裏吃羊肉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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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西狠狠罵了那個瑋恩埃·索裏，並且和諾爾維雅分享了她製定的作戰計劃。她這個月要把瑋恩埃製服，讓瑋恩埃以後看到了她小隊後都要低著頭走路。
    諾爾維雅仔細地看了萊西的作戰計劃，在幾處不合理的地方進行了改進升級。
    “不過現在那個‘拚圖遊戲’的規則都沒出來，這已經是火曜日了，如果一直到日曜日才通知規則並且立即比賽的話，就沒有準備時間了。”
    在諾爾維雅改計劃的期間，萊西提起了那個“拚圖遊戲”。
    諾爾維雅筆尖一頓。
    “沒有準備，才能在比賽時為了能夠獲得勝利而努力配合……這也是一種考驗。”
    諾爾維雅在說話期間改好了作戰計劃，然後遞給了萊西。
    諾爾維雅比較擔心的是新的指導老師。
    其他的小隊今天都見到了指導老師，隻有“送你回家”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瓦萊裏奧發來消息說他們的指導老師明天才到，讓他們不要著急，還說他們的新老師其實是熟人。
    諾爾維雅大概有了幾個人選，但和菲阿娜討論的時候又覺得不大可能。
    熱氣彌漫。
    羊肉火鍋咕嘟咕嘟地冒著泡。
    諾爾維雅專注於吃飯，沒聽見聯絡器的響聲。
    萊西和安德烈也沒有。休特根本沒把聯絡器帶出來。
    但過了一會兒，隔壁突然傳出來一聲哀嚎。
    “為什麽形式不定啊！是誰想出來的‘拚圖遊戲’？我要代替比賽之神審判你！”
    諾爾維雅和休特對視了一眼。
    安德烈也若有所思。
    這個聲音，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艾博斯格第一”隊的隊長凱撒。
    那個小卷毛審判者。
    聲音還在繼續。
    “我們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票……”
    “合作賽的時候吧。”
    “可是我們配合的還算好。”
    “那是因為朵蘭她看起來……”
    “和朵蘭沒關係！是我讓別的小隊給我投的票——”
    “凱撒我真服了你了。”
    “加一。”
    “同意。”
    “你為什麽要讓別的小隊投我們？”
    聲音消失了。
    安德烈好奇地不行，他想去問個究竟，卻被巴裏攔住了。
    諾爾維雅站起來問安德烈和萊西要不要和隔壁“艾博斯格第一”隊打個招呼。
    安德烈強烈同意。
    最後要去隔壁社交的人員名單是：諾爾維雅和休特、萊西和安德烈，再加上巴裏和艾琳。
    巴裏是為了看著安德烈，安德烈想知道什麽就一定會千方百計地尋求答案。而艾琳去是因為“艾博斯格第一”隊有一個灰狼族返祖科。
    諾爾維雅帶著他們走到隔壁，禮貌地敲了敲門框。
    凱撒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是我們點的通心粉嗎？其實直接進來就行……哦是你們啊！”
    凱撒認真地想了想他們的名字，最終隻想起了諾爾維雅叫什麽。
    “萊麗同學，‘阿瑞斯之矛’和‘送你回家’的朋友們，你們好啊，你們也來吃羊肉火鍋嗎？他們家確實很好吃！”
    諾爾維雅出麵和凱撒寒暄了幾句，在氣氛稍顯僵硬的時候，安德烈忍不住問凱撒。
    “為什麽你讓別的小隊投你們？”
    凱撒愣了一下，然後聲音小了一點。
    “因為‘拚圖遊戲’，聽起來好像真的要拚拚圖的樣子。我玩拚圖玩的一級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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