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黑雪與白雪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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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魯對“糖果煉金術”的癡迷程度,連厄若末都有些始料未及。
    纏著厄若末追問各種糖果的製作細節,從最基礎的蔗糖提煉到複雜的香料調配,甚至還異想天開地想用龍氣直接塑形糖果。
    厄若末或許是被巴魯那股純粹的、對“甜蜜事業”的熱情所感染,她竟真的耐著性子,將一些基礎的煉金原理和塑形方法教給了巴魯。
    當然,教學過程少不了她標誌性的冷言冷語,比如“你的龍氣控製精度簡直和巨怪的繡花針一樣”、“這種程度的塑形,三歲龍人小孩閉著眼睛都比你強”。
    巴魯卻毫不在意,反而學得津津有味凜則忠實地記錄著所有數據,時不時提醒巴魯:“你的龍氣輸出已偏離理論值7.8,建議調整。”
    萊恩哈特在一旁看著這奇特的教學場景,心中暗自感歎,能讓厄若末大師如此“耐心”教導的,恐怕也隻有巴魯這頭不按常理出牌的巨龍了。
    好在巴魯的學習能力確實驚人,尤其是在他感興趣的領域。
    很快他已經能像模像樣地用煉金術混合材料,再用龍氣小心翼翼地將糖液塑造成各種簡單的形狀——雖然離他想要的“龍形棒棒糖”和“槍翼水果糖”還有十萬八千裏,但至少不再是奇形怪狀的一坨了。
    ……
    “好了,糖果的事情先放一放。”厄若末打斷了巴魯新一輪關於“如何用龍炎瞬間焦糖化”的狂想,“正事要緊。”
    “哦?是要開始了嗎?”他知道厄若末指的是什麽。
    厄若末點了點頭,她示意巴魯跟她來到實驗室的中心。
    那裏,一台造型奇特的煉金機器靜靜矗立著。
    機器主體由不知名的黑色金屬構成,上麵銘刻著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無數粗細不一的晶石管道如同血管般遍布其上,匯聚到一個巨大的透明試管型容器中。
    容器內有一顆巨大的龍蛋,裏麵還盛放了某種散發著柔和光暈的培養液。
    “羈絆之石。”厄若末言簡意賅。
    巴魯心領神會,取出了那枚封存著白雪神與黑雪神靈魂的羈絆之石。
    將羈絆之石放入了煉金機器頂端的一個凹槽中後,石頭嵌入的瞬間,機器表麵的符文驟然亮起,發出低沉的嗡鳴聲。
    厄若末點在機器的幾個關鍵節點上。她的口中開始吟唱起古老而晦澀的咒文,引動著周圍的魔力向機器匯聚。
    “嗡——”
    機器的運轉聲逐漸變得高亢,透明試管中的培養液開始劇烈翻騰。
    羈絆之石上的黑白光芒順著晶石管道流淌而下,霎時間,整個試管被濃鬱的黑白二色所籠罩,光芒交織,變幻不定,仿佛混沌初開,陰陽分化。
    巴魯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這一切,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魔法與煉金術的力量在機器內部完美地結合、運轉。
    這種將不同體係力量融會貫通的技藝,讓他歎為觀止。厄若末的能力,果然深不可測。
    “接下來注入你的生命龍氣。”厄若末的聲音將巴魯從沉思中喚醒。
    巴魯催動的是蘊含著磅礴生命力的翠綠色龍氣,精純的生命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儀器之中。
    隨著生命龍氣的加入,試管中黑白交織的光芒更加穩定,也更加富有生機。漸漸地,在培養液的中央,龍蛋上的花紋開始凝聚、成型。
    蛋殼表麵,黑白兩色如同水墨般交融、流淌,形成玄奧而美麗的紋路。
    “好了。”厄若末停止了吟唱,儀器的運轉也逐漸平緩下來。
    巴魯看著那枚靜靜懸浮在培養液中,散發著黑白光暈的巨大龍蛋,不禁有些好奇。
    “什麽時候才能孵化?不會還要讓我來孵蛋吧?”
    “不如讓西琳來孵吧,我還想研究一下糖果的製作……”
    就在巴魯想要將龍蛋取出的時候,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那枚黑白相間的龍蛋表麵,毫無征兆地出現了一道裂痕!
    “哢嚓哢嚓”的碎裂聲接連不斷,裂痕如蛛網般迅速蔓延開來。
    “這麽快?!”
    伴隨著一聲輕微的爆鳴,蛋殼徹底碎裂,耀眼的黑白光芒從中迸發而出,瞬間充斥了整個實驗室,刺得巴魯都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
    “是金色傳說嗎!?”
    光芒散去,一頭奇特的幼龍出現在眾人麵前。
    她的體型對於幼龍而言已算不小,身軀呈現出一種奇妙的黑白相間色澤,像是由純粹的黑曜石與無瑕的白玉精心雕琢而成,兩種顏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卻又涇渭分明。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竟然擁有兩個龍頭!
    “雙頭龍!?真是中大獎了!”
    左邊的龍頭,通體漆黑如墨,隻有幾縷銀白的紋路點綴其間,冰藍色的龍瞳閃爍著一絲狡黠與桀驁。而右邊的龍頭,則潔白勝雪,其上勾勒著深邃的黑色紋路,金色的龍瞳顯得溫和而睿智。
    兩個龍頭之下,是共用的修長脖頸和勻稱的身軀。她的龍翼也極為特殊,是如同冰晶雕琢而成,一半漆黑,一半瑩白,邊緣閃爍著點點寒光,充滿了神秘與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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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頭雙頭幼龍,完美地融合了白雪神與黑雪神的特征,卻又誕生出一種全新的、令人驚豔的姿態。
    她茫然地晃了晃兩個腦袋,似乎還有些不太適應這全新的身軀。兩個龍頭幾乎同時睜開了眼睛,四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離她最近的巴魯身上。
    巴魯心中一陣激動,甚至有些期待。
    按照一般的套路,這種剛出生的幼崽,第一眼看到誰,不都得奶聲奶氣地喊一聲“爸爸”或者“媽媽”嗎?他甚至已經做好了被兩道萌萌的童音同時叫“爸爸”的心理準備。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
    隻見那顆漆黑的龍頭,在看清巴魯的瞬間,冰藍色的龍瞳驟然睜大,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恐怖事物,隨即發出一聲石破天驚的尖叫。
    “變……變態龍啊啊啊啊!!!”
    聲音雖然稚嫩,但那股驚恐和嫌棄的意味,卻是實打實的。
    巴魯臉上的期待瞬間凝固,嘴角微微抽搐,一股難以言喻的鬱悶湧上心頭。
    “我…我怎麽就變態了?”巴魯巨大的龍臉上寫滿了問號。
    凜那冰藍色的眼眸中,數據流再次閃過:“根據目標幼龍的腦波活動及靈魂波動分析,其部分記憶得到保留。”
    就在這時,那顆白色的龍頭也徹底清醒過來,金色的龍瞳中充滿了迷茫:“這裏是?我們…我們還活著?”她的聲音相對柔和許多。
    “姐姐!”漆黑龍頭聽到白色龍頭的話,立刻激動地叫了起來,也顧不上繼續控訴巴魯了,努力地扭動脖子,想要更清楚地看到身旁的白色龍頭。
    “姐姐!真的是你!我們……”
    她很快便發現了自己和姐姐共用一個身體的奇特狀況,冰藍色的龍瞳中閃過一絲震驚,但更多的還是重逢的喜悅:“我們竟然變成這樣了?不過太好了!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白雪也感受到了這份血脈相連的羈絆,金色的龍瞳中泛起水光,聲音帶著哽咽:“嗯!我們還活著…還能在一起……”
    兩顆龍頭親昵地蹭了蹭彼此,盡管姿態有些怪異,但那份失而複得的姐妹情深,卻讓旁觀的巴魯都為之動容。
    厄若末那雙紅白異瞳則閃爍著研究的光芒,她對這種雙魂共生於一體的現象顯然更感興趣:“兩者的靈魂非但沒有互相排斥,反而形成了神奇的共生關係。”
    巴魯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心裏的那點鬱悶也消散了不少。
    他清了清嗓子,試圖打破這略顯尷尬的氣氛:“那個……兩位,感覺怎麽樣?這新身體還適應嗎?”
    漆黑龍頭,也就是黑雪,立刻警惕地看向巴魯:“你是誰!你這頭變態龍想要對我們做什麽!?”
    “都說了我不是變態龍!”
    “你這小龍真是太沒禮貌了!我可是你們的老大!”
    巴魯有些抓狂,這稱呼怕是甩不掉了。
    白色龍頭,白雪,則相對有禮貌一些,她輕輕碰了碰黑雪的腦袋,示意她冷靜,然後轉向巴魯:“是你…救了我們?”
    “真的非常感謝,我們之前認識嗎?”
    她的記憶似乎也有些混亂,但能感覺到巴魯身上與她們之間的奇妙聯係,讓她不自覺的想要信任巴魯。
    “可以這麽說吧。”巴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善一些。
    “我特地將你們殘缺的龍魂轉換成了龍蛋,還讓你們一同重獲新生!”
    “你現在是我的隨從龍了!還不趕快叫老大!”
    “隨從龍?老大?”白雪與黑雪也好奇地打量著巴魯。
    “你們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什麽不適?”巴魯再次問道,他比較關心這融合後的身體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
    黑雪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一副“我不想和你說話”的模樣。
    白雪則仔細感受了一下,然後輕輕搖了搖頭:“感覺很奇妙。力量似乎比以前更強了,而且我和妹妹之間,好像有了一種更深層次的聯係。”
    她說著,和黑雪對視了一眼,兩個龍頭之間仿佛有無形的電流在交流。
    即使不用言語,兩龍也能默契的交談。
    凜的聲音也再次響起。
    “分析報告:目標新生雙頭龍,完美融合了白雪神與黑雪神的靈魂及部分力量特性。雙魂共體結構使其精神力大幅度增強,對冰霜及音爆類能量的操控能力預計將遠超單一時期。”
    “初步判斷,兩個意識體可以獨立思考,也能進行高效的精神鏈接與信息共享。存在潛在的‘雙重施法’或‘組合技能’的可能性。”
    “喂!你到底想做什麽!”黑雪立刻警覺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巴魯。
    巴魯無奈地攤了攤巨大的龍爪:“喂什麽喂,叫我老大。”
    “還有,你們現在這個樣子,總得有個名字吧?總不能一直叫‘喂’或者‘那個雙頭龍’吧?”
    這話倒是提醒了白雪和黑雪。她們互相看了看,一時間也有些犯難。以前她們是獨立的個體,現在卻共用一個身體。
    “不如……就叫‘黑白雙煞’?”巴魯提出了一個他覺得很酷的名字。
    “噗——”萊恩哈特在一旁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黑雪和白雪的兩個龍頭同時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好土!”黑雪毫不客氣地吐槽。
    白雪也委婉地表示:“這個名字…似乎不太適合我們。”
    巴魯撓了撓巨大的龍頭,有些尷尬:“呃,那你們自己想一個?”
    黑雪和白雪對視一眼,兩個龍頭湊在一起,用極低的聲音嘀嘀咕咕商量起來,時不時還用精神鏈接交流著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白雪才抬起頭,看向巴魯,語氣帶著一絲鄭重:“我們決定了,既然我們是黑與白的融合,又擁有冰晶般的龍翼…就叫我們‘墨玄’吧。”
    “墨玄?那我就叫你們小玄了。”
    “我也介紹一下自己吧,我叫巴魯·法魯克,是你們的老大!是來訓練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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