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大同風雲?白羊口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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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同城,才剛從戰火的煉獄裏掙脫出來。短暫的安寧,恰似個一吹就破的虛幻泡影。
    斷壁殘垣之中,劫後餘生的百姓們,眼神空洞得就像無盡的黑洞。孩童瘦骨嶙峋,小小的身影在廢墟裏機械地翻找著。每一個動作,都飽含著對生存的極度渴望,不過是想尋得一口能延續生命的吃食罷了。
    老人望著坍塌的房屋,雙唇緊閉。唯有那顫抖的雙肩,泄露了他們內心承載的無盡絕望。城中彌漫的死寂與悲戚,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死亡之網,把眾人死死困在恐懼迷茫的黑暗深淵裏。
    明軍營帳內,燭火搖曳不定。昏黃的光影在粗糙的帳篷壁上晃蕩,好似鬼魅的舞姿,映出我和三桂凝重得近乎扭曲的身影。
    桌上攤開的軍事地圖,那些線條與標識,此刻仿佛都活了過來,肆意扭動著,無情地嘲笑著我們窘迫到極點的處境。
    我眉頭緊緊皺起,手指下意識地在地圖上的糧草營地位置反複摩挲。那地方仿佛一塊燒紅的烙鐵,散發著能將人灼傷的灼熱氣息,烤得指尖生疼。
    身為明軍守城將領,守護大同城與萬千百姓,這是我與生俱來、刻入骨髓的責任,就像烙印一般,無法磨滅。不管局勢艱難到何種地步,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是萬丈深淵,我都絕不能有一絲退縮。
    一旦退縮,大同城必將陷入萬劫不複,百姓將遭受無盡的苦難。我又有何顏麵去麵對那些信任我的明軍將士,麵對這一方土地上的生靈?
    “這仗,難打啊。” 三桂打破沉默,聲音沙啞得如同破舊的風箱,透著深深的疲憊與憂慮。那聲音,仿若從靈魂最深處擠出的一絲絕望喟歎,每一個字都沉甸甸地砸在這壓抑的營帳中。
    我微微點頭,剛要開口,帳簾猛地被掀開,一名明軍密探神色慌張得像驚弓之鳥,匆匆闖了進來,手中緊握著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件,仿佛那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大人,緊急情報!從一名反正的金兵手中截獲。” 密探氣喘籲籲地說道,話語裏帶著難以掩飾的緊張與急切。
    我心頭瞬間一緊,好似被一隻無形且冰冷的大手狠狠攥住,心髒都仿佛停止了跳動,迅速接過信件。火漆封印上那若隱若現的特殊印記,刹那間如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劃過我混沌的腦海,勾起心底潛藏已久、如同沉睡凶獸般的警覺。
    這印記似曾相識,可記憶的絲線卻在這關鍵時刻斷裂,任憑我怎麽努力,都捋不順。
    金兵行事向來詭譎多變,如此輕易得來的情報,背後必定暗藏致命玄機,就像包裹著甜蜜糖衣的劇毒毒藥,看似誘人,實則能瞬間致人死地。
    “不可輕信。” 三桂迅速湊過來,低聲提醒道,“金國狡詐無比,他們的心機深沉得如同萬丈深淵。咱們可千萬別中了他們的圈套。依我看,這情報來源蹊蹺,極有可能是敵人精心設下的陷阱,就像獵人布置的捕獸夾,意圖引咱們上鉤,一旦踏入,便萬劫不複。”
    他的話像一記重錘,狠狠敲在我緊繃的心弦上,震得我心神一顫。但當我的目光觸及地圖上標注的糧草營地位置時,內心再次陷入無盡的猶豫與掙紮。
    當下,糧草營地無疑是大同城的命脈所在,是支撐這座城市繼續存活的關鍵。一旦被襲,大同城便會如斷了糧草的螻蟻,在絕境中苦苦掙紮,直至滅亡,淪為一座死城。
    我在營帳中急促地來回踱步,腳步沉重得仿佛拖著千斤重擔,地麵被踏出沉悶的聲響,每一步都好像踏在自己的心上。
    腦海中不斷思索,若對這情報全然忽視,萬一情報屬實,大同城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我將成為這座城市的罪人,被曆史的車輪無情碾壓。
    可若輕易相信,又怕正中敵人下懷,將明軍將士們帶入死亡的陷阱。但不管怎樣,我都不能因懼怕風險而畏縮不前,守護大同城的責任如同泰山般壓在我的肩頭,容不得我有絲毫退縮。哪怕前方是龍潭虎穴,是荊棘滿途,為了大同城,我也必須勇敢地去闖一闖,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
    思索間,記憶的匣子被猛地打開。數月前那場小規模衝突,硝煙尚未散盡,戰場上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息。我在清理戰場時,於一名金兵的遺物上看到過類似風格的標記。
    那時戰事緊迫到了極點,每一分每一秒都關乎生死存亡,緊迫到我隻能將疑惑深深壓在心底,無暇深究。如今想來,這兩者之間或許存在某種隱秘關聯,就像黑暗中的兩條看似毫無瓜葛的線索,實則可能指向同一個驚天陰謀。
    而且,近日我方明軍斥候頻繁匯報,金國軍隊調動異常,糧草補給路線也有所變動,這一切絕不可能隻是巧合。在這波譎雲詭的局勢裏,每一個異常背後,都可能藏著致命陷阱,或是扭轉乾坤的關鍵契機。
    “我看,這情報雖可疑,但也不能全然忽視。” 我停下腳步,目光堅定如炬,“先審訊那金兵,同時安排人手,從多方麵查證情報真偽。即便前方是龍潭虎穴,為了大同城,我也必須去闖一闖。我不能讓大同城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不能辜負明軍將士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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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桂略作思忖,眉頭緊皺,眼神裏透露出謹慎與思索,點頭讚同:“如此也好,但務必萬分小心謹慎。咱們可從金兵的過往經曆、與其他情報的關聯等方麵入手查證,絕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稍有不慎,咱們便可能全軍覆沒。”
    審訊室內,那名金兵低垂著頭,身子微微顫抖,如同寒風中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我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他,試圖從他細微的反應裏揪出真相的尾巴。
    心中暗自想著,不管敵人如何狡猾,我都定要讓真相大白於天下,為大同城和死去的明軍將士們討回公道。他們的鮮血不能白流,正義必須得到伸張。
    “抬起頭來!” 我厲聲喝道,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金兵緩緩抬起頭,眼神閃躲,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如實交代,這情報從何而來?” 我冷冷問道,聲音冷得仿佛能凍結空氣。
    金兵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講述起金國佯裝撤退,暗中派遣精銳繞道白羊口襲擊糧草營地的計劃。我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他對關鍵軍事調動的描述漏洞百出,諸多細節含糊不清。
    就在這時,我不經意間瞥見他腳踝處露出一小截紋身,形似一隻扭曲的烏鴉,透著詭異。刹那間,我腦海中閃過另一幅畫麵。那是在更早之前的一次遭遇戰中,我曾追捕過一名金國逃兵,那名逃兵在慌亂逃竄間,也曾露出過類似的紋身。
    當時因未能將其擒獲,此事便不了了之。如今這相似的紋身再次出現,絕非偶然,它或許是一把能打開真相大門的鑰匙,解開一直縈繞在我心頭的謎團。
    我不禁聯想到,此前聽聞金國內部似乎存在一些神秘組織,這些組織成員往往帶有特殊標記,難道這紋身便是其中的標誌?而那火漆印記,又是否與這些組織傳遞情報的方式有關?這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無數疑問在我腦海中盤旋。
    我不動聲色地向身旁的明軍密探使了個眼色,密探心領神會,悄然退下。不久後,密探通過多方隱秘渠道,打聽到近期有大隊金兵鬼祟地朝著白羊口方向秘密行軍。與此同時,潛伏在金國軍中的明軍細作也傳來消息,金國軍隊內部似乎在籌備一場針對大同城後方的重大行動。
    多方線索相互印證,讓這份情報的可信度大幅提升,但我心中的疑慮仍未完全消除。與三桂商議後,我點齊三千明軍精銳騎兵,趁著夜色朝著白羊口疾馳而去。馬蹄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響亮,仿佛戰鼓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敲響前奏,又似命運沉重的倒計時,每一聲都敲在眾人的心頭。
    我騎在馬上,心中暗自給自己打氣,不管前方等待我們的是什麽,我都要帶領兄弟們殺出一條血路,守護大同城的安危。我不能讓大同城陷入敵手,不能讓百姓遭受屠戮。
    途中,一名明軍士兵突然喊道:“大人,快看!這馬蹄印有些古怪。”
    我勒住韁繩,俯身查看。隻見路邊的泥土上,印著形狀奇特、呈不規則六邊形的馬蹄印,與普通戰馬蹄印截然不同。我心中一驚,腦海中迅速浮現出之前從一位資深明軍斥候那裏聽聞的傳聞。
    據說,金國有一支神秘的精銳騎兵部隊,他們所騎乘的戰馬皆經過特殊訓練,馬蹄鐵也是特製的,會留下獨特的不規則六邊形印記。這支部隊行蹤詭秘,一旦現身,往往意味著有重大軍事行動。
    如今在此處發現這樣的馬蹄印,難道我們真的一步步踏入了金國的陷阱?我強壓下心頭的不安,再次堅定信念,不管遇到何種艱難險阻,我都絕不退縮,一定要揭開真相,保護好大同城。我不能讓明軍將士們失望,不能讓大同城陷入黑暗。
    我強壓下心頭的不安,下令明軍士兵們提高警惕,留意周圍的一切動靜。然而,一路疾馳,再未發現其他異常。可那種愈發強烈的不安感,卻如影隨形,讓我隱隱覺得,更大的危機還在前方等著我們。
    破曉時分,我們抵達了白羊口。這裏山高穀深,狹窄的山穀仿若一條猙獰的巨獸之口,等待著吞噬一切生命。狂風在穀間呼嘯,發出淒厲的嘶吼,仿若冤魂在哭訴著無盡的苦難。
    兩側峭壁如刀削斧劈般陡峭,直插雲霄,冰冷的岩石散發著森冷的氣息,仿佛能將人的靈魂凍結。山穀中彌漫著厚重的霧氣,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灰白色,將整個山穀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讓人看不清前路。
    光線艱難地穿透霧氣,在穀底灑下斑駁而微弱的光影,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恐怖的氛圍。穀中嶙峋怪石形態各異,有的如張牙舞爪的惡魔,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來將人撕碎;有的似沉默矗立的衛士,卻又透著一股莫名的陰森。
    踏入山穀,本該出現的金兵卻不見蹤影,四周死一般的寂靜,靜得讓人毛骨悚然,唯有風聲回蕩,仿若不祥的預兆在耳邊低語。我心中暗叫不好,剛要下令撤退,山穀兩側山頭上突然響起密集的號角聲,震得人耳鼓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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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計了!” 我怒喝一聲,“迅速結陣!” 心中懊悔自己還是太過疏忽,竟真的中了敵人的奸計,但此刻已無退路,唯有拚死一戰。
    原來,這一切都是皇太極精心策劃的陰謀。數月前,他便盯上了大同城的豐厚物資與重要戰略地位,深知正麵強攻代價慘重,便利用明軍對糧草輜重的重視設下陷阱。
    他挑選金國精銳偽裝成小股部隊,在大同城周邊故意暴露行蹤,撤退時佯裝慌亂丟棄物資,營造出金國軍隊軍心不穩的假象,一步步引誘我們上鉤。
    同時,安排親信在軍中散布進攻白羊口截斷明軍補給線的消息,讓被俘明軍士兵 “偶然” 聽到。之後,那名被俘明軍士兵在 “機緣巧合” 下逃脫,逃跑途中看到部分金國軍隊佯裝前往白羊口,實則等他跑遠便迅速折返。
    此外,皇太極還在白羊口山穀兩側峭壁精心布置了大量投石機與弓箭手,用滾木礌石阻斷退路,隻等我們自投羅網,將我們徹底困死在這裏。
    金兵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來,為首的金國將領縱馬向前,臉上帶著得意的獰笑:“你們今日插翅難逃!大汗神機妙算,就等著你們上鉤呢!” 那笑聲裏充滿了嘲諷與得意,仿佛我們已是甕中之鱉。
    話音剛落,投石機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巨大的石塊如雨點般砸下,在人群中炸開,激起一片血霧,慘叫聲此起彼伏。滾木礌石順著山坡滾滾而下,瞬間阻斷了我們的退路。金國騎兵從後方包抄而來,將我們團團圍住,包圍圈越縮越小,我們的生存空間被一點點擠壓。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迅速指揮明軍士兵組成防禦陣型。“兄弟們,狹路相逢勇者勝!今日便是死,也要死得壯烈!為了大同城,為了我們的親人,拚了!” 我大聲喊道,聲音在山穀間回蕩,心中隻有一個信念,一定要帶領兄弟們堅守到底,絕不放棄。哪怕流盡最後一滴血,也要扞衛大同城的尊嚴。
    激戰中,我敏銳地發現山穀中有一條隱秘溪流,水流雖小,卻能掩蓋腳步聲。我當機立斷,帶領部分明軍士兵沿著溪流潛行,試圖繞到金國軍隊後方突襲。
    冰冷的溪水浸濕了我們的鞋襪,寒意刺骨,但此刻,沒有人在意這些。大家屏氣斂息,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與危險,稍有不慎,便可能被敵人發現,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就在我奮力拚殺之時,戰場後方一陣騷亂,皇太極騎著黑色駿馬緩緩走來。他身姿挺拔,眼神冷峻,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仿佛世間萬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掃視著戰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你就是那個屢次壞我好事的小子?今日落入我手,看你還如何掙紮。” 皇太極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戰場上清晰可聞,那聲音仿佛帶著一種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怒目而視,長劍直指皇太極:“皇太極,你勾結隱炎衛,滅我於家滿門,這筆血債今日定要討回!我絕不會放過任何傷害我家人和大同城百姓的人。你將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心中的仇恨如熊熊烈火般燃燒,恨不得立刻將眼前的敵人碎屍萬段。
    皇太極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誤會了。於先生對我愛新覺羅家族有大恩,我怎會做出如此忘恩負義之事?實不相瞞,我也在調查此事。近日我軍中出現莫名動向,似與一股神秘勢力有關,這勢力或許與你於家之事有牽連。我聽聞他們在尋找一件神秘信物,據說此信物擁有強大力量,得之便能掌控天下局勢,說不定也和你家族滅門慘案有關。” 他的話語中似乎帶著幾分真誠,但我怎能輕易相信。
    我心中一震,滿臉難以置信,手中長劍微微顫抖:“你休要狡辯!若非你主使,為何隱炎衛會對我於家下手?且聽聞金國軍中已有隱炎衛的人出沒,這又作何解釋?還有,你說的神秘信物究竟是什麽?與那火漆印記、士兵紋身又有什麽聯係?” 無數疑問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皇太極麵色平靜,目光坦然地直視著我:“我大金與大明紛爭不斷,戰場上各顯神通。但於先生當年對我祖父有救命之恩,這份恩情我豈敢忘懷。近日來,我也察覺到軍中混入形跡可疑之人,他們暗中行事,所圖非小。據我調查,這些人與隱炎衛似乎有關聯,我正欲將他們一網打盡,查清楚他們到底在謀劃什麽,以及他們與於家之事有無關聯。至於那神秘信物,我隻知是一塊古老玉佩,上麵刻有奇異符文,據說能開啟一個神秘寶藏,裏麵藏著足以改變戰局的秘密。我也是偶然從一個被俘的隱炎衛口中得知此事,目前還在進一步追查。那火漆印記和士兵紋身,我並不知曉其中奧秘,但或許與這背後的陰謀有關。” 他的解釋看似合情合理,但我心中的疑慮仍未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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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疑惑更甚,緊盯著皇太極的眼睛,試圖找出一絲破綻:“那我於家滿門數百口人命,究竟是何人所為?若你真與此事無關,為何此前我從未聽聞你調查此事的風聲?你今日所說,叫我如何能信?” 我渴望從他的眼神中找到真相的蛛絲馬跡。
    皇太極長歎一聲,微微搖頭:“此事說來話長。我也是近日才發現這些暗中勢力的蛛絲馬跡,他們隱藏極深,行事極為詭秘。我剛著手調查,尚未有實質性進展,自然未曾聲張。但請你相信,我皇太極若有半句假話,必遭天譴。”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誠懇,但我仍無法完全釋懷。
    此時,周圍金國士兵停下動作,靜靜地看著我們。戰場上一片寂靜,隻有風聲在山穀間呼嘯,仿佛在為這場複雜的紛爭歎息,也在為這難以捉摸的局勢而悲歎。
    我心中思緒萬千,一時難以判斷皇太極所言真假。但此刻,生死之戰已迫在眉睫,容不得我有絲毫猶豫。我咬咬牙,再次握緊手中長劍,那劍柄被我攥得微微顫抖,卻如同我此刻堅定的決心一般,絕不動搖。
    “今日暫且信你幾分,但這筆血債,我必要討回!若你真與此事無關,待查明真相,我們再攜手共誅隱炎衛!” 我的聲音在山穀間回蕩,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
    說罷,我不顧身邊蜂擁而上的金兵,調動體內全部的內力,將禦氣訣施展到極致。內力如同洶湧的洪流,源源不斷地灌注於雙腿,雙腿瞬間充滿了無窮的力量。我猛地發力,整個人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朝著皇太極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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